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敵軟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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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玥和劉珣的親事很快就準備起來了,常季揚很是擔心季瑤,隻是不管他再怎麽逼問季瑤,季瑤都沒有開口提起劉珣的意思,更是在常季揚提起劉珣的時候,直截了當地打斷了他的話。

    眼看謝玥和劉珣的親事就近在眼前,謝家和定王都十分謹慎地派人盯著常府,因為在不久前劉珣和謝玥的親事之時,季瑤便做了攪屎棍。

    沒有人敢保證這一回季瑤究竟會不會重新作出上回那樣的事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誰也不敢冒這個險,隻能派人好好的盯著她,不讓她有任何的異動。

    最好的人選自然是常季揚,除了他再無第二人,唯一出乎定王意料之外的是,常季揚並沒有費多大的心思監管季瑤,而是一有空就和解憂膩在一處。

    季瑤今日出門前,還很是小心地檢查了一番身後是否有尾巴,可惜的是,並沒有人跟著自己。

    之所以說可惜,是因為季瑤本來打算利用跟隨自己的眼線出一出戲給定王,隻是目前看來隻怕是沒有機會了,不過這也沒有關係。

    這樣一來,季瑤就有全部的時間和精力對付東宮,不管定王究竟是不是真心想要跟自己合作的,也不管定王此刻究竟是有多麽的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更多的權勢,這一切都跟季瑤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用盡所有的努力去對付東宮對付太子殿下,為的不過是複仇而已,家仇血恨怎能輕易忘記?

    定王說到底也不過是她複仇的一個墊腳石罷了,有則用之,無則棄之……

    “小姐,我們去哪?”

    常喜跟在季瑤身側,見她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不由得心口一顫,有些緊張地問了一句。

    季瑤聞言,側身看向她,目光微微一眯道:“去兵部尚書袁不為那。”

    “兵部尚書?去那兒做什麽?”常喜很是疑惑地看著季瑤,季瑤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意思。

    昨日,她按照祝商的吩咐解開了空白本子的秘密,原來那書竟然是真的記實錄,從前那份卻是假的。

    記實錄上麵並沒有記載兵部尚書袁不為的名字,而解憂給自己的那份名單之上則清楚地寫下了袁不為的名字,季瑤相信解憂絕對不會給自己真實的名單,一定是真假摻半,一時之間無法辨別的那種名單。

    可是如今有了記實錄,那麽一切都很好辨別了,這兵部尚書袁不為顯然是東宮的人,因為倘若他真的是容貴妃勢力,那麽解憂絕對不可能將這麽重要的名字寫上去,倘若自己決心對付袁不為,那豈不是大傷容貴妃勢力?

    所以這個袁不為隻有可能是東宮的人,正因為他是東宮的人,所以季瑤才覺得要對他開刀。

    倘若不想辦法狠狠搓太子一回,隻怕太子此刻還不知天高地厚的,以為常家好欺負,雖然季瑤很想出氣,但她到底不是那種衝動的人。

    做好計劃之後,季瑤決定讓容貴妃身後的勢力來背這個鍋,就讓太子和容貴妃勢力去鬥個你死我活,她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想來祝商一定也會明白自己的用意,一定會幫助自己糊弄太子,因為如今的東宮勢力是越發地大了,再這麽下去,金陵城中將無人與其匹敵。

    “小姐?你不是說去找兵部尚書嗎?怎麽往酒樓方向去了?”常喜看著季瑤帶著自己往酒樓走去,不免很是震驚,有些不明白季瑤此舉。

    “沒錯,我這一回就是專程來找兵部尚書的,走,進去吧。”季瑤聞言卻很是堅定地上前,踩著沉穩的步子走入酒樓。

    “這位小姐是打算……”

    眼尖的小廝看到季瑤走進酒樓,很是開心地迎上來,隻不過話沒說一句,就被季瑤擺手打斷了:“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找人的。”

    季瑤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掃周圍,這酒樓的生意實在是不錯,幾乎所有的位子都坐滿了,端著菜的小二們在人群之中穿梭來穿梭去,忙得額頭都是汗。

    一旁的小廝聽到季瑤說出這話的時候,不免有些吃驚,撓了撓頭問道:“那麽敢問小姐要找的人是誰?我能幫忙嗎?”

    “這個人你不相識的,讓你們掌櫃的出來吧,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季瑤說著看了一眼遲疑不決的小廝,掏出一枚銀墊子塞到他手中。

    他這才眉開眼笑,捧著銀錠子道:“這位小姐請慢等,我家掌櫃的在樓上處理賬務呢,我就去將他請下來。”

    季瑤聞言再不多言,隻是好好地坐了下來,氣定神閑地等著掌櫃的下來同自己說話,她知道兵部尚書來這尋花問柳,並不是一件值得反複咀嚼的事情,也不值得拿出來作為廣大酒客閑暇時的笑話。

    這不光影響著兵部尚書袁不為的仕途,同樣還影響了他家裏的那位夫人,早就聽聞兵部尚書袁不為家中的夫人是隻母老虎,凶悍無比,無人敢接近,早些年兵部尚書袁不為在擂鼓賽上輸給一位姑娘,才不得以娶了這位姑娘為夫人。

    這些年來,受到的侮辱和委屈實在是用一筐羅都沒有辦法裝滿,這也導致了本就好色的他越發地喜歡接近外頭的姑娘了。

    不過他家裏的那位夫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每每袁不為在外頭招花惹草之時,那位夫人便會拿著棒槌自出門去尋他,見到一對便打散一對。

    袁不為倒也想輕輕鬆鬆休了他的婆娘,再去外頭尋幾個好的,隻是他確實是不敢呀,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是個怕老婆的慫貨,別說簽和離書了,就是這三個字都不敢堂堂正正地說出來。

    可見他在家中的地位實在是糟糕得一塌糊塗,季瑤正是查到了這一點,才覺得這兵部尚書或許是有可能第一個突破的人。

    一個人的鎧甲哪怕再硬,隻要他有軟肋,所有的刀槍都能穿過他的軟肋,甚至是一雙筷子都可以輕輕鬆鬆地刺過他的軟肋。

    季瑤今日便是抓著袁不為的軟肋去找的他,她就不相信,自己沒有辦法製止袁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