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如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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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遇
某年的夏日,病毒流感十分嚴重,診所內坐滿了等待瞧病的人,王俊從早忙到了晚。好不容易得了個空,在走道裏抽了根煙,調整了一下疲倦的狀態,突然聽見背後一聲慘叫,回首瞧去,隻見郭餘建正一手拽住了一個小姑娘,責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小姑娘的手被他反抓到了背後,盡管她很疼,但是她很倔強地忍住了。嘴巴閉著很緊,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態度,郭餘建再次用力喝道:“說還是不說,不說我卸了你的胳膊。”
老四就是這個脾氣,喜歡欺負小姑娘,王俊掐了煙走了過去,她穿著青色的長裙,墨黑的秀發如瀑布般垂在兩肩,如此讓她的臉龐看上去很是小巧,好清純的姑娘,一眼瞧著,她就似乎是一泉清澈的泉水。在夏日裏遇見,瞧著就感覺很是清涼,很是舒服。
風撩起了她的秀發,那張美麗的臉龐就完整地呈現出來了,好漂亮的五官,然而更吸引王俊的是她那倔強的神情,王俊走近問道:“怎麽回事兒?”冬夾每巴。
郭餘建再次用了一下力,她忍不住地因為疼痛而叫了一聲,郭餘建道:“我三哥問你呢,你怎麽回事兒?”
王俊淡淡地道:“我問的是你,好好地怎麽又欺負小姑娘?還有。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郭餘建一頭霧水,不等反應,手腕一疼,他忍不住的鬆開了手,哈!忘記了,三哥也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他解釋道:“三哥,已經是第三次了。我連續三天在診所裏看見她,次次都發現他在偷窺你。”
“偷窺?”哈哈,隻聽說過男人偷窺女人,還從未聽說過女人偷窺男人的,郭餘建補充道:“她可能是個細作,誰知道是誰派過來的?老大?老二?或者是大小姐?”
王俊瞧著那小姑娘問道:“你是在偷窺我嗎?”
“當然不是!”她堅決道,拍了拍自己的裙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剛剛弄得她好疼。
“那你為什麽跟著我?”難道身後跟著個人,他會不知道嗎?隻是想著也許是巧合。
“我隻是看你長得像個人?”她目光與王俊對視著,從來、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瞧著他,還一副垂涎的模樣,哦,不,用“欣賞”更加適合她那清澈的目光。
“哈哈哈……”他忍不住地笑了起來,有意思?道:“我不像人。難道還像鬼不成?”
她也忍不住掩嘴笑了聲,道:“我是說,你長得像我的下任男朋友……”不等王俊反應過來,她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道:“我叫雲琦,剛剛來到這座城市,就在對麵的那條街,開了家寵物店,你有女朋友嗎?介意有一個嗎?”
從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跟他這樣說話。
二、相戀
夏日的雨,總是急急匆匆,她站在某個屋簷下,可憐兮兮地躲著雨,突然眼前有一個男人撐著一把傘經過,他笑著說:“小姐,需要傘嗎?”
“需要啊!”
“那你親我一下,我借你半把傘啊!”他玩笑著。
“好哇!”他撐著傘,走了過去,她如約撲到了他的懷裏,親吻著她的臉,頓時旁邊的路人們都驚呆,原來追女孩子這麽容易啊?
半路上,目的地還未到,雨就停了,王俊想著收起傘,雲琦問:“幹嘛?”
“沒有雨了。”
“那你也不能收起我的半把傘,那是我用吻換來的。”
王俊笑著說:“那我把吻還給你啊……”
她圍著圍裙,端著飯盒出來,他穿著他的白大褂蹬在一隻很可愛的白色薩摩狗麵前,似乎在與狗狗對視,瞧見她,問道:“你真的能夠聽懂動物說話?”
