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戰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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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今晚正德門的看守是父親的副將,父親曉以情理得以出門去城外十裏鋪招衛戍舊部。
司馬府
王允躺在睡榻上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幸虧鎮南帶上府兵及時趕到,把王允從刀下救了出來。想那時一把年紀的人了,在那樣生死強度壓力之下換做旁人估計早就暈死了。
“今日多虧了賢侄及時趕來,不然我命休矣!王允睜開眼看到鎮南,抻著床塌想起身
鎮南上前扶起王允半倚在床頭:“司馬請多歇息,剩下的事我會處理妥當,您可安心!”
“賢侄怎知今日呂布府中有變故?”
“其實在計劃開始前我讓父親曾私下聯絡的心腹舊部。原本京城護衛都是父親負責部署,董卓來後把將領和部分士卒調換了,但還留下不少舊部被分散在各個衛隊。讓他們監督董卓呂布及身邊親近人的出宮記錄,隻待一有動靜即刻來報。”
王允感覺舒適了很多要起身,鎮南見狀停頓了下,起開身子讓傭人服侍。
“這般,賢侄真乃遠見。但賢侄怎就知就在今晚,亦怎知我會遇險?”王允投向讚許的眼光繼續問道
”說來也是巧合,今晚呂布回府,按照約定我知您必定前往說服。但是沒過多久收到密報,董卓突然出宮直奔呂府去了,我擔心大人危險,帶府兵去呂府探測情況,剛到呂府便看見董卓,我讓衛士躲於側門屋簷之上觀察,司馬揮正義之劍斬殺董卓後我知道事已成大半,來不及等父親的救兵,隻能先衝進來了“鎮南詳細解釋道
“你不怕死?”王允問道
切,瞅著董卓都殺死了,手下肯定是有幾個誓死效忠之人,但大部分都是吃軍糧的士卒,我手下人雖不多但都是跟父親出生入死帶回來的沙場將士,還怕這幾個蝦兵蟹將不成。再說了,董卓要沒死,我才不會進去呢。
想歸如此想,嘴上鎮南卻是說“大人心懷天下大義而不顧個人安危,我豈能偷生。”
“好,好,好。也是董卓命數已盡,身邊大將竟然悉數未帶。如若不然,今日誰生誰死真不是個定數”王允連道三聲。
“好啦,我們趕緊過去收拾殘局吧”鎮南不想多聊下去,畢竟現在董卓的死封鎖了還沒被散布出去,如果慢了被城中幾員董卓心腹知曉可不是鬧著玩的,還是盡量趕在知道前處理好。
出了府門,數十名將士正在翹首以待,見到鎮南出來,齊聲呼喊“少將軍”。
鎮南點頭“嗯”了一聲,徑直走向自己的白鬃馬,一腳蹬上,揮手出發。
王允緊跟其後把這一切看在眼裏,這董承的三公子病愈後性情大變,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以後他還會有什麽驚喜嗎?
“報,少將軍,將軍在進宮路上碰到董卓大將張遼,雙方打起來了”前麵來一騎馬士卒報
“眾將士聽令,今日便是各位殺敵立功的好時候,不為別的,董卓進城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為了你們的親人,為了你們的尊嚴,為了你們的家園,隨我衝啊!”鎮南心裏一驚,張遼是什麽人,那都是東漢掛的上號的猛將。拔劍一馬當先衝了出去,緊隨探馬駛向事發點。
後麵將士也是瞬間被點燃熱血,看著前麵一襲白袍的年輕將軍棄塵而去,不穿盔甲的將領是第一次見,這渾身散發的氣勢令全身武裝的士卒都無不誠服,齊齊策馬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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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今日王允殺我主公,必讓他賠命,你為何阻攔?難道是一起要反不成?”一黑胡大將身高,手持冷槍喝到。
鎮南趕到時剛好看到這一幕,地上有一具無頭屍體,士卒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分成兩邊嚴陣以待。看來是已經有過一次交鋒了,氣氛緊張到了。
“前麵可是文遠?”鎮南此時看到來人想必這就是張遼了。哎喲喲,這是第一次見到古代猛將啊。趕緊驅馬準備上前對話。
“鎮南,小心,這是董卓逆賊一起的,勇猛過人。今日難免有拚殺。這不是你的強項不能逞強,速速退下。”父親看到鎮南想上前,攔住鎮南急聲說道。
“父親,如果說文遠勇猛我第一個讚同,如果說他是逆賊,我第一個反對。”鎮南故意放大聲音朗聲道。側頭給了父親一個眼神,讓他安心。
“前麵是文遠嗎?”鎮南再次大聲問道
“是我,你是誰?”張遼眼瞅一書生模樣帶著一隊人馬走來,橫槍回問道
“哎呀,真是文遠兄。失敬失敬”鎮南下馬把佩劍丟掉,回頭喝令不準跟隨,漫步走向張遼
眾人倒吸口涼氣,少將軍真乃真英雄也!
