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獵戶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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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晴一聽,叫了聲凡兒,就暈了過去;步飛雲趕緊接住了上官晴,立馬對著那下人吼道:“那還在這裏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找!找不到你們就別回來了!”
“是!老爺。”
“等等!去通知王管家,叫他派步家護衛去城門外找!”步飛雲叫住了剛要出去的下人。
“是!老爺”
“凡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步飛雲暗自祈禱著,隨後抱著上官晴,朝著臥房走去。
步凡跑走的消息,迅速的傳遍了步府上下,所有人都四處尋找著步凡;可惜一直找到深夜,也沒有步凡的一點消息。
“嗚嗚…嗚嗚……凡兒,娘的凡兒,你在哪裏?”
內院的上官晴屋內,一聲聲悲切的啼哭聲不停地從屋內傳來,桌上擺放著已經涼了的飯菜,秦雨沫靜靜地守在床旁,臉上也是掛滿了淚水。
“師娘,別哭了,步凡哥哥一定會沒事的。”秦雨沫強忍住哭聲,不停的安慰著上官晴。
步飛雲把上官晴送到房裏之後,就出去尋找步凡了,可不管是城裏城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仔仔細細的找,從白天到黑夜都沒有找到步凡;聽著四周時不時傳來的狼吼聲,步飛雲更加的心煩意亂。
“凡兒,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這一夜,步府上下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東城門外,到處都能看到火把的閃爍。
黑夜來的快,去的也快,仿佛時間,永遠都不會為誰停留。
“咯咯咯!!”
雞鳴聲。
“汪汪汪!!”
狗叫聲。
“我死了嗎?”
步凡微微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木質的屋頂;艱難的扭動著腦袋觀察四周,發現除了幹柴,還是幹柴;一捆一捆的排列著,整齊有序。
“這是哪?地府嗎?”步凡喃喃自語,本以為自己醒過來會在地府,可這裏顯然並不是。
“吱~”
一陣硌牙的木質開門聲傳來,步凡掙紮想要坐起來,可肩膀上的傷,讓步凡痛的撕心裂肺。
“孩子,別動,你的傷可是很嚴重的!”一位老者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中端著碗,一股刺鼻的草藥彌漫開來。
“這是哪?你是誰?我不是死了嗎?”步凡虛弱無力地問道。
“這裏是山裏,至於我,我是這裏的獵戶,你傷的很重,別亂動,否則我幫你敷的草藥都要脫落了。”老者解釋道。
步凡看著眼前的老者,自己明顯不認識對方。
“小弟弟,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多疑問,先把藥喝了,我再告訴你。”
老者說完,一手拖起步凡的腦袋,一手把藥遞了過來;步凡隻好先忍住心中的疑問,大口大口的喝著刺鼻的草藥湯;古代的草藥和前世的中藥根本不能比,比起前世的中藥不知道苦了多少倍,步凡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硬是沒抱怨一句。
“你這孩子還算堅強,這麽苦的草藥一點也不抱怨。”老者誇獎著,把喝完的藥碗放在了一邊。
步凡緩了好一會兒,才壓製住想把藥給吐出來的衝動,看著眼前的獵戶老者,步凡問道。
“老爺爺,我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距離長安城遠嗎?”
“這裏是深山裏麵,我姓李,名字就不說了,你可以繼續叫我老爺爺;我是一名獵戶,靠打獵為生;距離長安城,說遠也不遠,翻過山去就到了,大概一天的路程。”老獵戶細心的解釋著。
“老爺爺,是你救了我嗎?”
步凡的這個問題,讓老獵戶想了好一會兒,臉上寫滿了歉意,開口道:“關於這個,我首先要對你說聲對不起!咬傷你的狼是我圈養的,可惜我收養它的時候,已經很大了,有了野性,還是沒養乖,而那天,它從這裏跑了出去。”
“不過,不是我救的你,我找到你的時候,我的狼已經死了,而你躺在狼的屍體下。”
“老爺爺,我不怪你,現在也是你救的我。”
步凡無所謂的說著,臉上更加頹廢,因為他沒死成功;至於救他的,步凡心想,可能是閻羅王吧。
老獵戶一直看著步凡,見對方好像對於活著很失望,不由得好奇:“小弟弟,你很想去死嗎?”
