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解甲以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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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旗幡”王禮嘉手握閃綠已飛速撞向陳鼎盛的火元大盾!“轟隆”刺眼光芒向周身四濺!所及之處土地盡數被射出大小不一的坑洞!兩人也被耀光吞噬其中!王禮嘉右掌印在陳鼎盛結出的火元大盾之上,見幽光無法破開大盾,順勢一閃!到了陳鼎盛右側!還不等反應,蓄好的左掌自下往上狠勁拍向陳鼎盛右肋要害!欲要打穿胸膛!

    陳鼎盛早已料到他的意圖,豈能讓他得逞!右拳化掌!順勢向下刀劈!同時紮穩左腿,火元瘋狂灌注右膝,化作芒刺!向王禮嘉空門軟腹捅去!

    “血旗幡”呲目欲裂,芒刺帶著滅世之威已刺穿護身軟甲!焚天灼熱瘋狂般衝入衣袍!王禮嘉收回部分幽光化作大鍾罩體,抵住洶洶來勢!可也無奈逼的他左撤一步,上半身衣袍耐不住熊火化作灰燼!

    他左撤一步橫腿借力一點!右腿作鞭抽開陳鼎盛的奪命芒刺!就算王禮嘉先發而至,可還是沒抵住陳鼎盛後發製人。兩人一個來回就讓的王禮嘉吃了小虧,這讓他決定不能再留手!定要速戰速決!

    穩住頹勢,他又再次匯力於掌拍向陳鼎盛的右拳!“嘭!”又一次天元對衝炸裂疾爆!但兩人並未後退!此等交戰,隻能以進為退,以攻為守,先退者必定失勢!落的節節敗退!最終命送當場!

    一手未逞,王禮嘉繼而手臂一曲作肘抵住陳鼎盛扣殺而來的火元大盾!“嘭嘭”瞬間兩人又過了一招!不相上下!雙方幾個呼吸間再對了數十招!每每拳掌交碰一次!都引的聲聲爆音不絕於空!

    “好機會!”王禮嘉虛眼抓住了陳鼎盛此時中門正對著他大開!機不可失!先彈腿上頂引得陳鼎盛不得不使盾下格,隨即左肘上抬抗住了“璃沙葫蘆”的下殺之拳!然後由肘帶掌纏上陳鼎盛的右拳,出其不意地走其腋下電掣般往內切入,配合右掌,使出了他等待多時,早就蓄謀已久的“鬼麵帖”!

    “咚!”一聲巨響,一雙鬼麵裂開它們的黑血大口飛貼上來!似要鑽入陳鼎盛的胸膛!“神武元君”身經百戰!定留有後手!鬼麵未及,心口橙光大作已然幻化出灼炎甲胄!同時外泄火能!這鬼麵血口自當直直穿過焰火咬住甲胄!蹦出巨響!

    雖然陳鼎盛擋住了襲殺之招,但一手兩腿也被王禮嘉扼住發揮,無法撤出!隻能眼看著被這一招“鬼麵貼”的巨大衝力震的後退兩步失了上風!而“鬼麵貼”的餘力亦不能小覷!

    陳鼎盛紮穩雙腿,引力下墜!腳掌頓時陷入土裏,而後引得身後土石揚起飛射!石土此時成了最利的暗器!陳鼎盛眼見退勢已定,果斷後翻!同時探手揮出幾道火光!使出一招“暴雨梨花”!

    “嗖!嗖!嗖!嗖!”

    火光散亂成千餘朵帶著石土似箭般帶著光影,高速直直射向王禮嘉!兩人此時已拉開一個身位!對於高手來說,這就是生死的距離!王禮嘉自然得要先我著鞭!毫不顧忌罩滿全身飛射而來的“暴雨梨花”!雙腿蓄力彈射而起,與方才陳鼎盛的招數如出一轍,也是一記芒刺膝頂,往著陳鼎盛麵門衝來!如電掣一般卻裹著幽綠,星速間便近在咫尺!

    就在此時!一道疾風裂開石土!劈開障礙!正雷電一般疾疾正正斬向他!欲要斷了他的必殺!未聞其聲,先感其暴戾之力!王禮嘉疾如旋踵飛快後撤!定眼瞧著疾風所過之處,聲勢未減!地上都留有深深溝壑!

    忽地!他汗毛乍起!身子詭異的往右一扭一撲!閃到了身前不遠處!而在剛剛他所站之處的心口位置,憑空出現一柄寒光肆意不斷的黒曜鐵葉折扇!

    握著這折扇作兵刃的不是“惹禍少爺”羅忻,相反卻是平日惜字如金的少爺“侍衛”文梓傑。文梓傑在被陳鼎盛的天元震開之時,就已經他將藏於袍下喚為“藍鈷”的扇式武器悄然取出!落地之後,先潛在一旁。待找到羅忻之後,他壓住其肩膀示意藏好。而後趴伏著貼在不遠處伺機而動!眼見情況不妙,陳叔敗到了劣勢。揮手間由折扇打出一記風斬!而後合扇握住作刺!隱於黑空遁到王禮嘉後背直穿心口!

