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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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夜,姒軒盤著腿,坐在一個小小的蒲團之上。

    和無比豪華的巨型別墅相比,姒軒打坐的這間的房間卻是顯得有些空曠或者用簡陋來形容更好一些吧。

    白淨的牆壁上,隻掛著一張大大的毛筆字。

    天威浩蕩

    “呼”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在姒軒睜開眼的一刹那,他的眼睛竟是變成了耀眼的金色龍眼。

    “來了嗎?喝,雖然不在計劃之中但能一睹zero英靈們的雄風也未嚐不是一件榮幸的事情啊”龍眼遙望西南方,姒軒不禁感慨道。

    冬木市的碼頭很多,作為臨海城市。冬木市每年都會迎來數以萬計的商人前來進行交易。

    其中大小碼頭少說也有十幾個,工作人員,搬運工之類的更應該是數不勝數。可這一天晚上,本該無比忙碌的碼頭卻出奇的安靜。

    不,簡直是安靜的詭異

    位於全碼頭的中央,七號碼頭的正中心。一個身著墨綠色勁裝的妖異男子正微閉著眼,手裏杵著兩根長短不一的“棍子”,就這麽宛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那裏。

    但最應該令人感到驚訝的,卻是冬木碼頭平日裏凶猛的海風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要知道,在早晨,天氣氣象局才發布了黃色大風預警啊!

    明顯沒有收斂氣息的打算,此時的勁裝男子,就如同一杆插於戰場之巔的不敗旗幟,渾身上下無處不彌漫著懾人的恢弘戰意。

    “發出戰鬥之意的是你嗎?不知名的servant。”

    一聲質問,打破了整個碼頭本有的寂靜。

    一個身著騎士鎧甲的年輕少女,不知何時,已經正站立在妖異的男子的前方不遠處。

    男子明顯早已發現了被自己吸引而來的第一個獵物,睜開雙目。一種妖異的感覺已經在戰場上開始彌漫了開來。

    “啊~沒錯,就是我。”男子笑著打量了少女一會兒,又道:“嘿嘿其實也不能這麽說,我也不是刻意挑釁你的。隻不過,敢前來挑戰我的卻隻有你一個servant而已。

    話很諷刺,但是卻沒有絲毫掩飾自己對於眼前這個勇敢少女的讚美之情。

    “相當凜冽的氣勢呢讓我猜猜吧。”男子作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嗯你是saber對吧?”

    前來挑戰的騎士少女正是saber不,可能用亞瑟王這個稱呼更合適一點。

    對於男子一語道破自己的職介,saber卻是沒有絲毫的介懷。作為一位高貴的劍士,一位偉大的王者,她自然也有著自己的驕傲。

    “你猜得不錯,ncer。”

    saber更是直接,就連猜測都直接省略了。

    一時間,原本微微氣勢占優的ncer漸漸被saber反壓了回去。

    ncer雙目微微一凝,隨後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腦袋,“啊啊,有這麽好猜嗎?”

    “你手中之物,不就是暴露你職介的標誌嗎?”saber有些玩味的伸出手指了指ncer手中所緊握的兩根“長棍”。

    “嗬嗬,沒想到在死戰前,居然還可以這麽和平的和對手互相猜測身份其實死戰也是身不由己的,若不是為了主上。我還真想和你好好的結交一番呢。”ncer不禁感慨道。

    “同感這本來就不是為了我們自己的榮耀而戰的,一切都是為了主上不是嗎?”

    “說的不錯。”ncer讚同的點了點頭。

    微微笑了笑,ncer身上散發出來的妖異氣息漸漸覆蓋向了saber身邊的愛麗絲菲爾,沒有防備的愛麗絲菲爾竟是在ncer的氣息之下感到微微有些失神。

    “魅惑魔術,對已婚女子使用實在是太失禮了吧槍兵。”愛麗絲菲爾皺起了眉毛,不滿的說道。

    她本身便是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打從一開始便是作為聖杯的容器而被愛茵茲貝倫家製造出來的。即使擁有完善的人格,也改變不了她是人造人的事實。

    人造人壽命隻有普通人的二分之一,一般人的最高壽命是一百歲的話,那麽人造人就隻能活到五十歲而已,但相對的,以失去壽命的代價所得到的卻是高達百分之八十的魔術回路覆蓋麵積。

