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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西境內靠近熱帶雨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鎮。鎮上的鎮民除了一些靠伐木掙錢養家糊口外,大部分人還是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現代的氣息在這裏並不濃鬱,簡單樸實,安靜祥和。然而,就像平靜的湖水被人丟下一塊石頭一樣,小鎮的氣氛變得喧鬧起來,原因就是一架軍用直升機早早的停落在了小鎮的鎮口,引來很多鎮民的好奇和圍觀。足不出戶的鎮民們很少有機會見識到外麵的世界,但多多少少也知道點像汽車輪船之類的鋼鐵工具,至於直升機這樣的稀罕物,卻是看都沒看過,所以都驚奇的圍著這個龐然大物,嘴裏還嘖嘖有聲,偶爾還蹦出半生不熟的葡萄牙語。不過話說回來,還真沒多少人能像他們一樣近距離的觀摩一架直升機,畢竟,無論在哪個國家,直升機特別是迷彩色的軍用直升機都是屬於國家專有,遠遠不是一般的民眾接觸到的。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圍觀的人不見少。膽小的鎮民拉著自己的野孩子,生怕孩子不懂事,惹怒了直升機裏麵的大人物;膽子大一點的議論有聲,還對著機身指指點點;更有甚者,跑到機身下麵,試著用手去觸摸,惹來膽小人的一陣擔心。“算算時間,也該到了。”駕駛艙內,一個白人男子自言自語道,聲音低沉渾厚,透著一股金屬的味道。白人男子身高近兩米,虎背熊腰,臉上棱角分明,剛毅精神,嘴裏含著口香糖,一上一下的嚼動著,為他增加了幾分匪氣。自言自語之後,白人男子“呸”的一聲,朝窗外吐掉了已經嚼了半天的口香糖。“這個鬼地方悶死老子了。”白人男子罵了一聲,打開了機門,顯然是準備出去了。圍觀的鎮民見直升機裏跳出一個白人,紛紛往後挪了一步,就是幾個膽大的也不敢留在直升機下麵了,怪叫著朝人群中跑去,人群頓時又是一陣躁動。白人男子早就看見了一群土著人圍著他遲遲不肯離開,但也沒有趕他們走的意思,在他眼裏,這些土著跟地上的螻蟻又有什麽區別,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向前走了幾步,找到一塊石頭,然後坐下,接著,變魔術般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打火機和香煙,愜意的吞雲吐霧來。鎮民們遠遠的看著,也不敢靠近,但見白人男子沒有想象中的可怕,又蠢蠢欲動了。這時候,一個年長的土著人拄著拐杖站了出來,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鎮民們都把目光投向這個老人,眼色恭敬。“我是此地的族長,不知道先生到小鎮來有什麽打算。”老人顫顫巍巍的道,說的竟然是英語,而且很流利。“咦。與你們無關,速速離去。”白人男子可能是驚訝這麽偏僻的地方居然會有人說英語,便回了一句,但語氣自然不會很客氣。老人似乎明白了什麽,朝茫茫雨林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歎了一口氣,似在自已自語:“看來又要死人了。”說完,還搖了搖頭,好像在惋惜生命即將凋零。白人男子聽不懂葡萄牙語,聽不出老人的意思,他當然也沒看見老人的表情,自顧自的在那煙霧繚繞,還閑情雅致的吐幾個煙圈,徹底忽略了周圍的土著。“回去吧,大家都回去,該幹嘛幹嘛。”老人也不囉嗦,直接喚族人散開。老人顯然是個受族人尊敬的族長,鎮民們雖然有點不想離開,但在族長帶頭走後,也陸陸續續的跟著走了。不到半刻鍾,直升機周圍空出一大片空間來。白人男子見周圍的土著離開,倒也落的清靜,繼續騰雲駕霧,似乎恨不得把後半輩子的煙一次燒完。