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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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上前問有沒有看到小黃。
袁仕平臉色一沉,示意我引師父到一邊去。
站在沲塘邊上,我和袁仕平將下麵的情況說給師父聽了。
師父聽說鐵棺裏是空的臉色也是一變,當年他是親自念著經封的棺,怎麽可能沒有屍身。
可不遠處村長緊張的看著我們,生怕我們跑了一般。
最後師父與袁仕平商定,讓村裏人買了水泥,和了混凝土將那具泉眼封死。
我臉色慘白,回想到泉眼壁上的那些奇怪而又熟悉的文字,腦中總是回想看到那怪魚的熟悉感,可卻不敢問師父,生怕師父也同張家人一樣將我當作怪物。
村長對於封泉眼沒有意見,隻是喝了符水之後,對於身上的齒印卻開始緊張了起來。
因為有陰龍的先例,知道了是蟲子作怪的原因。可全村這麽多人,要陰龍一個個全身添過,這明顯不現實,而且陰龍也不一定同意。
最後還是袁仕平建議叫苗老漢這個玩蟲的高手來,借村長家的電話打到了懷化。
回到張家時,村民們都是一臉的緊張與沮喪,與開始才來時的狂熱不同,他們現在對於自己身上的齒印恐懼非常。
在師父和袁仕平的再保證之下,這些人這才各自回家,可晚上居然有不少人守在張家門口,生怕我們跑了。
可晚上我怎麽也睡不著,腦中總是回過那些文字和莫名熟悉的呼喚聲。
從上次那具千眼石棺開始,我總感覺有些事情師父是知道的,隻是他不想告訴我,而我也不敢問。
第二天一大早,張家屋外就熱鬧非凡,小孩的歡呼聲,男人女人的打笑聲。
起來一看,張家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大奔,我那幾個月未見的無良師叔正大方的朝四周的眾人撒著糖,大聲說什麽他家陽陽的同鄉就是他的同鄉。
我在心裏重呸一聲,這家夥什麽時候叫過我陽陽,隻不過是給我長臉罷了。
小時候師父和他給我講身世之後,我哭了好久,他們怎麽哄都哄不住。當然長大點後我就不再糾結這些事情了,不過師叔總是說我家裏會後悔不要我的。
現在看他這樣,其實就是打張家人的臉吧。
一邊苗老漢看著我站在門口,這貨居然一臉哈笑的過來,抱起我重重的親了一下,對身後的人說他家陽陽最乖了。
聞著他身上的旱煙味,摸著臉,這兩人太作了吧?
因為急著袁仕平看著這戲鬧得差不多了,就拉著苗老漢到屋裏坐下來說了。
將前後事情聽了一遍,因為沒有外人在場,苗老漢掏出旱煙杆就朝我重重的敲了兩下,大罵敗家,虧他教了我這麽久的蠱術,陰河裏黏胡子這麽好的材料也不是收一點回來給他,半點都不顧家。
我被敲得莫各其妙,卻也隻是嗬嗬的傻笑了兩聲。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苗老漢的了,他開了單子,買了一大堆的艾草,雄黃,朱砂,雞蛋之類的東西,然後在村裏將槐樹葉點燃,將艾草將槐樹葉的火堆上點燃,又用老醋澆滅,又從懷裏掏出一大把奇怪的白色粉沫灑到那火把上。
這樣的艾草把做了上百個,村裏人輪著來,從頭薰到腳。
不一會,我就看著那些人全身上下慢慢的滲出水來,那些水珠一般的蟲子紛紛朝火把上爬去,可那火把不盡沒有被澆熄,反應冒出更濃的煙。
苗老漢在一邊嗬嗬的笑著,我拉住他問最後灑在火把上的粉沫是什麽,這貨嘿嘿一笑,說是骨灰。
那蟲子隻有在寄生的生物死後,可以將所有的血肉化為屍水供那怪魚吸食,所以用骨灰引出來再合適不過了。
我忙跳到一邊去,這老不死的身上不知道帶了多少骨灰。
他嘿嘿的笑了,正要用旱煙杆敲我,卻見村長過來,忙改成用手慈祥的撫著我的頭。
村長是將苗老漢當神醫了,朝他說了半天客套話,這才臉色難看的說正事。
他婆娘的一個本家老祖宗七十多了,平時身體健朗得很,可最近卻臥病在床,隻是昏睡不醒,去醫院啥事都沒,又不能吃東西,家裏人看著急,讓苗老漢去幫忙看看。
說著這村長就塞了一個鼓鼓的布包過來,說那老人家年輕時走南穿北存了不少私房,現在小輩們都吵著分家,所以隻要讓老人家清醒一下將家分了就可以了。
苗老漢一摸那紅包,雙眼一亮就忙不迭的點頭。
