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殺意萌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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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照常給小蘭準備早餐,以為回歸日常,一切就能變回原來的模樣。吃完早餐被小蘭強行拉扯去看《某科學的電磁炮s》,百合,雖然很不像樣,也比那些工口的要好。當然,最重要的是小蘭知道喜歡禦阪美琴,喜歡她的一生氣就放電,曾經也因為這個,小蘭一度譏笑我有受虐傾向。
直到下午,我才又出門,大概被禦阪美琴治愈了一些,給了我一些勇氣,不管生活多麽悲觀,總不能放棄希望啊。
來到麵包店,終於算是遇到了阿彪,如今天氣變冷了,太陽就是最好的恩賜,阿彪拉著我坐在麵包店外的石頭上。
這塊石頭據說是天上砸下來的,當初這邊建小區的時候,挖土機在挖這塊石頭的時候,整個挖機鬥篷都斷了,在石頭上砸出一條印子,這裏的老人說,這塊是天石,動之不祥,於是一大堆居民也就跟鬧了起來。
開發商沒辦法,覺得反正不是在房基上,也就沒怎麽樣,一開始小區命名本來是叫石頭小區,後來因為名字有些難聽,也就請書香世家的周爺爺出馬,周爺爺閉目一想,流星小區也就呼之欲出。摸了一把石頭,這大概就是見證了艾琳愛上阿彪的石頭吧。
“好舒服啊,果然打完籃球以後,所有的鬱悶都消失了。”阿彪半躺著,曬著陽光,很是舒服。
“我能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嗎?”
“問吧,那麽僑情幹嘛,還嚴肅的問題,就我隻智商,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還能想出一朵花來?”阿彪不滿的說道。
“你還記得五月十二號發生什麽事嗎?”
“五月十二號,五月十二號。”阿彪摸了幾把自己的平頭。
“沒發生什麽啊,應該是打籃球吧,不過好像猴子是五月十二號過生日,你說的是陰曆還是陽曆啊?都這麽久的事情了,誰記得起來。”
五月十二號,猴子的生日,猴子的生日!阿彪有摸了摸腦袋,隨後一把拍在我的後背頓時差點心髒都被拍出來了。
“整天胡思亂想幹嘛?走,去打籃球吧,運動一下,出一身汗,所有的鬱悶就都消失了。”阿彪站起來,活動了下,大概是中午午飯消化的差不多了,又準備去打籃球。
“你去吧,我不想去。
”去吧。“阿彪又拉了一把。
“真不去。“見我是真的不想去,阿彪也就放開手。
“那我去了。“
“拜拜。“
五月十二號猴子的生日,假若他出事了,我們會不會把陰曆的五月十二號提前到陽曆?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大,難道,猴子是複活的人?
沿著小區像香山那邊走去,曾經我們經常到香山去玩,抓蝴蝶,捕蟬,躲貓貓。猴子是複活人,真的要殺了他嗎?讓死者回歸死亡。可是,怎麽下得了手。一個和你玩了十多年的小夥伴,即便他有些調皮,有些不解風情,不會察言觀色,偶爾會惹人討厭,可是,這麽多年的感覺,如何下的了手啊!
但是,不殺他,大家怎麽辦?十一人和一個人?怎麽想也是選十一個呀。在過香山的馬路上站住了,看著時不時飛奔的車輛,怎麽也邁不開步伐。陽光灑在馬路上,卻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
車子在心中有太大的陰影,畢竟書呆子就是被車撞死的,又多次噩夢出車禍。心繃得太緊,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如今知道了答案,更是迫切的希望馬上了結。終結這個無法承受的噩夢。
“翔子,這不是翔子嗎?“猴子三部並著二步跑了過來,搭著我的肩膀。隨後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上次那個公主還在約你耍嗎?可不可以帶上我?“
“猴子,我們比一比誰能先到山頂,你贏了,下次我就帶你去耍。“
“死胖子,去不去?“猴子回頭衝不遠處往嘴裏塞薯片的死胖子喊了一句。
“不去,傻子才爬山。“死胖子幾乎不思考就反對。
“那我們二比了。三,二,跑——“我還沒回過神,猴子已經飛奔出去。也許他太想在見到紅紅,所以連比賽的道德也沒了。
我跟著跑了上去,這一路都沒怎麽變,看到這些景象,以前的一幕幕都浮現在腦海中,真的要殺猴子嗎?
