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第129章 賠到血本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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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爛的煙花在頭頂恣意綻放,五彩斑斕,耀眼而又奪目。
許歡顏看得入了迷,慵懶的窩在躺椅上,唇角勾著純真無暇的笑容。
“二叔,謝謝你。”
轉過頭,另一張躺椅上的男人卻嫌棄地看了她一眼,“阿顏,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每年,她隻有在看煙花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摯單純的笑容。
“我一直都在長大啊!如果二叔你可以等等我的話……我想我很快就會趕上你了。”
他們兩人年齡的差距無從選擇,更無法更改。
都說現代人相差三歲就有代溝了,她跟二叔之間已經是壕溝了。
香山山頂被絢爛的煙花照的如同白晝,山腳下的牧袁卻累得像個孫子。
他揮汗如雨的拿著對講機扯著嘶啞的嗓子喊著,“a區b區完成情況如何,即刻匯報!c區到k區加派人手,n區也給老/子抓緊速度!完畢!!”
對講機內依次得到的答複沒一個是他想聽到的,牧袁抬頭無語望天,老大跟臭丫頭在山頂玩浪漫,他卻隻能在山下幹苦力……
看著變幻著形狀的美麗煙花,許歡顏的眼眶驀地一紅,在眼圈裏打轉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二叔,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預期的離別近在眼前,漫天的煙火似乎都在為二叔踐行。
他是怕年底無法抽身才提前實現他的承諾,他不說,她都懂。
厲少璟沉吟半晌,深邃的眸光有些許動容。
離開帝都,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麽輕鬆的決定。
“明天下午四點。”
“我明天請假,送你去!二叔,你不準拒絕我!”
不待厲少璟有拒絕的機會,許歡顏抹掉眼淚,強顏歡笑,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出來。
“阿顏,你多大了,還哭鼻子?”
“我才十九歲!我為什麽不能哭鼻子?”許歡顏夾著哭腔,接過二叔遞來的紙巾。
寵溺地揉了揉小丫頭的碎發,一貫的冷漠無情被溫柔代替,“再哭我立刻就走。”
“二叔,你真是笨死了,你到底是哄我還是讓我哭的更凶啊!”
哭笑不得的將紙巾揉成團,狠狠砸了過去。
白色的紙團仿佛有了靈性,一分為二,一個被他避了過去,一個卻正中額頭。
“bingo!”
破涕為笑,許歡顏對二叔“挨打”後不敢置信的呆怔表情極其滿意。
最後一朵煙花緩緩落下,許歡顏留戀的想要抓住夜幕上那最後一抹光芒,可她隻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它墜入永恒的黑暗之中。
“年底我們還會一起看……阿顏,我從不食言。”
一把將神情落寞站在他身側的許歡顏攬進懷裏,厲少璟一字一頓道。
悶悶的聲音在他胸前響起,“二叔,我在家等你回來。”
煩悶的情緒因煙花有了瞬間的融化,但是當孤寂的夜色再次襲來,她的好心情也被厲少璟離開的事實攪亂。
要是可以一睡不醒該有多好?那麽她就不用恐懼明天的到來,不用自己送他登上飛往m國的飛機。
她好想跟二叔說。她反悔了。
她不想做乖孩子放任他離開,她隻想任性自私、撒潑耍賴,用盡一切卑鄙手段留下他。
去他的家族遺產,二叔他根本不屑於這些身外之物!
他拋下她也要回厲家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靜靜地埋頭在男人寬廣的胸膛裏,許歡顏的眼睛瞪得老大。
聽著男人平穩有力的的心跳聲,她的困意卻離她越來越遠。
“怎麽還不睡?”
溫熱的手掌突然落到她的臉上,摩挲著她嫩滑的皮膚。
她略微皺眉,“你不是也沒睡?明天還要坐飛機,二叔你快睡吧。”
反正她明天也準備曠課,早睡晚睡對她來說都沒什麽太大影響。
男人磁性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陰沉嘶啞,“阿顏,你不乖,讓我怎麽放心離開?”
徹夜不眠的她像極了抑鬱症發作的樣子。這丫頭,臨行之前都無法令他徹底放心心來。
紅著臉尷尬的甩開他的手,她大聲證明自己的意誌,“二叔,就算你走了我也會很乖,乖乖吃飯,乖乖上學,乖乖逛街,乖乖地刷爆你的卡……不過隻有今天……我想讓自己清醒一會,我想……多跟你待一會。”
睡著了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什麽都看不到了。
利用今天晚上餘下的幾小時,她要將二叔仔仔細細的記下來。
不用看照片都能在心底將二叔完美地勾勒出來,她要將他刻進自己的心裏,誰都無法毀掉她心中的厲少璟。
“小丫頭,果然還沒長大啊。”
重重歎了口氣,厲少璟緩緩睜開狹長的鳳眸,抬起她低垂的下頜。
“二叔?!”
撞進男人溫柔繾眷的目光中,她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下一秒,如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到她的額頭上,帶著男人身上特有的清淡墨香。
“阿顏,我的靈魂會一直在你身邊。”
“二叔,我可以把它當成你對我深沉的表白嗎?”
又是親她又是類似告白的深情話語,難保她會想多。
看到小丫頭氣鼓鼓的樣子,厲少璟不禁失笑,“是家人對晚輩的愛。當做告白的話……也無妨。”
刻意強調了他不摻雜私人感情的態度,他鄭重其事的表明立場。
就猜到問了這句話後麵對的就是無情的現實,許歡顏還是沒有氣餒,“長輩?那麽二叔,萬一你不在的時候我若是有了想要去深愛的男人,是不是也要通知你一聲才好?”
男人平和的眸光驀地一沉,“自然要通知。”
連厲少璟本人都沒發現,他此刻的表情跟之前相比有多麽冷漠。
“二叔,你在不開心。”
伸手揉開男人緊緊蹙成一團的眉毛,她忍俊不禁。
不過是稍微試探一下,二叔的變化要不要這麽明顯。
厲少璟渾然不覺他有什麽不妥,“我精心養了六年的丫頭要愛上別人……阿顏,你告訴我,這種賠本生意如何能讓人高興得起來?!”
從生意人的角度看來,父親嫁女兒與他嫁阿顏是一樣的,漫長的付出換來的卻是一無所獲、賠的血本無歸。隻為看到她在別的男人懷裏甜美幸福的笑顏,他義無反顧,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