這種讓人暫時清醒的事情,連我都能搞定,這不是白掙錢的事嗎,誰不願意啊。
因為不想呆在張家,我就想跟著他去看看。
可跟師父一說,一邊的師叔就強烈要求要去,說是給我撐腰。
我一愣,看著遠處抱著已經五歲的男孩的張老大的婆娘,無奈的苦笑。
這些事情我都不計較了,師叔這無良二貨還記得清清楚楚,就是要在人家麵前表現得將我當寶。
師叔那新買的大奔裏猛塞了六個人,將他心疼得不行。幸好這村裏的小路,不會有人查車。
開車顛簸了近兩小時才到那村長婆娘的娘家,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麵鬧得不可開交。
這個說老爺子前麵有話,什麽什麽是留給他家小三;那個嚷著說啥啥啥的要給他家四兒。
這種爭家產的事情我們不管,村長很不好意思的朝我們搓手笑了笑,引著我們就朝裏麵去了。
正房裏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看著床上的老人家,一個個穿得光鮮得很,卻爭著老人家一輩子存下來的那點私房。
見我們進來,這才忙起身引著我們去看老爺子。
我一進屋就感覺整個房子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麽在不住的朝外麵湧出,伸手感覺了一下卻又不是風。
可當我看到床上的老爺子時,卻是被震驚得無法言語。
身上三盞火炎燈已燃將熄,可卻是卻無數細小的黑線將那一點點的本命火炎給引到別處去了。
這說白了一點,這是有人在借壽。
我又一次退到橋麵上,無奈的看著師父。.為什麽師叔第二次就沒有事一樣的過去了呢?
師父也是一臉的不解,苗老漢這貨將旱煙袋一插就要上前來。
看著師叔在對麵樂得跟掉米缸的老鼠似的,我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這無良師叔隻知道賣弄,點張符就充大師。
一想到那張符,我雙眼猛的亮,退後兩步讓那兩村長過橋。
可那兩人死活都不肯,剛才見到那橋下抽上來的水草,他們沒拔腿就跑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我一把抽出陰龍。如果他們不走,我就讓陰龍咬他們。
這兩人當下欲哭無淚,轉眼就想去求師父,可師父這時估計也是想通了,並不理會他們。
這兩貨隻是再三交待一有情況就要我們救他們,這才一步三打顫的踏上了橋。
可那下麵的水草似乎對他們沒有半點反應,兩人跟走平路一樣的直接走了過去。
這下我可以肯定那橋對於術法之類的物品才有反應,我將身上的符,招魂鈴,紅竹壺,捆仙繩全部掏出來,放進背包裏裝好,往後走了兩步,打了個離橋遠一點的地方,朝師叔一招手就扔了過去。
“砰!”
可那背包剛扔到半空中。本來隻是在石子之間流動的河水猛的暴漲,從河底衝天而起重重的撞擊在我那背包之下。
背包被一衝往上之後,就順著河水往河裏掉去。
“著!”我正看著眼急,袁仕平猛的從腰間掏了同條銀白色的軟鞭,一甩就纏住了背包,就要朝回拉。
“唰!唰!”
可他的鞭子剛一裹住背包,原本在橋下的那些個水草幾乎同時從橋下卷出,一根根帶著水汽死死的纏住了袁仕平的軟鞭。
“疾!”我忙從師父的背包裏抽出一張神火符,雙手一引就朝那些水草扔去。
“轟!”
原本看上去濕漉漉的水草一見神火符,就跟油見了火一樣,一下子就燒了個精光。
看著朝河麵掉落下去一些黑色的絲線。我將袁仕平拿回的背包重新背上,拿出會用到的東西,朝袁仕平點了點頭,大步的朝木橋走去。
依舊是水草卷來,我一引神火符劃拉之後就沒什麽事了。
朝身後的袁仕平打了個手勢,我小心的一步步的朝前走去。快到橋中央時,一直沒有其他東西出去,我心裏一鬆,暗罵自己剛才太重敵了,總以為能像二十來人借壽的人有多厲害,卻忘了借壽是很損耗已身的,想來那個巫婆子已然是風中殘燭了,當下就放心大膽的朝對麵走去。
“咯!咯!”
在離橋還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木橋下麵傳來什麽整齊而又快的爬動的聲音。
我忙站住了腳,朝腳下一看,一隻小小的螃蟹腳慢慢的從橋下麵翻了過來,著橋麵上猛然出現無數黑黑的石蟹,橫著四肢,飛快的朝我湧來。
這是冬天啊!
