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的道是因果。——墨

    我盤膝坐下，再次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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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兄多日不見，可安好？”言汀進了青霞山，見到了江天佑。

    “還好。不知言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江天佑有些淡淡的。

    “為琉璃一事前來。”言汀拱了拱手“青霞山一直在追查琉璃當年的真相，不知佑是否能聽我說完？”

    “請講。”江天佑揮了揮手，屋裏的幾人走了出去。

    “多說無益，在你信任我之前，可以看看這個。”言汀拿出一個長條的盒子和一遝書信。

    江天佑打開盒子，皺了皺眉。“曾經琉璃的聖旨？”

    “對，上麵隻交代了善待，但引發之事沒有交代。”

    『邊界戰火紛亂，我琉璃旨在和平，對邊界一事打擊即可，莫傷無辜。待慕容將軍凱旋而歸，論功行賞，隻期慕容早日平息戰亂。』

    “這是慕容和端木的來往書信。”言汀見江天佑放下聖旨，於是指了指那一遝書信。

    “說說看。”江天佑把書信拿起來，低頭看了看。

    “當初慕容不滿琉璃執政，幾次要求開疆擴土，但琉璃一心建立世外桃源，慕容每每提及都被皇帝拒絕。

    “而後此次邊疆戰亂也是慕容引起，慕容家一支軍隊執掌邊界，而對於當時一心隻為建立世外國度的琉璃皇帝而言，邊界的戰亂是不能被容忍的。

    “鎮壓活動一旦開始，其實便已經無法停止。那次戰爭牽連甚廣，同時牽扯著不少琉璃舊部人馬，所以涼並未讓我公開真相。

    “而後慕容攻破皇室防線……或者防線早已被慕容掌握，一夜之間，血流成河。

    “因慕容也沒有大張旗鼓的更換朝廷人馬，所以琉璃皇帝隻悔恨自己識人不清，不想報仇。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慕容自然有應對的說法。

    “推翻舊主是因舊主凶殘至極，視人命而不顧，外界輿論一瞬間將琉璃淹沒。難道大家都不想想，琉璃在位近四十年，可曾下過半點侵略旨意？”

    言汀調整了一下情緒再次開口：“這種規模的戰爭，涉及無數平民，但大家似乎不需要真相，沒有自己的判斷，一味地去否定琉璃，追殺琉璃。

    “當年的真相具體何人參與，幾人參與，目前已經無法得知。

    “但前些天我聽到一個有意思的消息。端木是以蠱聞名的家族，慕容與它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現在慕容中毒已深行將就木，恐怕沒多久琉璃又會亂。

    “涼沒有追查當年真相的想法，也並不打算回去琉璃。

    “在這個西方即將統一的時間，我是希望你去琉璃，琉璃在短時間內一定會亂，而你的手段也一定能掌握那裏。”

    “……我如果去了，就相當於將西方交給你們了。”江天佑目光不移，仍看著那些書信。

    “西方的統一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最快最保險的辦法便是我們全力支持你控製琉璃，而你利用琉璃的資源，助我們統一西方。”

    “就算你們能支持我控製琉璃，我又怎麽知道西方可不可以交給你們。”

    “你根本沒得選，因為西方如果不是溫牧掌握，就是琉璃端木家掌握。而你們青霞山若不與我黑峰山綁在一起，根本沒有生存的可能。”

    “琉璃端木？”

    “看來你還不知道，幾乎除去青霞和黑峰以外，剩下的稍大的勢力，背後都有慕容和端木的影子。”

    “嗬，看來還真是沒得選。”

    “黑峰溫牧這個人其實你們更應該認識，他就是被慕容趕走的慕容複。”

    “與端木玉訂婚的那個男人？”

    “對，我們確實也查到了一點東西。在琉璃皇室被血洗之前，慕容和端木兩家幾乎在同一時間換了族長，慕容家因為慕容複的可怕驅逐了慕容複，雖然有假借驅逐來掌握西方的可能，不過隻要善待百姓，這些也不算什麽。”

    “……我可以和你們合作，不過端木的蠱可以控製慕容灰似乎也可以控製我。”

    “端木……我們會除掉他們。我們與端木還有些老賬沒有清算。”

    “你們，到底是誰？”江天佑看向言汀，那些信已經看完了，裏麵涵蓋的東西太過龐大，讓他不得不重視言汀等人的身份。

    “我們是誰根本不重要，即使你聽到答案又能如何。”