“對啊,比如你現在說的話,我就聽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笑了笑,好丫頭,你就這麽埋汰我?王俊溫和一笑,問道:“雲琦,你是仙女麽?怎麽知道我就喜歡吃這個?”他打開了食盒,裏麵有牛肉、玉米、四季豆統統都是他愛吃的菜。
她有些調皮地說:“我是魔鬼。”
“哇,那麽怎麽樣才能成為魔鬼?看著你,特別地想與你做同類。”她天真燦漫地笑著,抱起一隻溫順的小貓,她邊撫摸著它的毛羽邊歎氣道:“哎,月牙,有些人口不對心,說喜歡吃我做的飯,可是這也堵不上他的嘴,好討厭的人啊,對不對?”
貓溫柔地叫喚了幾聲,就好像真的在與她對話一樣。
某日,王俊牽著狗,她抱著貓,他們一起在河邊散步,她問他說:“阿俊,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你還會喜歡我嗎?”
他故作深沉道:“額,那得看你有多壞了?比如、比如殺過人,放過火?或者是個騙子,是個小偷……”。
她玩笑道:“額,我殺過人,也放過火,騙過人,還偷過東西,你還喜歡嗎?”
王俊道:“我當然喜歡,我也殺過人,放過火,騙過人,偷過東西。”兩人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就連他們身邊的貓狗都一起叫喚起來了,雲琦說道:“真好,真希望時光可以停在這裏!”
就在此時,不知道怎麽回事兒從身後湧過來很多人,他們個個凶神惡煞、三大五粗、手中還拿著工具,或是片刀、或是棍棒,為首的一個叫道:“死丫頭,你以為你換了個城市,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爸爸已經把你送給我抵債了,你還敢要逃?”
雲琦驚叫起來,連懷中的貓都丟了,那群人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人臉上有道大傷疤,他衝了過來,很不客氣地道:“難怪你不願意跟我,原來找了個漂亮的小白臉啊,可是漂亮的男人有什麽用?還不是隻有老子才能免了你老爹的那些債……”。
他話音還未落下,隻見王俊一抬腿就把踹到了好幾米遠,頓時那群人都慌了,那人艱難地爬起來,喝道:“愣著幹什麽?砍他……”敢砍青龍商會的三爺,真是嫌命長的主兒啊!
不出三五下功夫,那群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傷疤男一片刀砍了過來,王俊徒手就握住了,頓時鮮血直流,他道:“知道我是誰嗎?”
傷疤男有點慌了,竟然有人敢徒手握刀?茫然地搖了搖頭,王俊道:“我叫王俊,不知道的去打聽打聽,這個女人是我的,誰敢找她的麻煩,誰就是與我為敵。”
“王、王俊?青龍商會的三、三爺?”傷疤男頓時有點想要跪下了,王俊挑嘴一笑道:“算你有點見識,今天我女人在,不想殺人,滾……”。
再回神,她已經抱著身子蜷縮在一個角落裏了,他急忙過去,安慰道:“雲琦,嚇壞你了吧!”
她這才抬起了頭來,看見他粗暴的一麵,一定是嚇壞了,雲琦搖了搖頭道:“阿俊,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會怕……”。
在家裏,她替他細心地包紮著傷口講述道:“我從小就失去了爸爸,我媽媽帶著我改嫁給繼父,後來媽媽也死掉了,我就跟著繼父過日子,可是漸漸地長大了,他看我的眼睛越來越不對了……我好害怕……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他喜歡賭博、也喜歡喝酒、一輸了錢、一喝醉酒,就會打我發泄,他總是琢磨著用我去換點錢……他把我同時賣給了好幾個人,結果,他們幾個就打起來了,我就這樣逃過了一劫,我把他灌醉,然後在家裏放了一把火……然後拿著家裏所有的錢,就離開了,我再也不想回憶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回憶起往事,淚眼花花的,她說:“阿俊,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我是不是不配享受自由,我該在監獄裏?”
