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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嗡——腦袋一陣嗡鳴，感覺後麵跟著一個魔鬼，瘋狂的奔跑，完全不顧及膝蓋上傳來的疼痛。

    “翔子，你站住，你到底瞞著我什麽？”

    “。。。。”

    “你說啊，給我說清楚。“

    來到春江河邊，一股惡臭味讓人惡心，即便是在寒冷的夜裏，這股惡臭依舊無法抑製，就像腐爛的屍體一般，或許，這個社會也一樣吧。

    “艾琳？“環顧了一周，沒發現艾琳，頓時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怎麽這樣？怎麽能這樣？抬起腳步飛奔，春江河這一路很長，足足一千多米，也許，隻要努力奔跑，就能追到艾琳！

    夜越發的黑暗，風越發的寒冷——

    “艾琳。“

    精疲力竭的嘶喊，幾個路人圍觀，不願相信，其實內心或許早有了結論。

    “不——“捂著頭，無法承受的痛，讓身形有些不穩，瘋狂奔跑過後，大腦似乎也開始缺氧，吱吱吱的侵蝕著神經。

    “你到底瞞著我什麽？艾琳了？“阿彪追了過來，拉住我的手。

    “放開。“我狠狠的甩開阿彪的手，艾琳出事了，要是阿彪能陪著她，肯定不會有事的。造成這個悲劇的，就是他！悲傷，憤怒，無法抑製。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你滾啊，是你害死了艾琳。“

    “你說什麽傻話？“

    “啪。“狠狠一拳揮了過去，阿彪被打了一個踉蹌，他憤怒的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的日記本。

    “拿來，這日記本上，到底寫著什麽？整天神經兮兮的，時不時抱著他發呆，你到底怎麽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就不該隱瞞，對嗎？“阿彪握著拳頭，憤怒的盯著我。

    “朋友，嗬嗬，朋友，那艾琳了？你說過要保護她，要愛護她？你是怎麽做的，整天和小菲在一起打打鬧鬧，很幸福是吧？你把艾琳當什麽？你的鞋子，你的球服，都是艾琳買的，你不知道嗎？大冷天跑到學校，給你送雞湯，連句謝謝都沒有，隻忙著和小菲秀恩愛，我不是強迫你一定要跟艾琳在一起，隻是，你總要好好開導艾琳吧？你知道她的身世，你知道她老爸不是東西，你知道街坊鄰居對她指指點點，你都知道吧，她需要更多的關愛，她需要更多的照顧，可是你，吝嗇的一點都不給，你還跟我說朋友，哈哈，笑話——“

    我仰著頭，瘋狂的笑了起來，曾經十三個人，我以為，我們青梅竹馬，我以為，我們的感情固若金湯，我們一起歡笑，一起難過，一起追逐，一起打架！

    “你又知道什麽，我們天天在一起，你怎麽知道我們有關心她，你怎麽知道我沒照顧她？明明什麽都知道，就能那麽武斷的下結論，算什麽朋友，艾琳她到底怎麽了？你說啊？你手上拿著的到底是什麽？拿來!“啊彪撲了過來，我將日記本藏在身後，他抓著我的手，按在護欄邊。

    “你們，你們在幹嘛？“張慧站在一邊，瞪著傻乎乎的眼睛，看著我們。

    “拿來。“我一愣神的功夫，阿彪手也抓向日記本，我用力一甩，嘩啦啦，日本騰空，紙張翻滾，隨著冷風，像春江河掉下去。

    “你走開。“我一把推開阿彪，盯著湖麵，波光粼粼的河麵，有些刺痛人的眼睛，河邊上，起起伏伏，一張蒼白的臉。

    “啊——‘

    深吸了一口氣，不——

    “啊——”我捂著頭，大叫一聲，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瘋狂的搖著頭，可是，河水回趟中，那個俊秀的臉，依舊一蕩一蕩！

    “你，你沒事吧，別，別嚇我。”張慧拉著我的手，很是慌亂。阿彪順著我的目光，看向河裏。

    “不，艾琳-”他爬山欄杆，想要往下跳。

    “不，不要。”我衝過去，摟著阿彪，比讓他跳。

    “你放開，我要去救艾琳。”

    “你清醒點吧，艾琳，她已經死了。”

    “你閉嘴，艾琳沒死，我要去救她。”阿彪掙開我，撲通一聲跳了下去。我在地上翻滾了幾下，不，不要！

    某些東西在崩潰，眼淚依然狂奔，身體忍不住發抖起來。

    “喂，這裏有人跳河了，快過來，春江河xxxxxxx。”

    “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張慧蹲下來，摟著我。好半天，我才掙紮著起來，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又不幫我，你來幹嘛？惡魔你滾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啪。”

    一計響亮的耳光打了過去，張慧愣在那裏，我走到欄杆邊，爬山欄杆，也要往下跳。

    “不要，警察馬上來了。”張慧撲過來，摟著我的腰。

    “鬆開，你鬆開。”

    “我不。”

    二人僵持在哪裏，河麵波光粼粼，阿彪摟著艾琳的臉，聲音有些顫抖。

    “醒醒，你醒醒啊。”

    “別嚇我，你快醒醒，隻要你醒過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聲音帶著哭腔，即便是在惡臭味的河水裏麵，阿彪也不厭其煩的做著人工呼吸。周邊的人群也越來越多，好心的人開始從不遠處的台階下水，又跳下幾個身強力壯的人，終於把阿彪和艾琳撈上來了。

    阿彪將艾琳放平，伸手壓著艾琳的肚子，時不時俯下身，做人工呼吸，一群人圍在哪裏，表情凝重，都說不出話來。

    “醒來啊，你這個騙子，你答應過我的，不管怎麽樣，都不會想不開的，你騙人，你醒來啊？”重複的救助沒有任何效果，阿彪崩潰了，揪著艾琳的衣領，將她提起來。

    “騙子，你這個大騙子，你醒來啊，不要睡了，你答應過我的，隻要你醒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啪，我衝上去，一拳打在阿彪臉上，他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就因為她答應了你，所以你就這樣傷害她，不顧及她的感受嗎？”我跪在地上，摸著艾琳的臉，濕漉漉的頭發，胡亂的別在臉上。

    伸出手，將頭發理順，一張清秀的臉，可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是永久的閉上了。

    “死了，哈哈，死了——老地方，就因為我找錯了老地方，你就想不開，跳河了，哈哈哈——哈哈——”阿彪躺在地上，瘋狂的大笑起來。

    醫生，警察，紛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