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白人男子突然起身,看向了那條泥濘不堪的馬路盡頭,順手掐掉了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踩。不一會兒,一輛軍用大卡車出現在馬路的盡頭,搖搖晃晃的駛向小鎮。白人男子齜齜牙,又坐在那塊石頭上,繼續點然一根香煙,今天的煙似乎有一種讓他全身心舒泰的感覺。大卡車開的速度很快,車輪帶著爛泥濺散在路邊的草地上,留下兩道車輪印和一片泥濘。“你們來晚了。”白人男子對著司機道。“沒辦法,這裏車子根本都跑不起來,要不是車子本身過硬,現在還在路上。”司機也是個白人,解釋道。白人男子沒再接話,他隨口一說而已,答案是什麽,他無所謂。白人司機是個中年人,大概知道人家不是個善茬,也沒在意人家沒禮貌,便坐在車裏騰雲駕霧來。卡車門打開了,首先出來的是一個女子,準確的說是一個極美的亞裔女子。還沒等白人男子從癡迷狀態醒過來,下來的第二位又是一個不亞於前麵的美貌女子。而後麵下來的四個男子直接被白人男子給忽略了。“兩位美麗的小姐,請容我先自我介紹,我叫貝斯特,貝斯特.裏根,美國特等超級戰士。”白人男子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酷,臉上掛著迷人的微笑,口氣溫柔謙恭,很紳士的道。“華夏峨眉女修歐陽雪妃。”亞裔女子看都沒看白人男子的表演,冷淡的道,絕美的臉上毫無表情。白衣如雪,映襯著女子凝脂肌膚,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背後齊腰的順直黑發迎著微風輕輕鼓動,透著一股靈動。她站在那,全身上下無一不美,卻如同一塊冰,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白人男子討了個沒趣也不泄氣,把目光投向了另一個女子,心裏卻在可惜,如此美貌的一個女人居然冷的像一塊冰。“我叫愛麗絲,英格蘭五級無屬性異能者。歐陽姐姐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你別介意。”另一個女子也就是愛麗絲麵帶微笑道,清脆的聲音很是好聽。她的容貌絲毫不比歐陽雪妃遜色,臉上親切的微笑更容易讓人產生好感。貝斯特.裏根被愛麗絲那一頭金色的頭發和綽約風姿炫的有點睜不開眼,眼睛裏的光芒一閃而過,仍保持著紳士風度,道:“怎麽會呢。”“日本甲賀流特級陰陽忍者安培.昭天。”一個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道。他低著頭,眼簾下垂,讓人看不出他的神情,但冷冷的聲音卻在告訴人們他的人就像他的打扮一樣,最好不要輕易接近。“華夏蜀山劍修淩玉子。”接下來自我介紹的是一個道士打扮的男子。淩玉子長相一般,甚至很平庸,但他站在那自有一股氣勢,筆直的身材傲風挺立,整個人就像一把出鞘的劍,鋒芒畢露,盛氣淩人,完全沒有道家的那種出塵的氣質。“梵蒂岡教廷五級大劍師司陪瑞.強森。”第六人道,臉色恬靜,眼神溫和,身上的氣息很柔和,給人以如沐春風的感覺。他身著白色長袍,手裏拿著一本書,虔誠的對著幾人道了一句;“願上帝庇佑你們,阿門。”最後一個自我介紹的是一個年輕的和尚,他寶相莊嚴,神情淡然,氣勢內斂,宛如一尊端坐在佛堂之上的菩薩。“阿彌陀佛,華夏嵩山佛修斬魔。”和尚喊了一句佛號道。最後兩人,一個神棍,一個禿驢,倒也相得益彰。如果有別的華夏人在場肯定會好奇這幾個人說的居然都是漢語,那幾個華夏人也就算了,漢語畢竟是他們的母語,而一個英國美女,一個美國佬,還有梵蒂岡和日本人就是說同一種語言也應該是國際通用語言英語,沒道理把漢語說的這麽溜啊!真的讓人難以理解!貝斯特倒是很想和兩個美女待在一起,但一個冷若冰雪,一個機智過人,都不是簡單的女人,特別是後者,別看她巧笑嫣然,你要是把她當做胸大無腦,那最後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的,就肯定是你了。