“不……”他有點激動,他一手拽住了她的手,深情道:“不、雲琦,我更加的愛你,我們是同類呢,我們都是魔鬼……”。
三、三嫂
除夕夜,那是青龍商會大小姐的生日,年年都會舉行舞會的,這是青龍商會裏最熱鬧的一天。
他將她打扮得十分漂亮,芙蓉色的舞服,襯著她果然如芙蓉般清麗迷人,她淺淡的笑容,優雅的舉止,還有她那美麗的麵龐,以及她手中抱著的小月牙,都是吸引全場人目光的焦點。
她靜靜地抱著她的小月牙,跟隨在他的身邊,聽著他的介紹,所有的人都喊她“三嫂”,她從容、大方……她似乎與這裏格格不入,可是卻又令人感覺,她才是今晚的女主角。
小冬打趣道:“哇,三哥,三嫂簡直就是個天仙啊?你從天上找來的吧!”
一時說得他都快要臉紅了,而她卻從容地微笑著道:“我姓雲,可不就是天上來的?”。
舞會上,不管是誰的問題,她都能對答如流,既不會讓人欺負半分,也不會令人難看,哦,我的雲琦,你可真是個完美的女人,我發現自己都快愛不完你了。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另一個人的身上,是老七,那個又帥又混的小子,他正左擁右抱地談笑著,王俊瞧著雲琦的目光,點了點她的肩膀,問道:“哎哎,你看什麽呢?難道你看他也長得像個人嗎?”
他吃醋了,雲琦回神,點了點頭道:“哇,那小夥子可真是帥氣啊?阿俊,你成為我眼中第二帥氣的男人了,這可怎麽辦?”
該死的老七,誰讓你長的那麽帥的?王俊心中琢磨著,反問雲琦道:“這可怎麽辦呢?”
他們坐下了,稍後,王俊招手讓老七過來,他瞧著老七問道:“老七,你三嫂說你長得好帥,這可怎麽辦?”
老七想了想道:“哇,三嫂果然是個有眼光的人,三哥,把三嫂借給我玩幾天吧!我用紫萱、綠衣與你換,你不是一直都誇她們嗎?”他嬉皮笑臉地說著。
頓時王俊就彈起了身子一腳就揣在了老七的心窩上,不等他爬起身子來,王俊又已經狠狠地拽住了他的手,將他控製了,他哀求道:“三哥,做弟弟的跟您開個玩笑,您別真的動怒啊……”王俊未理會,老七朝雲琦看了過去哀求道:“三嫂,我錯了,我此後再不敢說這樣的話,不然就天打雷劈,快為我求求情吧!”
他可憐兮兮地說著,逗著雲琦跟王俊都笑了,雲琦走近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朝王俊道:“阿俊,這個弟弟好乖的,你饒了他吧!”
“那他現在還帥嗎?”
“帥倒是帥,不過,再帥也比不過你啊!”雲琦微微有些撒嬌地說道。
老七道:“哦,原來三哥跟三嫂在打情罵俏,卻偏偏讓我來當替罪羔羊?好沒勁,三哥,你怎麽補償我?”
王俊這才放開他,道:“你不是喜歡我那把法式手槍嗎?送你啦。”
從那以後,青龍商會裏,沒有任何人敢不尊重這個三嫂,因為人人都知道三爺可是為了她連七爺都照打不誤的……。
四、相愛
陰沉沉的房間裏,一縷煙霧冉冉升起,彌漫在空中,讓整個房間都變得詭異起來,雲琦半跪半趴在桌幾前,很是享受的吸著那煙霧的底層,那玻璃片下的火光,照耀著她的臉蠟黃蠟黃的,王俊推門而入,被這一幕驚呆了。
他衝了過去,一手就將桌幾上的東西狠狠地一掃,他喝道:“雲琦,你在幹什麽?”
她迷迷糊糊地道:“阿俊,從前我隻聽說過,沒想到自己嚐起來,滋味竟然這般好!”
“雲琦,你瘋了嗎?這是毒,會上癮的,誰讓你吸這些東西?”他摟著她,她似乎已經到了那種飄飄欲仙的境界了,她渾身都無力,靠在他的懷中,似乎很是爽快,她道:“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阿俊,你做出這麽好的東西,卻偏偏自己不嚐,你不覺得遺憾麽?”