“嗯,我是想讓狼咬死我的,不過最後我昏迷了,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不過看你也就67歲的模樣,年紀輕輕就尋死覓活的,說真的,我看不起你。”老者說完,拿起藥碗就走了出去。
步凡聽到老者的話,心想看不起就看不起吧,自己活著,才真的是讓人看不起。
從那天以後,老者每天都會按時來幫步凡換藥、喂藥、喂藥粥;當步凡要求把他丟出去,不用救他的時候,老者隻是說了句
‘我現在救你,隻是為了讓我的良心好過一點,等我治好了你的傷,我送你離開,要死要活隨便你。’
之後就不在理會步凡,步凡也不理老者,兩個人好像機械一般,隻是重複著每天的事情。
古人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步凡在床上躺了一個半月,身上的小傷已經全部好了,不過就是被狼咬的地方,隻要步凡動作太大,就會扯到筋骨,依舊還是非常的疼。
步凡躺在床上,剛開始的時候每天除了發呆就是罵閻羅王,後來開始想念自己的爹娘,不過一想到自己是個廢人,也隻能忍住不去想他們,如今過了這麽久,也許爹娘早就以為他死了。
“吱~”
開門聲響起,步凡慢慢地坐了起來,伸手接過老者遞過來的藥碗,一聲不吭的全部喝完;然後把藥遞過去,剛要躺下繼續發呆,沒想到一直不說話的老者,開口說話了。
“躺了這麽久,也該起來活動活動,否則就算治好了,也會落下病根;我出去采些藥材,別走太遠,這附近到處都是猛獸。”老者說完就往外走。
步凡無動於衷,還是選擇躺下發呆,聽著老者在隔壁那工具的動靜和出門關門的聲音,就在步凡剛要睡著的時候,老者又走到門口說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你這樣的年紀,你父母應該也不老,如果不想他們孤獨終老,那就振作起來。”老者說完,這次真的走了。
步凡原本緊閉的眼眸,聽到老者的話,微微抖動了一下;腦海中想要忘掉的回憶,又一股腦的浮現出來。
上一世沒怎麽體會過親情的人生,然後閻羅王給的機會,自己選擇的武林世界,步飛雲,上官晴,秦雨沫,步驚龍……
所有的所有,和步凡有過交往的人,一個個浮現出腦海,上一世步凡讓他的親生父親痛苦一生;可這一世,想起步飛雲和上官晴慈祥的臉龐,他們可都是無辜的。
‘是我!搶了原本要轉世成他們孩子的位置!’
‘現在還是我,讓他們痛苦傷心!’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們的錯,他們是無辜的!
“吱~”
開門聲突然打破了安靜,讓步凡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獵戶老爺爺已經出去很久了,如果回來必然會有腳步聲,可步凡並沒有聽到腳步聲,那現在,是誰開的門!
步凡睜開眼,緊盯著門外。
“嗚嗚……嗚嗚~”
“誰!”步凡大叫一聲,慢慢地坐了起來,剛剛的一番思緒,讓步凡又有了點活下去的想法。
安靜的空氣中,透著一絲詭異,步凡心想可能是什麽野獸闖了進來,起身拿起一旁的木頭,剛想過去查看,步凡看到一隻雪白的小狗,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步凡知道獵戶是養著狗的,如今看到小狗崽,也就不覺得奇怪;把木頭放回原處,步凡剛想過去抱小狗,卻見它突然摔倒在地,然後努力的想要爬起來,倒是好像很艱難的樣子。
“嗚嗚……嗚嗚…”
小狗崽掙紮了一會兒,還是趴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地朝著步凡走來;步凡仔細的打量著,才發現小狗崽後肢有一條腿是彎曲著的,每次落地都隻是輕輕地點擊地麵,好像有殘疾。
一小段路,小狗崽搖搖晃晃地朝著步凡走著,中途摔倒了好幾次,卻始終堅定不移的爬起來,好像腿上的殘疾,並不能阻礙它前進的方向。
“小狗……”
步凡聲音哽咽著,鼻子微微有點發酸,步凡完全能感受到小狗的心情,因為他們兩是如此的相像!步凡不忍心再看著小狗跌倒,走過去把小狗抱了起來。
看著懷裏的小狗崽,時不時的舔舔步凡的臉,然後又舔舔殘疾的後腳;每當步凡去觸碰它的腿,就好像是碰到對方最不願意提起的地方,總會把腳往肚子裏縮,好像要藏起來一般;又好像很痛,口中‘嗚嗚’‘嗚嗚’的叫著,發出好似哭泣的聲音。
步凡哭了,好像把這幾年都沒流過的眼淚,一次都給哭出來了;而小狗崽又好像能感受到步凡的內心,伸出舌頭不停地著步凡的淚水,就好像在安慰步凡;可越是這樣,步凡哭的越發的傷心,慢慢地哽咽起來。
叮,獲得凡力50。
叮,獲得凡力50。
叮………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