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生死瞬間

字數:10459   加入書籤

A+A-


    地點:h省y市p縣。時間:2010年12月19日晚10點

    三十六層高的天台上夜晚的風是很大的,坐在天台簷,雙腳吊在外麵伸頭往下看,下麵稀疏流動著幾輛汽車就如紅黃藍綠的玩具,行走的人們似尋找家途的螻蟻。

    易辰咽了咽口水,屁股微微往後蹭了蹭,反抓著天台牆沿的手指也加了些力往後拉了拉,這是易辰到過的最高樓。

    坐在這座剛剛興建,在這個山中小縣城屬於第一高樓的天台上眺望整個家鄉夜景,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點綴著閃閃繁星,讓人不由深深地沉醉。

    在自己參與搭建的樓上看著一手撫育自己的家鄉夜景,舒暢,感慨!

    ------------

    小縣城哪建過這麽高的樓啊?縣級建築公司新城建設有限公司接到項目後沒多久就轉包給了c市的旺達輝建築公司,拿著幾百萬轉讓費,美名其曰保障金後樂滋滋的開始下一個項目的籌劃。

    易辰中專機械設備製造專業畢業後托關係介紹進入了旺達輝建築公司在施工三隊當一名普通的吊車司機學徒,這類工作算得上技術工種了。唯一能體現技術人員不同待遇的就是不需要搬磚運土,工時錢還比普通工要多50塊錢,帶底薪。這類高層建築必須要有相關設備及施工資質。

    在跟公司監管員王川侃大山得知項目消息後的易辰決定去找自己的吊車師傅呂偉。

    p縣是他的故鄉,離開了多年的地方。這樣可以離家近一些,陪陪父母。現在社會,有份工作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建築公司的員工宿舍是一棟三層小樓房,像師傅級別的住宿在二樓的最裏邊,一般是兩個人一間房,因為施工隊經常要帶人去各個工地作業,剩下的施工三隊還在公司等待項目任務分配,就隻有呂偉一個人在房間。

    瞧瞧這個點,呂師傅估計在守著自己那個五寸小電視來來回回看那幾張從地攤上淘回來的光碟。

    “呂師傅,休息了嗎?”易辰敲了兩下房門輕聲問道

    裏麵一陣雜亂,似乎還把酒瓶子給打翻了,叮叮當當一陣後呂師傅喊道“誰?”

    “咦,聽這聲音是身體不舒服嗎?”易辰心裏嘀咕著但也沒多想的應聲道“是我,易辰,有個事想跟您商量下”

    “哦,等一下”

    過了半晌,呂師傅打開房門,濃濃的酒精夾在彌漫的煙霧中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麵衝來。

    看來他又喝不少,也難怪,等了半個月都沒項目,難得的放鬆時間。

    呂師傅怪不自然的指了指床邊的凳子“坐吧,小易找我什麽事?”

    “是這樣的,聽公司監管員王川說公司好像接了一個項目,p縣的一個高樓酒店工程”易辰低著頭小心說著

    呂師傅點著一根煙,慢悠悠的吸著“咋滴,你小子想去?”

    “還是師傅懂我,現在就咱們三隊在公司,這任務肯定落我們隊裏,到時候您工作那麽繁忙,肯定要帶個徒弟給您鞍前馬後伺候著嘛,我知道現在處於實習,技術層麵上不了高層工地,但是一次高空實戰頂過一百次地麵實習呀,作為您的徒弟肯定的要為您增光不是,師傅您技術高超,在公司你說第二誰敢說第一?您給我一次機會跟著您多學習,以後學出來準會好好報答您的”易辰把心一橫,管他娘的,盡往好了說,先把你說個天花亂墜先,想你也不好意思拒絕吧

    “你少貧嘴,平常要你多做事不做盡偷懶,你看李鑫,你要有他那半成學習態度就好了,再者這個項目還沒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我們三隊上,等消息吧”呂師傅擺擺手搖頭說。

