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周文兵敗求支援 武臣家屬遭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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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慶功宴散後不久,已是午夜時分,董茹獨自回到自己的宮苑中坐在廳上,下人送上茶水並小聲問道:“公主要不奴婢送您回房休息去吧?”董茹搖搖手,端起茶水吖了一口吞下,道:“不必了,我獨自坐會,一會我再自個回房。時候不早了,你們先休息去吧,不用理我了。”下人“是”的一聲,退了出去走了。董茹在這大廳上思前想後,越來越感覺這朱房胡武的行為著實太奇怪了,這兩個人討好陳勝的行為越來越頻繁了,再這樣下去,陳勝都快要被這兩個人蒙蔽住了眼睛。
此時,忽然廳外走廊傳來了腳步聲,一個下人停在門外稟報道:“打擾公主,戲班樂府趙大人深夜求見。”
董茹這是坐正起身,道:“正好,讓趙大人進來吧。”下人是的一聲又下去了,不一會兒就領著趙班主來到廳門前。趙強作揖道:“小人趙強拜見公主,深夜打擾萬望責罰。”
董茹起身道:“班主多禮了,你我之間就不必行這套禮節了。進來坐吧。”說罷作了個請的手勢。趙強“是”了一聲,入廳在側座坐下。董茹對下人道:“給趙班主上茶。”說罷,自己也坐回位子上。
趙強說道:“今天聽說工作要去樂府上,後因為遇見刺客而作罷。我不知道公主是否有急事,所以在這慶功宴後特來拜見一下公主。”
董茹道:“沒什麽事情的,隻是久不上戲班看看兄弟姐妹們,有點想念,所以才想起要去。後來遇見那個殺手,事情恐怕重大,才取消不去。如果真有急事,我也會派人去通知班主的。”
趙強略帶慚愧地道:“確實是,小人左等右等幾天,也沒見有公主宮苑的人來。”
董茹道:“這幾心神不寧,所以才想出去走走。”
趙強心疼的道:“看公主的這情形,心神不寧幾乎都寫在臉上了。不知公主為何事煩惱?”
董茹站起身,在廳上踱步道:“朱房胡武這兩個人的行為越來越讓我感到奇怪和生疑。他們討好我哥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我怕我哥這樣下去,在一些事情會被蒙蔽了眼睛。”
趙強道:“公主這有何煩惱的。您親自去麵見陳王,把心裏話一說,不都解決了嗎?”
董茹道:“問題就出現在這裏。我好幾次跟我哥說過要提防朱房胡武這兩個人,可我哥的行為哪有像把我的話聽進去了的樣子。還不是朱房胡武一拍他的馬屁,他就什麽都放手讓朱房胡武去做了嘛。”
趙強道:“這也不能怪陳王。畢竟這兩個人幫助陳王確實解決了不少的事情。”
董茹皺起眉頭繼續道:“還有一個地方讓我感到不解。那天我綁回那個殺手,我哥還沒下令,朱房就搶先把殺手殺死了。殺手臨時時說了一句你好毒。我覺得這個殺手有問題。”
趙強問道:“這個如何說起?”
董茹繼續說道:“我們陳縣城中守衛森嚴,一般的殺手和刺客很難瞞住守城的衛兵,這個殺手出現在這裏,你不覺得奇怪嗎?”
趙強似乎有點明白,答道:“公主是說,這個殺手在城中有我們的人做內應?”
董茹點了點頭。趙強繼續說道:“如此說的話,這個做內應的人必須權利不小啊,否則普通士兵哪能有權放人通行?”
董茹繼續說道:“而且這個不可能是暴秦派來的。因為他殺的隻是中正司過府上的親衛,而不是我哥或者我哥手下的能人幹將,所以他必定不是朝廷奸細。我覺得他一定是被人買通,然後作了內應才讓他進入城來。”
趙強也起身道:“照公主所說,這個殺手一不殺陳王,二不殺能人,為何偏偏隻捉了中正司過府上的親衛去呢?”
