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第181章 回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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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環上的竊聽器發出“刺刺”的聲音,但是歐陽水靈不懼威脅將一切和盤托出的勇氣卻讓另一端的男人挑眉,妖冶的唇勾勒出淺淺的弧度。
許歡顏啊……
“你身上有炸彈?”
羅喻仔細將歐陽水靈上下檢查了一遍,最後在她腳踝處發現了一枚精巧的溫感炸彈。
“恩。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不是顏妞兒的小命捏在她手裏,我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秦烈!”
不管與秦烈舉行婚禮的人是不是顏妞兒,她那張臉卻是顏妞兒無疑。
二弟雖然沒說什麽,但是看著與顏妞兒一模一樣的女人用顏妞兒的身份嫁給秦烈,他心裏絕對好過不到哪裏去。
厲少璟語調平平,不疾不徐,“阿顏在哪兒。”
他垂眸,狹長的鳳目危險的眯了起來,問的人自然是“許歡顏”。
女人不屑冷哼,“你們打擾了我的婚禮,還妄想那個貝戈人能夠平安無事?嗬嗬,既然我嫁不進厲家,你們再也別想看到她!”女人狂妄,跋扈,張著血盆大口,肆無忌憚的在厲少璟麵前大放厥詞。
羅喻此刻擔心的是妻子腳踝上貼著的溫感炸彈,“靈兒,我們先把炸彈拆了。這裏還有二弟,小侄女不會出事。”
歐陽水靈一刻不安全,他就一刻放不下懸在胸口的大石。
厲少璟心緒紛亂,倒也沒忘記歐陽水靈,“大嫂,大哥說的沒錯。這裏還有我。”
他清冷的目光略過大嫂被卷起的褲腿,白皙的腳踝處正好有一塊方形的溫感炸彈。
溫感炸彈,顧名思義,它會記錄被附著者的體溫,隻要強行扯下,炸彈貼近皮膚一側的感應器感應到空氣後會立刻引爆。
炸彈雖小,但是威力卻不容小覷。
“好吧,那我們先走一步,等炸彈拆了,我就讓你哥回來幫你。他……不看到炸彈拆下來就不會放心。”
似嗔似怨,歐陽水靈蹙眉白了一旁坐立不安的羅喻一眼。
自從娶了她,這家夥的膽子就越來越小,越來越怕死。不止怕他自己死,更怕她死。
看到兄嫂恩愛如初,時光的流逝、傷痛的回憶並未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憂心許歡顏安全的厲少璟卻挑唇,梨渦若隱若現,豔羨的目光中流露著祝福。
“哥、嫂子,牧袁會送你們離開厲家。”
牧袁有話急於出口,不過看著現下的處境,他又將滿腹疑慮吞進了肚子裏。
牧袁一走,厲少璟的手下也統統守在古堡外,偌大的客廳中隻剩下狂妄的冒牌許歡顏,以及冷靜如斯的厲少璟。
彎腰,男人漫不經心的撿起被羅喻一氣之下扔到地上的竊聽器,勾唇一笑。
他的笑容邪魅不羈,寒潭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竊聽器。
盡管目光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女人竟覺得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連冷汗都冒了出來。這個男人,不會殺了她吧?
雖然她貪慕榮華富貴,但是這是她應得的!至少那個人是這麽說的,厲家當家主母的位置,非她莫屬。
厲少璟斂下心底一閃而逝的念頭,重新看向被他扔到地上的女人,“擦掉你的假麵具。”
每每看到跟阿顏一模一樣的臉,他冰冷的語調總會情不自禁的放輕,好似怕嚇到對方一樣。
女人不識好歹的高昂著腦袋,對於眼前容貌雋美,長身玉立的男人沒什麽好氣,“這就是我的臉,我擦什麽?”