    “你們知不知道是誰殺了琉璃皇室。”

    “自然是知道的，但那又如何。慕容端木二族還是直接覆滅琉璃的凶手，我們不也一樣輔佐慕容複統一西方嗎。”

    “……你們說的自己倒是比聖人還要關心民生。”

    “人總是要死的，人死之前的人生無論錦衣玉食還是粗茶淡飯都不影響生命的流逝。舍棄小我可以讓百姓過上好日子，我們也算沒有白白在世上走這一遭了。”

    “既如此，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言汀領著炎離開，情報網每天都有很大的信息流通，他們無法離開太久。

    “對了，你這有一個叫一刀的？我想帶走他。”炎忽然想起了什麽，對江天佑說。

    “是有。”江天佑回答，對身旁一個人輕輕點了點頭，那個人就飛速的離開了。

    不一會，那個人帶著一刀走了過來。

    “走吧。”言汀對炎說。

    炎點點頭，看向一刀：“你願不願意跟我們離開。”

    “……也好。”一刀回答，對著江天佑鞠了一躬，跟著炎上了車。

    “你就是一刀？”炎有些好奇。一刀長相很粗狂，已經不複與蕭涼見麵時皮包骨的模樣，反而五大三粗，像是一個莽夫。

    “我是，看來你們是蕭涼的朋友。”一刀的聲音卻不粗狂，反而很沉穩。

    “你是如何知道的？”炎有些驚訝。

    “一刀這個稱呼，除了青霞山的人，就隻有蕭涼知道了。”一刀回答說。“看來他過得很不錯。”

    “我們剛尋見他的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

    “他不是會玄力嗎，怎麽可能受傷。”

    炎眼睛一眯，眼神流露著認真“他怎麽可能會玄力，那東西不早就失傳了嗎？”

    “我見過，那樣輕描淡寫就能將走火入魔的地星的全力一擊給抹掉，不是玄力又是什麽。”

    “大概他當時已經有瞬境了吧。”

    “……如果他修的是元氣，就不會在事後刻意散掉那氣息，原本不確定那是什麽，但是他散去玄力我就明白了。”一刀有些認真。

    炎和言汀對視一眼，交流的信息隻有殺字。

    一刀一看他們的神情，哪裏還不明白，連連擺手道：“你們別誤會，我沒說出去。我一直很佩服蕭涼，後來才知他就是蕭涼，又同時知道他是琉璃皇室的人之後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之時已經與他做了兄弟，我的兄弟也隻是蕭老弟，而不是琉璃太子。”

    言汀和炎對視一眼，言汀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你們這些被破壞了家庭的人，找錯人了。”

    “啊？”一刀一愣。

    “證據現在在江天佑那裏，我們過幾天將協助他在琉璃登基稱帝，琉璃的事解釋太複雜，當年琉璃的旨意是打擊而非侵略，但慕容私自展開屠殺，並與端木聯手控製輿論，說無論燒殺搶奪都是琉璃的命令，而當時的情況……很多人失去親人，也沒有人在乎真相。”

    “……是嗎？”

    “蕭涼發覺慕容對百姓也還好，助東方夜統一東方之後，不打算再清查真相，不想讓大家想起曾經的腥風血雨。其實蕭涼，一直忍受著他人的誤會，背著罪與恨這麽多年，終於發現真相之後，不想再打擾已經回歸到正常生活的百姓們，而選擇放棄澄清自己的機會。”

    “……結果當年的真相是這樣嗎……”一刀微微抬頭，眼中好像沒有了色彩。

    ……

    “到了。”零在馬車外對言汀說。

    “下車吧，這裏是黑峰山。”炎扭頭對一刀說道。

    “東邊傳來消息，端木大部分人馬已經被清洗了，你當時已經動身前往青霞山，這份消息就被人送到了我手上。”溫牧從裏麵走出來。

    “嗯，我說過，我不在就把情報直接遞交給陛下。”言汀微微行禮。

    “青霞山那邊怎麽樣？”溫牧問。

    “預料之中，接下來我們要全力幫助江天佑在琉璃登基，他會利用琉璃的資源盡全力協助你，目前隻需要與那些勢力周旋即可。”言汀回答說，

    溫牧點點頭：“怎樣幫助江天佑？”

    “江天佑隻缺少情報，我們會解決的。”

    “辛苦你們了。”

    “謝陛下關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