董茹道:“這就是我不明白的地方。”
趙強道:“真如公主分析的話,那這城中對陳王對公主不安全的東西就多了。公主日後出行一定要小心謹慎啊。”
董茹道:“無論如何我要查明事情的真相。班主日後也要小心行事,謹防小人暗算。”
趙強道:“奴才一條賤命,幸得遇上公主才得改編命運,不用顛沛流離,居無定所。如今蒙陳王和公主照顧,吃飽穿暖。就算小人暗算,也死而無憾了。”
董茹道:“班主這是哪裏話,如果當初不是班主搭救,也沒有我的今天。您是我的恩人。”
趙強道:“豈敢。這時候也不早了,不敢打擾公主休息。奴才這就下去了。”
董茹道:“也好。我送您出去。”
趙強道:“公主留步。公主且早點休息,不必相送。告辭了。”
董茹道:“班主如此說,那我就不送了。告辭。”董茹說罷,趙班主作了揖便退出去回去了。
話又說到吳廣駐軍豫龍鎮,與不遠處的滎陽形成對峙,在久攻滎陽不下時,煩悶依舊,軍隊就駐紮在滎陽城郊外,此時隻有田臧把守在這豫龍鎮中。淩玉婷看吳廣的煩悶,心理很是心疼。這天白天,趁著吳廣在休息,淩玉婷獨自上附近鄉鎮街去,想看看能買些什麽好東西帶給吳廣。在這街鎮中,因為靠近一線戰場,並沒有什麽人,有錢的人能逃的都逃了,沒逃的也是些老幼病殘,所街上能買到的東西並不多。走著走著,淩玉婷看到旁邊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賣的番桃還不錯,便走上前去,問道:“小妹妹,這個怎麽賣?”
這個賣番桃的小妹妹看到有人前來購買,眼睛都笑了,答道:“三十銅一籃子。”
淩玉婷再看看擺在她麵前的籃子,這籃子番桃少說也有二十來個,價錢絕對不止三十銅,便道:“這麽多的番桃為何你賣這麽便宜?你應該賣貴一點。”淩玉婷還以為是小妹妹不懂事才賣這麽低的價格。
小妹妹說道:“不用賣這麽貴,賣這麽貴賣不出去。我家急用錢。”
淩玉婷道:“為什麽家裏急用錢就賣這麽便宜呀?”
被眼前的這個漂亮大姐姐一問,小妹妹忽然傷心的哭了起來,哭著說道:“我教孫芳香,家就住在這街鎮中。家中母親病中,無法逃離,所以才出來賣些自家果子,給母親治病。”說罷,哭得更傷心了。
淩玉婷一聽,急忙安慰道:“好了,小妹妹,先別哭了。你番桃我都買了。這些錢你拿去吧。”
孫芳香借過淩玉婷手中的錢一數,根本不止三十銅錢,急忙道:“姐姐,您給的錢有多了。我不能收你那麽多。”說罷,把錢遞過來還給淩玉婷。
玉婷一看,急忙推回去說道:“你家中母親病重,這些錢不多,趕快拿回去吧。”
孫芳香很受感動,抹了一把眼淚,急忙跪下磕頭說道:“恩人大恩大德,我甘願當牛做馬來報答。請問恩人高姓大名?”
玉婷急忙扶起她,說道:“不必言謝,我叫淩玉婷。如果下次還有困難,你就到不遠處的大楚軍中,說找吳王,就可以找到我了。現在啊,你就趕緊回去,給你母親抓藥。”
孫芳香“嗯”一聲,便拜辭了淩玉婷,回到家中去了。淩玉婷也是拿了水果回到大楚軍營中。
再過了兩日,這陳縣城中的陳勝此時正在後宮苑中與兩位妃子練習射靶,有說有笑,忽然不知怎的,陳勝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幸好旁邊的妃子及時扶住,把陳勝叫醒,旁邊的太監李蓮急忙召來禦醫。陳勝醒來,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直呼沒事兒。好巧不巧的,這時朱房胡武正好來求見。
陳勝急忙讓他們兩個進來,問道:“何時來報?”
胡武從懷中摸出一封書信道:“這時周文將軍加急送來的書信,事關重大,請陳王過目。”說罷,送到陳勝手上。
陳勝接過書信,打開一看,原來是周文兵敗,請求援軍的書信。陳勝一看,額頭都冒出了黃豆粒大的冷汗。眾人看得陳勝的深情,不由得心頭也緊張起來。陳勝定了定神,說道:“李蓮,立即將上柱國蔡賜請來議事大廳商量。”李蓮急忙“是”了一聲急忙跑出去了。朱房胡武和陳勝也來到了議事廳等候。
房君蔡賜在先秦曾擔任過上柱國,主管房舍建造和管理,古代房舍大都是木頂,頂上都有一根主梁,中間有支撐用的柱子,相當於我們今天的承重牆,這柱子和橫梁的立起和上頂,都必須經過上柱國的監督,所以這個官名才叫“上柱”國,因為是管理房舍建造的,所以才被稱為房君。房君蔡賜此時火急火燎的跑進議事廳來,拜見陳王道:“不知陳王如此著急召集我,是因為什麽事情?”
