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黃金器,休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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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雜種,我還想著怎麽對付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下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陳天落麵露獰笑的摸了摸下巴,隨即便不顧跪在地上的黑服青年,以及幽幽醒來的少女,徑直走出門去。
“你……沒事吧?”
待到確定陳天落已經走遠之後,黑服青年終於抬起頭來,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對正坐在地上整理著自己衣衫的少女問道。
少女聞言,柔弱的嬌軀不禁顫抖了一下,忽然想起胸前還坦露著一片雪白,雖是年幼,但卻已經初具規模,擔心對方會生起色心,急忙將衣衫拉了起來,冷冷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事。”
黑服青年其實並沒有去看少女胸前的雪白,隻是有些心疼的看著對方紅腫的雙眼,想要伸手去觸碰一下少女柔順的發絲,卻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這裏麵有一粒玉肌丸,你快吃了吧,至少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黑服青年從懷中取出了一方麵巾,輕輕放在少女的身前,便轉身走了出去。
原本一直低著臻首的少女,也在黑服青年的這一句話之後,悄悄抬了起來。
看著對方蹣跚離去的身影,少女不知怎的,早已經隨著從孤兒堆裏被一名陳家老婦看中,跟著其來到陳家之後便悄然死去的芳心,忽的湧起了一抹生機。
……
卻說陳天落出了房門之後,便徑直向著陳家家主所在的院落走去。
不一會兒,陳天落便出現在一座占地足有三十米方圓,更是修建了三層閣樓的建築麵前。
入眼看去,門口不止立著兩尊龐大的石獅,更是左右佇立著四名身穿黑色勁裝的魁梧漢子。
而這每一名漢子的修為,都已經達到了青銅五階!
陳家家主竟是用青銅五階的武者當作門房護衛,這等手筆,想來就算是比之城主府,都不遑多讓。
“公子!”
四名護衛眼見著陳天落遠遠走來,齊齊躬身一拜,卻並沒有阻攔或者是詢問。
陳天落頷首致意,麵上早就恢複了往日的那副瀟灑與從容,腳步不停的走進了這間建築。
在陳家,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是陳天落想要去的地方,都不必通報,哪怕是女眷的住所也是如此。
所以,幾名護衛才會對陳天落不加阻攔,更是連問詢都沒有一句,便放任對方進入家主所住的房子。
因為他們實在是不想因為多嘴,事後反而受到家主的嚴厲懲罰。
這,也從側麵反應出來,陳天落在陳家擁有著怎樣的地位。
卻說陳天落邁過大門,進入大堂之後,便看見了正坐在上首翻看一份份賬目的老者。
“孩兒拜見父親!”
陳天落躬身一拜,收起了對待下人的那副脾氣,顯然對上首的那名老者敬畏不已。
老者一身白袍,年紀大概在六七十歲左右,頜下留著一縷胡須,臉頰偏瘦,雙眼狹長,眉毛和披散在肩頭的長發,都有著絲絲白色,雖然年老,但一眼看去,卻能知曉此人年輕時也定是一個翩翩公子,可以迷倒許多情竇初開的少女。
這老者已然可以當作陳天落的爺爺,但卻是後者的生身父親,算得上是老來得子,所以才會對陳天落十分寵溺。
“無涯來啦。”
老者聽見陳天落的呼喚,便放下了手中的賬目,對陳天落招了招手,喊到對方的別名。
“父親可得注意休息,雖說家族事物繁多,但父親的身體在孩兒眼中卻是首重,萬萬不可因為操勞家事,以至疲憊了父親的身體啊。”陳天落走到老者身前的書案邊站定,神色中充滿關切的說道,哪裏還能看見之前的種種惡相。
“還是無涯懂得關心老夫,這些年沒有白疼我兒,真的是懂事了啊。”白袍老者笑著站起身來,充滿溺愛的摸了摸陳天落的頭發,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而在其起身之後,身上陡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似是怒海翻波一般,竟將屋內的燭火都給震得搖曳了起來。
或許隻有這個時候,才會讓人知曉,這名老者並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而是富甲一方的陳家家主,修為達到了白銀五階的有數強者,陳近東!
陳天落心中一凜,感受著父親的強大修為,額頭不禁溢出了一滴汗珠。
滴答!
