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直覺現在並不是她該說話的時候，盡管被他們知道了她的身份，不過這個身份曝光了也沒什麽。

    鳳九黎也沒著急說什麽，隻是微微眯著眼，沒有動作，神色也很平靜，看著他們兩個人。

    “我府中恰好有一幅集市上買來的清若姑娘的畫像，不過那畫像畫的太過拙劣，我一開始就沒認出姑娘來，沒想到曦兒倒是認出來了。”

    他的話說的巧妙，成功的將慕容曦方才的話解釋為是她通過集市上不怎麽相像的畫像猜測而來的，成功轉移了方才的反常。

    鳳九黎聞言終於有了些反應，輕聲笑了笑，她說道:“沒想到蘇陌公子竟然也會有收集美人畫像的喜好，真是看不出來。”

    蘇陌麵上笑容頓了頓，隨即笑著回道:“隻是無意間買了那幅畫像而已。”

    “那還真是巧合。”鳳九黎語氣和善，說出的話卻是針鋒相對。

    看著蘇陌麵前表情微變，鳳九黎心中冷笑，也就這點忍耐力。

    看了眼清若，她說道:“走吧，送你回去。”

    鳳九黎抬腳離開，看也不看蘇陌和慕容曦。則清若跟著鳳九黎離開。

    慕容曦看著鳳九黎的背影，臉上有些傷心之色，“九黎是不是生氣了？”

    蘇陌沒有回答她，他麵上表情淡淡，過了會兒才說道:“曦兒，我們走吧。王爺保重，我們該走了。”

    歐陽靖奕點了點頭，看著他上了馬車才帶著管家回府。

    回到書房時，歐陽靖奕驚了驚，他看到鳳九黎正坐在他辦公的地方，支著頭翻看著一冊公文。

    “你不是送人去了嗎？”

    “她不需要我送。我有些事問你。”鳳九黎站起來，看著他說道。

    歐陽靖奕點點頭，“是什麽事？”

    “方才蘇陌在書房都和你說了些什麽？”

    “說了什麽？也沒說什麽啊。”歐陽靖奕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問。

    “你隻用將他問了你什麽告訴我。”鳳九黎今日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耐心，說話時語氣明顯加重了許多。

    歐陽靖奕覺得鳳九黎今日有些不同，不過他也不敢問什麽，隻能實話實說。

    “他就是問了關於謠言的事，還有最近我在府中都做了什麽事，最近有沒有繼續看兵書，還有其他的生活上的一些瑣事，我回答的很小心，沒有說漏什麽信息。”歐陽靖奕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然而，鳳九黎聞言臉色越發的深沉。

    “他問你這些話時，慕容曦在做什麽？”鳳九黎定了定心，繼續問道。

    歐陽靖奕莫名其妙，不懂她為何會這麽問，慕容曦如今根本不是他們該提防的對象。

    “她沒有威脅力，不用這樣防著吧！”

    “說！”鳳九黎目光淩利，厲聲道。

    歐陽靖奕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仔細想了想，回道:“當時她就坐在蘇陌旁邊聽我們說，別的也沒做什麽啊！”

    鳳九黎手指緊握成拳，重重的落在椅子的扶手上，發出一聲悶響。

    “沒做別的什麽？”

    鳳九黎現在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生氣，她尚且不確定慕容曦是不是有不同於人的地方，有什麽理由對他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