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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她管後宮以來還沒出過什麽事兒,她恩威並施又不計較以前的事情,這些人即便是後麵有什麽主子,也不敢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怎麽了?”澹台子魚任他們跪著,來找事兒的人不能給好待遇。

    “回稟皇後娘娘,太監所和宮女所的茅廁滿溢了,還請皇後娘娘定奪。”陳公公一臉為難的說。

    夏真都一陣惡心,沒想到他們第一次來竟然是為了這種事情。

    澹台子魚坐在蒲團上用手支著頭稍微想了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

    陳公公本意外皇後會發怒,沒想到竟然會這麽淡定:“回稟娘娘,事情是這樣的,娘娘不讓掌設司再選用宮女太監了,又把一些犯錯的太監和宮女趕出了皇宮,這樣宮裏的人手就有些緊缺了,以至於負責拉茅廁的宮人數量不足。”

    “拉茅廁這事兒是有掌禮司的孔公公管的,孔公公怨掌設司給的人不夠,掌設司劉公公怨掌刑司刑罰太嚴了趕走的人太多,掌刑司的常公公怨掌造司茅廁修的太小了,掌造司白公公又怨掌禮司的人不夠勤快。”陳公公說著額頭上冒汗。

    澹台子魚懶懶的點頭:“掌刑司常公公是吧。”

    “奴才在。”常公公叩頭在地。

    “就差一個掌儲司,你們整個內務因為茅廁算是要聚齊了。”澹台子魚亂七八糟的說著:“掌刑司常公公,這些人無端來煩本宮,都先打十大板,然後再說茅廁的事兒。”

    眾人有些傻眼了,還以為皇後好說話呢,怎麽轉眼就要打起來了。

    “一個小小的茅廁問題,你們竟然這樣鬧到本宮這裏,當本宮這裏是垃圾桶嗎?”澹台子魚臉上有幾分怒意。

    “皇後娘娘饒命,奴才不敢了。”陳公公慌忙求饒。

    “雖然本宮說話不是一言九鼎,但是也會有六七個鼎吧,就在紫辰殿外行刑,常公公要違抗本宮命令不成?”澹台子魚冷冷的說。

    “奴才不敢。”常公公慌忙去安排了。

    他們之前是吵的臉紅脖子粗的,現在想想就後悔,完全沒想到皇後竟然毫無預兆就開始打人啊。

    澹台子魚支著頭坐在紫辰殿聽外麵的太監慘叫,這些人也都是猴精的,就算是做做表麵功夫,也得給她做了,那這種事情來煩她,擺明了就是惡心她的,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鬼主意。

    打完之後五個人還得進紫辰殿跪著,誰說皇後娘娘好說話來著,那是不惹她的時候,若是惹了她,她可是不和誰講理。

    “現在還有問題沒有了?”澹台子魚看著他們。

    “沒有了,沒有了。”五個人慌忙說。

    “本宮就說嗎,沒什麽問題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行就再打一頓。”澹台子魚懶懶的說。

    五個人同時屁股一緊不自覺的感覺更疼了,慌忙點頭稱是。

    “不過這個茅廁問題本宮也不為難你們,本宮會想辦法解決的,白公公本宮剛才看了一下茅廁的分布,決定重建幾處茅廁。”澹台子魚看著麵前的皇宮地圖。

    “娘娘現在停了宮女和太監的選拔,現在皇宮人數一直在減少,恐怕……”白公公說著看皇後娘娘盯著他,頓時低頭不敢說話了。

    “這宮牆修葺之類有多少是你們自己動手的,不過是從宮外找了工匠你們看著而已,是不是覺得本宮到現在都沒有動你們,你們就覺得沒什麽了?”澹台子魚語調冰冷。

    “可是……”白公公額頭出汗:“內務預算緊張……”

    澹台子魚笑了一下站了起來:“那白公公就按照這個做一下預算。”她說著把一張紙扔到白公公麵前:“若是讓本宮發現白公公做的預算不對,那麽掌設司主管的職位你也不用做了,本宮從來不留無用的人。”

    白公公身體顫抖:“是。”

    一群人風風火火的來了,被打了一頓灰溜溜的離開了,本來想看澹台子魚笑話的人有些愣。

    “小姐,要不要查一下。”夏真眉頭緊皺。

    “不用。”澹台子魚看著皇宮的地圖:“這皇宮的茅廁的確該改一下了。給我核算一下皇宮每年用的燈油和香燭有多少。”

    夏真不知道自家小姐怎麽突然想起燈油和香燭的事情了,不過翻出了賬本查看了。

    姬淵聽了這件事也皺起了眉頭,澹台子魚雖然掌了鳳印,除了一些簡單的規定之外也不怎麽過問後宮的事情,估計這次是有人給她出難題了。

    “皇後娘娘停了太監和宮女采選之後,皇宮裏的傭人的確比以前少了。”錢德貴小心的說。

    “不夠用嗎?”姬淵看了一眼錢德貴。

    “皇宮裏以前的傭人的確反複累贅了一些,可是皇後娘娘也不具體的管,就是直接給停了,肯定會讓有些人不滿意的。”錢德貴小心的說。

    姬淵想了想不在意的笑:“朕覺得皇後能搞定。”

    太後吃了孟青曼送來的慕斯,在和孟青曼說今年各地方納貢的事情,雖然她已經失去味覺了,但是這慕斯的口感很好她還是比較喜歡。

    “後涼的珍珠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空明進貢的海國香料也不穩定,今年不知道會進貢來些什麽呢。”孟青曼埋怨著說。

    言下之意是這些鄰國越來越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那後涼若不是要靠大方交易糧食,也早就像羌順和狁衝一樣和大方敵對了。

    其實說進貢是有些自抬身份了,從明宗開始大方國力日下,早就不複之前的威望了,以至於到了賢宗時候羌順、赤納和狁衝徹底和大方交惡,也隻有後涼和空明還和大方保持往來。

    每年他們的使臣帶來貢品,大方的皇室也會賞賜給他們大量的東西,甚至要超過他們納貢的東西。

    “皇上還是太年輕啊。”太後說著臉色開始變的難看。

    孟青曼察覺到了太後的變化有些奇怪,還以為太後現在和皇上已經交惡成這樣了,誰知道太後下一瞬間伸手扶著一邊的柳嬤嬤就走,留孟青曼在那裏一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