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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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字胡清了清嗓子,“我老家有個臨村,村裏有個男人得了一張牛皮,他把那張牛皮披在身上,他就變成了牛,把村子裏人都吃掉了。”男人做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向四周看道,“我就有這樣一張皮,你們要不要見?”

    眾人聽著很刺激呀,聲音很大的回他,“見!”

    “你們怕不怕?”一字胡又問。

    眾人哄笑。

    一字胡也笑了,“當然,我沒有那麽凶殘的皮。”他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一個盒子,“我這個皮很溫順的。”

    一字胡坐到地上,把盒子打開,把捧出一張滿是羽毛的皮,逼真又完整。

    眾人驚呼。

    一字胡得意,“看出來了吧,這隻是一個鴨子皮,但穿上它的,能變成一隻真鴨子。”

    眾人嘻了聲,不信。

    一字胡問若笙,“姑娘,你願不願意你的寵物變成一隻鴨子?”

    若笙笑了,趙寧一定很不願意,那她當然願意,“叔叔,她很乖的,你隨意。”

    趙寧本來被一字胡的聲音驚著,頭腦還有些沉著,忽然發覺有人把她往什麽東西裏套,軟軟的,是被子嗎?可是有點擠……

    趙寧使勁搖頭,忽然搞清自己的狀況,她正想著變回人形,大聲叱責擺弄她的人,卻發現自己好像被鎖住一樣,根本變不了。

    有人捉起她的腿,“起來,起來。”

    趙寧大怒,想罵‘什麽東西’可出口卻成了‘嘎嘎嘎’……

    趙寧蒙了,她起了身,四處尋找著,忽然在人群中看見若笙,她皺起眉頭朝她衝去,“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麽手腳???”

    發出來則語調高昂抑揚頓挫,“嘎嘎嘎嘎嘎???”

    眾人隻見一隻比正常鴨子大了一倍的鴨子左右晃著身體,一歪一扭小腳飛快地衝向若笙,頓時人群裏爆發巨大的笑聲,“好!!!”

    “見笑見笑。”一字胡也笑了。

    把趙寧笑的一個踉蹌。

    若笙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眼裏卻冰涼的很。

    地上忽起一陣震動打碎了人們的愉悅。

    眾人伸長脖子往後看,頓時慌亂地跑上台子,又越過台子往前跑。

    那舉著刀朝他們衝來的壯漢,不是強盜又是什麽呢?

    後麵騎馬的官家高喝一聲,“跑什麽?!”

    有膽大的停下來往後看,才見那百十來強盜身後竟然跟著城主士兵和一些熟識的官家。

    “趙大人,這怎麽了?”

    眾人心安下來,以為這群強盜已經是網中魚,傷害不得他們了。

    哪知道有一個比別人胡子更長更狂的人衝了過來,將大刀往地上一砍,頓時以台子為中心方圓幾米內都被凍住,尤其站著的鬼們被凍成一個個冰柱,有些身體斜著的站不穩,冰柱就直接倒下去骨碌碌滾走了。

    玄文逸剛從空間裏出來就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

    坐在那兒的若笙也被凍住,但沒有人注意到,她還可以動。

    她扭過頭,對著玄文逸彎了彎眉眼。

    玄文逸抬頭瞧了瞧冰塊,冰塊正迅速地融化,很快就剩下一兩厘米的厚度。

    玄文逸看著地上的水,皺了皺眉,往上飄了一些。

    修長的手貼在冰柱上寫道,“晦氣。”

    若笙沒有像他那麽放肆,她隻是悄悄用寒山火把冰柱燒穿一個拳頭大的洞,把手伸出去握拳搖了搖,表示安慰。

    然後收回手,貼在洞上靜聽外麵講話。

    他們在吵架,聲音很大。

    剛剛冰凍大家的那個人,直直地走到官家的兵馬旁邊,“你不讓我們出城,大家一起滅亡。”

    眾人看見穿紅袍的城主從兩個官家中間出來,城主抽出腰間的刀扔到地上,“你也把我凍上吧,我應當與百姓同甘苦。”

    “大人啊,您不能這樣,您是我們的頂梁柱啊,”兩邊穿一白一黑的官家紛紛撲倒在地,他們也把腰間的刀抽掉,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凍,就來凍我們吧。”

    若笙已經出來了,玄文逸站在她旁邊。

    若笙低聲道,“他們是不是有問題?”她指了指腦子。

    玄文逸也低聲道,“是的,十幾歲就這樣了。”

    若笙吃驚,“你怎麽知道。”

    “老鄉。”

    玄文逸抬頭看中間的玄利鋒,玄利鋒上前一步,一臉認真詢問,“你為什麽要逃城?我治理的不好嗎?”

    胡子很狂放的大漢忍無可忍,“好個屁呀!要好老子能跑嗎?”

    他衝向穿白衣服的官家,幾乎把他掐的翻白眼,“姓趙的,我娘子呢?”

    玄利鋒心平氣和道,“不要講髒話,要文明,你老婆,問他做什麽?”

    趙官家終於從大漢的魔爪下掙脫出,撲到城主的麵前,“您為我做主啊。”

    “我不要為你做主,我為民做主。”他轉頭看大漢,“你娘子怎麽了?”

    大漢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三樣東西,繡鞋,木杯子,一把小刀。

    若笙悄悄將周圍人的冰全部用寒山火融化後,蹲到大漢一邊的石頭上,和玄文逸閑聊著,“是他妻子給他的信物嗎?”

    玄文逸想了想,“估計是遺物。”他用圍巾擋住了一半臉,圍巾老是低到若笙鼻子上,她幹脆幫他打了個結。

    “你不能見人嗎?”

    “這個人有毒,不能見。”

    若笙看了看紅衣城主,“那不行,我得去找玉佩。”

    “你會領教的。”玄文逸意味深長。

    “是你妻子給你的信物嗎?”城主玄利鋒也這樣問。

    大漢坐在地上,眼睛裏一下子就盈滿了眼淚,“我跟我娘子約好了三生三世,第一世我隻得了她上吊時落的繡花鞋,第二世是喝毒藥的杯子,第三世是這把匕首……”大漢可傷心了,“活著不行,這死了做妻也好,可這畜生看我妻子貌美,搶回去藏了起來,說實話,我逃城是想招兵打回來。”

    玄利鋒吃驚地看著白衣服的,“你竟做這等事?”

    “眼神還沒好。”

    玄文逸笑了一聲。

    白衣服官家抱住城主大腿,將臉埋在他褲腿裏,手指著百姓的方向,“您怎麽誤解我都沒關係,我願意為百姓為您忍辱負重,還是快些將他們放出來吧。”

    玄利鋒不忍心,“好了好了,”他抬手指向台子的方向,卻見大家早已不受冰柱的限製,正圍在一邊看熱鬧。

    “是哪位英雄做的?”玄利鋒詫異。

    若笙心想,熟悉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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