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別人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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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晏清反應比我快,拉著我往一邊躲了過去,劉澤撲了空,轉個身又撲過來。薑晏清沉著冷靜,一掌就打在劉澤胸口。

    劉澤倒退幾步,跌倒在地上,張大嘴巴,一團黑色的霧氣從他嘴巴裏飄了出來,很快就消散了。

    接著,劉澤翻了翻白眼。直接暈倒了。

    我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薑晏清,那是什麽東西?”

    薑晏清擰眉,“有點像是蠱毒,我也不能確定,報警吧。”

    等著民警來,劉澤一直是昏迷的,我壯著膽子望了一眼,劉澤整個眼圈都是黑黑的,印堂有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

    來的民警剛好是處理劉澤兒子阿平的那個民警,一看是我們,當時就懷疑道,“是不是你們發生了糾紛,傷了他?”

    薑晏清不悅地皺眉。“不是!我從來不做那樣的宵小。”

    那民警看薑晏清氣勢懾人,就沒再說什麽了。叉央木才。

    “對了,阿平的事查的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進展?”薑晏清問道。

    那民警一邊做著筆錄,一邊搖頭,“還沒,在查。”

    我當時心就哇涼哇涼的了,這都多少天了,一點線索也沒有,還不如讓我自己去查,說不定還能有點希望。

    民警又問了幾句就抬著劉澤走了。

    薑晏清看著警車離開的方向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璟修茫然地看著我。我戳了戳薑晏清,“薑晏清,你在想什麽?”

    薑晏清回神,對我笑了笑,“沒什麽。我們回去吧。”

    回到家,薑晏清似乎很累,沒跟我說話就躺下了,我洗了澡出來就看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有好幾個未接。

    都是程潔打的。

    薑晏清已經閉上了眼睛,眉頭皺著,似乎睡得不安穩。

    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然後才起身去陽台上給程潔回電話。

    程潔很快就接了,“滿滿。你終於接電話了啊,你還好嗎?”

    我壓低聲音,“沒事,我明天就來學校了。”

    “你前天不是說還得過兩天嗎?”程潔反問道。

    之前沒去學校,程潔確實打過電話給我,我當時還以為薑晏清肯定會昏迷好幾天,就說還得幾天。

    我搪塞著道,“沒事了。所以就早點來了,程潔,你最近怎麽樣?找的那個兼職靠譜嗎?”

    程潔“嗯”了一聲,“挺靠譜的,也不累,工資還挺高的。哦對了滿滿,你聽說了嗎?宋晗玥好像也生病了,聽說還挺嚴重的,他爸來學校請假的時候樣子可頹廢了,好多同學都猜宋晗玥肯定是懷了教務主任的孩子,在家打胎呢。”

    我頓時無語,“誰傳出去的謠言啊?”

    “不知道,反正大家都這麽猜的,滿滿,你說是謠言,難道你知道是什麽情況啊?跟我說說唄。”程潔最近有點奇怪,以前的她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現在怎麽對學校的八卦那麽上心了呢?

    我否認,“不知道,我也是猜的,不過我相信這肯定是謠言。”

    程潔在那邊埋怨我,“要不說你傻呢,她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幫他說話!好了,我馬上就下班了,不跟你聊了,你好好睡一覺,明天希望能在學校見到你。”

    “好,那晚安了。”

    掛了電話,我往床邊走去,薑晏清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的,正坐在床上看著我,對我張開了雙臂,淺笑著,“阿滿,過來。”

    我心裏一暖,就走過去,窩在薑晏清懷裏,“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薑晏清搖頭,“沒有,最近總是靜不下心來,總覺得要發生什麽大事。”

    我詫異地抬起頭,“什麽大事?你是說阿平嗎?”

    薑晏清沉思了幾秒鍾,搖了搖頭,“這背後,應該有更大的陰謀,阿滿你覺不覺得,死的是劉澤的兒子,這事絕不是偶然,包括林姣姣,所有的一切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卻又環環相扣?”

    “我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劉澤有個私生子挺詫異的,雖然他對方曉陌狠心,但是對阿平,好像是真的在乎的,對了,你說今天晚上,他是不是中邪了?我剛才在他印堂處看到了黑氣呢,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仔細看是真的有。”

    薑晏清眉宇間有詫異,“你已經能看見了?”

    我抿唇,覺得薑晏清是話裏有話,“什麽意思啊?”

    薑晏清摸著我的臉笑了,“阿滿,你天生就有特異功能,隻要是六界中存在的東西,你都能看見。”

    我有些不相信,“那程潔豈不是也有?”

    薑晏清搖頭,“不一樣的,阿滿,別想那麽多了,先睡吧,明天還要去學校呢。”

    我順從地躺下,耳朵貼著薑晏清的胸口,他的身體依舊那麽涼,確實我最堅實的依靠。

    一夜無夢。

    等我醒來,薑晏清已經不在了。

    穿衣洗漱好下樓,隻有奶奶和璟修在吃早餐,薑晏清卻不在。

    “奶奶,薑晏清呢?”

    奶奶給我盛了粥,“他一早就出去了,說是出去散散心,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吧,你先來吃飯。”

    我拿了片麵包,“不吃了,我去找找他。”

    我在小區裏轉了好幾圈,最終是在花園裏看到了薑晏清。

    他正在練劍,黃泉劍舞地虎虎生威,身後的夾竹桃花瓣隨風飄落,落在薑晏清頭發上,肩膀上,還有一片就落在他的劍尖上。

    他就在那場花瓣雨裏,旁若無人地練劍,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下來晨練的人給他鼓掌歡呼,而他就像看不見似的,自顧自地追逐著落下來的花瓣。

    我這裏被人群遮擋著,隻能看見薑晏清的側臉,瘦削的臉,落寞的神情,看得我心裏一抽,鈍鈍地疼了。

    平日裏薑晏清在我麵前總是一副強悍到隻要有他,就什麽都能解決的樣子。可今天,我看到他也會落寞,也會脆弱。

    薑晏清看到了我,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隔著人群對我笑。

    “薑晏清,”我叫了他一聲,向著他走過去,“傷還沒好徹底,怎麽就不好好休息?”

    薑晏清收了劍勢,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我沒事的,就是閑著無聊,來練練劍。”

    四下的人見薑晏清不練了,都很遺憾地散去了,有位大媽甚至還跟我說,“姑娘,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可真好看,你要看好了啊,別讓別的女孩子給搶走了。”

    我對那大媽笑了笑,“大媽您放心吧,別人搶不走的,他是我的。”

    大媽笑著離開了。

    薑晏清坐在花園邊上的石凳上,我也坐過去,剛好看到薑晏清頭發上沾了幾片花瓣,輕輕地替他拿下來,薑晏清也乖,側著頭一動不動,“薑晏清,為了我,好好照顧自己好不好?”

    薑晏清笑著搖頭,“我真的挺好的,再說有了你,我什麽都不怕。”

    “薑晏清!”我嗔道,臉上卻洋溢著極幸福的微笑。

    正在這時,遠處走過來一個藍色襯衫的人,薑晏清麵色有些不善,我順著他的目光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