陳勝道:“剛才收到周文將軍來報,他們在戲水亭遭到秦軍章甘的龐大軍隊反擊,兵敗戲水,已經回撤,希望我們能派出軍馬支援。故趕緊讓房君過來商議。”
蔡賜說心頭一緊,說道:“周文將軍西征,攻取函穀關,有力地牽製了秦國主力,直逼鹹陽,可為何會轉而去攻打側邊的戲水亭呢?這就是周文將軍失策的地方啊。”
陳勝道:“當初就應該讓房君作軍師前往,可如今再說這個已經毫無用處了。”
蔡賜繼續說道:“周文將軍如果在函穀關被打敗了,那麽吳王圍攻滎陽失敗也就難以避免了。滎陽離曹陽不遠,為了拖延時間,為吳王爭取攻城的機會,周文將軍不應該撤回曹陽,而是沿北上度過黃河,把秦軍引開。一旦撤回到曹陽,在曹陽被擊敗,那麽吳王也是必敗無疑。”
陳勝心更痛了:“聽房君如此說,周文真是糊塗。他如今就是撤回曹陽駐軍。”
蔡賜“唉”了一聲。陳勝問道:“房君可有良策?”蔡賜說道:“如今扭轉戰局的機會都一一錯過,微臣以為,應該立即命令第三路軍武臣,率軍從邯鄲出發,再次攻打函穀關,趁著秦軍新兵未穩把函穀關打下來,函穀關一失,再次直逼鹹陽,秦國首都鹹陽無險可守,秦軍章甘必然回軍救援,這叫圍魏救趙之計也。”
陳勝認為這確實是個好計策,於是陳王派出使者命令第三路軍武臣從北路西征,直搗函穀關,以解周文之圍。
這時,陳王的使者來到邯鄲,武臣帶領眾臣迎接來使,使者在大殿上傳達了陳王的命令:“陳王有令,周文將軍兵敗戲水,急需救援,命你武臣立即發兵,親自率兵由北西征,直攻函穀關,圍魏救趙,以解周文之圍。”
武臣道:“微臣接令,先安排陳王使者住下,等我派人去把張耳、陳餘喊來商量,即刻發兵前往函穀關。”使者覺得沒有異議,便去安排好的地方住下了。
夜間,武臣和張耳陳餘在大廳上商量起發兵前往函穀關的事情來。
張耳說:“如今我們雖然取得了趙地,您也做了趙王,但是民心尚不穩定,如果趙王您親自率兵前往西征攻打函穀關,那麽我們攻下來的趙地怎麽辦,誰又有能力天大的能耐保住趙地?如今天下大亂,群雄爭奪地盤割據一方,無論是誰,無非一生都在追求那王侯將相的權利和財富。如果我們一走,保不定我們內部就有人強占趙地,我們趙地一失,再想奪回,絕非易事。”
武臣道:“若我不親自率兵西征,又有誰能夠帶替我率領軍隊西征?”
張耳道:“所以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
武臣說道:“那我該怎麽回複陳勝呢?”
陳餘說道:“大王,您就先打發忽悠這個使者回去。我們還是按兵不動。後期如果陳勝追究起來,我們就說,將在外,軍命有所不授。說等待趙地穩固之後我們就立即去西征,先拖一段,後麵再作打算。”武臣也不想失去自己現在的王位,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得同意張耳陳餘的意見。
於是武臣按兵不動,說讓使者回去稟報陳王,我們等一陣子就會馬上去西征,將陳王使者打發回去。
這使者隻得離開,準備回陳縣城去複命,在動身啟程之前在城外的一個小店叫了些酒水肉食,正吃著呢,聽著鄰桌在討論:“如今在趙王的管理下,我們趙地也算是另一番景象了。”“是啊,趙王武臣,出身低微,如今這雄韜偉略,治理趙地,還真是有一番作為。”
這個使者聽得真確啊,嚇得膽子都跳出來,隻能抓緊進食,付了錢,快馬加鞭花了兩日回到陳縣城中來。不顧車馬勞累,即刻去議事大廳麵見了陳勝:“稟報陳王,武臣說要等趙地穩固才會西征。”
陳勝急道:“趙地穩固?趙地穩固時周文將軍都全軍覆沒了。這很明顯時不想去攻打函穀關。好大的膽子。”
使者繼續說道:“小的聽城中的百姓說,武臣已經在趙地自立為趙王,深受百姓愛戴。小的因為怕丟了性命而誤了回報,所以未曾親自詢問便回來。”
陳勝一聽,武臣不但服從命令,還自封為王,非常惱怒:“好你個武臣,當初咱們一起打天下,如今你卻背叛了我,那就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來人!”
