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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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樹堆積起來,本來中年婦女不讚成這樣做的,但沒辦法,眼前的情形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就在燒著的刹那,狗兒的屍體突然崩了起來,然而它已經太遲了,大火在祠堂側邊熊熊燃燒。
醫院的車子已經來到,兩個搬屍工被嚇得不清,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在車子後麵帶著一具已經發臭的屍體,他們當然被嚇得不輕。
已經成功找回一具屍體,龐浩顯得輕鬆多了,深吸了口氣,轉身正想離開,但想起了什麽,又來到中年夫婦旁邊。
“你們這裏附近還有沒有發生類似事件?比如給夭折少年辦陰婚的,這件事很嚴重,如果驚動警方,你們都有可能戴上盜屍的罪名,到時候可就很難脫罪了。”
“這個真的沒有,我兒子都發生這樣的事了,我上哪還有心情打聽別的?”中年男子眼眶已經濕潤,人都已經死了,現在卻還要火化。
想想心裏都不是滋味,所以現在中年人也沒多大興趣跟龐浩說話了。
“那就打擾了,還請叔叔阿姨節哀順變!”龐浩和馮貴兩人轉身離開了,再逗留,那年輕夫婦恐怕要跟龐浩討要說法。
在回去的路上,馮貴對龐浩豎起了大拇指,“浩哥果然是浩哥,沒想到那麽快就找回一具屍體了!”
“毛線,現在才找回一具屍體而已,還有兩具屍體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雖然隻找到一具屍體,不過卻給龐浩不少信心,之前還以為是文地那邊的盜屍團夥,現在看來,應該是本地人幹的。
想到本地人,龐浩就想到了二叔和他的侄子馮有,兩人今天的表現太不正常了。
“浩哥,你覺得這盜屍賊到底是誰呢?”
“廢話,我要是知道,還用跟狗似的跑來跑去嗎?”龐浩沒好氣的嘮叨,這馮貴是什麽忙都幫不上上。
“老子打死你個混球!”
就快要到馮貴叔叔家門口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龐浩麵色一變,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馮貴他叔叔的門前,正好看到陳壯和被吊打的場麵。
馮貴也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傻了,因為畫麵太美,所以不太敢看,別過頭,“叔叔快住手!”
陳壯和被吊打不單止,褲子也被扒下來,大腿上出現了好幾道鞭痕。
“尼瑪,你們兩個總算回來了,我特麽都快被****了!”陳壯和已經是六十的人,都已經算得上是老弱殘軀了,居然還被這樣鬧騰?
不單隻有馮貴的叔叔,還有好幾個村人也在,馮貴的嬸嬸不適合呆這種場麵,回房間去了。
龐浩跟馮貴的叔叔也不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那麽荒唐的事來,恐怕是這陳壯和當時做了什麽吧?
馮貴的叔叔把陳壯和放下來,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馮貴,你這都什麽朋友?跑到我家裏來翻箱倒櫃的,是不是覺得你叔叔我很有錢啊?”
可以從這點看出,馮貴的叔叔對他並不是很好,不過龐浩卻對陳壯和不滿,這貨翻箱倒櫃幹嘛?
馮貴的臉色難看,本來還打算吃完飯再去醫院上班,但是現在似乎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丟人,還是覺得馮貴的叔叔沒給他麵子,連說都不說一聲,拉著龐浩和陳壯和轉身就走出了門口。
“臭小子,不吃飯餓死你!”馮貴的叔叔大聲叫道,語氣中還帶著許多的不滿。
“陳壯和,你沒事跑到人家家裏翻箱倒櫃幹嘛?”走出門口不久,龐浩就怒斥陳壯和,“你偷屍就罪大了,還想偷錢?”
“你特麽放屁,老子好端端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誰知道那混……誰知道他帶那麽多人把我給綁起來吊打?”陳壯和也非常不滿,似乎是馮貴的叔叔想湊人而已。
龐浩似乎體會了馮貴為什麽氣憤得踹門而出了,有時候遇到這樣的叔叔也挺悲催的,轉頭看了一眼,發現馮貴的臉色很是失落。
“阿貴,別想那麽多!”龐浩伸手拍了拍馮貴的肩膀,“你先回去上班吧,我還要去找另外的兩具屍體。”
馮貴轉頭看了眼陳壯和,也沒多說話,回到他的家裏,騎上一輛電車,自己出發了。
話說,這還是龐浩第一次看到馮貴那麽大膽的;也許馮貴現在很怨恨他的叔叔。
三角村西邊的山坳中,兩個木製房子非常陳舊,在暗淡的夜色當中,更是顯得寂靜恐怖,寒風吹過,地上的雜草發出沙沙的響聲。
兩個身影出現在木屋不遠處,身穿黑色夜行衣,看著地麵上的淩亂的腳印,兩人都沒有往前再踏進一步。
“今天進來的兩個人,應該就是馮貴帶回來的兩人!”其中一個沉聲說道,聲音不大。
“怕什麽?我們養的小鬼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們絕對不會想到,那老女人的屍體就在這木屋之中。”
說話的是另外一個,聲音顯得異常熟悉,而且有一種年少氣盛的感覺。
“你別放太寬心,從今天村裏發生的事情當中,這個叫龐浩並非一般人,小心能是萬年船,我們還是小心為妙,你先回去,今天晚上我再去鎮上周圍的村莊看看,聽說今晚那邊有一個孕婦已經在待產了。”
“那你小心一點,我先回去了!”
這兩人正是陳壯和說的兩個盜屍專業戶,也就是所謂的包粽子專業戶。
包,寓意為偷。
粽子,不用解釋就知道是屍體的意思。
在盜墓之中,粽子是形容僵屍,不過在盜屍這一行,卻是屍體。
兩個黑色身影一哄而散,誰也沒有走近木屋半步,從他們的聲音中可以聽出,肯定是三角村的人。
而他們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嬰兒的血液?今天三角村二叔的家中發生的怪事,真正的原因是什麽?無頭死嬰的頭顱在什麽地方?這件事跟兩個黑衣人有關嗎?
龐浩目送馮貴離開,在離開之前,馮貴留下了鑰匙給他。
“我真是日了狗了,要不是看他是馮貴的叔叔,老子早就把他打得他親娘都認不出他來!”陳壯和坐在椅子上撩起褲腳,有的傷口都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