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進了電梯，程潔故意表現出來的不耐煩和厭惡都僵在了臉上，那一瞬間的失落和寂寞，看得我心裏也是微微一動。也有了定論。程潔對李亭楓，絕對不是沒有感情的。

    我碰了碰程潔的胳膊，想安慰她，“程潔……”

    程潔明明是在對我笑，我卻感覺到她的笑容裏滿是苦澀，“滿滿，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不騙你，我真的喜歡他，但是我和他的事情，說不清楚的。就算沒有他的女朋友，我跟他也沒在一起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評說，畢竟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問題。再怎麽說李亭楓也是有女朋友的人，程潔的介入確實不道德。

    想到這兒，我拍了拍程潔的肩膀，算是安慰她，“嗯，你你也別想太多了，明天跟著他去廟裏淨淨身。”

    程潔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奶奶一直沒有睡覺。就坐在客廳裏等我們，“你們終於回來了，擔心死我了。”

    “我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奶奶，您趕緊去睡吧，我們去洗個澡，馬上就睡，明天上午還有兩節課呢。”我安撫奶奶，現在璟修被抓走了，薑晏清又不在，隻有我是奶奶的依靠了。

    奶奶點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本來想跟程潔一起睡的，順便跟她聊聊，但是一想到薑晏清今晚可能會回來，所以還是分開了，程潔的房間奶奶下午就已經給她收拾好了的。

    躺在床上，宋晗玥的話一直在我耳邊回響，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還有她以往傷害我的情景，都曆曆在目，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判斷了，要是薑晏清在該有多好，他一定能給我好的建議。

    我想著想著就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卻感覺到身上一涼，像是有人把我抱住了，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我眼睛也沒睜開，就往那個懷裏鑽，“薑晏清，是你嗎？”

    抱著我的人輕輕“嗯”了一聲。像是累極了。

    好一會兒，就在我又要徹底睡著的時候，我聽見那人的囈語，“阿滿，能再見到你，真好。”

    ……

    “阿滿？”一個溫柔而熟悉的聲音一聲聲叫著我，我皺了皺眉頭，慢慢睜開了眼睛。

    引入眼簾的是薑晏清的俊臉，掛著笑，見我醒了便低頭來吻我，“阿滿，早。”

    意識到是薑晏清，我就笑了，摟住他的脖子，臉輕輕蹭著他的臉，“老公，早。”

    薑晏清按住我的後腦勺，眼睛亮亮的，“你叫我什麽？”

    我笑答，“老公啊，又不是沒叫過，怎麽了？”

    薑晏清用壓上我身體的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沒怎麽，做早操。”

    “不行啊，不早了……唔……”

    嘴巴又被堵住，緊接著，就是一場顛鸞倒鳳的歡-愛。

    薑晏清饜足地親了我一口，往旁邊一躺，片刻後又坐起來，右手支著腦袋，“阿滿我幫你洗澡吧。”

    我嗔他一眼，拿被子遮住身子，“不用了，你趕緊出去吧，我自己洗。”

    薑晏清才不肯依，一把將我抱起，赤身裸體地往衛生間走去，我張嘴要罵，他低下頭直接含住我的舌頭，又一次讓我說不出來。

    於是我就被薑晏清抱到了衛生間，他將我放在盥洗台上，自己認真地調著水溫，熱氣氤氳中他的臉看不真切。

    “阿滿，好了，你來試試。”薑晏清轉頭對我笑，恰如春風綿綿拂過山崗。

    我的心都醉了，哪裏還顧得上矜持，跳下盥洗台向他走過去，薑晏清伸手將我一拉，兩個人一起淋在花灑下，薑晏清從後麵抱著我，熱水順著空隙往下流，曖-昧的氣氛急劇升溫。

    “阿滿？”薑晏清在我耳邊輕輕吐氣，冰涼而帶著清香的氣息噴在我耳廓上，惹得我一下子紅了臉，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羞的。

    我微微縮了縮脖子，“嗯？薑晏清，你們鬼也要洗澡嗎？”

    薑晏清輕輕笑了笑，“阿滿，來陪我看個畫麵。”休反呆圾。

    薑晏清說著就握住我的手，“閉上眼睛。”

    我聽話地閉上眼睛，不知道他要給我看什麽。

    雖然我閉上眼睛視線是一片黑暗，但是腦海裏卻慢慢出現這樣一幅畫麵：

    藍衣的少女蹲在木窗前，手指著腦袋凝視著床上絕色的人兒，屋子中央的地麵上放著一個盛滿水的大木桶，水麵上灑滿了合歡花瓣。

    藍衣少女是阿滿，床人的人自然就是薑晏清了。

    薑晏清劍眉緊鎖，睡得正酣，阿滿偏著頭，小臉蘋果一樣紅撲撲的。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薑晏清才慢慢睜開眼睛，一側頭就看到了床邊笑盈盈的阿滿，悠悠地坐起來，“阿滿，你一大早在為師房裏，所為何事？”

    阿滿伸手扯住薑晏清白色的睡袍袖子，“師父你跟我來。”

    薑晏清雖然疑惑，卻也讓小阿滿拉著走，小阿滿拉著薑晏清走到當中的木桶前停下，然後轉身直視薑晏清，說地理直氣壯，“師父，我要跟你洗鴛鴦浴。”

    薑晏清眉頭跳了跳，嘴角也抽了抽，“阿滿，你我師徒男女有別，不能這樣。”

    小阿滿一臉倔強，“有什麽不可以的，鴛鴦浴就是一男一女才可以洗啊，師父你不是一直不肯娶我嗎，那我們一起洗了澡，你看光了我的身子，就非娶我不可了啊。”

    薑晏清拒絕地斬釘截鐵，“不可以。”

    小阿滿卻不服輸，一撇嘴，手直接伸到腰間，“我不管，我就是要跟師父洗鴛鴦浴。”

    說著，小手已經解開衣帶，外袍一下子敞開來，露出裏麵粉紅色的小肚兜。

    薑晏清臉一下子黑了又紅，紅了又黑，連忙裹緊小阿滿，色厲內荏，“阿滿，不可胡鬧。”

    小阿滿咬著唇，“我才沒有胡鬧，師父，是不是我的身材不好？”

    薑晏清臉徹底黑了……

    畫麵消失，我睜開眼，想到剛才看到的一幕，不禁笑出了聲，沒想到我上輩子竟然這麽剽悍。

    “你還笑，阿滿，以前你想做但是我不肯做的事情，今生我們都要做一遍。”薑晏清大手撫摸著我的小腹，輕聲說道。

    我不客氣地拆台，“那……那種事也是我上輩子要做的事情嗎？”

    無論如何，我也不相信前世的我跟薑晏清提過這樣的要求。

    沒想到薑晏清卻扳過我的身子，笑嘻嘻地注視著我的眸子，“當然啊，阿滿，你要看看嗎？”

    看著薑晏清的樣子不像在忽悠我，我幹咳兩聲，“不用、這個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