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之前的事情給火焰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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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最好立馬洗個澡,然後再消消毒,把你這身衣服裝進袋子裏密封好扔掉,現在你和我保持兩米以上的距離。& {www}.{}{}.{}”
火焰飛快的上著樓梯,跟躲病毒一樣的躲著鄧兵。
她可沒有忘記韓心琪在剛認識那隻傻狗的時候,每天見到都喜歡的不得了,你說喜歡就喜歡吧,蹲下來看看就行,可她還偏偏就喜歡再去抱抱那隻狗。
然後很成功的就把那隻狗身上的跳蚤啊,還是什麽的小蟲子帶回了家,她們那陣子過的苦不堪言,身上被咬了很多疙瘩。
最後還是陳楚去給她們住的地方來了個全麵消毒,被祿和衣物也扔了許多,反正隻要是可疑的東西統統都不放過。
就那樣過了兩個禮拜,才恢複正常的生活。
那樣的經曆,火焰至死難忘,什麽漂亮的衣服都穿不了,胳膊、腿上到處都是癢疙瘩,打死她也不希望再經曆一次那樣的噩夢。
所以她現在看到鄧兵,跟看到跳蚤是完全一樣的,怕到不行。
鄧兵對火焰的避而遠之,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嫌棄了,老實聽話的跟火焰保持了一截樓梯的距離,心裏分外覺得委屈。
他當時在找到那隻狗的時候,也懷疑過那不是火焰所說的狗,可他之前又沒見過那個“甜甜”長什麽樣,就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理給帶了回來。
如果不是那隻狗在他喊“甜甜”的時候有反應,他也不想碰那隻髒兮兮的小動物,而且在逮它的時候,自己還被雨淋到了,追了好幾分鍾才逮到它。
鄧兵走一步在台階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明顯就連鞋子都濕透了,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讓他不高興的是他沒有找到火焰讓他去找的那條狗。
火焰在樓梯的上方看到鄧兵低著腦袋,一副垂頭喪氣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沒有哭吧?”
因為鄧兵有一張娃娃臉,而且平時又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出現在火焰麵前,完全就像一個沒有長大的乖寶寶樣,所以很容易就讓火焰忘記鄧兵是一位成年男子,以一副長者的姿態自居。
她把鄧兵當做了“孩子”,所以在麵對他的時候,火焰會多少考慮到他的心情,甚至會拿出對待王其的態度去對待他。
畢竟她也知道鄧兵也是好心的在替自己找狗,她還那樣對待他,讓火焰自己都覺得她這樣很差勁,心想人家的媽媽要是看到人家孩子被雨淋成了這樣,還不得心疼死。
她就算再不喜歡,火焰也覺得她不能表達的太明顯,或者下次說話的時候委婉一點,對待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辦法。
鄧兵跟個被人拋棄的金毛一樣,抬頭,眼中隻有溫順的看了火焰一眼,心情雖然還持續在沒有找到“甜甜”的失落中,但是和火焰對上視線後,鄧兵還是露出了笑容,答道:“我很少哭的。”
“呼——”
火焰爬樓梯爬的累了,長出一口氣,然後停下來休息了一下,她這邊腳步剛停,下麵的鄧兵也立馬就跟被人點穴了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火焰覺得和這個鄧兵在一起,看到他的某些動作和行為,隨時都讓她覺得可愛,可真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人們對於聽話的孩子大多都心軟和心疼,火焰看著還有雨水從鄧兵的頭發上往下滴著,就忍不住說道:“你雖然沒有幫我找到‘甜甜’,但是我還是挺謝謝你的,剛才淋到雨了吧,我回去幫你煮一個薑湯,可別再感冒了。”