    “情況不妙啊,李鑫是呂偉的另外一個徒弟,這小子不但嘴巴甜,還勤快肯學,瞧這態度是很有可能帶他去啊”易辰暗暗捉摸著

    “咦,那是什麽?”易辰正想著怎麽回話扭頭看到呂師傅枕頭底下有張彩色紙,看上麵花樣瞅著怎麽像女人大腿呢,紙露了一小節在外麵,看著就像倉促蓋住的。聯想起剛才敲門的異常,易辰索性抽出來一半。

    原來是一張光盤外包裝紙盒,穿著泳衣的女人擺著一個讓人臆想連篇的動作,旁邊像是一些日本字夾雜著一些中文,反正看不懂,但知道是個什麽東西。

    “師傅,有這好東西不分享下啊?”易辰壞笑道

    “咳咳咳”呂師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嗆了一口煙,咳嗽了好一陣

    易辰見狀知道機會來了“師傅,好啦,我是你徒弟又不是外人,這個事你知我知啦”

    知道這個事不好擺平,易辰來之前就準備了一條煙放在衣服裏麵,順勢拿了出來,“師傅,這是我孝敬您的,項目的事您多費心,不帶我沒關係,如果有機會帶我,我會好好努力的證明給您看的”

    易辰把煙放下壓住那張誘人的光盤,起身準備出門“師傅您留步哈,我先下去了”

    留下一臉詫異的呂偉,煙燒到手上被燙了下才反映過來,慢悠自語道“這小子,鬼靈的很啊,有機會前途不可限量”

    最終任務如預計落在了三隊手上,更沒出預料的呂師傅帶上了易辰前往工地。這陣子就把易辰樂壞了,白天在工地忙乎,晚上外出跟朋友玩樂倒也自在。

    時間很快到了十二月份,工地施工一路無話。

    12月18日,為了趕在甲方定好的開業時間,而督促施工方旺達輝公司撒血拚命做衝刺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個通告在寧靜的夜晚炸掉了旺達輝建築公司老板董紹華的電話。

    甲方因涉嫌一起公司內部交易案,被立案偵查。

    甲方被查,很有可能會得不到財務支持,變成爛尾樓。這個現在很多項目爛尾都是這類原因。

    董紹華連夜從c市趕往p縣,一直到天邊亮紅,走完認識的所有關係網絡果不其然得到的消息屬實,很有可能項目會被暫停,並湊巧有接到匿名舉報,此次“啟明樓”項目也存在行賄,估計會被調查。

    有沒有行賄隻有新城建築公司和董紹華心裏最清楚。不清楚的是,是誰舉報的?

    人呐,就是這樣,在位得權時是眾星捧月。一旦落下去,何隻容你虎落平陽慘?

    --------

    時間:2010年12月20日

    天空灰暗的雲朵一直低垂下來,和城外山上藍色的濃霧熔接在一起,緩慢地向北方湧動。偶爾傳來一聲公雞啼鳴和幾聲狗吠,那聲音聽起來也是濕漉漉的。

    易辰一早就起來收拾東西,昨天趁著晚飯上項目經理喝酒的開心時刻請了一天假,準備回一趟家。項目經理估計也看工期快完成了,易辰家裏的不遠也就做個人情推舟。

    來工地半年多還隻回過一次家,開始有些想念了,瞅瞅這個時辰,母親應該已經在做早飯,小妹也準備去上學了吧。想到小妹今天放學回家會看到自己肯定很開心的要死,如同自己見到心疼的妹妹一樣,心裏想想都是暖的。

    工地上作業每天都會汗流浹背,浸漫汗水的衣服如果當天不洗,隔天就能發出令人作嘔的酸腐味道。洗的衣服又怕不得幹,明早還要回家呢,不收起來的話容易遭灰塵,就白洗了。

    左下鋪的王大誌支了個招,“樓這麽高掛樓頂去啊,這麽大風吹一晚上自然就幹了。剛好我要跟老李頭去天頂收工具,我給你帶上去。”說完不由分說的提過衣桶出門幫著曬衣服了

    一想到這,瞅著外麵濕漉漉的天趕緊上樓去取衣服。

    淩晨五點的工地上已經開始有人走動了,有保安換崗的,有工友上廁所的,也有蹲坐在沙石堆邊打電話的

    易辰才發現被王大誌坑了,這麽高怎麽上去啊?自己不敢用吊車,一來現在太早了,鑰匙在李師傅那,他現在估計還在夢那白花花的女人大腿吧,這是作業時李師傅經常說的葷笑話。二來吊車太響了,工友們多睡半個時辰對幹一天的體力活是有決定性幫助的。最要命的就算給自己鑰匙也不敢一個人駕駛啊。

