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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承宣,凡雅滿臉的憂鬱和哀傷一掃而空,臉色有些蒼白而憔悴,想來,這些日子,她過的很苦。承宣感覺十分心疼,一雙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麵龐,感覺她的皮膚變得有些粗糙了。

    “我醒來的時候,躺在一艘船上,身體十分虛弱,被他們帶到了廣東,賣給了西洋人。我的身子養好了之後,打敗了船上一個特別強壯的海盜,便讓我加入他們,成為一個海盜。”

    “我親眼看到你的臉撞到山崖的一塊石頭上,以為你死了,決定利用這些海盜為你報仇,告訴他們,大明有無數的財寶,他們便返回印度,糾集了更多的海盜。我們剛到這裏,就聽說有一個黃蕭養的逃到了海邊,正被官兵追殺,便趕來支援他,以便將為收為已用。”

    “在三艘戰艦近一百門大炮的支援下,黃蕭養的人馬仍然打不過官兵,隻好先把他接出來,再想辦法攻打廣州城,後來,我們發現,官兵並沒有撤走,有一個人在海邊遊玩,有不少官兵在保護他,覺得他是一條大魚,便打算殺了他,以打擊官兵的士氣,沒想到會是你。”

    承宣聽了,有時哭笑不得,這無妄之災,竟然是凡雅招來的,這跟誰說理去啊,這件事,必須保密,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是個大麻煩。他把凡雅攬進懷裏,輕聲的對她說:“讓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你,我現在向你保證,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凡雅反過手來,抱著承宣的脖子,溫柔的說:“隻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吃再多的苦,我也願意。”臉色略略露些些許羞澀。

    凡雅雖然瘦了一些,身子的韌性仍然很強,彈力十足,承宣一邊在她的身上遊走,一邊說:“你剛才說的事,不要再跟任何講了,一切有我呢。”

    凡雅一直比較怕癢,隨著承宣的大手亂摸,感覺周身癢起來,連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亂摸。

    “嗯,我聽你的。”

    忙了大半夜,承宣感覺有些餓了,輕聲的問她:“你餓不餓?”

    凡雅並沒有接他的話茬,問道:“打你的那個女人是誰啊?”

    她終於還問出來了,承宣還沒想好說詞,故意打岔:“哪個女人?”

    凡雅轉過身來,麵對麵的看著他道:“別跟我裝糊塗,她雖然穿著男人的服裝,可瞞不過我的眼睛,快說,什麽要打你,再說了,如果是一個男人打你,你會放過他嗎?”

    “如果真是個男人呢?”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男人了?”

    “我以為我的板牙妹不在了,就改喜好了唄?”

    凡雅看到他又開始耍無賴,蹙著秀眉說:“你既然喜歡男人了,我也不用留在這裏。”說罷,掙脫開他的雙手,轉身就走。

    好不容易找到她,豈能放她走,承宣撲上去,死死的把她抱在懷裏,半開玩笑的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凡雅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隻是承宣一再支支吾吾,虛言掩飾,真的開始生氣了,轉過身來,臉色露出不悅,對他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真走了。”她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卻十分舍不得他,畢竟,二個人自打上幼兒園開始就在一起了,這份感情,不是這麽容易就放棄的。

    二個人都以為對方已經死了,承宣如果有了喜歡的人,也並不奇怪,凡雅知道承宣招女孩子喜歡,可他從不胡來,凡雅相信他,隻是希望他說實話。

    承宣不想編瞎話欺騙她,看到她不悅的神色,再瞞下去,恐怕真會讓她著惱,這事遲早要有交待,隻好實言相告,凡雅聽了,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你打算怎麽辦?”

    承宣的一雙手纏著凡雅的細腰上,嘴湊到的耳邊說:“我和她隻是有一些朦朧的感覺,誰也沒有把話挑明了說。”

    他說話的時候,哈出的出噴到凡雅的耳朵,女人的耳朵是很敏感的,凡雅感覺到很癢,心裏隱隱升起一團火,連忙伸手,把他的嘴推開。

    “人家對你這麽好,你如此對待她,會不會太絕情啦?”

    承宣一聽,感覺有戲,文芥的事情正不知道怎麽跟她說呢,不如拿葉欣的事情套她的話,如果她連葉欣都能接受,文芥的事情豈不就能解決了。

    “我也覺得對不起她,可是,你才是我最最心愛的女孩,我們在一起已經有十五年了,除了爸爸媽媽,就數你最親了,就是殺了我,也不能跟你分開,你說,我該怎麽辦?”承宣把球踢給了凡雅。

    凡雅雖然打小就練柔道,一段功夫,很難找得到對方,心底卻極其善良,看到身邊的人受到委屈,總是很熱心腸的幫助,想不到在男女關係上,她也如此富有同情心,大出承宣的意料之外。

    凡雅很不滿的白了他一眼,撅起嘴,嘟囔道:“你問我,我怎麽知道。”

    “要不,我把你倆全娶了,好不好?”承宣故意裝出嘻笑的神情。

    “你跟她已經到什麽程度了?”

    承宣一聽,有戲,他倒是不為了葉欣,文芥那一關不好過,承宣雖然對葉欣有一點點意思,卻不想因此惹煩了文芥。他套凡雅的話,完全是為了文芥,嘻笑著說:“已經親了嘴,還摸完了,就差入洞房。”

    凡雅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看神情,很是傷心,承宣感覺自己太邪惡了,太不是東西了,叭,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正打在被葉欣扇過的那半邊臉,那邊臉還腫著,見到凡雅,實在太開心了,忘了臉上的疼痛,舊傷加新疼,痛不可當,用手捂著半邊臉,痛的蹲下身來,直哼哼。

    凡雅見了,心疼的不得了,把滿腔的怨氣丟在了一邊,俯下身子,捧起他的臉,把捂著臉的手拿開,發現那半邊臉又紅又腫,嘟囔道:“這個女人太野了,下手這麽狠,你也敢要?”

    承宣腆著臉,齜著牙,忍疼擠出笑容說:“打是疼,罵是愛嘛!”

    “你剛才還說,你和她隻是有一些朦朧的感覺,怎麽又這麽舍不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