所以,他自討沒趣之後,又把目標定在了斬魔身上,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佛門之人。“和尚,如果我記得不錯,你們應該信奉的是釋迦牟尼如來佛吧,怎麽不念你們的佛祖,卻念起別人來了,小心你們的佛不保佑你。”貝斯特饒有興趣的道。“阿彌陀佛,三千大世界,一切眾生皆為佛,同在極樂世界內,施主,你著相了。”斬魔和尚道了一句玄而又玄的佛理。“額。”貝斯特發現他就不應該找這和尚說什麽佛祖,完全是自虐行為,便隨口問了一句,:“一切眾生,一切佛,那你為什麽取個斬魔的佛號?”“阿彌陀佛,世間眾生皆可成佛,佛魔相依,隻有斬掉魔性,才能立地成佛。”斬魔和尚解釋道。神情莊嚴肅穆,臉上帶著慈悲,一幅普度眾生的博大情懷。貝斯特徹底被打敗了,沒有再聊下去的意思,再聊下去,他都懷疑自己馬上就要立地成佛了,不是他一朝頓悟,而是被繞進去的。“貝斯特,直升機試飛的怎麽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出發?”司陪瑞虔誠的捧著一本書,麵帶微笑的道,語氣中的激動卻難以掩飾。本來遊離各處的目光,聽到司陪瑞的話,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貝斯特,眼神中有疑問、急切、激動......甚至瘋狂,一切的風輕雲淡全部化為烏有。貝斯特被盯的一陣發毛,隻好解釋道:“我又接到信息,同行的還有一人,我們再等等。”眾人聽此,眼神中的疑問更勝,心思都活絡起來。這個消息很突然,他們七人是各大勢力協商好的結果,不可能再平白無故多出一個人來。這多出來的一個人又是哪個勢力的代表?不要小看這一個人的分量,世界上的大小勢力何止上千,也隻能協商出七個代表。華夏之所以占據了三個名額,主要是因為華夏修真之術冠絕天下,無人能敵,是個特例。老美夠強大吧,也隻能占據一個名額,可想這個名額的珍貴性。現在多出一個人,怎麽能讓他們不疑惑。“我得到的消息是,那個人曾從進去過那個地方,且活著回來了、、、、、、”貝斯特語氣少有的嚴肅道。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也明白了為什麽會臨時增加一個名額了。“能從那個地方活著出來,想必是一個至強的前輩了。”愛麗絲神色恭敬的道,臉上有了一絲向往之色。其餘的幾人雖然沒有說什麽,但都肅然起敬,他們可沒有必定的信心能從那個地方活著出來,哪怕他們個個自認不凡。可是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毒辣的太陽也已經西斜,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貝斯特猛的站起來,地上留下了一堆煙頭,眺望著遠方,皺了皺眉,道:“晚上不會在這過夜吧?”似在自語,又好像在不耐煩。“阿彌陀佛。”斬魔和尚宣了一聲佛號,古井不波的盤坐在一塊石頭上。道士淩玉子背後別著一把劍,筆直矗立,眼跳遠方,似乎一切都和他無關。忍者安培.昭天斜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閉著眼睛,好似睡著了,應該在假寐中。大劍師司陪瑞虔誠的翻閱著他手裏的那本書,目光在字裏行間內流轉,忘乎所以。兩個女人坐在了一起,時不時聊幾句,但幾乎都是愛麗絲在說,歐陽雪妃在聽。前者活波開朗,後者沉默是金,一靜一動,倒也相映成趣,落在夕陽的餘暉裏,給她們鍍上了一層金沙,更顯她們美麗逼人。。。。。。。“來了。”一直假寐的安培.昭天低語,同時,也鬆了口氣。這是他們,換成其他人在這熱帶雨林裏熱都熱死了,別說在烈日下等人了。載六人來的卡車早已經開走了,在視野的盡頭,另一輛卡車正搖搖晃晃的駛來。七人打起精神,站在了一起,迎接他們口中的前輩。等卡車停下,走下的人卻讓他們大跌眼鏡,不是他們想象中的前輩,更不是一個修為高深的高人,竟然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男孩,他們一行人就是年齡最小的愛麗絲也比這個男孩大。