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 亂心誌雙姝爭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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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素青好和梅逸塵聽到聲音,都往後稍微退了退,等到看到來人,確實也吃了一驚,原來來人竟然是一個十分嬌俏的女子,此人正是元吉。
元吉理了理自己袖子,朝陳素青笑道:“陳姑娘,你還不認得我吧,那天我去你家時,你不在家,倒是見到你父親和你母親,可惜啊....”她說到這裏,還故意的長歎了一口氣。
陳素青想起了她說的是哪一日,就是他父親喪命的時候,等到她回家時,也確實聽母親提起過,有個小姑娘將她母親耗到力竭,可以說是殺死他父親的直接凶手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覺得怒火中燒,一股氣直接衝上腦門,她舉劍刺去,喝道:“是你,你怎麽敢。”
元吉笑道:“陳姑娘,你打不過我的,不如早早離去,我也不想殺你的。”
陳素青怒道:“你不殺我?我還要殺你呢!”
劉靄文在一旁輕笑一聲道:“真是冥頑不靈。”
元吉本來不喜歡劉靄文,現在又見他借著自己勢,裝腔作勢起來,不禁微微冷笑一下,但是情勢如此,她縱然有所不滿,也不能表現在麵上。
劉靄文淩空抖了抖鞭子,道:“陳素青,不知道你死撐什麽,非要賴在這裏不可?”
陳素青足下一點,舉劍向劉靄文刺去,道:“你才是莫名其妙,非要扣著沈郎不放。”
劉靄文左手微微攔了一下元吉,不叫她出手,右手提鞭劈去,一邊喝道:“你以為沈玠對你多好嗎?”
陳素青自然也不敢示弱,她長劍寒光,直愣愣的就衝向劉靄文,一邊還冷冷道:“好不好,輪得著你來多嘴嗎?”
梅逸塵見狀,也飛身到了劉靄文身後,舉起短刃,就要攻她的後路。元吉見了,飛出右手的紅綢,笑道:“梅公子,背後傷人,算不得好漢哎。”
梅逸塵猛然回身,見紅綢像自己卷來,連忙轉過短刀,向她刺了過去。短刀在紅綢上劃過,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但是紅綢卻沒有絲毫破裂的跡象,他吃了一驚,慌忙向後退了一步。
陳素青見元吉動手,想起了李碧璿同她描述過的話,於是連忙對梅逸塵道:“表哥,小心,她的紅綢厲害的很,能殺人的。”
劉靄文見了,冷笑一聲,手腕一抖,手中鞭子向陳素青卷起,她一邊還笑道:“你還有心情管別人,且顧顧你自己吧!”
陳素青回神去看她,眼神一沉,手中抖了一個劍花,就向她刺去。她的劍被屋簷下的燈籠一照,顯出了白森森的寒光,在空中隱隱有些鳴聲。
劉靄文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知道她的劍太堅決,太果斷,心中也有一些害怕,她眼神動了動,道:“陳素青,我有件事要同你說。”
陳素青聞言,果然止住了劍勢,喝道:“有話快說!”
劉靄文笑了笑道:“你知道嗎?在這小院之中,沈玠的武器,我並沒有收去。”
陳素青劍氣一凝,又道:“那又如何,你這高牆大院,他難道還能出得來嗎?緊栓重鎖,難道他還能反抗嗎?縱有刀在手,又能如何?”
劉靄文搖了搖頭,歎道:“他可以自殺啊。”
陳素青聞言,渾身一抖,道:“你說什麽?”
劉靄文笑道:“沈玠沒有為你自殺的勇氣,他明明知道你來這裏凶多吉少,但是還是狠不下來為你而死。”
她見陳素青的雙手抖了抖,又繼續道:”他剛到我家時,要死要活的,沈平來的時候,也曾經絕食過,可是到了現在,明明知道你來了,卻不敢死了。“
陳素青明明知道她是在胡說,也在心中不停告誡自己,但是還是氣的雙手不住發抖,喝道:”你隱瞞消息,還敢在此搬弄是非。再說他有淩雲之誌,怎麽會輕易自殺,遂了你的願。”
劉靄文冷笑一聲道:“是你不夠了解他。”說著便抖開長鞭,向陳素青撲去。
陳素青本來劍勢正猛,但是被劉靄文這幾句話一說,心中不免還是有些慌張,手中的劍也不如剛才那樣淩厲了。不提防,被劉靄文的鞭子抽到了臂上,火辣辣的痛。
她身子一側,退了一小步,手微微捂了一下自己的右臂,劉靄文收回鞭子,左手拿著鞭尾,雙手一拽,鞭子在空中發出了一聲振動。
陳素青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道:”你在亂我心誌。”
劉靄文笑道:“是你自己心裏本來就亂。”說著便又一鞭抽了過去。
陳素青見狀,凝住心誌,手中劍花一抖,向她刺去。劉靄文立在原地,微微眯了眯眼,仿佛那個不怕死的陳素青又再一次回來了。燈光飄搖,幾個影子好像破開天幕,一齊向她劈來,想到這裏,有些膽寒,手中也滯了一下。
眼見陳素青的劍已經到了跟前,劉靄文還不及避散,還是元吉抖出左手的紅綢,在她腰間纏了一道,往後拽了一把。元吉身形一移,將她鬆開,一邊又冷冷的道:“劉姑娘,你心思要定,腳下要動,不然誰都幫不了你的。“
劉靄文冷哼一聲道:”不用你幫我。“她因為一向心思高傲,所以不屑於別人顫抖,隻願用鞭子壓倒別人,所以功夫上總是欠缺的很。但此時元吉這樣說了,她又十分聰慧,便腳下一踏,提起鞭子朝陳素青衝去。
陳素青剛要再戰,卻突然見梅逸塵悶哼一聲,應聲倒下,她嚇得連忙幾步飛躍了過去。原來剛剛陳素青和劉靄文戰況膠著,又牽動了元吉,梅逸塵的注意力自然也被吸引了一下。他本來比不過元吉,雖然隻是走神了一下,就被元吉立刻擊中,打到了胸口。
陳素青跑到他的跟前,隻見他的手捂著胸口,神識還算清楚,應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也傷的不清。元吉收回自己兩條紅綢,捏在手中,然後笑道:”陳姑娘,雖然先生沒叫我一定要留下梅公子的命,但我手裏還是有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