朱房胡武馬上從外麵進來,拜道:“隨時聽候!”
陳勝道:“就立即派人把武臣等人全家老老小小,親戚朋友全部抓了起來,殺頭謝罪!”
朱房胡武眼冒凶光“是”了一聲,便退出去了,清點了兵馬,帶上囚車鎖鏈,就往武臣家眷的府邸上來。
這天董茹正好從麵外回來,還沒走到宮殿正門,這側門上就見朱房胡武帶著軍馬囚車極速而出,往街上就去了。董茹一看這兩人帶著這陣仗,想:準不會有好事發生,我要跟去看看到底在搞什麽。於是吹了一聲喚馬口哨。這宮中的馬廄裏,馬夫正在提水喂馬呢,突然的口哨聲想起,董茹禦用的軍馬便掙脫了輕綁的韁繩,衝出馬廄,往側門街上董茹的位置而來,把提水喂馬的馬夫嚇了一跳,隻得大喊:“不好了,公主的馬跑了,公主的馬跑了。”
董茹飛身上馬,往朱房胡武的去向追去了。
朱房胡武來到武臣家眷所住的府邸,守門的家丁上前迎道:“不知中正司過兩位大人到來,裏麵請。”可“請”字沒說完呢,朱房就下令道:“把守門的兩個抓起來。”家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士兵捆起來,忙喊道:“為什麽抓我們,我們什麽罪。”朱房胡武哪裏管他們兩個,士兵招來破布把兩個家丁的嘴堵上了。朱房下令道:“把府裏麵的人,無論老少和身份,統統一個不留的捆起來,連貓狗都不要放過。”一堆士兵便“是”了一聲,一擁而入,府裏麵就傳來了各種逃跑的聲音、哭喊的聲音、咿咿呀呀的聲音。不一會兒,武臣的家眷老小便被捆綁著跪倒在府中的院子裏,一個個披頭散發,有些嘴角還被士兵打出了血跡。一見朱房胡武走進來,武臣的姐姐急忙哭問道:“中正司過大人,您不能隨隨便便就抓我們。武臣怎麽說也是陳王帳下的大將軍。我們到底有什麽罪?”
胡武道:“這個問題問得好。武臣如今已經背叛陳王。叛徒的罪名可是相當大的,很不幸,罪及家人咯。”
武臣家眷一聽,“啊”了一聲:“怎麽可能?好好的怎麽就背叛陳王了?天殺的啊。”
胡武道:“廢話不說了,明天我們刑場見。”說完,對著衛兵道:“全部裝入囚車帶走。”
話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衛兵的聲音:“雪花公主駕到!”話音剛落,隻見董茹就腳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了,眾士兵和朱房胡武、武臣家眷等跪下行禮。董茹走到朱房胡武兩人跟前說道:“免禮平身。中正司過兩位大人入廳來回話。”說罷,便進入廳中去了。眾人也起了身。
朱房和胡武進入廳中,隻見董茹端坐在正位上,表情嚴肅。朱房胡武心裏揣摩,要是回答得不好估計又要被董茹罵一頓了。兩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拜道:“拜見公主!我兩奉陳王之命,帶兵前來捉拿叛臣武臣的家眷。不知公主駕臨,請責罰。”
董茹一聽“叛臣武臣”,便問道:“武臣帶領軍馬在外,為我大楚軍征戰四方,為何說是叛臣。莫非你們中正司過處,已經掌握有充足的證據了?”