男孩黃皮膚黑頭發黑眼睛,是個地地道道的亞洲人,個子倒也有一米七的樣子,略顯稚嫩青澀的臉卻出賣了他的年齡;長的不是很帥氣,眉宇間帶著幾分憂鬱,神情黯然,透著和年齡不符的滄桑。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孩!七人的心裏同時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小鬼頭,別鬧。”男孩捉住了一隻想要爬到他頭上的烏龜,烏龜很小,不足杯口大,龜殼成黑色,上麵有一些難以言狀的紋絡。小鬼頭,男孩的發音有點模糊,再聯係上正在那探頭探腦的小烏龜,七人竟然聽成了小。兩女倒還好,沒有和某件物事相聯係,幾個男士就不免多想了,這個男孩也太極品了吧!居然給烏龜起了這麽極品的名字。“你曾去過那個地方,而且活著回來了?”道士淩玉子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別看小烏龜很小,力氣卻不小,四條小爪子緊緊的抓住男孩的衣服,盡管男孩的力氣也不小,硬是拽了很久才把那隻不安分的小烏龜拽下來,然後裝進了褲子口袋裏。“乖一點,不要亂爬。”男孩按了按口袋,警告那隻小烏龜。淩玉子見男孩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卻在那和一隻烏龜說話,心生不悅,顧及到對方是個半大的孩子才沒有動怒。小烏龜真的很好動,根本不聽話,男孩一離手,它就探頭探腦的爬出來了,而且一直往上爬,直到爬到了男孩的頭上才肯消停,動也不動的待在那,腦袋還一伸一縮,四隻爪子牢牢的抓住了男孩的頭發,它估計想在上麵安家了。男孩無奈的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這個小烏龜是父親留給自己禮物,即使再調皮搗蛋,他也隻能隨身帶著它。何況,它除了不聽話,喜歡待在他頭上,其實還蠻可愛的,帶在身邊也是一種樂趣。眾人雖然覺得這隻小烏龜有點古怪,但也沒給太多關注,他們在意的是眼前的男孩是否真的像消息中說的一樣,曾活著走出那個地方。“小兄弟,大家等了你幾個小時,你好歹也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貝斯特有點鬱悶的道。“華夏古武修煉者葉玄武。”男孩回過神來,雙手抱拳道,江湖風氣很足。古武修士,葉玄武,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怪異。“那個地方危險重重,可謂九死一生,你又是怎麽逃出來的?”貝斯特皺眉道,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他倒不是懷疑葉玄武,隻是好奇像他這樣一個少年,特別還是一個古武修士有什麽本事進出那個地方。“父親、、、、、、”葉玄武眼睛一紅,眺望著那個地方,緊握雙拳,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等我。”眾人恍然,隨即釋然,要說葉玄武自己能進出那個地方,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他們都是門派中真正的精英弟子存在,尚且不敢獨自進去那個地方,葉玄武一個古武修士還能優秀過他們不成?不過上麵既然派葉玄武過來,他們也沒什麽意見,葉玄武可能修為差點,但畢竟從裏麵出來過,多少熟悉裏麵的環境,這樣也能給他們增加幾分生存下來的機會。然而,他們都忽視了一個問題,葉玄武是個古武修士,他父親肯定也是。一個古武修士敢帶著自己的孩子進那個地方,這需要多大的自信或者說實力。即使他隕落在那個地方,也不可否認他的強大,甚至修為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