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家族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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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我為你解除疑惑嗎?”
秦烈與許歡顏如同置身事外的旁觀者,冷眼看著前廳此起彼伏的爭吵、議論。以及不遠處欒藝藝誇張的演技。
欒藝藝哭聲漸起,終於成功將幾個中年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那女人是誰?”
“我聽說是二少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不想負責。這不,厲老才將人家女孩接了過來。”
前麵的人話音剛落,另外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麵的男人就不同意了,“我聽說不是什麽回事。大哥是盼孫心切,要把這女人扶正,讓老二娶了她。”
此時說話的人是厲老的六弟,厲寅。同樣是私生子的身份,他比誰都明白男丁對厲家的重要性。
盡管厲寅是個私生子,無緣坐上厲家家主的寶座。不過當他看著一隻腳都踏進棺材的厲老活到現在這把年紀,卻連個孫子都沒有,又抓住了能夠把他從神台上拉下來的可能。
隻要老二不結婚,沒有下一代繼承人出生,他那個家主的位置依然坐不穩。
發現眾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欒藝藝和二叔,眼底閃爍著狠毒的光芒,許歡顏不禁有些擔憂,“秦烈,分家的人跟本家的人有仇?我看他們現在恨不得能殺了二叔後快呢!都是同一個姓氏,還真是可悲啊!”
換言之,姓厲的既然都是一家人,他們自相殘殺又有什麽意義?
秦烈搖頭,不置可否,“厲家富可敵國的財富讓外人紅了眼,家族內部的人各懷鬼胎,都想要爭奪下任家主的位置。你二叔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們想幹掉他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秦烈雲淡風輕的口氣讓她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是親戚吧?親戚之間自相殘殺還算情理之中?”
“厲家表麵看起來風光,其實,內裏早就腐敗不堪。這也是家族產業的弊端。有太多的蛀蟲難以清理,不能清理。所以從某方麵來說,厲少璟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無所不能。”
至少厲少璟當初就敗給了前廳裏的幾個老家夥,還賠上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許歡顏不明就裏,以為秦烈隻是發表一下內心的感慨,她狐疑的看著秦烈,這個疑問她在昨天的餐桌上就有了,隻是一直沒找到好的機會問他。
“秦烈,你為什麽也叫厲老爺爺?而且你還能跟我們在同一張餐桌上用餐?你不是說厲家的就餐禮儀很嚴謹,而且能夠厲老在一起用餐是無上的榮耀?”
他隻是一個老管家的兒子,竟然能有此殊榮?
秦烈被問及此,輕鬆的表情有瞬間的僵硬,之後又迅速恢複如常,“想知道?”
“恩!”許歡顏迫不及待,她覺得這也許會是厲家的一段秘辛呢。
“那就親我一口。”
低下頭,秦烈對著許歡顏指了指自己的臉,“就親這裏。”
許歡顏冷哼,目光咄咄,“秦烈,你得了失憶症嗎?!是不是要我提醒你一下這七天誰才是主子?”
她沒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讓秦烈為自己當牛做馬已經很仁慈了,誰知道這家夥竟然得寸進尺,還敢占她便宜?
“我哪敢?”
被義正言辭的拒絕,秦烈斂下眼底玩世不恭的神情,“我們去外麵吧,這裏空氣不太好,我沒心情講。”
許歡顏猶豫半晌,看到二叔那邊依然精彩上演著兩女搶一夫的戲碼,放心答應下來,“好。不過出去後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秦烈默認,帶著許歡顏率先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可以想象,當厲老到場後,那些一直對厲老位置虎視眈眈的分家人會鬧成什麽樣子。
歸根結底,是欒藝藝肚子裏那個來曆不明的孩子讓他們沉不住氣,這才來厲家確定情況。
厲家曆任家主接任厲家家業前必須成家,也有屬於自己的長子。
很顯然,年近三十還未踏入婚姻生活的厲少璟始終距離接受厲家家業差那麽一步,這也是為什麽厲少璟離開厲家,自己打拚一片天地的同時,厲家分家無一人站出來反對的原因。
厲少璟走了,他們就離心中想要的權力更近一步。
許歡顏緊繃著神經,一瞬不瞬的聽著秦烈講述關於他,關於他跟厲家的深遠過往。
“你的意思是,厲老是在利用你,而不是真的欣賞你?”