朱房道:“去趙地的使者回報,武臣已經在趙地稱王,千真萬確。所以陳王才會親自下令,要來捉拿了武臣的家眷。如果是我們兩個,十萬個膽子也不敢擅自行動啊。”
董茹這一聽,如果真的是武臣叛變,我哥生這麽大氣也是情有可原。可一人做事一人當,也不能全家老少連家丁都不放過啊。便說道:“我哥雖然下有命令,可一人做事一人當,為何連小孩子都要抓起來?”
胡武道:“我們做下人的,隻知道奉命辦事。沒有公主養尊處優的地位,處處思考。無論如何今天我們要帶人回去。如果公主執意要我們違抗陳王的命令,那按照我們大楚軍法,公主也要跟我們中正司過處走一遭。”
董茹這一聽,氣都不打一出來,“你”了一聲,也說不出什麽,畢竟法律還是要遵守的。隻得說:“好吧,你們可以帶人回去,但是一定等我問過我哥以後,你們才能上刑。否則要是武臣家眷有什麽死傷,我董茹第一個不放過你們兩個。”說罷,哼了一聲就走出去,上馬走了。朱房胡武便帶了人回到了軍營中。
董茹騎著馬邊走邊著急:“怎麽辦呢怎麽辦呢?孔鮒太書生,趙班主又沒有什麽話語權。對,應該找房君。”於是便騎著馬來到房君蔡賜的府邸,下得馬來,還沒等門前的家丁稟報,自己就先進去了。畢竟貴為公主,出來陳勝的宮苑她需要稍等一下以外,其他地方誰敢攔她。
上柱國正在廳上,看見董茹腳部匆匆的走進來,急忙上前迎道:“拜見公主!”
董茹扶起道:“相國不必多禮,我有急事。”
蔡賜道:“什麽事把公主急成這樣?”
董茹道:“人命關天。我哥讓朱房胡武兩個人去把武臣的家眷都綁了。聽說武臣叛變。這樣的武臣的家眷可能性命不保啊。”
蔡賜也驚訝:“什麽?武臣叛變。確定了沒有,否則要是殺了武臣家眷,他不叛變也被逼成叛變了,對我們大楚當下的形勢很不利啊。”
董茹說道:“我左思右想,也就隻有相國您能勸得動我哥,所以我這才來找你。您最好麻煩一趟,進攻去跟我哥商量一次,別讓我哥犯下大錯。”
蔡賜立馬說道:“我這就去宮中麵見陳王。”
上柱國蔡賜出得府來,急忙趕往陳王府,進入大廳對陳王說:“大王,我聽說您要抓了叛臣武臣的家眷全部殺了。千萬殺不得武臣家屬啊。”
陳勝氣道:“武臣叛我,應朱九族。如何殺不得?”
蔡賜說道:“武臣與葛嬰不一樣。殺死葛嬰,軍隊仍然掌握在大楚國手中,但是大王若殺死了武臣他們家屬,那趙地的軍隊現在還掌握在武臣手中,這不是等於逼迫他們反叛大王嗎?”
陳勝道:“可如今他們已經反叛了。使者去那裏傳達我的指令,他們抗旨不尊。而且武臣稱王,當地百姓已經傳頌出去,千真萬確。”
蔡賜說道:“武臣雖然自立為趙王,但是並沒有公開背叛陳王你啊,目前張楚軍隊大部分在外征伐秦軍,張楚國都空虛,如果此時殺死武臣家屬,武臣誓必會為了報仇會而不顧一切掉轉軍隊攻打陳縣,那麽陳縣就危險了。”
陳勝說:“那依你的意思現在怎麽辦?難道就任由他稱王稱霸?這樣下去,每位除外征戰的將領都可以稱王,那我這陳王還有什麽用?”
蔡賜說道:“現如今反正武臣已經自立為趙王了,我們這邊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陳王您發布昭書正式立武臣為王好了。說不定武臣見大王寬宏大量,還會盡心擁戴大王。”
陳王想想,現如今木已成舟無計可使,就隻能按照蔡賜的意見去辦了。蔡賜又說道:“我們一方麵派使者到趙國去給武臣頒布陳王的命令,正式任命武臣為王,另一方麵把武臣的家屬放回去,增派兵士守衛武臣家屬的住地府邸,名義上是把他們保護起來,實際是我們要把武臣等人的家屬軟禁起來,作為人質。好日後命令武臣。否則我們手上一點能威脅到武臣的東西都沒有。陳王覺得如何?”
陳勝道:“如此最好。量他武臣也不會連家人的生命都不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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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