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四章 怪麵蜘蛛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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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祝梓銳刻意說得模糊,又或許是要分心去抗寒的緣故,他話語簡潔明了,很多讓人費解的地方也沒有細細解釋。
這種情況,像是要故意給宇文軒檠出難題,好讓他沒那麽快學會,但這家夥氣息有些紊亂,似乎在水中行進費了不少勁,並不像是在故意為難。
所幸宇文軒檠也是這方麵的奇才,隻要給他稍稍提點一下,這家夥便能憑借著自己高超的理解能力將這些知識分析並領悟了。
就連故意耍了一些小心機對某些細節刻意描述得極其簡單的祝梓銳也不禁暗暗感歎眼前這家夥的領悟能力,居然硬是將他想要隱瞞的東西全部摸索了出來。
簡單總結的來說,這種觀察別人靈力數值的手段,就是將自身的元素力量通過某種特殊的運轉方式來改變眼睛的構造,便能夠收集空氣中蕩漾著的元素信息,這些信息自然就是他人的靈力數值。
這些信息通過眼睛傳入大腦之後,會自然而然地生成數據,有序地浮現分布在目標的頭上,靈力值、戰力值,甚至還有生命值。
其中的生命值,是指目標當前的身體狀況以及體力狀況;而靈力值會根據目標使用技能後相對遞減,卻能通過時間去恢複。
戰力總值則是當前目標數據所演算出來的實際戰鬥能力,一般來說是靈力值上限加上裝備戰力的總和。
但也會出現一些靈力值超過戰力總值的情況,那些是特殊技能或者體質導致的。
默默地在心中將這些心裏全部梳理過濾了一遍後,宇文軒檠方才長舒一口氣,心中不禁感歎著,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果然還是尚淺啊,還有很多的東西需要等待著他去觸摸,去學習。
「反而現在,倒是挺期待出去之後跟天天那妹子的相遇了。聽她剛才離開時的語氣,下次相遇的時候,應該能帶給自己更多不一樣且更有用的戰鬥知識?」
“到了。”
就在宇文軒檠出神的時候,祝梓銳可以壓得低沉的聲音輕輕地將他拉回到了現實中。
一股寒意襲來,身下的水位也已經在不知覺中重新退到了小腿處,濕透的衣服緊貼著身體,在冷風中不斷吸走身體的熱量。
眼前依舊是濃霧彌漫,這個地方的霧氣甚至比剛才那裏更加厚重凝實。
若不是祝梓銳他們手中舉著那盞怪異的燈,恐怕就算其他人全都站在身邊,也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黑色影像吧。
「看來關於這燈的秘密必須弄到手才行,不然在這穀底恐怕是寸步難行。」
燈光被舉起照向了一個地方,燈光覆蓋的地方,那裏是一個深邃可怖的山洞。
山洞通幽詭異,裏麵透出了縷縷異樣的綠光。
讓人更加費解的是,山洞內部的牆壁、地麵即使沒被祝梓銳手中的燈光照著,仍然清晰可見,這山洞似乎並不受外麵濃霧的影響。
仔細地去感受的話,就能發現有著某種力量將這些霧氣從洞口處隔絕開來了,所以霧氣無法進入到這個山洞裏麵去。
山洞地麵與牆壁上全是些發灰了的蜘蛛網和一些粘液殘漬,一股陳年腐爛的氣味撲鼻而來。
這個地方帶給了宇文軒檠一絲絲極其危險的氣息,這些氣息顯然是不久前殘留在此的,如今氣息不斷地在風中淡化。
如此情形,顯然是由於蜘蛛大部隊被調遣到了地麵上的緣故,僅僅是經過此地,便能殘留下這般強大靈力的氣息。
如若真要拖到那些外出執行任務的分隊回到這裏,所謂強龍也怕地頭蛇。恐怕就算是巨眼古拉迪斯在此,也不敢輕易與之糾纏的吧。
“那麽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們在這裏給你把風,順便派人去給你搜索一下宇文封的下落。”
保持著高舉燈盞的姿勢,祝梓銳早已停下了步伐,一手舉燈,一手背在身後,滿臉誠懇地望著前者,並不打算繼續前進了。
徑直走出了幾步,背對著前者,宇文軒檠嘴角露出了一些不屑,他自然也看出祝梓銳眼中強忍著顫栗所裝出來鎮定。
看來當時與留守下來的怪麵蜘蛛死鬥的那位,多半便是被偷襲抓走的他們口中那位祝夢兒了。而這家夥就是看著同伴陷入苦戰卻不敢出手相助,事情的起因經過,似乎不像祝梓銳一開始描述的那般。
隱約中,宇文軒檠能感覺到這家夥似乎有什麽另外的目的。
給茉莉使了個眼色,宇文軒檠頭也沒回地便邁步走進了洞穴。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洞中,祝離緊繃著的神經才微微緩解一點,擠著眉頭靠近小男孩問道:“小少爺,這家夥可靠嗎?你確定他能打得過那頭怪物?”
“不知道,但隻要他能給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便可。別忘了,祝夢兒也在裏麵,兩人對付一個沒實際戰鬥力的BOSS,應該不會出什麽事。”祝梓銳舉燈一直照射著洞口的方向,確認兩人已經進去了之後,才小聲說道。
“如果他真成功了呢,你不會真的就打算將這燈的秘密告訴那小子嗎?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發現的……而且就這麽放那小子進去,如果他反悔了,出手將同樣身為最強六人之一的夢兒小姐擊敗後被傳送回到自由之都,那怎麽辦?”
被一口氣問了這麽多的問題,祝梓銳終於是沒好氣地用餘光瞟了他一眼,嘴角卻微微挑起,不屑一顧地說道:“放心吧,你還看不出來嗎?隻要那個宇文封還在這個峽穀中,我敢打包票,他不會就這麽離去。況且據我推測,這洞內必定機關縱橫,道路交錯,那家夥隻是一隻白老鼠。我們要是也跟著闖進去,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按照計劃行事吧,把探子帶出來的地圖拿過來,我們不能讓他白死了。”
祝梓銳將燈盞交給祝離,接過另一位遞過來的染滿鮮血的紙張,細看起來。
紙張很皺,上麵隻有一條線路。
恐怕是繪圖者走過的那條路,顯然這位繪圖者為了送出地圖,已經葬身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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