急促的呼吸,混亂的思緒撕扯著神經,內心糾結矛盾掙紮!
“哈哈,我贏了。“猴子舉著手,興奮的一跳,他永遠這樣充滿活力,像個小孩子一樣,十年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喂,你怎麽不說話,你去哪呀?“猴子跟在我後麵唧唧歪歪。
“喂,你說話可不能不算數啊。那些公主好美啊,我還想見。喂——“
我來到香山的龜馱嶺,這裏是一個十來米的峭壁,因為雨水的衝擊和塌方,隻有光禿禿的石頭。我來到懸崖邊上,做了下來,這裏可以看到半個春城,更是能很好的看見整個流星小區。
“猴子,坐過來吧。“
“可是,以前你們不是常說哪裏很危險,每次我做哪裏,小菲艾琳總是按著我打,你們不但不幫忙,還會順帶踹二腳。“猴子似乎對這裏有點陰影。
小時候猴子總是喜歡做危險的事情,大家很是苦惱,後來見勸說沒用,艾琳我小菲也就隻能嚴師出高徒了。
我們並不是因為和猴子有多大交情才不動手,隻是小菲和艾琳覺得我們是男生下手恐怕太重,萬一打壞了就不好了。
“你不是一直說我們膽小,連這裏都不敢做,現在,你害怕了嗎?“
“笑話,這世界就沒有我怕的事情。“
在一起太久,猴子永遠會著激將法的套。猴子挨著我坐下,為了證明他更有膽量,他更是比我做的更靠懸崖。
“猴子。“
“什麽?怎麽突然這麽嚴肅?“
“你心裏有重要的人嗎?“猴子,對不起,我不是怕自己死呀,我是怕失去重要的人啊。假如犧牲我,能換的大家的幸福,我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有啊,不過她好像不太喜歡我,小時候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大概在她心裏留下太多的陰影,現在長大了,我好像也不是那種能照顧好她的人,隻希望她能找個好人家,就像翔子你一樣,又溫柔,又體貼。“猴子拍拍我的肩膀,似乎也想做我這樣的人。
“猴子,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大夥遇到危險,隻有犧牲你才能救大家,你會怎麽做?“
猴子看了看我,嬉笑的臉也變得嚴肅起來,大概是從來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他略顯得有些猶豫——
“這樣啊,這個玩笑還真不好回答呀,我可不想死,不過,恩——我更不想失去大家,假如犧牲我能救大家的話,那就犧牲我吧。“猴子摸著腦袋,似乎仔細想過。
“別覺得我很偉大啦,我想換做你們任何一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這麽做,就算是死胖子那個笨蛋,他也會這樣選的,所以我也會這樣選啦,隻要大家經常來看我就好了,我最怕無聊了,到時候我變成鬼,然後保佑大家都幸福,似乎也不錯——”
是嗎?就算是整天什麽都不想的你,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答案啊,猴子,為了就大家,我隻能犧牲你了,對不起,你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
顫抖的伸出手,放在猴子的後背上,心髒猛烈的跳動,確定要殺猴子嗎?可是,他是複活的人呀?他是一個詛咒,有他在,就會有不幸!可是,萬一不是了?
是啊,萬一不是了?可是,五月十二號,這是巧合嗎?日記本,照片,如此真實的東西,他會有錯嗎?思緒百轉萬千——
咬咬牙,狠狠心,猴子,對不起了,你也明白的,對吧!原諒我,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