    隻能自己走上去,“這可要了命啦,還沒吃早飯呢。該死的王大誌,出了什麽餿主意,害我要爬這麽高”一邊走一邊暗罵道

    花了十多分鍾,望眼過去也沒個樓層提示,估計得有爬到二十多層了吧,心想,這不行,得休息喘口氣,這麽想著朝窗戶邊走去。

    “高處不勝寒,站的高一些空氣都不一樣了”如此感歎著,邊雙臂往後打,做個伸展動作深吸一口氣。

    “劈乓啪啦”一聲刺耳的玻璃瓶劃過水泥地麵的聲音,在如此安靜,還有些昏暗的高樓上突然響起。

    “媽的,嚇死老子了!”易辰趕緊倒退一步,縮著脖子低頭順著聲響處望去,一邊拍拍胸口大聲咒罵到。

    “喂,有煙嗎?”一個人半躺在地上朝著易辰緩聲問道。

    細眼瞅去,那是一個鬆散的頭發半低拉著頭,看不出具體年紀的男人。倚坐在牆角,借著窗外朦朧的光瞅著半米範圍內到處都是煙頭,除了兩隻透明玻璃瓶,還有十數個易拉罐,易拉罐都是被擰成麻花狀,煙頭無一不是吸到過濾嘴再被按成扭曲狀,仿佛曾有人想把它擠壓進水泥地麵一樣。衣服雖然也是皺皺巴巴不成樣子,但不難看出是原型應該是西裝革履的。

    “你是誰?這裏是施工重地,閑雜人等不準進入不知道嗎?”易辰幾乎可以確定剛才那聲音是地上的是個人後頓時有些惱怒,又有些謹慎地說道。

    “我是誰不重要,從此以後都不重要了”那人慢慢用上半身體幾乎是已蹭的方式沿著牆體往上坐起身子的,待坐穩後用手作梳子往後順了下頭發,說話的聲音很沙啞。

    憑感覺,這個人應該不是什麽壞人,從話語中應該是受了某些打擊,趁保安不注意跑到這裏喝酒解愁來了。易辰如此判斷,也算是給自己剛才收到驚嚇的心理一個安慰。

    “喏”?易辰掏出一支塔山香煙遞給了地上的男子,身上時常備煙是作業時孝敬師傅的,後來工地生活實在太枯燥了,也自然學會了吸煙。

    男子身體往前移了一下,單手撐地,向前一挺接過香煙放進嘴裏。隨即又回到了角落,雙手上下到處摸捏尋找火機。

    易辰看了他半天也沒掏出想要的,便往前走了半步掏出火機,給他點著火。

    借著火光,這時候的易辰大概看清楚了此人的樣貌,一張胖胖的臉上雖有些塵土,眉毛不長,不濃不淡,一雙眼睛看起來很疲憊,但依舊看得到時不時閃著精光,從麵相看應該有四十五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重重吸一口煙閉著眼睛頭靠著牆吐出青煙緩緩而道了一聲?“謝謝”

    易辰好奇地看著這個怪人?“你是誰?”

    “你是這個工地的工人”?陌生男子頭也沒抬反問道

    易辰火大了,媽的,這是給臉不要臉啊?“你要是再不說我叫保安了”!

    “嘿,哈,哈哈哈哈咳咳”陌生男子一陣狂笑到沒留意吐煙反給自己嗆得發不出聲了。

    好半天緩回勁,他扶著牆站起來,麵向窗戶,手指下麵娓娓說道“曾經,這裏都是我的”!

