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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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年間大家夥都被你的假仁假義所騙了。
    赤水幫燕老爺子壽宴,你與鬼相門的人狼狽為奸,意圖謀害我中原武林領袖。
    群雄見蕭雲帆的到來,紛紛亮出了兵刃,陽光之下,分外耀眼。
    群雄對此人早就恨之入骨,他來無遮大會就是白白送死?
    蕭雲帆瞧在眼中,灑然一笑道:“我知道眾家好漢,都巴不得一擁而上,將姓蕭的大卸八塊。可眾位要殺我,總要有個緣由。”
    群豪中那姓蔡的漢子走出,大聲道:“
    林中泉見是蕭雲帆到場,眼角微微抽搐,心中計較:“怎麽鬼相門會派他來和談?妙宗主,這邊究竟是怎麽想的?
    這時,玉修羅也摘下了鬥笠,從人群內走出,向蕭雲帆望了一眼道:“小僧也相信你。”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喊道:“這和尚是魔僧玉修羅。”
    “不錯,他就是我丐幫的大仇人!”
    眾人循聲而去,隻見丐幫長老柳萬廷,手提鐵棍,昂然走出,大聲道:“玉修羅,你與我丐幫仇深似海,今日咱們就做個了斷。”
    原來,丐幫自上次群雄大會後,聲名狼藉,本就無麵目在立於人前。
    可出於大局的考慮,大派的武林領袖們並不主張將丐幫完全壓垮,那樣反而成全了魔教。
    對於丐幫的處置,最終的結果也是將幫主罷免,那些見不得的光的營生也盡數關停。
    讓丐幫走上正道,多一個盟友,遠比多一個敵人要好的多。
    所以無遮大會那十七把交椅裏,丐幫是有名位的,那投戰的七家中也是有丐幫的。
    蕭雲帆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握住玉修羅的精瘦的臂膀大笑道:“哈哈,好兄弟,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你。”
    玉修羅微笑道:“不是和尚我想見你,而是縈兒想你了,我這才肯再江湖上走一遭。”
    蕭雲帆想起這個可愛的小丫頭,不免心頭一暖,說道:“小縈兒好麽?”
    玉修羅搖了搖頭,眼神裏帶著哀傷道:“縈兒,她得了一種奇症,命不久矣,而她還有一個心願就是想見見你。”
    蕭雲帆心下一沉道:“既是如此,那你我這就啟程。”轉身邊要離去。柳萬廷與丐幫弟子奔來,將二人團團圍住。
    柳萬廷淡淡道:“蕭雲帆,這是我們丐幫與玉修羅的私人恩怨,還請你作壁上觀。”
    蕭雲帆昂然道:“要是你蕭大爺我不樂意呢?”
    柳萬廷森然道:“你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旁的事隻怕你顧不過來。”
    蕭雲帆哈哈大笑,忽然他閃身而出,欺到柳萬廷跟前,對方還未及反應,隻見他一把抓起柳萬廷胸前衣襟,將他向後摜出。
    要說柳萬廷也算成名人物,可在蕭雲帆麵前居然若稚子一般,毫無反抗之力。群雄見他露了這麽一手,不免心中發怵。
    柳萬廷原想在半空穩住身形,可渾身酸軟,哪還有半分力氣。
    若非穀風道長及時出手相救,他腦袋撞在地上,當場斃命不可。
    柳萬挺驚魂甫定,忙向穀風道長叩首。穀風道長走上前來,說道:“蕭雲帆,你如今做了鬼相門的走狗,這是來耀武揚威?”
    蕭雲帆拱手道:“道長此言差矣,蕭某要耀武揚威,何必孤身犯險?”
    至遠大師與眾家首領也走了過來。穀風道長冷哼一聲道:“好一個孤身犯險,你今日前來究竟意欲何為,不如爽快的說出來吧。”
    蕭雲帆向那幾家首領的臉上瞧了瞧,果然未見張天師等人的麵,他心中尋思:“看樣子妙仙人真的將幾位前輩軟禁了,不然這無遮大會又怎能少了他們?”。
    見蕭雲帆不答話,林中泉生怕蕭雲帆將碧心島那晚的醜事說出,他向江寒月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會意。
    江寒月搶道:“眾位掌門,這蕭雲帆今日所來,想必是代表鬼相門而來,我們原打算要和鬼相門講和,想必此人就是鬼相門的使者了。
    不過鬼相門與玄女宮之仇,不共戴天。江某也隻好食言,先殺這使者祭旗,再蕩平鬼相門。”說著,她拔出長劍,向蕭雲帆麵門砍去。
    林中泉假意叫道:“江掌門,不可。”說著也縱身而出,名為相阻,實則要格殺對方。
    白若萱手中折扇一甩,接過程雪遞上的寶劍與江林二人鬥做一團。
    穀風道長與至遠大師彼此耳語了兩句,至遠大師道:“蕭施主,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老衲念在你年紀尚輕的份上,給你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隻要你答應投入我大覺寺門下,你這以往的罪孽,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老衲勸你好好想想,你若孤身一人,自然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你總不能讓這些朋友為你而死?”
