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耳鬢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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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間,臉上突然有些癢。
她撓了撓鼻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男人清澈的瞳眸在黑暗中褶褶生輝。
“二叔你醒了?”
手術過後許歡顏就一直陪在厲少璟的病床旁,她希望他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她。
厲少璟凝望著近在咫尺、伸手便能觸碰到的小丫頭,蒼白的唇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怎麽不去睡?讓老三來看著我就好。”
昏迷的間隙他聽到了蕭寰的聲音,那個臭小子向來隻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三叔他早睡著了,而且讓他照看他那些後宮,他肯定樂此不疲。照顧你?算了吧,他睡的比打了麻藥的你還要沉呢。”
隨手將厲少璟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她回頭看了眼掛鍾上的時間,“都半夜兩點了?二叔,你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麽東西跟我說,我馬上給你買去。”
因為這裏是醫院,所以盡管是半夜兩點外麵依然燈火通明,想吃什麽東西都能買的到。
厲少璟搖頭,沒掛點滴的手擒住她的手腕,“別忙了,我不餓。”
他隻是麻藥漸漸褪去,這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再者,哪怕是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裏,阿顏跟老三的對話還是斷斷續續的傳到他的耳朵裏。
“阿顏,那個沈衍之跟你……”
“我們真的沒什麽!二叔,你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怎麽還總以為我跟他有什麽關係?”莫不是他的腦袋在爆炸中受到了波及,這才一直對沈衍之的事情耿耿於懷?
看著許歡顏義正言辭的否認,厲少璟神色微微緩和,“難道我誤會什麽了?”
他還什麽都沒問,她這麽激動的否定,是否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哈?
“原來你沒誤會我們啊?二叔,你下次不要再跟我提沈衍之那個吊兒郎當的花花公子哥兒了,他就一敗/類!如果不是因為我跟屁桃兒的交情,我肯定踹的他下半生不舉!”
想起那家夥對她動手動腳,占了她不少便宜,許歡顏就恨得咬牙切齒。
“下次不要再見他。”
厲少璟聲音一沉,蒼白的臉上浮上慍怒。
手上傳來的痛楚令許歡顏眉心緊蹙,“二叔,我根本就不想見他,是他一直纏著我!”
“他為什麽纏著你不纏著老三呢。”
許歡顏,“三叔是男人啊,他肯定不能對三叔提起興趣。”
隨口一答,誰知道男人手上力道更重,攥的她手麻。
“顏顏,老二一時半刻也醒不了,你就別在這裏苦等了。”
驀地,吊兒郎當的男聲從身後響起,許歡顏隻覺得渾身一僵。
蕭寰當真不會挑時候,二叔剛醒他就像心有靈犀一般走了進來。
看到半倚在男人身上的許歡顏,蕭寰妖冶的長眸閃過一抹曖昧,“哈哈,我就說怎麽右眼跳的這麽快,原來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話音剛落,許歡顏才想讓他救自己脫離苦海,她的手都快被二叔攥折了。
誰知道她剛張嘴,對方就泥鰍似的轉身,然後順手帶上了病房門。
“三叔……你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的男人,剛才還借肩膀給自己靠呢,結果碰到二叔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蕭寰聽到身後傳來的抗議聲,默默閉上眼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丫頭,你還是自求多福吧,三叔都救不了你了。
畢竟跟被厲少璟悄無聲息的弄死比起來,還是他自動離開比較識時務。
“困嗎?”
明知道這丫頭此刻怕的不敢抬頭看他,厲少璟卻突然生出了逗逗她的念頭。
許歡顏把頭低得更低了,“不困。你背後有傷就先休息吧。二叔,我也該走了。
“阿顏。”
男人的聲線低沉渾厚,在靜謐的病房內悄然響起。
許歡顏隻覺得渾身一抖,她弱弱的回了聲,“嗯?”
“我困了。”
“困了就休息吧。二叔,我真該走了。”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音,臉在黑暗中紅的像隻煮熟的蝦子。
半晌沒聽到二叔的聲音,她以為他睡熟了,試圖偷偷掰開他的手然後躡手躡腳的下床離開。
還不等她掰開他的手,許歡顏眼前一花,緊繃著的身子瞬間撞到男人懷裏。
頭暈眼花的撫著撞疼的額頭,許歡顏怒嗔,“二叔,我看你是個病人才不跟你計較的。你就讓我走吧??”
困倒是不困,在這裏陪床到明天她都不會覺得累。
但是他醒了之後她心裏就莫名緊張,尤其是當她覺得二叔的目光一直縈繞在她身上的時候,這種緊張越發強烈。
“睡覺。”
替許歡顏蓋好被子,男人的唇畔微微上挑,眼角掛著少有的暖色。
許歡顏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二叔的懷抱很溫暖,二叔身上淡淡的墨香,很誘人。
知道逃脫無望,她隻能緊緊閉著眼睛,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不行,她必須裝成睡著了的樣子,不能讓二叔發現她的小心思。
“再不喘氣可就憋死了。”
男人輕笑出聲,愉悅的心情盡顯無疑。
許歡顏憋了好久的氣,終於在二叔這句話落下後完美破功。
“你都知道還故意看著我憋氣?!”
她以為她的這些小動作二叔統統不知,沒想到他是故意在背後看著自己呢。
扳過她的身子,修長的手指描繪著她挺翹的瓊鼻,“阿顏,不要心生恐懼。”
尤其是對我,厲少璟心中一凜。
他不想看著身邊唯一的親人也跟他生出嫌隙,盡管這次的原因是沈衍之。
“二叔,下次再遇到危險,你不要替我承受了。”
不要再替她承受,不要再她身前替她遮風擋雨。
厲少璟是她的神,是她得意活下去的勇氣。
她不能再次承受身邊心愛之人離開她的危險,那種痛,痛徹心扉,痛入骨髓。
如果可以選擇,她會替代他,安然笑著離開這個世界。
“恩,不替你承受。但是前提是,你要跟我一起笑著活下去。”
“二叔……”
男人的話纏綿悱惻,耳鬢廝磨,像極了情人間的情話。
她竟一是無言,不知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