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0章 在她的疤痕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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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就暫且饒了你的狗命,好好伺候娘娘和小皇子,要是讓本官知道你偷懶不盡心盡力,本官一定滅你!”

    “公子爺放心!老奴一定會好好照顧好娘娘,照顧好小皇子的。”

    薑嬤嬤連聲應下,鳳玖牽腸掛肚的離開了皇宮。當天便四處尋找名醫,甚至不惜灑出千金。

    鳳玖出宮後四處尋找名醫之事,很快便傳到了蘇盼兒的耳朵裏。

    經過這幾天的休養,蘇盼兒肚子上的傷口已經逐漸收口,白天時,她的傷口已經抽掉了縫合在表麵的棉線,留下一道道粉紅色的嫩肉,瞧著委實是醜陋。

    要是潑皮豬在就好了!

    這樣的小傷口,隻要用它的口水一抹就解決了,可偏偏那頭潑皮豬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不見了豬影!

    蘇盼兒咬了咬後槽牙,心中暗下決心!

    下次再看見潑皮豬出現,她一定要剝了它的皮!

    “娘娘您的傷口愈合得非常好,想來等娘娘您滿月後,這傷口便差不多好了。隻是這些天多注意些,不要讓傷口沾到了水……“

    醫女絮絮叨叨在她耳邊交待著注意事項,倒是讓蘇盼兒分外好笑。

    這些注意事項還是她告訴了十一叔,十一叔再教導給她的!眼下由她來告訴她,她怎麽覺得特別的可樂呢?

    等醫女出去了,玖蘭這才談及了鳳玖四處尋找名醫之事。

    “鳳汐月傷了根本?”

    蘇盼兒下意識詢問著她,此事她居然沒聽人談起過。

    玖蘭點點頭:“不錯,根據那邊照顧鳳昭儀飲食起居的宮娥在說,最近鳳昭儀都瘦得脫了形,換洗的小衣惡露特別多又特別勤,讓浣衣局那邊的宮娥苦不堪言。聽說後來直接拒絕再洗鳳昭儀的小衣。”

    惡露不斷?

    看來鳳汐月生產時傷及了根本。

    “這也算不得不斷吧?眼下時間還早,一般二十天內清爽了都是正常現象。”

    蘇盼兒想到這一點,便有些不以為然。回頭又吩咐身旁的眾人:“派個人去趟太醫院,讓禦醫每天都去水月苑那邊走一趟。額外再準備些上等的藥材和黃白俗物送去,這女人啊!生產就是一隻腳邁進鬼門關,剩下那隻腳是跨進去,還是把原來那隻腳拔出來,那就是難說了。”

    “娘娘,您就是心善,還給她送去這麽多東西。可就是您變成救下那頭狼的東葛先生。”

    蕭嬤嬤分外不同意她這番做派。

    “不是這麽回事。我蘇盼兒之所以這麽做,唯問心無愧罷了!”

    蘇盼兒並不是大聖人,也不是好好先生。

    可同為女人,她還是希望她能活下來,哪怕從此之後成為敵人也好,至少不要如此憋屈的死去。

    可她的一番好意落到鳳汐月的眼裏,卻仿佛看到了她一臉嘲諷般站在她麵前。

    她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當即將蘇盼兒送去的上等好藥材悉數砸了,從窗口丟出去,更是連禦醫的麵都沒見,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放聲大哭。

    禦醫氣不過,回到蘇盼兒這邊少不得一番添油加醋的比劃。

    惹得蘇盼兒又趕忙安撫了禦醫,再賞賜了不少好東西,這才打發走了歡天喜地的禦醫。

    “禦醫剛才來過?盼兒,可是你不舒服?”

    秦逸正好回來,卻隻來得及看見禦醫走到廊榭另一端的背影。

    “不是我,是鳳昭儀那邊,我聽人說起鳳昭儀病得嚴重,便讓人送了東西過去,又派遣禦醫替她診治。結果禦醫卻被她趕出來了。剛剛才在本宮這裏好一通哭訴呢!”

    “好端端地你怎麽又——提起她來?”

    秦逸拉長了“又”字的發音,顯得很是不高興。

    “什麽‘又’提起她了,嚴格來說,鳳昭儀不是你的嬪妃?本宮身為六宮之首,難道關心她還有錯了?”

    蘇盼兒狡辯著。

    “是是是,你怎麽說都有理。”

    看著這樣充滿活力的蘇盼兒,秦逸忍不住笑了。這樣的她和之前一副生無可戀的她比起來,委實區別太大了:“你也不想想,我後宮那些所謂的六宮不都是名存實亡?你可是獨占鼇頭,獨得朕寵,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是個什麽道理?”

    說話間,他伸手在她的鼻頭上擰了一把。

    蘇盼兒趕忙躲開!

    “少來,別動手動腳的。”

    她拍開他的手,又想起自己的兩個孩子來:“小妍妍和小糖豆如何了?小妍妍可有去上課?還有小糖豆,眼下天熱,你多注意她別讓她中暑了。”

    “知道了。你呀!一天都要問三遍孩子,你就不能好好躺著休息嗎?整天瞎折騰。”

    秦逸對這點很是不滿,不由得抱怨著。

    “我這不是在瞎折騰,而是為了防止肚子裏麵的傷口黏連……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我不說了。”

    蘇盼兒懶得和他解釋那麽多。

    反而對於傷口的護理很是在意。

    “這道傷口在小腹處,可真醜!以後我得想一想辦法,把疤痕去掉才成。”

    其實蘇盼兒已經有用祛疤的膏藥了。

    “你不是自己調配了藥方?難道那方子去疤效果不好?其實吧,朕倒是覺得你這道疤很美!這代表了朕的皇長子的出生經曆,朕看見這道疤,就能想起你為了他、為了朕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秦逸越說越感性,也越說越低沉,湊上前輕輕在她的疤痕上親了一口。

    “瞎說,這道疤明明很醜的。”

    蘇盼兒嘴裏爭辯著,心裏卻分外高興。

    秦逸能理解她受了多少苦,那麽這些苦便不再是苦,也讓她對兩個人的未來更加看好。

    四目相對,二人都能從彼此的眼裏看見彼此,旋即都笑了。

    “這幾天,朕在處理春闈舞弊一案。”

    秦逸摟住她的腰,十指相扣,和她說起了朝堂上發生的一些事來:“春闈那時,珂兒不是給了朕一封信,那封信還是你轉交給朕的嗎?”

    “不錯,確實有這麽回事。怎麽了,是不是那封信裏有什麽了不得的發現?”

    蘇盼兒本能地想到了這個不大不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