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烽煙再起,群狼環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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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興炎元年的頭一年,就在滾滾狼煙中開始了。

    金軍還是老套路,兵分東西二路,隻是東路軍主帥由完顏斡離不換成了其弟完顏宗輔而已。

    兩路金軍在大宋境內,基本沒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沿途大宋的城池不是投降了,就是前兩次被攻破過的,金軍一路上說是行軍,其實和武裝遊行也沒啥區別。

    隨即,金軍兩路主帥為了掠奪更多的財富,順便達成清掃占領區內非大金勢力的戰略目的,兩路金軍不約而同的都派出了隊伍去攻打更遠的地方,而主力則繼續往大宋都城汴梁前進。

    一時間,河北河東烽煙四起,甚至有往陝西六路,京東東路波及的趨勢!

    “急報!”

    “急報!”

    “陝西六路急報!”

    “京東東路緊急軍情,不想死的都閃開!”

    各路急報猶如雪花般不斷,一騎又一騎探馬在汴梁城內往來馳騁馳,一個又一個最新的情報流水般的傳進了東京留守府內。

    “完顏婁室三千鐵騎於潼關外大破範致虛二十萬西軍!

    金人破永興軍,前河東經製副使傅亮以兵降,經略使唐重、副總管楊宗閔、提舉軍馬陳迪、轉運副使桑景詢、判官曾謂、提點刑獄郭忠孝、經略司主管機宜文字王尚及其子建中皆已殉國!

    金將完顏婁室又以折可求父、子等族人相威脅,折可求以麟、府、豐三州降金,將門折家反了!

    折可求現已和金將完顏婁室合兵一處,正攻打陝州。

    知大名府劉豫叛,以一府之地降金,現正率軍替金人攻打臨近州縣!”

    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便是報信的探馬們說著說著也是臉上變了顏色。

    如此形勢頗有種山雨欲來,大宋將亡的局麵。

    “還有什麽,這位兄弟但說無妨。”張平安灑脫一笑,卻是半點也不為眼前的困局苦惱,主事的人如此,頓時讓留守府內旁聽的眾人心安了不少。

    那報信的探馬能讓東平郡王稱呼一聲兄弟,也是起了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當下激動的抱拳道“有大股的流民,正往汴梁城湧來,人數不下百萬,按行程十日便到!”

    “還有更壞的消息嗎?”張平安笑問。

    那探子咽了咽口水,道“有,陝西還有急報,那西夏賊竟然乘火打劫,發兵攻打我陝西關外五路,著實可恨!”

    “可惡,這些該死的西夏賊,當初就該把他們全滅了!現在竟敢犯我邊境,真是不知死活,這是把我們當軟柿子了!”太尉陳宗善氣的拍案而起,主動請令道,“郡王,讓老夫去陝西吧,陝西六路不能丟啊!”

    “老太尉,不必如此!”張平安苦勸道,陳太尉年紀不小,他實在放心不下。

    “郡王,若是不放心,我們老哥幾個也想陪陳太尉走這一遭!”此時,王保也是站了出來,而他身旁張平安那幾位師傅,也是默默跟著同時起身,他們直接就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廳內,魯智深摸了摸碩大的光頭,嘿嘿笑道,“灑家也想去一趟,聽說金軍主將乃是完顏婁室,灑家也想去見識一番,不然對不起兩位種相公!”

    兩位種經略也算是魯智深的舊主,若有機會,他不介意取了婁室的腦袋去拜祭舊主,告慰兩位老將軍的在天之靈!

    張平安連連勸解,怎奈這幾位心意已定,甚至要以死明誌,張平安也隻得點頭同意了,“也罷,有勞太尉與諸位師傅了,東京城中的兵馬,大小將校,任憑調撥。”

    陝西六路地形上不容有失,若是陝西六路皆陷,金軍就可以南下巴蜀,然後從長江上遊直取東南,則大宋必亡矣!