當她看到這世上竟然有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時,她真的恨不得毀掉那個貝戈人的臉。
隻是,首領不讓她傷許歡顏一根汗毛,她隻能忍氣吞聲。
女人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她抬頭、側目、蹙眉,每一個動作的弧度,都與阿顏一模一樣,完全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厲少璟略一沉吟,“你們是雙胞胎。”
這個女人臉上沒有半點整容後的痕跡,她也不可能單純與阿顏長的如此相像。
“誰跟她是雙胞胎?我是家中的獨生女,她活這麽大可不知道自己有個姐姐。我說帥鍋,我也看出來了,你很喜歡我這張臉。”
女人目光遊離在男人肌肉緊實的身軀上,臉上露出深深的癡迷,其實這個男人的皮囊,長得也不錯。
“其實秦烈也就一般吧。配我,是他高攀。如果你能拿到家主大印,擠掉他成為厲家家主,要我嫁你也不是不可能嫁給你。而那個姓許的,你不要指望能從我嘴裏套出她的行蹤,因為連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把她帶去哪兒了。”
她來接替許歡顏,唯一的任務便是嫁給秦烈,拿到主母的身份。
以為可以順利進行的婚禮卻在厲少璟一句“她是他的女人”落下後毀為一旦。不過毀了就毀了,嫁不了秦烈,她還可以嫁給她的男人。
首領說過,厲家早晚是厲少璟的囊中之物,隻是他現在對厲家沒興趣,但是不代表以後也沒興趣。
厲少璟不動聲色,緩步走到身後的沙發上,高大的身軀陷進沙發,慵懶又隨性。
“你胃口不小。”
若是他的阿顏,絕沒膽子在他麵前公然挑釁他的權威。
女人將厲少璟的冷語當作誇讚,對他眸底的慍怒視而不見,“厲二少,我叫安然。以後你也可以叫我阿然。”
“安然,爺的耐心有限。你還有十分鍾。”
垂眸,厲少璟瞥了眼手表,對安然的不耐顯而易見。
他原想收拾這個女人的,但是她偏偏長了一張與阿顏十成相似的臉。她最後該怎麽處置,還是要聽阿顏的意見。
安然傲然,一直站著的她自覺走到厲少璟身邊,男人身上散發的冷意雖然讓她畏懼,但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又怎能不博上一博?
自然親昵的坐到男人腿上,被銬住雙手的安然嬌嗔著俯身在他耳畔,“二少,十分鍾雖然不長,但也不短。有些事,我們還是回房做吧。”
要她在這裏與厲少璟翻雲覆雨?
不是她不喜歡,而是落地窗外盡是保鏢,看著他們冰冷淩厲的目光,她就渾身不自在。
“回房做?”
慢慢回味著這三個字的深意,厲少璟深邃的眸底驀地沉寂下來。
如繁星點點的夜空突然被烏雲籠罩,回歸孤寂。
或者說,厲少璟本來就是個陰鷙、無情之人。不含絲毫笑意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厲少璟不以為意,大手反而扯掉領帶,襯衫扣子也解了三顆。緊實的肌肉張弛有力,卻若白瓷般完美無瑕。
“阿顏在哪。”
男人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眸光裏夾雜著安然看不懂的瘋狂。
他是不想白讓她得到主母的位置?
“不如我們做完,我在告訴你?”
安然也不傻,她雖然不知道首領會把那個女人藏在哪裏,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女人一定還在加州的某個地方。
眸底精光乍現,厲少璟二話不說,起身打橫抱起安然,闊步往樓上走去。
一步一步,男人均勻穩健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伴隨著女人嬌嗔的埋怨聲,關門聲驀地響起。
“怎麽樣?”
竊聽器將古堡內發生的一切同步傳輸過來,男人遺憾的歎了一氣,“許小姐,男人都是善變的。安然與你一模一樣,和你不同,她是個尤物。”
男人話中的暗諷好像一根根繡花針,一下一下戳著她的心。
細小的針孔並不能讓她立刻失血死去,但是這種翻來覆去、持久的痛卻讓她臉色頓時蒼白下來。
“安然真是我妹妹?”
她也是看到安然那張臉時才察覺不對,世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葉子,當然也不會有完全相同的臉。
除非,安然是她的同卵雙胞胎姐妹。
“許小姐!”男人倏地坐直身子,背脊挺直,雙手成拱托著下頜,眸底反射著算計的光芒,“吊墜究竟在哪?”
吊墜,又是吊墜!
許歡顏已經懶得重複她之前的回答了,“我的吊墜不是一直在歐陽水靈的脖子上?她被你們抓了,吊墜在哪兒你還來問我?”
男人舔著唇角,目光嗜血殘忍,“許小姐,趁現在我們還能平等交流,你最好交代了吧。”
他也不希望用某些特殊手段逼許歡顏求饒,說出實話。
許歡顏高昂著下頜,如女王般鄙視的白了男人一眼,“吊墜已經落到你手上了,你特麽還來跟我裝什麽白眼兒狼!”
她就算身為階下囚,也不會受人脅迫。
“阿翔,你進來。”
男人拍了拍手,緊閉的房門登時打開。
門外陰暗的視線讓許歡顏看不清來人,不過當來人走到陽光下,隱匿的身形漸漸清晰時,許歡顏卻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心下一沉。
“你……”
是陳翔!
是綁架她上遊艇,卻被二叔好好修理了一頓的陳翔。
她不會忘記他的眼睛,而她也僅能通過他充滿恨意的眼睛,分辨出了他的身份。
陳翔相貌一般,卻也稱不上醜。但是此刻的他除了眼睛還能勉強入眼,臉上遍布著如蚯蚓般交錯縱橫的疤痕,紅腫,醜陋。
他恭恭敬敬的朝桌後麵的男人鞠躬,標準的90°,“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