汗水掉落在地上,濺起一陣微不可聞的輕響。
陳近東這才有些歉然的拍了拍陳天落的肩膀,笑著說道:“為父倒是有些忘了無涯的感受了。”
說罷,陳近東便收了自身的氣勢,繼而邁開步子,邊走邊道:“無涯,你平日裏非是有事,一般不會主動來這議事大殿,說是覺得這裏的氣氛太過壓抑。”
“今日破例前來,想必我兒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情了吧?”陳近東眼中閃過一抹睿智的精芒,一句句的說道。
“孩兒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父親。”陳天落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笑,繼而說道:“孩兒此次前來,卻是有一事需要祈求父親。”
“你我之間,血濃於水,有什麽事便直說,何談祈求一詞?無涯這樣反而傷了老夫的心了!”陳近東麵色一正,走到一麵擺滿了書籍的架子麵前,隨意抽出了一本,對陳天落沉聲說道。
“孩兒知錯。”
陳天落急忙躬身一拜,隨即便不再隱藏心跡,斟酌了一番用詞,“父親,孩兒聽聞數年前,蕭家之主來我陳家借用五百金之時,曾經抵押過一件物品在這裏,今日孩兒想起此事,便前來想父親詢問一下,是否可以將那件蕭家之主的抵押物品取出來,暫借孩兒觀看一番?”
陳天落說完之後,便靜靜地看著家父陳近東,原本以為,父親定然不會猶豫,直接就將那蕭凡父親留下的抵押物品送給自己。
未曾想,陳近東聽完陳天落所言之後,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就在陳天落感覺不妙,額頭上汨出了絲絲汗水以後,才聽得陳近東歎了一口氣,語氣嚴肅的說道:
“無涯,你可知曾經身為蕭家家主的那人,為了向我家借用五百金,抵押了什麽物品?”
“孩兒不知!”陳天落心中一驚,急忙回答道。
“武者修煉,從低至高,分為青銅境、白銀境、黃金境、紫鑽境……”這時,隻聽得陳近東緩緩說道,“而武者所用神兵利器,自然遠超凡間的刀劍,各自對應分出了不同的等級。”
“青銅境武者所用武器,便為青銅器。白銀境武者所用,便為白銀器。黃金境武者所用,自然便是黃金器!以此類推,每一個境界的器又分為上中下極四品!”
陳近東說到這裏,便轉過頭來,看著陳天落,一字一句的說道:“而那人抵押在這裏的物品,卻是一件黃金器,名喚——休月刀!”
“黃金器!休月刀!”
陳天落驚呼一聲,臉上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隨即卻又是搖了搖頭,對陳近東問道:“父親說那蕭家之主抵押在這裏的是一件黃金器?若真如此,那豈不是說,此人竟是一名黃金境武者?”
“可他若是一名黃金境武者,又怎麽會連區區五百金,都需要找我陳家借用?這樣的修為,隻需隨意入主一家勢力,或者是成為城主府的客卿,莫說五百金,便是千金萬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須作那低頭祈求之輩!”
“此事大有疑點,父親不可不查,莫要輕信了對方的三言兩語才是!”
陳近東將手中的書籍放回原位,饒有興趣的撫須看著陳天落,待後者說完之後,才失聲笑道:“無涯分析的有理。但莫非我兒覺得老夫真的那麽蠢笨,僅僅是因為對方的一句話,便相信了這天大的說辭?”
“如此說來,老夫大可不必作這陳家之主,還是早些退位讓賢了好。”
陳天落這才意識到自己話中的不敬之詞,急忙單膝跪倒在地上,對著陳近東誠惶誠恐的拜了下去。
“孩兒不敢!孩兒言辭孟浪,還望父親恕罪!”
陳天落就算有再大的心氣,都是被陳近東給慣出來的,但是其心底卻對陳近東充滿了敬畏。
因為他深刻的知曉,在陳家開罪了誰都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受些懲罰的事。
但若是開罪了陳近東,一旦後者對其失望,那他的好日子或許就真的到頭了。
所以此刻陳天落反應過來,自然是不敢有絲毫造作,隻是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請罪。
“快快起來。我兒也是為了老夫著想,何錯之有?”陳近東低身扶起了陳天落,拍了拍後者膝蓋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老夫雖然修為止步在白銀境,但好歹這點見識還是有的。”
“雖說當年那人修為也不過白銀九階,但那一柄寶刀老夫卻是不會看錯,正是一件黃金器!”
“並且此器似是具有認主之能,老夫所得已久,卻依然無法隨心使用。隻待休月在身,奈何神器沉寂。”
“所以今日聽得我兒所言,老夫雖然不會舍不得將神器贈給無涯,但卻要聽個實話。”
陳近東說到這裏,便眼神平靜的看著陳天落,緩緩說道:“還望我兒莫要瞞著老夫,想要此器一觀是假,怕是還有別的意圖吧?”
陳天落麵對著陳近東的審視目光,額頭汗水越來越多,片刻過後,心下終於一狠,便咬牙說道:
“父親,其實是這樣的,事情還要從不久之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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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