    “原來是個神經病”?易辰心裏想著掏出手機準備打給保安部的人來處理好了。

    陌生男子突然加快步伐走到窗戶前,雙手撐著窗台就想往上用力。

    此時易辰剛翻出通訊錄裏保安小王的電話正準備按下撥號,眼睛餘光掃了一眼陌生男子,說是遲那時快,易辰來不及管電話順手往後一扔,健步跳到窗台邊,而陌生男子雙腳已經到了窗戶外,隻剩雙手在雙台上拽著,看得出他下一秒便是鬆手。

    這個判斷就在一瞬間,管不了那麽多他會不會鬆手,易辰的手伸出去握住陌生人的手跟他鬆手離開窗台的時間幾乎是同時,強大的順帶力將易辰也瞬間帶出了半個身子,腳趾頭用力頂著牆角根,唯有如此能得到些許支撐。

    臉漲得通紅的易辰心裏和嘴裏想的隻有一句話“你瘋了嗎?”

    “放手,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讓我死”!陌生男人大聲叫道,一邊還用力掙脫。

    越是掙脫,對易辰越困難。“生活有什麽過不去的,這道理我都懂,你還不懂嗎?別掙紮,我快住不住啦”!體力在瞬間大量的流失,腦袋被血充的通紅

    陌生男子抬頭望了眼因窗台沿壓著胸脯,腦袋充血成了醬紅色的易辰“小夥子,我懂,如果有下輩子,我會好好陪家人”?話音剛落,陌生男人兩手一張開用力扭動,脫離了易辰緊抓的手掌自由落體,在空中飄著。

    易辰或許沒想到,或許來不及想,看到脫手的陌生男人,暗歎糟糕!用力往前移了下,陌生男子扭動自己雙手的同時,頂著牆角的鞋已到了極限,身體也跟著往下掉

    -------

    曼珠沙花,又稱彼岸花。一般認為是生長在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相傳此花隻開於黃泉,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彼岸花是開在黃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兒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人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有種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爛緋紅,佛說,那是彼岸花

    -------

    墜落下的易辰還不敢相信這一切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向下加速度形成巨大的力量把臉上的肉都被壓得變形了,小腹感覺一陣緊縮到疼痛,高空的降落如坐過山車一樣感覺快尿出來了。閉上眼,一幕幕往事如同放映片來回切換,辛苦勞累的母親、疼愛懂事的妹妹、一直暗戀著不敢表白的小慧、借了自己錢沒還的李偉、呂師傅還有他那枕頭下那張光盤

    “啊啊啊”猛地睜開眼,一片漆黑,易辰驚醒,想坐起看四周,但是怎麽用力都無動於衷,感覺手腳和腦袋都不受自己控製,大口大口的喘氣

    半響過後,稍微緩過神來的易辰還是瞧不清漆黑陰冷的四周,不會是陰曹地府吧?就算陰曹地府你也來個牛頭馬麵說個話啊,易辰想說話,但是任憑怎麽使勁,舌頭如同麻木了動彈不得。發出的隻是咿咿呀呀的怪聲。

    “你說三少爺這麽要死不活的躺了兩年,我們天天伺候吃喝,還得掏糞便洗尿布,真是受夠了”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小聲跟誰嘀咕說話

    “好啦,小點聲,別被主母聽到了,主母一家對我們有恩,再者這年頭你能在這裏不愁吃喝的住著,就知足吧你”顯然另外一個女人不同意她的牢騷

    “也就你心寬,也就你懂恩,你這麽想報恩你去給他扣糞便吧,我要回去睡覺了”一陣腳步聲越漸越遠

    剛才那個女人聲音傳來一陣歎息“唉,都是造孽啊!從小看著他長大,怎麽能不管不顧”

    “吱呀”一束光隨著門開也被推了進來。

    借著光亮,易辰眯著眼睛小心打量著周邊,眼睛視角看到的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房間裏除了一張床,臨近有個木架子,上麵放著一把長劍外別無他物。窗戶是那種木製紙糊的,簡單,幹淨。這是易辰看到的第一幕。

    再偷眼瞄去,走進來的人身著類似襦裙,通身緊窄而長曳地,下擺呈喇叭狀,高盤發的婦女,估摸著三十來歲。中年婦女輕聲走進來,手上端著一個銅色盆,放在圓桌上,搓了幾下盆中的毛巾擰幹水朝床邊走來,易辰趕緊閉上眼,“我靠,這是在哪?”盡管一腦子的不知所措,但易辰不敢作聲,隻能老老實實躺著靜觀其變。