    玉修羅聽出這老和尚話裏威脅之意,當下,抬起頭,昂然說道:“久聞大覺寺的千佛摩訶掌獨步武林,小僧不才願向大師討教一二。”
    至遠大師看著玉修羅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觀閣下形狀也是佛門弟子,奈何屢造殺業?若閣下若肯一心向善,老衲也願收你為徒。 ”
    蕭雲帆道:“大師慈悲心腸,晚輩佩服之至。可今日之事,非比尋常。晚輩也隻好得罪貴派了。”
    他言下之意不肯屈服,穀風道長暗歎了一聲道:“蕭雲帆,你既然執迷不悟,那貧道便會會你。”
    說著,他長劍一挺,一抹寒光迅疾而來。蕭雲帆不敢托大,手中劍鞘一揮,與他鬥做一團。
    群豪見各派首腦迎戰,紛紛後退,作壁上觀起來。一則他們的武學造詣自難與這些首腦們相提並論。
    二則,衝上去,丟臉事小,性命是大,與蕭雲帆等人爭鋒,又豈是兒戲?
    隻有那些沒江湖閱曆的愣頭青才打算往前衝,老江湖的心裏明鏡兒似的,這種事叫好喝彩就夠了,頂多費些唾沫星子和手掌,畢竟腦袋丟了,可長不出第二個來。
    白若萱以一敵二,自是不落下風。她的武學造詣,遠在這二人之上。
    當年鬼相門吃了敗仗,對中原武學有所忌憚,而後痛定思痛,組織了門中精銳對各派武學進行拆解,進而鑽研出諸多破解法門。
    白若萱的奶奶也是武學名家,而這些破解法門了然於胸,自然也傾囊相授於自己的寶貝孫女。
    有桃花夫人親自喂招,玄女宮的木蘭劍法白若萱十來歲時就已貫通。
    神劍閣的乾坤八字劍,循規蹈矩,並無特別之處,白若萱學時也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已掌握。
    此時,她隻佯裝防守,並未施展出看家本領。江林二人見對方一味防守,隻當是懼怕自己,心下不免有幾分得意。
    江寒月長劍斜指,正是一招“可汗點兵”,她素腕一顫,劍尖銀星點點,分刺白若萱胸口幾大要穴。
    林中泉手肘一轉,長劍遞出,在對方後背夾擊。
    白若萱早算到他劍路方位,回劍格擋,錚地一聲,而後反足踢出,逼的林中泉隻得後躍。
    待江寒月長劍刺來,她以同樣的一招“可汗點兵”,相擊而出。
    江寒月臉色一變,倒縱而出,挽劍在手,指著對方道:“閣下從何處偷得我玄女宮劍法?”
    白若萱笑道:“你想知道麽?陪我睡一覺,我保準告訴你。”
    江寒月粉麵一紅,啐道:“呸!無恥之徒,今日定教你身首異處。”說著又揮劍攻來。
    卻說玉修羅和至遠大師交手,戰況並不樂觀。他的六道輪回掌在至遠大師千佛摩訶掌之下,連三成威力都發揮不出。
    他體內本就有隱疾,內力並不精純。而至遠大師的內力爐火純青,在力道上就勝他一籌。
    在論掌法招式精妙,千佛摩訶掌是大覺寺的鎮寺絕技,至遠大師又在這門武功上苦修數年,相較之下,玉修羅便處於下風。
    至遠大師袖袍鼓風,每一掌都後蓄內力,玉修羅與他手掌相交,雙臂早已酸麻。
    若非他兀自強忍,此刻早就敗下陣來。就在此刻,至遠大師一掌呼地發出,那掌影一下子就撲向了玉修羅的麵門。
    跟著又有許多人走出口中說道我信,他們與蕭雲帆素未謀麵,卻肯站出來,這讓蕭雲帆深受感動。
    可他又何嚐知道替他說話的人是白若萱安排好的。
    蕭雲帆的目光看著白若萱的背影,微感詫異,說道:“這位朋友肯替蕭某說話,蕭某人感激涕零。還未請教尊號?”
    誰料你們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長江決口,毀堤淹田,不知害死多少無辜百姓。
    姓蕭的,我蔡某人今日就算命喪於此,要要為天下除去你這禍胎!”
    這蔡姓漢子說話時,咬牙切齒,仿佛這些事如他親眼目睹一般。
    蕭雲帆苦笑道:“如今天下人都知道這事是我做的。可我若說這事非蕭某所為,列位之中可有人信?”
    白若萱從人群中走出,手中折扇一展,說道:“蕭兄弟的話,我信。”
    虧得有林閣主在,洞察先機,這才沒讓你們的奸計得逞。
    住口,你這黑了心肝的畜牲,壞事做絕,又何必明知故問?
    白若萱臉頰微側說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今日來是還命來了,你不必謝我。”
    這話他聽著耳熟,對方的聲音也很耳熟,會是誰呢?
    今日,不如趁著群雄之勢,誅殺此獠,收攬人心。
    哼哼,這樣一來,這些大門大派也定然以我神劍閣馬首是瞻。
    要和談,我就得回護於他,這勢必要犯眾怒,他這是在給我出難題。
    此人才能遠在我之上,若有他在,妙宗主日後又豈會重用於我?
    一旦神劍閣羽翼豐滿,那妙宗主他也休想在掌控於我。
    蕭雲帆啊,蕭雲帆,要怪就怪你時運不濟,用你的人頭來成就我林中泉的大業,也算你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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