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觸動了他心底那不曾被人觸碰到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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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 www.. ”
韓心琪不知道宋雲旗為什麽這麽問她,但是她也確實沒有一次買很多的習慣。
她在包裏刨了半天,刨出一包餅幹,她在記憶裏搜索了一下,這個看著不像是她最近才放進去了,應該是上上個星期,又看了眼生產日期,確定沒有過期後,這才遞給宋雲旗。
接著仍舊像鬆鼠一樣專心在包內翻找著食物。
“那你這把雨傘,和上次丟在我家那把是一樣的。c”
宋雲旗接過韓心琪遞給他的食物,拿在手中,繼續一臉求知欲的追問著。
他知道韓心琪生活的簡單,但那也不至於什麽東西都是一種樣式吧,這樣真的讓他無法理解,也更加想讓他去熟悉韓心琪的一切。
“這個我隻有兩把一樣的,我喜歡這上麵的小人兒,也不是一次買的,是我在不一樣的地方看到的一樣的東西就買回家了。e”
韓心琪很快就又從包裏掏出一包幹果和話梅,獻寶似的獻給了宋雲旗,“這兩個好吃。”
宋雲旗點了點頭,再次接了過來,卻沒有想要吃的意思,那個問題也因此停了下來。
韓心琪則是吃著胡傑給他留下的幾顆花生豆,而讓她這麽討好宋雲旗的原因,則是害怕宋雲旗會突然詢問她這幾天的去向。
想讓他吃東西,則是想著,吃東西可能會占住他的嘴巴,那樣他就不會再問她任何問題,她也就不用再想別的辦法去撒謊了,所以讓她對宋雲旗格外的殷勤,討好。
看到他不吃,韓心琪就越發的把花生豆咬的嘎嘣響,堵不上別人的嘴,那她就堵上自己的嘴。
一路上宋雲旗都沒有問出一句韓心琪所擔心的話題,就這樣跟著他來到了宋雲旗家裏。
一進門糖糖就瘸著一條腿跑到了她的身邊,韓心琪看著這個光禿禿的糖糖,覺得它這幾天好像過的還不錯,身上也胖了很多。
換過室內鞋子,韓心琪蹲下身,想要抱一抱糖糖,雙手剛接觸到糖糖的身體,就停止了動作,抬頭,朝身側男人問道:“我可以抱它嗎?”
看著糖糖受傷的地方,韓心琪不知道她能不能抱它,如果她抱著糖糖,會不會碰到它的傷口再把它弄疼,她自己是一點主意也沒有,更多的是害怕因為自己的碰觸,給糖糖再次帶來傷害。
宋雲旗低著頭看著蹲在地上的韓心琪,和一個勁想要往韓心琪懷疑鑽的糖糖,薄唇勾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瞳孔裏笑意濃濃。
在韓心琪注視的目光中,緩緩的點了點頭。
韓心琪以為這是宋雲旗的默許,臉上立即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還沒再次對糖糖下手,宋雲旗的話就讓韓心琪一臉日了狗。
“你還不能抱它,要是碰到它的腿,以後它可就要變成真的瘸子了。”
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宋雲旗就大步朝客廳走去,在韓心琪看不到的地方,臉上露出一個得逞的壞笑。
韓心琪看著宋雲旗的背影,撇了一下嘴巴,不滿的在心裏嘟囔著:‘那你剛才為什麽要點頭,讓我空歡喜一場。’
伸在空中的手,則是安慰般的摸了一下糖糖的禿頂,“我不想讓你變成瘸子,今天就不抱你了,我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不過看你在這裏生活的還不錯,我就放心了。”
糖糖發出“嗚嗚”的聲音,尾巴都快要被搖斷了,仍舊不死心的朝韓心琪懷裏蹭,樣子別提有多可憐了。
韓心琪看著這樣的糖糖,狠了狠心站起了身,“糖糖跟我過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用食物誘惑著糖糖,想要讓它知道她雖然沒辦法抱它,但是她仍舊還是喜歡它,也是對這幾天沒來看糖糖的彌補。
糖糖一邊跟著韓心琪走,嘴裏還咬著她的裙角,時刻跟在韓心琪身旁,就像是它在這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看到主人出現,恨不得把它掛在韓心琪身上。
宋雲旗坐在沙發上,看著糖糖那沒出息的樣子,在這裏哪天不是好吃好喝伺候著,這一見到韓心琪就開始撒嬌,平時見到他們都是愛答不理的,和張一軒一樣,像個大爺一樣,一個整天躺在沙發上,一個整天趴在沙發下麵。
“林辰和張導不在家嗎?你們今晚想吃什麽飯呢?”