火焰仍舊不想欠鄧兵太多的人情,他幫自己淋雨找狗,那她就回以驅寒薑湯,雖然她從來沒有去過廚房,但是她想應該很容易做。
鄧兵的眼神噌的一下就亮了,之前的委屈和鬱悶統統都一掃而光,像小雞吃米一樣,頭點個不停。
火焰看著鄧兵的傻樣就想笑,覺得這人和韓心琪挺像的,都是隻懂得付出,別人稍微對他好一點,就高興的不得了。
再次朝著鄧兵勾了勾手指,繼續爬樓梯,口中還不停的念叨著:“等會我先回屋,然後你在樓梯口等著我,我給你拿個袋子出來,你現在的衣服上肯定沾上了那隻黑狗身上的小蟲子了,你千萬不能把這些東西帶到咱們門口,要不然它們會順著門縫,或者開門的時候爬到屋子裏,那咱們以後就開始倒黴吧。”
鄧兵低頭在自己衣服上開始找活物,然而他並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生物,不過衣服上的味道確實很難聞,一股子腥臭味。
經火焰這麽一解釋,鄧兵的好心情又是以直線飆升,他沒有養過小動物,家裏也不允許,他也不喜歡,之前他還以為火焰是嫌棄他髒,根本就不知道動物身上還會有蟲子,火焰害怕的也隻是那些蟲子,並不是討厭他。
可是又一想到現在自己正帶著看不到的蟲子到處亂走,就讓鄧兵渾身上下開始不自在了,幾乎都是僵硬著身子在爬樓梯。
火焰突然又猛地停下了腳步,盯著鄧兵拿著的雨傘,警告的說道:“我待會會拿兩個袋子出來,一個是裝你的衣服,另一個是裝這把傘,你回去也給我好好的消毒,然後再還給我。”
差點就讓她忘記了,這把雨傘是韓心琪的寶貝,平時她都是放家裏看著的,今天被她隨手拿了出來,這可千萬不能扔,要不然韓心琪還不得傷心死。
難得韓心琪有這麽一點寶貝的東西和愛好,她可不願意做讓韓心琪不高興的事情。
鄧兵舉著雨傘,盡量伸長了胳膊,不想讓自己身上的蟲子蹦到雨傘上,對著火焰忙不迭失的點了點頭。
然後兩人繼續呆著節奏的爬著樓梯。
火焰繼續念叨著待會自己所讓鄧兵去做的事情。
“等會我先回去,你不能到咱們這層的樓梯口,就在這下麵等著,我把袋子拿出來後,放在地上回屋了你再上來,反正咱們這層就咱們兩個人,我回屋之後你就脫光光再進屋,這樣會幹淨一點。”
如果不是之前的事情給火焰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火焰也不會讓鄧兵這樣做。
鄧兵一想到自己等一會要不穿衣服在走廊裏光著回家,不禁背後一寒,他從小到大都沒有不穿衣服的習慣,在心裏也很難接受火焰的這個提議。
可是又一想到自己衣服上有蟲子,他也不想把這些東西帶到自己家裏,不禁有點進退兩難,現在他自己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可移動的病毒一樣了。
火焰沒有等到鄧兵的回答,便認為他默認了自己的提議,又好心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趴在門口偷看你不穿衣服的樣子的,不過你要是害羞或者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再多給你拿出一個袋子,一個裝衣服,一個裝雨傘,另一個你擋住不想讓人看到的地方算了。”
鄧兵的目光順著火焰的話語,落在了自己的重要部位,覺得有東西擋著會更加容易接受一點,就同意了火焰的提議。
火焰回到家裏後,找了三個袋子放在了樓梯拐角處,看到鄧兵十分聽話的站在下麵不動,心裏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她感覺自己像是正在欺負一個小孩一樣,看著鄧兵,讓她產生了一種“負罪”感。
鄧兵身上穿的衣服沒有一片是幹燥的,此時早已凍的渾身發抖,看到火焰把袋子放到地上後就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咽了一下口水,聲音不大的問道:“火焰,你還有什麽事嗎?”