“雲琦,我錯了,我不該把你帶到這個環境裏來,你別這樣糟蹋自己,我好心疼、好心疼……”。
===
“雲琦,你瘋了嗎?”麵對阿名的指責,雲琦似乎無力反駁,在固定的見麵地點,那個肮髒的下水道了,雲琦無力地蹬下了身子,道:“是的,阿名,我瘋了,我好像真的瘋了,你打我一耳光,你快把我打醒,我怎麽能夠這樣?我怎麽能夠愛上他?”
“雲琦,你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我是什麽身份?”雲琦有點迷茫了。
“你是警察,你去王俊身邊是為了當臥底,不是讓你愛上他。”
“是啊!我是警察,可是,阿名你知道嗎?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我這麽好過,他把我放在手心裏寵愛,唯恐我不舒坦。”在警隊裏,無論男女一視同仁,她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做溫柔?教官不會憐惜她。
教官說:“女同誌們,你們要記住,在這裏,你們將不再是女人,他們要做的,你們也要做,因為將後敵人對他們所做,也許也會對你們做,甚至更為嚴重,你們不單單要對付敵人,還要保護好自己,所以,我若是對你們有一份憐惜,那就是讓你們將後執行任務時多一份危險,明白嗎?”
“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在繼續留下來,我會給你找個機會離開的。”
“不,阿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說服他自首,也許他會呢?他那麽的愛我,他會的……”雲琦哀求著,隻要有一絲絲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
阿俊,我們不是同類呢!你不是想要與我做同類嗎?懸崖勒馬,來到我的世界吧!不管你要在監獄裏呆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五、真相
一聲茶杯摔碎的巨響在房間裏散開,雷公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朝大家喝道:“什麽時候警察變得這麽精明了?這件事情隻有我與你們七個人知道,警察怎麽會知道?”
曹玉琦不以為然地道:“幹爹,這還用說,我們之間有臥底唄。”
“大哥,你不要張嘴胡說,如果我們之間有臥底,現在大家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嗎?”小冬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交易失敗了,誰都不高興,但是也別動不動就懷疑自己人。
“幹爹,這件事情是我負責的,這個責任我來承擔。”王俊自我檢討道。
“你來扛,你拿什麽來扛?這麽多的上等貨被警察掃了個幹淨,我怎麽跟越南人交代?趕緊,讓工廠給我加班加點,務必在一個月內,把他們需要的量生產出來。”雷公命令道,“警察越來越討人厭了,不給他們點教訓,當我們青龍商會怕他們不成?老二,我給三天時間,務必把臥底給我揪出來……老四、老七,你們兩個想辦法給警察添點亂,免得他們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兒做,盯著我們不放,玲玲,你去把今天負責交易的越南人老大給我幹掉,就說是他們那邊出現了臥底,才會導致交易失敗的。”
“是……”
王俊帶著很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家,出去之前,雲琦問他道:“阿俊,你要去哪裏?”他說了,她又問:“大概什麽時候能到家?”他也說了,她還說:“我記得那邊有一片桑樹,這個季節應該有桑果吃了吧,如果可以能不能給我摘一點,我喜歡吃新鮮的?”
他說:“我們走小道,可能不經過那邊,若是時間來得及,我給你去超市買。”
桑果,她什麽時候吃過桑果?去那個地方一共就隻有兩條路呢?奇怪,那地方那麽的偏僻,她怎麽會知道哪裏有桑果?不!不會的!我的雲琦怎麽會是警察呢?怎麽會?一定是我想多了。
可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刻,客廳裏已經有了兩個行李箱,雲琦收拾好東西,坐在客廳內,看見他,站了起來,輕聲道:“阿俊,我在等你。”
“你要去哪裏?”
“不是我,是我們,阿俊,跟我一起走吧!我會幫你爭取寬大處理的,相信我……”寬大處理?雲琦,雲琦?真的是你,你怎麽能夠這樣來騙我?你怎麽忍心?