    “公子,妾給你擦身子啦”雖然知道躺在床上的人不會跟她說話。

    “我知道你是聽得到的,雖然這是微乎極微。”瞅著床上的人,搖頭暗歎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記得你出生那天,老爺剛趕赴戰場掃除南方禍亂,主母生了足足五個時辰才生下來,當時就給你取名叫鎮南。一晃眼十五年有餘,你說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要去跟別人爭強好勝,這下好啦,不知中了什麽邪氣兩年來不得蘇醒!自從兩位大公子相繼戰死的消息已經給這個家帶了巨大的災難,主母保護你不讓你隨老爺上戰場,你可是家中唯一香火啊,可你怎麽就偏偏喜歡往軍營裏跑!”

    一邊歎聲說著一邊拉開蓋在易辰身上的被子,輕輕解開衣扣,熟練的擦拭著身子。“現在老爺當了大將軍,戰亂四起,常年出征在外,主母吃齋信了佛,知道這都是因為你呀!說出來誰人不痛心,你要有感知就快快好起來呀!”說著說著李嫂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落淚,看來這個李嫂跟這個家不是一般的感情。

    “在做夢嗎?這他娘的到底在哪?就這麽被人脫了衣服,我還是處男啊!手指用力握了握,感覺比剛才有些力氣了。鎮南是誰?李嫂是誰?我在哪?”

    李嫂擦拭完上身,脫下易辰的褲子準備擦下身。任人擺布的易辰,臉上紅的都能滴出血。想要掙紮卻使不出勁,這下可好,要做夢也要夢個美女才好啊,搞這算個啥球?

    溫熱濕潤的毛巾接觸的一瞬間,易辰顫抖了一下,這是身體自然反應。易辰反應過來猛地睜開了眼睛。

    “啊”易辰跟李嫂同時的喊叫,如果從房間外看,房子都震動三下。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想不吸引人都難,急促的腳步聲夾雜著盔甲碰撞的金屬聲音,往房間方向湧來。

    “怎麽了,李嫂?剛才是你在叫嗎?鎮南”著一身紅袍大衣雍容華貴銀發被盤得端莊整齊,手裏拿著一串蜜蠟似的黃色手串,後麵跟著兩位跟李嫂同樣衣著但年紀估摸十一二歲的丫鬟。急步往房間裏走,邊走邊問道。

    還沒說到一半,剛進房門的三個人,被眼前所看到的場景驚呆了,隻見他們口中的鎮南半坐在床上,一手捂著被子,一手撐著床。毛巾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地上,李嫂站在床前瞪大了雙眼,手指著床上的易辰,“你你他”這樣的結巴了半天。

    易辰突然一陣頭暈目眩,看著進來的三人,微微咧嘴一笑,暈了過去,暈過去的一刹那,他看見三個人衝向他

    陽光照在窗戶上。

    “鎮南,你醒來?”看著睜開眼睛的易辰,連忙放下手中的佛珠,摸著易辰的額頭,還是略顯驚訝的問道,眼中卻已經濕潤了。

    “你不知道,這兩年來母親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經書,祈禱你能醒過來。天地有恩,你終於醒了”。

    看到易辰想起身,中年婦女連忙起身扶著易辰慢慢坐起,茫然的看著“靠,這個夢真久,還沒醒。掐掐自己!咦,痛欸?”易辰更迷惑了,算了,我要趕緊醒過來,還得趕著回家,家中小妹估計等著急了。想罷,拿起床頭木架上的長劍,一咬牙,朝自己手上劃去。“痛啊!”易辰兩眼翻白的叫喊道。

    “啊!你這是幹什麽傻事?快來人!”中年婦女被眼前一幕又驚呆了,一把奪過長劍,拿起流血的手一邊查看傷勢以便連忙呼喊來人,被呼喊進來兩個士卒茫然看著趕緊扶著我,李嫂隨後進來後兩人一陣忙乎才把易辰的手包紮好。

    “媽的,我這是穿越了嗎?”易辰心中留下一個大大問號。

    “大夫,這是怎麽回事,鎮南的反應好奇怪,是不是有後遺症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