    要知道,就算是古老魔術世家的超級天才的魔術回來覆蓋麵積也隻不過才百分之五十而已啊!若是換成一般的普通人可能連魔術回路都沒有。

    可以說人造人擁有著世間最為完美的魔術體質,在這種魔術覆蓋率麵前,ncer身上的詛咒氣息若是可以幹擾到愛麗絲菲爾一瞬間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而對於愛麗絲菲爾的憤怒,ncer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

    “真是抱歉呢美麗的小姐,我自從出身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嗎,怪隻能怪我的出身,或者你們身為女人吧。”

    saber冷笑一聲蔑視的掃了一眼ncer。

    “你不會是在期待我因為你那張臉而對你手下留情吧。”

    “嗬嗬,如果那樣就太無趣了,saber的抗魔能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呢也好,如果因為這樣而要我殺一個軟弱的女人那我也會感到丟人的,當初決定在這裏等待有膽量的人看來這步我走對了。”ncer顯然也是知道自己所嚐試的結果注定是無功而返,但卻絲毫沒有失落的感覺,反而使其身上爆發出了更強的戰意。

    兩人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安靜了下來好似時間停頓,又好似空氣凝結。但是誰都知道,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切————————

    叮鈴鈴~!

    姒家的日本大宅中,一陣陣清脆的電話響鈴聲打破了別墅的平靜。

    “怎麽了。”

    姒軒走下樓,接起了電話。

    “呃家主。碼頭那邊的商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失去了聯係。需要派人去看下嗎?”電話那頭,姒晃蒼老的聲音悠悠的傳了出來,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不必了。”

    “可家主”

    哢!

    姒晃明顯還想說什麽,姒軒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開始了嗎?”

    隨手撩起放在一邊的裘皮大衣,將之披掛在自己的肩上。

    姒軒一把推開了別墅的大門。

    並沒有帶隨從的打算。那樣反倒不是照應而是給自己徒增累贅罷了,至於姒晃那邊會不會不經過自己的同意便擅自派人前去碼頭探查那就不是姒軒想知道的事情了。不過按照姒晃的性格,幹這種忤逆家主對自己地位不利的事情的可能性卻是無限接近於零。

    姒軒可以給予他的,一樣可以收回來。

    碼頭上劍槍之間的碰撞,簡直可以用神乎其技來形容。

    劍的高雅,槍的傲然。兩者在半空之中碰撞出了一陣陣耀目的火花。

    而這一切,卻盡收於那些有心人之眼底。

    saber無愧是擁有騎士王美譽之人,其對於劍術的造詣可謂到達了“劍術”這一個字的巔峰。

    但一寸長一寸強,一寸段一寸險。這句話即使是在英靈之間也還是適用的。若是槍法不過關,他又如何能接手ncer這一職介呢。

    職介為ncer的servant,硬是靠著手中如靈活多變的雙槍將saber穩穩壓製住了。

    一邊,是百戰不敗費奧那騎士團王牌。一邊,是拔起王選之劍的不列顛傳奇王者。兩者之間的碰撞勢必會給在場的眾人一陣陣視覺的衝擊,兩者間直來直往,視死如歸的氣勢更是令人熱血沸騰。

    saber對ncer那如磐石般的槍幕毫無辦法,不論saber如何的誘惑或是進攻都根本無法切開或是找到任何一個合適的突破口,但相反的ncer又如何不是為其手中無形的利刃而搞的苦不堪言呢?

    saber進退有序,經驗老道,每一次斬擊都顯得異常的幹淨利落,仿佛是天上潔白的飛雪沒有任何的汙穢可言。

    而最令ncer頭痛的當然還是saber劍身上那令他無論如何也看不透的結界,這令他無法判斷敵人武器的長度,要知道,每一樣武器都有其獨到之處。

    若是連對方用的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那他也自然而然的會感到一種暗暗的壓抑。

    因為無法預測saber武器的距離,自己已經多次被無形的利劍劃傷了。

    雖然ncer反複在心中暗示著自己,那是一把劍。但每次碰撞間,還是不免有些心驚肉跳。

    這使得他隻能靠著不斷進攻,仗著手中的長槍占據的長度優勢,以此來對抗saber手中的無形武器。

    這個戰術絕對算不上是什麽上策,相反的,這是一個爛到不能再爛的下下之策。他的魔力並沒有多出對方多少,強行壓製對方也隻是一時的氣勢使然,隻要等到自己的巔峰時間一過,敗北便是自己的唯一結果。

    但他自有計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