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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酸水依舊在肚子裏翻滾，我感覺胸口有些抽搐，一邊的人群孩子嘈雜的一輪。

    “哇，厲害了，我的哥。”

    “不會，張慧有口臭吧。”

    “這口氣有些猛啊。”

    “這是要惡心到什麽程度，才會吐成這樣啊？”

    “喂，大家有沒有職業道德啊，咱不能收錢辦事，還這麽嘴毒啊。”黑鬼這麽一說，大家才回過神來，一些人開始往我這邊丟花吐口水。

    風吹起來有些涼，惡心的味道也四處蔓延，我拖著疲乏的身體離開垃圾堆，這種日子，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了？

    “你沒事吧？”茉莉過來扶著我，她今天穿了白色的裙子，雪白的絲襪，很想一個芭比娃娃，她將我的一隻手扛在肩上，扶著我。

    “我沒事，就是有些反胃。”

    “我，我贏了，我贏了她們二。”

    “我知道。”

    “那是不是該有獎勵？”

    她歪著頭，看著我，略顯得有些調皮，和她以往的風格不太像。她從不曾主動討取過什麽，想到這裏，我也有些心軟。

    “那你要什麽獎勵？”

    “恩，親我。”她揚起頭，閉上眼睛，大概畫過睫毛，看起來格外好看。

    “可是，我剛吐過，氣味比較大。”

    “沒關係，隻要是你的吻，它永遠是香甜的。”

    我不是很能理解茉莉的盲目，大概愛情就是這個味道吧，或許我比她聰明，但是，並不比她更懂得什麽是愛情。

    我湊了過去，吻著她的嘴唇，她呼吸有些急促，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一隻手在我後背婆娑。

    我回過神來，離開她的嘴唇。

    “你媽在家嗎？”

    “不在。”她睜開眼，回答的很響亮，我知道她這樣回答是什麽意識，但是，顯然是她誤會了。

    “那今晚到我家來吧，我們一起過聖誕。”

    “恩。”

    聖誕晚會接近尾聲，最後茉莉的了第二名，她捧著獎品，挽著我的手跟我一起回家。來到我家以後，茉莉開始去幫我媽做家務，大概，已經以兒媳婦自居了。

    小蘭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我笑，大概心情也比較好。吃完飯以後，四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媽摟著茉莉，仿佛茉莉是她女兒一般，格外融洽，我拉著小蘭到我的臥室，給她最近買的禮物。是最新的掌上遊戲機，她看了以後，歡呼雀躍的要親我，被我推開。

    我準備再去叫茉莉，把聖誕禮物送給她。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也就去接電話，我想，大概是我爸打電話過來問候一下節日。

    “喂，翔子，我，我哥自殺了。嗚嗚——“淩娜哭的格外傷心，我猛地一震，有些站不穩，猛然跑進臥室，拿出相片看了起來。

    相片裏麵，淩五的身影並沒有出現，感覺心情很亂，已經說不上是悲傷，還是喜悅了。淩五是娃娃？他死了，這麽說，詛咒也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我想起那一晚，淩五跟我說的話。

    “請你照顧好我的妹妹。“

    眼淚有些忍不住就掉下來了，他這是在交代後事啊！在我消極的放棄了所有線索以後，他依舊還在拚命的找證據。

    我不知道他找到證據證明娃娃是自己的時候，是怎樣悲傷，怎樣的恐懼？他又是怎樣下的決斷？

    他說的沒法遵守約定，並不是指的放下這件事不管，而是，他沒有得到我的認同，我們曾經說過，不管誰找到了證據，都得二個人認同。

    原本是防止我們二有人會做衝動的事，可是，當他發現是自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無視了我。對，自己的生命，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哥，你怎麽了？是老爸來的電話嗎？他有沒有給我準備聖誕禮物啊？“小蘭湊了過來。我把照片翻過來，上麵有些奇怪的字，看起來開頭是俄語，後麵一橫，隨後是數字12.

    “小蘭，淩五跳樓自殺了。“

    我深吸一口氣，還是說出了口，有些事情無法隱瞞，但是，他是娃娃的話，我的悲傷，似乎也不沉重了。

    是啊，人就是這樣的，當知道自己安全以後，心底本能的就感到了幸福。即便，失去朋友也確實悲傷。

    “怎麽可能？“小蘭驚訝的瞪大眼睛，嘴巴也張得很大。

    “今晚，你去陪淩娜吧。我跟老媽說一聲。”

    知道淩五的噩耗，我媽和茉莉也很震驚，對於我的提議，她也沒反對，我帶著小蘭往淩五家走去。

    深夜，天黑乎乎，越發的冷清，離別是什麽滋味，早已經品嚐過了。小蘭拽著我的手，拽的很緊。

    來到淩娜家，她父母還在處理相關事宜，想必也是很沉痛吧，開了門，淩娜一把抱著小蘭就哭了起來。

    小蘭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隻是拚命的拍著她的後背。除了哭聲，沒有更多的情緒。我離開淩五家，想起了以往的點點滴滴，悲傷也湧上心頭。

    淩五自殺了，警察認定為考試沒考好，學習壓力大，再加上淩五最近精神反常，大家的猜測很多種，也許，隻有我知道他自殺的原因。

    來到學校以後，小菲約我們一起談談，艾琳死後，我們很長一段時間都互不理睬，小菲約我們談談的時候，我和阿彪的神態都不怎麽好。

    四個人靠著乒乓球台坐著，茉莉挽著我的手，小菲的手在乒乓球台上輕輕的劃著什麽，阿彪靠著球台，低著頭，看著地板。

    隔閡，已經真真切切的存在了。

    “淩五那天晚上，約了我。“小菲有些木訥的說道。頓時我和阿彪都緊張起來，目光掃向小菲。

    小菲挽了一下劉海，依舊很平靜的看著我們。

    “他請我到西餐廳吃了牛排，還有，他像我求婚。“

    感覺到我們的壓迫了，小菲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

    “對，我沒有答應。“小菲低下頭。

    氣氛一下子深沉起來，也許其他人這麽一說，阿彪肯定會衝過去，揪著她的衣領，甚至可能一拳打過去，可是是小菲的話，他又能坐什麽？

    阿彪緊緊的握著拳頭，咬著下嘴唇，他一向就無法掩飾自己的憤怒。

    “對，是我的錯，假如我知道他會想不開的話，我一定會答應的，哪怕，我不愛他，是的，我沒想到，我一直以為他很堅強的人，不會這樣想不開，是我的錯。“

    “不對，這事，不怪你。“我一揮手，反對到。

    “你道理瞞著我們什麽？“阿彪二步上前，揪著我的衣領。

    “淩五那天很奇怪，他在求婚前，就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他希望我們和好，他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他說所有的事情都是他的錯，他希望我們好好的活下去。“小菲哽咽的說道。

    “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吵了，然道，一定要等到失去後，才能彼此珍惜嗎？“

    茉莉拉著阿彪的手，哽咽的說道，一時間阿彪也無話可說，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