按照秦烈所說,厲老讓他認他當爺爺,不過是為了替二叔吸引分家人的注意力。
畢竟秦烈還年輕,他亦不像二叔一樣對婚姻失去了欲望。
而且這幾年來厲老對秦烈的關懷跟栽培遠遠超過他對親生兒子的,是以分家那些人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秦烈身上。
以至於不知不覺中,二叔在外闖蕩開創的厲氏帝國儼然有取代厲家本家家業的趨勢。
“我不過是一個外姓人,一個老管家的兒子。我有什麽地方值得厲老欣賞。並且放到身邊栽培?甚至,他還要把厲家的家業全部贈送於我?女人,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就算天上掉餡餅,也砸不到我身上。”
若非父親立誓要一輩子陪在厲老身旁,為他效力,他現在已經成功脫離厲家,過上屬於自己的逍遙人生了。
“厲老還真是厲害,利用起人來絲毫不猶豫,你可是他左膀右臂的親兒子,就不怕影響到你父親對他的忠誠度?”
自己的親兒子被利用,甚至牽扯進厲家的家族勢力爭奪戰中,秦烈何其無辜?
身為一位父親,他怎麽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越陷越深。任由厲老掌控?
秦烈無奈的抬頭望天,“他是父親,不過也隻是一位父親罷了。厲老是他的主子,為了主子,他可以獻出他的生命,如有必要,自然也包括我的。”
他的生命是父親給予的,秦烈一直懷疑,如果有朝一日厲老與他同時遭遇危險,父親第一個營救的人也絕對不會是他。
“秦烈……”
同情地看著秦烈,許歡顏驀地無話可說。
她該說什麽好呢?
讓他不要多想,放寬心?還是拿自己無父無母,連弟弟都死在二叔懷裏的悲慘過去安慰他?
算了吧,這種揪心的回憶誰都不願意回想。
哪怕秦烈隻是作為一枚棋子活著,他也沒有可憐到那種地步,更不需要她假惺惺的安慰。
因為這個時候所有安慰的話語都會顯得格外蒼白。
“在想怎樣安慰我才能恰到好處又不惹我反感?”
許歡顏冥思苦想的樣子在秦烈眼中分外紮眼,她的唇角微微上揚,雙眸緊閉,眉心皺著。明明跟她無關的事情,她卻能為自己苦惱成這個樣子。
“誰……誰想了!”
被抓個正著,許歡顏瞪了他一眼,怒斥了一句,抬腳就往回走。
說的好像她有多關心他一樣,她不過是經曆過痛苦別離,而秦烈雖然有父親,卻是個絲毫不顧他感受的、不負責任的父親。
被父親當成保護主子的棋子,許歡顏想,換做是她,肯定會痛不欲生的吧?
再一看秦烈,大大咧咧的樣子更甚於她。對於父親對他一切不公的決定,他都選擇了沉默。
不等許歡顏踏進古堡,門口的保鏢就抬手攔住了他們。
“許小姐,您不能進去。”
“我不能進去?那他呢?”許歡顏頓時一怔,敏銳的五感察覺到了裏麵氛圍的不同。
保鏢們看了秦烈一眼,隨後恭敬放行,“秦少爺請進。”
秦烈沒進去,反而牽著許歡顏遠離了古堡。
“你為什麽不進去?或許今天厲老爺子就要決定下一任家主是誰了。你確定你不想聽?”
如果秦烈說的沒錯,厲老也沒幾年可熬的了。
這世上最恐美人遲暮,英雄暮年,這是人再富有都買不回的光陰。
二叔已經快三十了,盡管厲老保養的好,但是她猜他老人家差不多也七十有餘。就算還能熬個十年,那時候再處理家業問題怕也會力不從心。
倒不如趁著身子骨還硬朗的時候將身後事好好處理一番,這樣離開的時候也能了無牽掛。
“答案可想而知,何必還要進去?”
多此一舉的事情他秦烈向來懶得做。
能讓欒藝藝出現在這種家庭聚會的場合裏,厲老的心思他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許歡顏歎了口氣,“我從未問過二叔他的家事,更不知道厲家是這樣一個顯赫的存在。”
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過去她對厲少璟的家世背景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一個詭異的念頭突然躥上腦海,“我想起來了,你是厲少璟收養的孤兒。”
去帝都抓人之前,厲老給了他許歡顏簡單的個人資料。
他以為許歡顏是厲少璟養在身邊的情人,對她不感興趣,所以隻是大概瞥了一眼就扔到角落去了。
直到他發現許歡顏跟他不是第一次見麵了,這才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是啊,怎麽,秦小少爺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她以為他在來帝都綁架她的時候就對她的生平了若指掌了,因為秦烈看上去就是準備萬全的男人,不會有一絲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