韓心琪取下身上背著的斜挎包,放到了沙發上,就準備朝廚房走,剛才進門時屋裏就很安靜,少了她上次來的熱鬧,這一安靜下來,空闊的屋裏就顯得有點冷清。
“他們出去和朋友見麵了,晚上不回來吃飯,以後不管他們在不在,你都不要管他們,你隻負責我一個人就行。”
宋雲旗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了身,朝韓心琪走去。
他讓韓心琪來他家是給他做飯吃的,並不是讓她給除他以外的人做飯的,剛才從韓心琪詢問他的話裏,宋雲旗就知道她沒有搞清楚一些事情。
並且好像係統默認一樣,負責他們吃飯像是一種義務。
“噢,那今晚隻有我們兩個吃飯了。”
韓心琪在心裏給糖糖加了進去,確定了吃飯人數,想著還是先去做飯比較好,早點做好,她也能早點回家。
宋雲旗看了眼趴在地上,仍舊不鬆口的咬著韓心琪裙角的糖糖一眼,糖糖就被嚇鬆了口,瘸著腿起身,繞到它看不到宋雲旗的地方,繼續咬著另一邊不鬆口。
韓心琪帶著一人一狗走進了廚房,現在她已經對這裏很熟悉了,發現廚房也不似上一次她來時見到的那般整潔,很顯然有了生活過的痕跡。
比外麵空闊的客廳有了生活的味道,如果說在這所房子內,哪裏的東西比較多,像是一個正常人居住的樣子,那麽也就隻有屬於廚房了。
可是,韓心琪做飯時,總有一個人站在一旁看著,讓她很有壓力,覺得沒有辦法施展開自己的手腳。
一種來自於上司視察工作的壓力。
“雲——,要不你把糖糖帶出去吧,我很快就會把飯菜做好。”
這一個人站在一旁盯著她,也不說什麽,韓心琪就算想無視這個大活人,也不可能無視掉,還有腳邊這個,不是在咬著她的裙子,就是抱著她的腳,這簡直沒一個讓她可以放開手腳的存在。
“地中海出去。”
宋雲旗目光掃過在地上趴著的糖糖,用命令般的語氣,讓它自己出去,而自從糖糖來到這裏之後,就被張一軒改名叫做‘地中海’了。
這也是這四天內,宋雲旗第一次喊出這個名字,一般在家裏,這隻狗除了剛醒來的第一天,可能對林辰和張一軒有點認生,會趴在他的腳邊外。
之後,很少再和宋雲旗親近過。
倒是特別喜歡湊到張一軒附近,晚上有時候睡覺,都喜歡和他一個屋。
宋雲旗就覺得這狗智商肯定不高。
話音剛落,接著就是“嘶”的一聲,布料被咬破的聲音,宋雲旗和韓心琪一同把目光看向了腳下的糖糖。
而糖糖也沒想到會把韓心琪的裙子咬破,知道自己犯了錯,委屈的發出兩聲“嗚嗚”,把頭埋在自己的爪子下,又開始了典型的掩耳盜鈴。
“衣服破了一個小口,不礙事。”
灰色的長裙,被糖糖咬到的地方相當不顯眼,而且還是在最下麵,她回家自己就可以解決這個小問題,韓心琪不是很在意的說著。
“地中海自己出去,再趴在地上不動,看我晚上把你另一條腿也給打斷。”
宋雲旗沉下了臉,這狗膽子大的時候倒是沒有,倒是很會找一些對它沒有傷害性的人,現在自己做錯了事,他可不會像韓心琪那樣,不對它做出任何懲罰。
糖糖這次倒是聽話的爬了出去,誰讓宋雲旗身上的氣場總是那麽的強大,糖糖又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狗。
韓心琪被宋雲旗陰沉著臉說出的話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開始著手做飯,也不敢再提出讓身邊這位大神離開的話。
“我們今晚喝粥?”
