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報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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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五月了,可是江城隻下過一兩場雨,晚上的時候天陰沉的嚇人,轟雷雷的雷聲讓人害怕。
整整一夜。喬湯圓在芮珍的病房裏待了整整一夜。
vip病房走廊的盡頭,一襲剪裁得體黑色西裝的男人,攢起了眉頭,手裏的香煙忽明忽亮,一雙幽暗的眸子讓人猜不出情緒。
誰也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秦宋已經安靜的守在沈薄心身後一個多小時。這期間,沈薄心沒有說一個字。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他。
隻是不停的抽著煙,一根接著一根。
陰沉許久的天終於下起了雨滴,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劈裏啪啦的響著。
“地契的事情還沒有消息嗎?”
許久,薄涼的聲音終於在寂靜的走廊裏響起。
“沒有,任何消息都沒有!喬家的人都已經調查了,沒有查到任何人,喬小姐也調查了,什麽都沒有查到。”
秦宋站在身後一五一十的說著,提到這些,眉頭也不自覺的皺在一起,半晌沒有聽到沈薄心的回答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三少,會不會沈成天已經拿到了地契?如若不然的話,沈成天怎麽會讓喬小姐和沈墨離婚?沈成天惦記那張地契已惦記了幾十年,不會輕易放棄的!”布討鳥扛。
秦宋的話讓沈薄心原本就皺在一起的眉頭擠成了一個川字:“我讓你做的事情怎麽樣?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早晨有關沈家的一切報道都會開始!隻是……”
想起喬湯圓,秦宋有些擔心。
“隻是什麽?”
“隻是這樣做對喬小姐好嗎?畢竟喬小姐是無辜的!如果把沈成天逼急了,他反咬我們一口怎麽辦?”
“就怕他不動,他動了我才能知道地契的事情!沈成天,我要讓沈家在江城不複存在!”
男人的聲音低沉幽暗,宛若地獄修羅,讓人不寒而栗。
……
翌日早晨,沈家亂成了一鍋粥。
“爸,現在怎麽辦?公司那邊打電話說稅務局的人早晨就去了公司,公司的資金被凍結,公司內部傳言我們稅務處出了問題,公司要倒閉了,很多員工都提交了辭職信!”
昨天晚上心驚膽戰了一個晚上。好不容易天亮的時候才有了一點睡意,還沒睡著就被電話吵醒。
沈南鬆一臉的不悅,尤其是看到沈子晉幸災樂禍的模樣,就更加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
沈成天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傭人焦急的聲音打斷:“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外麵有警察!”
“他們有說什麽事情嗎?”沈成天的眉頭緊緊的攢在一起,他幾乎已經猜到這些警察來是什麽事情。
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對沈南鬆說道:“讓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滾了下來!他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
“老爺,老爺……”
……
“沈薄心,外麵怎麽那麽多記者?”病房外,喬湯圓看著人山人海的記者,秀眉黏在了一起。
“你不是要為讓那兩個人受到該有的懲罰嗎?一會跟我出去,不管記者問什麽。你都不要說,我說你聽著就行。”
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芮珍,喬湯圓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幾分鍾後,沈薄心擁著喬湯圓出現在了醫院的門口,因為事先早已安排好,兩個人被十幾個黑衣人圈在中央。
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喬湯圓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雙素手冰涼。
感受到身邊女人的害怕,大手握上了那雙白嫩的小手。
“沈先生,聽說您是沈家的三少,請問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為什麽一直沒有聽說過你?”
“沈先生,你太太是沈家三公子沈墨的前妻,您可以給我們解釋一下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記者接二連三的提問讓喬湯圓頭都大了,聽到最後她都聽不清楚那些記者在說什麽,隻能看見閃光燈不停的閃著。
身邊的男人不慌不忙一絲不苟的解釋著,但是她聽的出來他隻是點到為止,模棱兩可的話給了別人極大的揣測空間。
病房的走廊,喬湯圓站在沈薄心的麵前,不解的問到:“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是!”沈薄心淡淡的嗯了一聲:“如果沒有奶奶的這件事,我也會這麽做,隻不過奶奶的事情給給你我一個契機!湯圓,別忘了,我們兩個之間的目的是一樣的,還是說你對沈墨下不了手?”
最後幾個字,沈薄心一字一字輕輕的說著,那雙幽深的眸子似乎要把喬湯圓看穿。
輕盈的聲音無端端的讓喬湯圓打了個寒戰。
“怎麽可能?我和沈墨的感情早在他第一次傷害奶奶的時候就已經沒了!奶奶都成了植物人了,我怎麽可能會放過沈墨,我必須要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喬湯圓咬牙切齒的模樣全都落盡了沈薄心的眼裏,那抹一直壓在內心深處的擔憂一掃而光。 ㊣:㊣\\、//㊣
“晚點,警察會來找你錄筆錄!把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警察,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這幾天你就在醫院裏呆著,有什麽時候給我或者秦宋打電話!”
喬湯圓哦了一聲,盯著沈薄心看了許久,咬著嘴唇慢慢開口:“沈薄心,你這麽幫助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憑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對付得了沈家!我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麽用處?”
似乎沒有意識到喬湯圓會突然這麽問,沈薄心愣了一下,唇角劃過一抹戲虐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捏著麵前女人的下巴,邪魅的開口:“因為你合我的口味。”
不知道沈薄心的這句話到底是幾分真幾分假,心裏突然湧上一股濃濃的壓抑。
“沈薄心,我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是協議關係,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想打破這層關係!”
思索片刻,喬湯圓毫不猶豫的迎上那雙一直讓她有些懼怕的眸子,神色平靜的說著。
“你說什麽?”一股陰狠從沈薄心的眼底湧了出來,明明他們之間就是這樣的關係,可是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了出來,卻是無可抑製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