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尋。

    小雨淅淅瀝瀝，煙霧迷蒙了所以，既然沒有了因為，何必苦尋一個所以。

    ——寫在前麵

    下雨了。

    聽，雨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滴滴答答，好像眼淚嘀嘀落下；打在窗子上，啪，打動一顆柔軟心，打濕一片空白，濕漉漉的，灰蒙蒙。

    樹葉被雨水清洗，雨水潤過葉子，滑落。透過窗子，看到窗外的世界，雨汐漫漫，雨霧彌漫，世界一片寂靜，隻聽到雨的聲音。

    雨天裏的他，裹著風衣，沒有傘，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走著，雨水順著頭發，滑下。

    地上的水窪，不知什麽時候已被填滿。走過，雨水濺了出來。不久，痕跡便被雨水衝刷，他也消失在雨霧中。

    你去哪了，我想知道。

    短暫的雨，依舊是雨。

    你的消失，卻是永遠。

    我仿佛嗅到你的氣息。

    雨中，透過窗戶，我看到全身被打濕的他。

    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不知道這裏麵是否夾雜著淚水。嗬，是鹹的。

    夢裏，雨天，一頭發了瘋了的獅子在迷宮裏亂撞，撞的頭破血流，卻沒有任何作用，最後隻能一點點的流血而死，死在這迷宮裏，沒人可以知道。大雨過後，衝掉了一切痕跡，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就像我們一樣。沒有痕跡。

    當我再去看時，他已經不在了。

    我看到地麵上水窪裏的水有些泛紅。

    我隱約看到她開心的笑了。

    那天陽光很好，地麵上一片幹巴巴的紅，很是刺眼。

    我想起了她的笑，笑了。

    多少年後，你是否還記得我。

    （二）

    多少年的故事，才可以打動人心；一個人究竟要多麽孤獨，才可以無所畏懼。

    ——寫在前麵

    同樣的夜晚，卻沒了她……

    雨滴打到了窗上，一次次衝擊著這個世界。他的心，也隨著波動。

    明月在雨中散發該有的光，清冷，孤寂。

    月光下的他，頭發濕漉漉的，月光死一般的照在他身上，沒有任何的生氣，映著他的臉龐。

    此刻，一半月下，一半黑暗。

    黑色的眼珠，一隻有光，一隻無光。就像是沒有了眼瞳。

    我看到的是眼前的黑暗與無邊的黑暗。

    我輕輕地走，卻能夠搖動整個世界。

    腳步嚓嚓的響，雨水嘩嘩的落。

    淚水無言。

    你說，如果我一直走，行走在漆黑的夜晚，行走在無人的角落，找尋一個她，是不是可以找到？能否有一個結果？

    當初的諾言，如今終於知道為什麽是諾言，因為它隻是承諾的好像……當初承諾的人，如今卻已不在，隻有當年的一個他，靜靜等待那個她，癡癡的守著她……

    他還記得，那個夜晚，兩個人曾十指相扣，相許於月下，多麽的甜蜜。

    後來，當他看到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不要在月下對我許諾，因為月亮是不定的，它的形狀，是會變的，有時候會圓，有時候要缺……

    原來，與你最甜蜜的時候，就是能夠與你在月下十指相扣，我依偎在你懷裏，聽你為我說著甜蜜的情話。可是，我卻不能在你身邊了，不要怪我，我也不想，但我必須要離開你了，沒有為什麽，也不要去問。

    雨夜，你走了，我獨自一人來到我們曾經來過的地方，看天上的月亮，月光卻沒有了當初的柔和。今晚的月光，夾雜著絲絲細雨，像一個多年的老舊的影幕，放映著舊時的電影，黑白的。

    大雨還在下，我投入全身的感覺，去感受你的存在，可是我並沒有感受到你的氣息，很薄弱，消失了。

    俯身望去，他在雨中慢慢的蹲下，將頭深深埋下去。

    沒有任何的征兆，無聲的哭泣，找不回她。

    看到這裏，我轉過了頭，我不想再看。

    當我再次看他時，他已不在。

    其實我一直都在你身後，我隻是走的很輕，輕的連我都感到可怕。當你走後，我來到你走過的每一個角落。月光微微下，我撿起你的痕跡。仍舊記得，那時你我的幸福，如今卻那麽清晰的印在腦海。

    我走了。

    他來過，他走了。她來了，她走了。

    隻有我看到發生的一切。黑暗中，我看到藏在角落裏的他，他凝望著她離去。

    （三）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不到心裏的悲傷。

    曙光，當太陽跳出了地平線，也無法驅散黑暗。

    晨曦，遙遠的光來的總是那麽慢，我們一直活在過去的光。

    醒來，枕頭都濕了。

    眼角的淚水還在，臉上的淚痕那麽清晰，你卻笑的那麽開心。

    她離開後，很長的日子裏沒有出來了吧。

    清晨，一陣腳步聲，打破黎明的寂靜。

    行走在街道上，時間還早，人還很少，街道旁的街燈還亮著，偶有幾隻飛蛾在圍著街燈盤旋，慢慢地走近。

    “它們是否繞著街燈飛了一夜，誰知道呢，也許是為了再黑暗中尋找一處溫暖之地吧。你看，連飛蛾都知道找一個溫暖的有光的地方，你會去哪裏呢？”

    “那燈滅了以後，它們又會去哪裏呢？”

    就這麽坐著吧。一直等到燈滅，看它們會去哪裏。

    靜靜地坐在路邊，手拖著下巴，抬頭，望著它們吧，看看燈滅以後它們會去哪裏。

    天已經很亮了，燈，早已經熄滅了，飛蛾，也早已沒了蹤影。沒想到竟然睡著了，苦笑。也許這就是你我的結果吧，我終究等不到你，再也不會有結果。

    時間流走了，早已不是清晨了。

    穿行於各種街道，看來往的人群步履匆匆，再也不會有你的蹤跡。

    多少年的故事，才可以打動人心；一個人究竟要多麽孤獨，才可以無所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