火焰聳了一下肩幫,忽略掉那沒有多少的罪責感,覺得她這完全是在為他們考慮,也是為了鄧兵好,伸出手,嗓音平平的說道:“把你家門鑰匙給我,我幫你打開房門,到時候也讓你少在外麵吹一會冷風。”
鄧兵原本被凍的有些發白的臉上僵硬了一下,眼睛有一瞬間的躲閃,猶豫了片刻後,還是從口袋裏掏出了鑰匙,朝火焰扔了過去。
火焰伸手接住鄧兵的鑰匙轉身離開,並說道:“現在你可以上來了,我幫你打開房門後就不會再出來了,你最好動作快一點,要是感冒了我可不負責照顧你哦。”
鄧兵聽著火焰的聲音,快速朝樓梯上走去,站在火焰放著的袋子邊,鄧兵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火焰的背影,在火焰伸手去開自己房門的時候,鄧兵的心髒就變的越來越快。
在看到火焰隻是把他的房門打開一條縫,就轉身離開後,才讓鄧兵不那麽緊張了,直到火焰回了自己家,鄧兵這才開始脫起了衣服。
火焰進到屋子後,就把外套脫了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瞥了眼時間,看到已經五點半了,覺得自己剛才並沒有出去多長時間,這一下子就過了一個小時。
走到客廳,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在網上百度了一下薑湯的做法,看完後,覺得小菜一碟,就收回手機轉而進了廚房。
廚房這個地方,是火焰在這個家裏最為陌生的一個場所。
豪邁的在鍋裏接了半鍋水後,第二步開始滿屋子找所需要用到的薑和蔥,當所有東西下鍋後,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鍾了。
把火打開之後,火焰就溜達著到了客廳,又把電視打開讓屋子裏多出一些聲音。
閑著沒事,她想找點零食吃吃,就又開始滿屋子找零食,然而找到的全部都是韓心琪喜歡吃的餅幹,火焰看著就覺得甜的發膩。
就又回到了廚房,從冰箱裏取出一包酸奶窩在沙發上悠閑的喝了起來。
酸奶喝到一半,火焰這才想到剛才她在丟薑下鍋的時候,好像忘記切了,就又趕忙衝到了廚房,用勺子把一整塊薑撈了出來。
在案板上用刀隨便的在中間切了幾下,火焰就再次豪邁的丟進了鍋中,同時還有早就準備好的紅糖,也被火焰直接倒了進去,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火焰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想著就這樣再煮一會就完事了,火焰便沒有任何留戀的再次轉身出了廚房。
二十分鍾後,火焰如媽媽般慈祥的端著一碗薑湯出現在鄧兵門外,敲了敲房門,裏麵傳來鄧兵讓她等一下的聲音。
火焰心想鄧兵可能正在穿衣服,也就格外有耐心的站著沒動,等了差不多有兩分鍾,像是做了什麽劇烈運動似的鄧兵喘著粗氣把房門打開了。
火焰看著鄧兵氣喘籲籲的樣子,把手上端著的碗往前麵一送,身子靠著牆壁沒動,像是命令一般,說道:“喝了。”
鄧兵開門後就給了火焰一個笑臉,然後又用衣服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汗水,正準備把火焰讓進他剛收拾好的屋來,火焰就比他先開了口。
鄧兵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伸手接過火焰手中的碗,二話沒說就開始喝了起來,他以為溫度是正好的,所以第一口就喝的比較多,卻沒想到剛到口中的那一瞬間,直接就把鄧兵燙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咽也咽不下去,吐又覺得特別沒有禮貌,直把鄧兵燙的不知所措,皺著一張臉看著火焰尋求解救。
火焰跟反應慢半拍一樣,仍舊依靠著牆壁姿勢不變,看著鄧兵眼中的淚水,這才恍然大悟的提醒道:“不要喝太快了,剛從鍋裏盛出來,很燙。”
鄧兵眼眶中的淚水已經快要忍受不住流出來了,他感覺口腔裏肯定被燙出了泡,忍著疼痛硬是一點一點把口中的液體咽了下去,然後快速的張著嘴巴呼吸著外麵的涼氣,緩解口腔裏的火熱。
“味道怎麽樣?”火焰看鄧兵咽了以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熱,好燙。”鄧兵一隻手再往嘴裏扇著風,一邊毫不隱瞞的說出自己的感受。
“燙就對了,那樣才不會感冒,這個就是要趁熱喝,你喝完後把碗還有雨傘給我送過來。”火焰懶懶的站直了身子,準備回屋。
鄧兵欲哭無淚,他所說的燙和火焰所說的熱,完全不是一回事,但他也沒有去辯解什麽,看到火焰的動作,著急的問道:“你要不要來我家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