他木訥了,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雲琦朝她走近,他連連後退,最後,手中掏出一把槍,指向了她,雲琦不敢再前進了,“阿俊,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王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冷笑道:“這樣還不算故意?老天爺,這一定是你故意給我安排的劫難……雲琦,你、你好令我失望,你們警察,也隻會這一招了,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過卑鄙了?你們找不到證據,就這樣欺騙我的感情?哈哈,你們簡直比我製的毒還要毒啊?”
“不,阿俊,我們警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公民,跟我去警局自首,隻要你坦白從寬,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可以幫你轉為汙點證人,阿俊,這樣的人生,你不累嗎?每天都戒備著的人生不累嗎?聽我的,跟我走吧!”
他不想聽了,他無奈地問道:“你怎麽還敢在這裏等我?你不怕我一槍打死你嗎?”
聽到此處,雲琦的眼淚已經滾落下來了,她道:“阿俊,我們可以犯錯,但是一定要知道改,你知道你的那些毒品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嗎?你知道有多少人死於毒品嗎?你不準我吸毒,你會心疼我,那那些被毒品所害的人的家屬,他們也一樣就會心疼的。”
“這些關我什麽事兒?我隻是製毒,我沒有強迫他們買毒,他們甘願花錢買毒……”
“沒有賣,哪裏來的買?你這才是源頭啊!”雲琦反駁道。
“不,不是那樣的,因為有買的,才會有賣的,因為有賣的,才會有製的,你們要做的,不是控製我,而是該去控製那些想要吸毒的人?”王俊並不同意她的看法。
就在此時,王俊感覺門外有人,他警惕起來,緊緊地握住了搶,開了門,他一把將他拽了進來,竟然是老七?
他舉著雙手,道:“我、我什麽也沒有聽見?”如此快的反駁,還什麽都沒有聽見,那是王俊與老七的關係還很好,王俊感覺自己很無助,他問阿名道:“老七,你告訴我,我該怎麽做?”
“三、三哥,這是你的家務事兒,我就不參與了,我、我先走了……”他想要開溜,王俊拽著他,不放!
老七想了想道:“三哥,現在整個青龍商會都在找臥底,估計很快就能夠查到三嫂身上,到時候,您會很為難的……”。
“那該怎麽辦?”
“先把三嫂送到國外去藏起來,再找個不順眼的人頂了,等著事情下去了,再做打算。”隻能這樣了,他走近雲琦道:“對不起,雲琦,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會安排的,你在國外好好地呆著,我以後再接你回來。”
“阿俊,你別一錯再錯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是死路一條的。”雲琦不忍心。
“一個月內,我如果不把這次損失的毒都製造出來,我、跟我手下的這群兄弟,一個都活不了,雲琦,你把我害得好慘啊!可是、可是我又不能不愛你,看在我這麽愛你的份上,不要為難了我……老七,送你三嫂去機場,事情我都會安排好的,去美國,那邊有人接應。”
六、永別
“阿俊……”雲琦拽著他的手臂,哀求道:“拜托你,跟我一起走……”王俊一甩手,將她狠狠的一推,若不是老七扶著,她似乎就要摔倒在地上了,他冷冷地道:“雲琦,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真擔心,自己會一槍打死你,我死無所謂,不能連累我手下那一群兄弟,你不懂我,不怪你,但是你別攔著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信仰……”。
王俊朝老七道:“老七幫我把你三嫂送走,三哥又欠你個人情,以後你想要什麽,隻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老七拽著雲琦朝屋外走去,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將她打暈,趁著現在能夠走,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車上,雲琦的情緒已經很不對,阿名道:“雲琦,你別多想了,先去美國躲一段時間,等著風聲過了,你再回國,時光會衝淡一切的。”
雲琦挑嘴淡淡地笑道:“阿名,我們做臥底的是不是很卑鄙?”
這個問題,阿名也在想,明明時時刻刻都防備著對方,卻又幻想得到對方的十分信任,可是這麽辦?這就是他們的工作啊!