這種石蟹冬天都會冬眠的,我心裏對那巫婆子大罵,雙腳飛快的朝那些螃蟹踢去。
可腳還沒踢出去,按些小螃蟹就一個疊一個的疊在了一塊,慢慢的融成了一隻巨大的黑色怪蟹,張著鉗子就哢哢哢的過來了。
我無語得很,那巫婆子是住河邊住久了吧。
雙手結印,飛快的一道掌心雷就轟了過去,那螃蟹卻是半點變化也沒有。我看著那硬得跟石板一樣的螃蟹殼,心裏一陣煩燥。
隆回這地方水不多,卻盡是一些水裏的東西,不是怪魚就是怪螃蟹。
“大力金剛!”師父柱著手杖,在橋頭沉聲的喝了一句。
我眼裏一亮,可腦袋裏轉了半天都想不起大力金剛印的咒語。學那法印時,苗老漢又是叫我磨老鼠,又是叫我糊紙人,所以我沒記住!
眼看那螃蟹鉗子就到了眼前了,我心眼裏一急,雙手飛快的引動三張引雷符,對著螃蟹殼就轟了下去。
“敗家的妹陀!”苗老漢語氣裏盡是幸災樂禍地道。
三張下去不成,我飛快的又引了三張,那螃蟹被轟得冒了兩口焦臭的黑煙,複又化作一些小螃蟹朝橋頭掉去。
回頭看了一眼師父,我內心慚愧得很,說好要好好學術法的,可每到關鍵時刻,還得扔他畫的符。
吐了吐舍頭,我不敢再輕敵,一步小心的朝最後那一點走去。
“桀!桀!”
我剛踏出兩步,眼前一陣陰風吹過,一張臉就出現在我麵前。
“啊!”尖叫一聲,我飛快的退了兩步。
我也是給苗老漢糊過紙人的,對於再詭異的臉我也能接受,可這一張臉的詭異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
一張腥紅的嘴,雙眼隻有眼白沒有眼黑,這些也還有接受。
主要是那臉上的肉一點點的跟用不同人的皮膚貼成的一樣,有的小塊肉光滑如嬰兒,有點盡然帶著黃黑色的老年斑,額頭光滑如剝皮的雞蛋,可下巴卻皺皺巴巴……
這完全就是將人一生所有年齡段的臉,各剪下一點拚湊在一起了。
而那鬼身下卻是一身已經看不清顏色的壽衣,端端正正的穿在身上。
“桀!桀!”
見我停了下來,那鬼也沒有上前半分,隻是站在它出現的地方,咧著他那幾片嘴怪笑。
“師父!”我不敢回頭,輕喚一聲道:“這東西太嚇人了!”
“陽妹仔,平時教你不用心,現在知道了!”師父似乎還有氣憤我沒有學好大力金剛印,語氣生硬。住何豆亡。
我重重的歎了一聲,一張定魂符猛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朝那怪鬼定去。
“桀!桀!”
那鬼臉色一變,一雙帶著漆黑卷指甲的鬼爪子猛的朝前一伸,那張定魂符竟然燃起了綠幽幽的鬼火。
這是什麽節奏?
“妹陀這下冇法子了吧?”苗老漢在一邊熱鬧看得正好,身音裏難得帶著愉悅地道。
“桀!桀!”
我還沒想好接下來用什麽,那怪鬼這時竟然不顧守橋的責任,雙爪猛的朝前一伸,帶著厲風就朝我抓來。
“疾!”我想都不想,一招掌心雷就轟了過去,那怪鬼對於雷符中的陽氣有所懼意,上傾之式稍有遲緩。
趁這一點機會,我飛快的點祭起兩張引雷符,飛快地朝那怪鬼轟去。
“轟!”
兩聲過後,那怪鬼除了臉上掉下來幾塊沒的拚接好的碎肉外,哧著嘴嗬氣更凶的撲了過來。
看著這連雷都打不動的怪鬼,我一時無法,將腰間的陰龍抽出來朝那怪鬼一扔,雙手複又飛快的去背包將紅竹壺給翻了出來。
裏麵裝的是童子尿,念動咒語之後又可以收鬼。
陰龍嘶著蛇信就朝怪鬼撲去,張著大嘴就重重的咬在那怪鬼身上。
可陰龍咬了半天,那嘴還是大大的張著。
陰龍是蛇不錯,可被稱之為龍總有原因,據說不隻對於生物有殺傷力,這貨咬靈體也是一口好牙,這是苗老漢在教我做紙人時說漏嘴的。
連陰龍那口好牙都咬不動,我飛快的化了一張師父存下來的化靈符到紅竹壺裏,趁著那怪鬼伸著抓子去扯陰龍的空檔,整壺就朝怪鬼潑去。
“嘶——”
那怪鬼身上傳來一陣被腐蝕的聲音,接著猛的大叫一聲,臉上那些一塊塊拚成的碎肉猛的如雨一般的朝我射來。
“引!”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感覺頭一黑,往後有什麽不住的在我頭上爬動。
伸手一摸,頭上罩著一塊軟軟的布,一把抽下來。
隻見那布上麵小塊小塊東西,還在努力的想要爬在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