宋雲旗看到那個礙眼的糖糖走了出去,臉上又掛上一副溫柔笑意,看著韓心琪正在往鍋裏倒著水,又走到一旁取下一個粉色的圍裙,趁著韓心琪開火時,幫她穿在了身上,又在後麵係了一個蝴蝶結。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就像他和韓心琪生活很久了一樣,有一種老夫老妻即視感。
宋雲旗喜歡看韓心琪在廚房做飯的樣子,給他一種他無法得到的溫馨感,第一次無意間的一瞥,韓心琪在廚房做飯的模樣,就刻在了他的心裏,也觸動了他心底那不曾被人觸碰到的柔軟。
“嗯,好。”
韓心琪其實一直到剛才,她都沒有想好要做什麽飯,聽到宋雲旗說喝粥,她這才有了方向,然後打開廚房的櫥櫃,尋找所需要的材料。
“海鮮粥。”
宋雲旗快韓心琪一步,從裏麵拿出大米,取出少半碗,挽起衣袖就開始淘洗起來。
韓心琪聽著“嘩啦啦”的水聲,看著宋雲旗動作利落的淘著米,一時被搶了“工作”,讓她有了無從下手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她沒有做過海鮮粥,處理海鮮的等級為不太合格……
“你喜歡吃什麽海鮮?”
宋雲旗已經把大米淘好放到了一邊,現在準備去挑選海鮮,張一軒在這裏的好處是,自從他來了之後,他家廚房裏的任何食物就沒斷過。
他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他大哥給送來的,還是一些別的想要巴結,討好張一軒的人送來的,這幾天尤其頻繁,要是再這樣下去,他都想把那個遊泳池廢了,直接當做養海鮮的池子。
“我不挑食。”
韓心琪雙手抓了抓圍裙,隻要是海鮮,她都喜歡吃,但是她不會做,目光也隨著宋雲旗的身影,看向一旁放著海鮮的地方。
“那我們就多放點海鮮。”
韓心琪看著宋雲旗拿出的螃蟹,在他身後點了點頭,又看到他拿出海參,蛤蜊和新鮮的蝦,朝自己揮了兩下,意思是詢問自己這些夠了嗎,韓心琪又是連連點頭。
宋雲旗處理著被他挑選出來的東西,讓韓心琪給他打著下手,切了一大塊的薑末,緩解螃蟹的涼性,切成薑末就是為了讓韓心琪可以和粥配在一起喝下去。
所有需要的材料已經放到鍋裏後,宋雲旗聽到了自己電話鈴聲響了,擦了把手,讓韓心琪看著火,他就走出去接電話了。
在廚房門外,看到糖糖正趴在廚房門口死守著韓心琪,看到宋雲旗出來,把它給嚇的夾著尾巴一連退後了好幾步。
宋雲旗沒有時間搭理它,徑直朝著沙發處走去。
“運氣啊,你怎麽還不來,我們等你半天了,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來,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有開始點菜呢,快餓死小爺我了。”
張一軒好像是恢複了活力,扯著嗓子吼著宋雲旗。
他們下午就約好的時間,現在林辰和陳楚他們已經坐在這裏等宋雲旗半個小時了,也沒見到他的身影。
知道他是一個守時的人,更是一個守承諾的人,所以張一軒隻會以為這邊的宋雲旗,被什麽事情給耽擱住了,也不敢催他。
隻想要知道他什麽時候到,好讓他心裏有個底,不想這樣一直等下去,他是真的快要餓死了,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進行第二場活動,這被憋了這麽些天,早把他給悶壞了。
“我這邊還有一些事,你們先吃吧,下一場的時候我到。”
宋雲旗當然沒有忘記答應張一軒,今天約陳楚一起吃飯這回事,不過他覺得和韓心琪在一起吃飯,遠比和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吃飯要享受。
要不是因為陳楚,宋雲旗在張一軒安排的第二場活動,他去都不會去,簡直是在浪費他的寶貴時間。
在陳楚去美國之前,宋雲旗就想向他詢問一些事情,畢竟陳楚都學了哪些專業,他還是知道的。
與其去問一些他不信任的大夫,他寧可等到陳楚從美國回來再問他,而今天他就想向陳楚了解一些,關於多重人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