    奈何再瘦的駱駝那也比馬大!“血旗幡”失了斂魂珠依舊叫做“血旗幡”,青青後生怎可與早已成名的他並論?一個閃身前撲躲過,去勢未減幹脆又一蹬腳,直衝陳鼎盛!合著王禮嘉這邊軟柿子不捏非挑那硬骨頭啃!此刻他身上早已綠光大閃!因其上身衣袍上番回合化為灰燼,文梓傑此刻方看清楚!

    “血旗幡”竟是墮惡到鬼迷心竅,身契天魔!成了“天魔奴”!其身上不斷有綠光掠過的銘文正能說明這點!因修煉此法之人須將自身作為兵刃容器!在其身上蝕刻銘文!將性命賣與天魔!以此借得天魔舍利嵌入體內!

    上古天魔以殺證道!但凡修了此種法門的人,定是愈發嗜殺,不可遏製。此種人下場不外兩種:其一,天魔舍利汲取精血蘊出通靈而後反噬寄主回歸天魔!“天魔奴”之稱由此得來。其二,“天魔奴”俞殺愈多壓不住性,終有一日暴露,被世人轟殺,永墮閻羅!

    兩種下場,“天魔奴”都無法落個好。“血旗幡”的“旗幡”現在看來隻是王禮嘉做的個表麵幌子罷了!陳鼎盛現在還如何能不看破“血旗幡”正經路數!他雙眸裏冒著雷霆怒火牽連著全身,橫眉怒目的好似一頭被激惹暴怒的雄獅!頓時全身衝出赤金烈焰!金光大作!

    “好一個娘希匹的天魔奴!老子幹你的大爺!”他嘴裏怒吼著,旁人如文梓傑,入眼已看不到他的模樣,身形早已化作團灼金炎火!且隻有那處已扭曲四周竟焚燒虛空的渾金才能看出那是陳鼎盛的雙眼!

    王禮嘉作為他的宿命死敵,怎能不知其已練到脫凡之境的“焚戾天元”!即刻便將天魔舍利催到極致!天魔銘文自體內由心口處噴湧而出,死死纏咬住王禮嘉的血肉身軀!不過瞬息功夫,王禮嘉就成了血人!可他還嫌不夠!又加數成氣力!

    “啊!”大喊著,他再次催動天魔舍利!冒著血崩解體的危險強行將銘文刻在身上匯成枷鎖!

    兩人同時動了!

    “嘭!嘭!嘭!嘭!嘭!嘭!……”兩人不斷在空中互博!雙雙不見模糊身影,隻剩兩色光影四處閃動。每處碰撞必是怒濤般巨響然後衝擊散開!周圍大樹些許被連根拔起!但多數當下就化作木屑!四散飛揚!其中不少沾到“焚戾天元”,火星大起燃的遍野!

    文梓傑抬眼看著上空激戰,忽地閉上眼。兩息功夫,當他再睜開時身子已躍至上空,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打開折扇向下猛地一揮!沒有拖泥帶水!下一秒,他的身形再度消失。當再出現時,竟然沒有料到的出現在王禮嘉的上方!他手持折扇遮麵後拉,鐵葉上帶著亮紫天元已將成刀型斬下!王禮嘉雙手難敵四拳!

    他見陳鼎盛又一招“鯨波怒浪”拍來!頭皮一硬,“發夢”似的曲著左臂前迎!

    “哢嚓”他的小臂應聲而斷!虧的有天魔銘文鎖體,沒有使陳鼎盛的焚戾天元灌住禁體炸掉半邊身子!可陳鼎盛如何能讓他此生最恨的“天魔奴”隻吃這點虧!一招斷臂之後,換掌為爪,抓住王禮嘉的手大吼著,使出勁力欲要將其小臂生生撕下!這番若成,正好破開天魔枷鎖!

    王禮嘉知其來意,心裏恢恢“十死無生!”可天無絕人之路!恰好此時“生路”自他頭頂上方出現!他的“生路”現在正欲一柄疾刀對他斬下!

    本是瞬發之招,文梓傑生生壓住去勢,隻求威力能有所增。抬手,後拉,蓄力,正當他欲要前揮之時!突地感到頸脖處一股巨力擠壓!晃眼間,就不知情的將自己脖頸“送”到王禮嘉手中!

    “陳鼎盛!看看到底是誰值!”

    王禮嘉扼住文梓傑的脖子,運功強行將他身子封住,使其如同凡人羔羊般在其手中不斷喘氣掙紮!

    陳鼎盛金剛怒目!“你他娘的湊什麽熱鬧!”可陳鼎盛也隻能是疾言厲色,人在對方手裏,自己失了所有!但緊抓住王禮嘉的手卻半分未鬆!

    文梓傑縱使被敵人掐住命門,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要被活活憋死,也未曾出言求饒!隻求自己這塊“木頭”不會變成塊兒“好籌碼”

    “你是想與我比快?”

    王禮嘉有了“資本”自然是複轉回先前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斜眼瞧著陳鼎盛,嘴上無聲掛著得逞奸笑。

    冰冷直刺脊骨的冷漠低聲自後而來……

    “我是想與你比快”

    王禮嘉此刻低頭瞧見,一把閃著銀光的利劍不可思議地破開了天魔銘文!並無聲無息地貼在自己的頸脖處!劃開了一道小口!鮮血直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