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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班似乎也不管我了，大概就算我再不濟，也不會拉低平均分吧，他開始把目光聚集到其他尖子生身上。所謂的師生感情決定於分數，一點也不錯。

    我躲在樓梯間最頂層那，天台的門是不是會刮起猛烈的冷風，但是，這裏總比天台要暖和一些，已經沒有清靜的地方了，姚醫生已經拋棄了我。也對，越是容易得到的，往往越容易失去。

    “翔，翔子。”

    我抬起頭，看著茉莉，是的，如今我們是戀愛關係，張慧青青越是靠近，我就的越強化這種關係，我傷害的人夠多了，至少，不能傷害茉莉。

    她走了過來，摟著我的脖子，把我放到，讓我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我感覺到了一股溫馨。越是在悲傷恐懼中，人越是渴望得到幸福。

    “我知道我笨，我迷糊，不聰明，永遠無法解決你麵對的問題，但是，我也想作為你的依靠，我知道我能做到的事情不是很多，但是，至少，在你脆弱無助的時候，就好好依靠我把，你說的沒錯，我完全屬於你，所以，就算你覺得自己不幸福，這個社會很殘忍，至少還有我，是完全屬於你的，你不會一無所有，你永遠擁有我，永遠，永遠。”茉莉摸著我的臉，很是溫柔。

    躺了一節課的我，終於回過一點神來，開始去上課。阿彪換了位置，直接搬到了最後，然後淺語幫了過來。

    看著正兒八經上課的淺語，我幾次想要開口又被堵了回去，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她知道我有話要說，所以裝的如此認真仔細，甚至老師打個噴嚏，下課她也能回憶起那個音調。

    然後，小菲又和青青換了位置，我不知道小菲是不是在報複茉莉。班上有些竊竊私語，但是淺語在班上向來有威信，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家都很沉默，都沒怎麽說話，隻有張慧時不時過來，湊個熱鬧，我知道，青青準備要拚了，但是所謂的怎麽拚，我也不是很明白。

    隨著時間的推移，聖誕節也到了，在這種浪漫的熏陶下，我想，肯定會發生很多事情吧，可是我都不想去想那麽多。

    在我去上廁所的時候，淺語終於叫住了我，在我身邊做了十多天的她，終於開口跟我說話，我們二來到天台，冷風吹得她的頭發四處飄散。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

    “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厚道，但是，我也必須這麽做，青青是我好朋友，我必須站在她那一邊，哪怕這麽做會讓你討厭，我也必須這麽做，對於給你造成的困惱，我表示很抱歉。”

    “我知道你這麽做的理由，但是做朋友並不是一味的幫忙就是最好的，你知道我不喜歡他，你這樣幫她，讓她越陷越深，最後被我無情的甩開，真的好嗎？既然已經知道結果了，為什麽不去勸她回頭，這樣對大家都好。”

    “不行的，不行的，任何人勸她回頭都可以，唯獨我不可以，我隻能竭盡全力的幫她，就算知道你不喜歡她，就算知道她會失敗，就算知道又能怎麽樣？我沒得選，就好像，你不是也沒得選嗎？”淺語吼了一句。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

    “因為你隻能選茉莉對吧？因為隻能是她，我也一樣，我隻能幫青青，問題就這樣，不管怎樣，聖誕節晚會一決勝負吧。茉莉已經答應了，茉莉，青青，張慧，三個人，誰在晚會上分數最高，你就屬於誰。”

    “你們框茉莉？”

    “對，是我做的，你要恨，就恨我。”

    事情開始失控起來，我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這樣。

    阿偉喪事依舊在舉行，地點是原來艾琳那個地方，相比於艾琳，阿偉的喪事要熱鬧的多，阿偉的母親一直哭的很厲害。

    我拿著日記本，來到了那個小巷子，當初阿偉就是在這裏被殺的，我想，當初如果不是我的勸說，阿偉應該一刀捅死了爛賭鬼，說到底，其實是我害死了阿偉啊。

    我揮舞著筆，想把艾琳和阿偉畫在一起，最後在給他們畫個教堂，我希望他們可以結婚，可以幸福。

    “你還在這裏。”淩五挨著我坐下。

    “你來了，找到娃娃了嗎？”

    “沒有。”

    氣氛變得詭異而消沉。這麽多日子沒見了，從開始的積極找證據，到如今消極的打磨時間，終究證明了一個高中生的渺小。

    “這張照片給你。“

    “怎麽，你不管了？”

    太過沉重的包袱，誰都不想去管。也許踢開最好了，曾經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不如就這樣隨波逐流吧。

    “到時候，你用的著。”

    “是嗎？”我接過照片，繼續畫畫。

    “對不起，我沒能遵守我們的約定。”

    “沒關係，很多事情都變了，我想，假如沒有發生這麽多不幸，我們依舊會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我，小菲，阿彪，還有你，我記得你小時候也喜歡小菲吧，現在，還喜歡嗎？”

    “怎麽突然怎麽問？”

    “隻是有些感慨而已，我和茉莉在一起了，如果能活著的話，我會娶她，她是一個還女孩。”

    “你為什麽不說你喜歡她？”

    我扭過頭看著淩五，他太了解我了，僅僅是一句話，就能捕捉到很多東西。

    “這很重要嗎？”

    我偏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在他哪裏，我有裸露靈魂的感覺，我偽善的一麵很容易暴露出來。

    “也許不重要吧，對了，我妹妹就交給你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識？”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妹妹，但是，我妹妹一直很喜歡你，我不也不奢求你娶她，隻是，你能偶爾關心一下她，這樣，她也會很高興的。”

    “是嗎？你自己照顧不就好了。”

    “也對，拜拜。”

    淩五走後，我感覺他今天說的話有些奇怪，具體哪裏奇怪，我又說不上來。

    天色不早了，我必須早點回家，因為老媽在家，回到家裏，飯菜已經上桌了，小蘭正端著碗，朝我吐舌頭。

    “回來了，怎麽不早點回家。”

    “路上耽誤了。”

    母親也沒有在問，我想，晚上她可能要找我談談，這讓我心裏有些沒譜，畢竟我不知道她發現了什麽，假若我和小蘭的事情暴露了，我敢打賭，我媽會打死我。

    果然，吃完飯，我躲進臥室，洗完碗的老媽就跟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