要是鎮南此時聽到他們內心想法肯定要罵娘。這橫豎是個死,眼瞅這邊能打贏張遼的人還沒出世,關羽來了都不一定一時半會幹得過。何況曆史評論張遼是忠義之士,跟隨董卓也是沒了辦法。索性給他一個好印象,大膽往前走,我就不信張遼眾目睽睽之下能殺了手無寸鐵的人。
走近一看,坐在馬上的張遼濃眉虎目,一身殺氣未散,要不是知道此人忠義,還真不敢上前搭話。
“文遠,我站地上,你坐馬上,這樣說話脖子痛。你下來,難帶還怕我手無寸鐵一書生不成?”鎮南真的是脖子痛。
“好,看你有什麽要說的”張遼一躍下馬。
咳咳,我去,這身高足有兩米吧?鎮南心裏一陣尷尬,自己比起來差了他兩個頭不止。不過這不能丟氣勢啊“文遠可知我身後的人是誰?”指指董承問道張遼
“車騎將軍董承”張遼回答
“很好,我乃他兒子董鎮南,現任將軍幕府司馬,見到你很高興”鎮南笑嘻嘻的做了個自我介紹
張遼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
“一直聽說張將軍為人忠義,勇猛過人。但今日怎這麽糊塗?天子腳下,你隻是董卓麾下將軍。為何阻攔當朝將軍?”鎮南話鋒一轉質問張遼
“這,我無意冒犯董將軍,但是王允殺了我主公,我一定要報仇。董將軍阻攔我,所以才對峙”張遼漲紅了臉,還挺可愛的。
“王允又是何官職?”鎮南問道
“大司馬”張遼回道
”你公然在大街上追殺朝廷命官又是為何?!“鎮南咄咄逼近
”他殺了我主公!“
”哈哈哈,董卓是何官職“鎮南繼續問道
”丞相“張遼有點不耐煩了
”丞相,大司馬,車騎將軍都是天子任命的重臣,你一帳下將軍焉能如此大膽,我且問你,天子大還是丞相大?“鎮南上前一步湊到張遼麵前追問道。
”董卓仗著自己掌握兵權,荒淫無道,欺君罔上,眾人都是想先殺之圖後快。如今天下諸侯蠢蠢欲動,你張遼乃堂堂六尺男兒,一身武藝正是國家需要的人才,自己也搏一份正當前程讓你家鄉父老長臉。今怎麽這麽糊塗追隨了董卓這樣的逆賊?“鎮南停頓了下,看著張遼的臉上晴一陣陰一陣的。
”說白了,今晚是天子下令,誅殺的董卓。你如此想報仇,難道天子你也想殺?“鎮南將了張遼一軍,說完感覺背後冒涼氣,一摸後背都濕了。
”這,這“張遼知道想說什麽但是就是表達不出來
”文遠,今天雖是我倆第一次見麵。你的武藝我一直敬佩,為人忠腸義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因為董卓自己一個人的忤逆而讓自己也背上罵名。“鎮南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
張遼見此人素不相識,今日兩陣前孤身前往,實在是豪情。並且句句為我,倒讓自己難以下手了。
”文遠,董賊已死,他的勢力從此瓦解是必然的。如果你執迷不悟,下場你也是知道的。但我知道你是明珠暗投,實在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可知道?“鎮南見到張遼低頭躊躇,握住張遼沙包大的拳頭,語重心長的說著。
張遼低頭不語,鎮南知道這個時候要給他吃定心丸。拱手一拜,說道”看將軍年歲與我相差無幾,如將軍不棄,我願與將軍結拜稱異姓兄弟,今後有你的就有我的,沒你沒我。“
張遼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直白的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瞧此人年歲應該不到二十,感覺跟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但是身上的氣場確實從未見過的。想我張遼一身武藝不被人重視,隻得在各諸侯間來回奔波安身。董卓的惡名自己何嚐不知?現如今他死了也是事實。這人今日如此為我說話,著實感動,但是讓我跟這個書生,不知下場會如何呢?!
”文遠,文遠“鎮南見張遼發呆,叫了兩聲
”時也,命也。”張遼被叫醒後抬頭望天。“董卓的為人處事我也是早生厭惡,但一直不知該往何處。今日鎮南如此為我說話,我若還如此到顯得我小氣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今後會幹嘛?能幹嘛?如何能讓我信服?。“
”兄弟,你知道流星嗎?“鎮南轉身望向黑夜,指著天空問道
張遼不解。
”夜晚的天上有時會劃過一道光,那就是流星。流星很美,但是一閃而過即刻消滅。人生在世數十年,如同流星一般,用盡全身力氣隻是為了那一瞬間的光亮。”鎮南回過頭拍著張遼的手臂“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大的事,但我知道,我以後會有很多兄弟,我會跟他們一起努力,讓他們遠離戰場,娶妻生子,過安穩日子。你,準備好了嗎?“
從未有人如此跟張遼透露肺腑,大為感動,丟掉長槍跪地拱手一拜”我,願降“
鎮南見此,趕緊上前扶起”文遠是我兄弟,豈能是降將?隻是一時被董賊逼迫而已,如今不忘正義,真當人傑啊!褒獎還來不及呢“
扶起張遼,鎮南走向場中撿起佩劍,抽出對眾人說:”人人都有選擇,但是你們,選擇了當兵。自從你們進入軍營扛起手中的武器,你們就沒有了選擇!因為你們隻剩下一個目標,就是保護家園,保護親人。你們後悔嗎?“
“不後悔“眾人高舉長戟齊聲高呼
”現在城內還有董賊餘孽,我們該怎麽辦?“
”殺,殺,殺!“
董承跟王允對視了一下,好多年了,體內的熱血被這場景激活了似的沸騰不休。
直到天空透出了魚肚白,街上早已恢複了安靜。菜農小販們挑著擔子出了攤,要出城辦事的也早已出了門。估計誰也沒發現,一夜間,洛陽城已經變了天。正冒出來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暖的。吆喝聲隨著人流漸漸也開始四處響了起來。
鎮南忙乎了一夜,剛城中一處酒樓上剛吃完早餐,望著下麵的場景,伸個懶腰,嗯,這樣挺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