    而此時西北能主事的官員不是降了,就是跑了,也確實需要朝著派人前去主持大局。

    翌日,東京留守便以老將陳宗善為陝西撫諭使兼宣諭使,前去陝西六路收拾殘局!

    至於這合不合規矩,張平安卻是顧不了許多了,天下都要亡了,若是還有哪些傻逼要跳出來找茬的話,莫非金人手中的道理,張平安手中的刀子就殺不了人嗎?

    而整個留守府都忙碌了起來,張平安也忙著調兵遣將,總不能讓這幾位孤身前去收拾殘局,不然可鎮不住西軍這夥驕兵悍將。

    東京留守府內忙個不停,而汴梁城陳橋門前也是人山人海。

    今日正是河北河東應募的官員前去上任的日子。

    自張平安接手東京留守府後,到手的隻是一個爛攤子!

    既無錢糧,也沒有兵員,除了數十萬嗷嗷待哺的汴梁百姓外,一無所有!

    東京留守府對於河東河北兩地完全失去了控製!

    張平安沒有能力派大軍去收複城池,甚至不能在汴梁城裏找到願意去河東河北主持局麵的官員。

    無奈之下,張平安隻能以東京留守府,大宋五路都總管的的名義,在汴梁城內四處張貼告示,招募使者。

    但凡有膽氣去河東河北的,不論官民,不論出身,最低都給個九品保義郎的官兒,若是原先便有官職在身的官員,願意去的官升一級!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東京汴梁城內,還是有不少血勇之輩,揭了告示便去東京留守府應募。

    張平安也果然如告示所說,不管來的是誰,一律給予官職。

    忽然人群中,一個騎著騾子的書生,過陳橋門時,發了瘋般仰天長嘯,“溫州,張軼,張子庶,一介書生,要去河北,不求高官厚祿,不求青史留名,願我華夏萬古長存!”

    話畢,那書生在眾人哄堂大笑中,歪歪斜斜的騎著騾子跑向了遠處。

    “呸!這些窮措大就是矯情!”一個花胳膊不屑的吐掉了嘴裏含著的草根,“俺叫蔡福慶,劍南東道,武連人!人死鳥朝天,不死又過年啊!”

    花胳膊蔡福慶喊完衝旁邊圍觀人群,抱了抱拳,扛著哨棒大踏步的走出了陳橋門。

    “臨桂,李仁宗,隻是汴梁城禁軍裏的一個小卒而已。”一個禁軍打扮的矮個子扛著杆錐槍喊完話,就默默的走了。

    “劉家寺旁,劉五郎,家裏原是個賣餅子的,我家的餅吃了的,都說好!”一個憨厚漢子摸了摸頭,旁人喊他也跟著,可他不知道該喊什麽,劉家寺已經被金軍燒沒了啊。

    “張浚,漢州錦竹人,樞密院編修。”一個綠袍的官兒喊完,便策馬奔出了陳橋門,一路往北而去。

    這些人身份各異,他們每個人或許以前互不相識,可今天他們都肩負著同樣的重任!

    這些火線提拔上來的官員們,連官印官服也沒有,他們拿上臨時抄錄的大赦天下的詔書,還有一大堆東京留守府的空白任命,舉著大赦天下的旗子,或是跨上劣馬,或是騎著驢子,要麽孤身,要麽幾人搭夥結伴而行。

    他們要在金軍進攻汴梁之前,把東京留守府的命令帶往河東河北各處。

    不論官匪,不論城池是否投降過,隻要一心抗金的,東京留守府既往不咎!

    哪怕是首鼠兩端之輩,隻要不是鐵了心認女真人當老子的,東京留守府也可網開一麵。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求返!

    那一日,陳橋門旁人流如潮,不時響起一聲聲人名地名,好似東華門唱名一般。

    貌似可以開幾條支線,但是沒動力,加速了。

    《混在大宋江湖的日子》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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