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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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他很好奇,這陣法被刻畫在哪?

    海底嗎?

    陣法的光芒能夠穿過層層海水和層層黑霧傳到半空嗎?這樣的光芒,那麽這個陣法該有多大啊。

    他心中猶豫,自己該不該去。

    銀翼他還沒有找到,若是.......後果他不敢想。

    但是如果他不去,現階段又有誰能阻止這個陣法。他無意識的摸著自己臉上的魂物,雙係魂物,變異精神力。

    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現在他是深有體會了,但是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啊。

    船隻避開妖獸可能在的區域,加快速度朝著中心部位趕過去。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經曆了一場慘戰,而戰鬥結束之後,僅僅是半小時的路程他們所有人震驚的看著不遠處的一幕。

    隻見二十幾米之處的位置所有的黑霧就像是消失了一樣,陰暗的天空變得晴朗,周圍幾百米之內的海平麵一望無際。

    而在這海平麵之上是一個巨大的環形陣法,最中間一個,邊緣四個陣法,一個大圓將其包裹,血色的刻線神奇似是刻畫在海麵上一樣,沒有與黑色的海水交融。

    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五個陣法之中,百來人癱軟在其中,還有十幾具慘白的白骨散落在陣法之上,而最中間的那個陣法,似乎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在冒出頭,這好像是從海裏麵探出頭的半截腦袋一樣。與此同時,數十個等級六七十階的妖獸猶如囚籠之獸一樣,憤怒的嘶吼,其聲音從正中心一直傳到墨初他們的耳邊。

    “這.......”華賀看到熟悉的麵孔不由震驚的後退了好幾步。他看向船隻身後的迷霧,僅僅是一船之隔,便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華長老!救命啊!”地虎部落的人看到華賀癲狂的呼救,他的聲音讓那些絕望的人有了一絲希望,待看清楚那條船上所有人的實力,他們又失望。

    那群人實力最高不過是四十幾階的獸人帶著一圈三十階實力的獸人能做什麽!

    華賀看向出聲的人瞳孔一縮,“你是......四長老?”

    “是啊!華長老快就我們呐!”那是一個十分蒼老的獸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皺褶,本來烏黑的頭發變得花白。

    華賀驚駭的看向神情始終沒有變化的墨初,“他們這是......”不僅是四長老變成了那樣,就是周圍很多獸人都成了那樣。

    “陣法在吸收他們的生命值,”墨初的目光聚焦在最中心那個陣法中露出的那個頭部,其上麵有人。

    “嗬,看來又有人來送死了呢,”那個古怪頭部頂端的人影站起來,墨初才發現,那正是和他有一麵之緣的荷蘭。

    此刻荷蘭的眼睛漆黑,沒有眼白,整個人顯得很詭異。

    波爾麵色大驚,“荷蘭大人?他這是.......”

    “問你一個問題,你是變異妖獸的本體還是**縱的傀儡。”墨初沉聲問道。

    “變異妖獸?”荷蘭聽聞這個詞不由失笑,“這倒是符合我們,變異妖獸,可不是變異妖獸嘛。”他的聲音有著莫名的傷感。

    他看向墨初,“當初給你治療的時候就覺得你有古怪,沒有想到你今日竟然能帶著一群廢物來到這裏。”

    墨初沒有回答,轉了一個話題,“你是荷蘭嗎?”

    “不是,”荷蘭一笑,“這具身體的雌性的魂物與我相符,我隻是借用他的身體而已。”

    墨初看向他的魂物,那裏已經變成了一個漆黑的花狀物,看不清是什麽魂物。

    “福寶之源是你們的散布出去的?”華賀在旁心驚膽戰的問道,荷蘭可是他們部落最有前途的雌性,究竟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是啊,”荷蘭大方的承認,“福寶之源,多麽有吸引力的一個詞,你看,隻是短短幾天的時間就有這麽多人亦趨亦步,沒有人逼你們的。”

    他指著下方一個個神態頹廢的部落人笑的歡暢,但是莫名的墨初覺得他的笑很悲哀。

    “你這樣多長時間了?”墨初很直白的問道,他想要知道變異妖獸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難得遇上這麽一個配合的,自然是一次性問個明白。

    “你想套我的話?”荷蘭一笑,“告訴你也行,你膽敢下來嗎?”墨初他們的位置距離陣法還有十來米,在陣法之外,完全沒有受到陣法的約束。

    “墨初,不要聽他的話,”波爾阻止,很明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那個陣法有問題。

    “我若是下去你不回答又如何?”墨初擺手,他有自己的安排。

    “這麽多人見證呢,我這人從不說謊,”荷蘭對自己腳下的陣法很信服。

    墨初一笑,“他們很快就是死人了,”生機流失的太多,誰也無能無力了。

    下方的苦苦堅持的一眾人默然,他們的身體他們自己知道,體內屬性之力不能使用,隻能無奈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生機被陣法竊取,什麽辦法都不能避免。

    他們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幾天了呢?

    兩天?還是三天?

    他們都已經麻木了,對生也不報希望了。

    即使現在來的人能破開陣法,他們體內損失的生機是補不回來了。他們的壽命將會大大減少,不少壽命本來就不長的同伴早已經化成了一堆白骨了。

    有些已經崩潰絕望的人痛哭出聲,時不時還嘴裏咒罵著什麽,但是現在這種境地又有什麽人在乎的呢。

    “你不說謊?那是不是意味著你也可以不回答,”墨初可不會錯過任何一個話語中的漏洞。

    “哈哈,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小雌性呢!”荷蘭大笑,很快又收斂了笑容,正經的說道:“你要不要和我打一個賭。”

    “什麽賭?”墨初目光一閃。

    “你若是下來,我回答你三個問題怎麽樣?正麵的,”荷蘭語氣十分輕快,似乎認為墨初絕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陣法中無恙。

    “三個也太少了吧,我這可是一條命呢!”墨初討價還價。

    “五個,不能在多了,”荷蘭沉聲說道,然後不待墨初回答,語氣陰森的說了一句,“年輕人,做人可不要太貪心了。”

    “好,成交。”墨初並沒有被他最後的那句話嚇到。

    旁邊的波爾和華賀等人麵色大變,“大人,不能去啊,這陣法明顯有古怪!”

    墨初擺手,“你們在這等著,我倒是很好奇這麽一個龐大的陣法是怎麽刻畫在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