“這是我們的工作。”阿名嚴肅道。
此時他接到了穆輝的電話,聽過那個電話之後,他的臉色就變了,雲琦有著這樣察言觀色的本領,她道:“是二哥,他知道了,他肯定是知道了。”
“去了美國,誰也奈何不了你,那邊,我們也有同事。”
“阿名,停車……”雲琦是命令的口吻,她知道,她已經走不掉了,她若是走了,阿名就會有危險,上一次穆輝已經開始懷疑阿名了。
“開什麽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阿名,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我從來都不畏懼死亡,對不起,我好像背叛了警局,我無能,不能將王俊逮捕歸案,我的任務失敗了。”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王俊,但是在朝夕相處間,他覺得這個男人還真是不錯的。
如果不是從小父母雙亡,如果有人願意去教導他,他不會走上這條道路的。
“雲琦,你想太多了,活著比什麽都重要。”阿名不理。
“阿名,此時此刻,若你是我,你會放棄我、自己逃生嗎?教官隻教過我們團結互助,從來沒有教過我們自私自利,我們那麽多的同事都死掉了,現在隻剩下你跟我,如果你為了我,而暴露了身份,那麽從前那些同事的犧牲都是沒有意義的,我們代表的已經我們不是我們自己了……”。
死亡,她從來都不畏懼,作為一個警察就要有隨時為國捐軀的覺悟,這是他們該做的。
“我會對二哥說,我不忍心三哥傷心,所以才放你的走的。”阿名的聲音開始沉重了,這個理由不說二哥,連他自己都不會信的,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放走雲琦就是自掘墳墓。
“阿名,停車吧!再往前開,就要到機場了,再多的解釋,都是無力的,二哥不是一般人,他已經對你起疑了,若是不打消他的疑慮,你也會被除掉你的。”這應該是阿名人生路上最為糾結的一次選擇,有一個同事非要用自己的性命來保住他的性命?
這種感覺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寧可死的人是自己。
他不再說話,但是車一直都在往前開,雲琦道:“阿名,幫我轉告阿俊,……他是醫生,我開寵物店,他治病救人,我關愛小動物,他為我撐傘,我為他做飯,他牽著胖白,我抱著月牙,一起漫步在河邊……”說到此處,雲琦的眼淚已經滾滾落下了,道:“告訴他,別恨我,我是愛他的……”。
阿名感覺自己都快要聽不下去了,他也開始動搖了,是啊,二哥待他很好的,大家好像都待他很好的,可是為何偏偏他們跟自己就不是一條道路上的人?
“雲琦,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說話了,你不要總是想著別人……”你活著吧!活下去吧!我的戰友……。
“阿名,我已經服藥了……s2,你知道的,這是青龍商會為殺手們特質的任務失敗時服用的藥,沒有任何的痛苦……”雲琦微笑著說道,阿名吃了一驚,轉眼一瞧,雲琦的嘴角已經開始流出了血漬,就是這一刹那的遲疑,側麵一輛大卡車疾馳而來……。
車就這樣翻了……
生若隻如初見,他是醫生,我開寵物店,他治病救人,我關愛小動物,他為我撐傘,我為他做飯,他牽著胖白,我抱著月牙,一起漫步在河邊……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那麽請讓我以最好的形象活在你的記憶了,阿俊,對不起,我不該讓你知道這麽殘忍的事實,我以為坦誠相待才是愛,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有一種愛,也許應該叫“欺騙”——雲琦
,我是醫生,你開寵物店,我治病救人,你關愛小動物,我為你撐傘,你為我做飯,我牽著胖白,你抱著月牙,一起漫步在河邊……雲琦,如果你注定隻是我的一場夢,能不能別讓我醒過來……你戳著我的心窩,疼得讓我把你記住,然後讓我用一生的時間來忘卻你,你這麽美麗,又這麽的殘忍?——王俊
還是很喜歡王俊,不知道把雲琦這個人物寫出來之後,會不會讓那種神秘感給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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