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那是…大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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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風呼吸一滯,她進入古家的晚,並不認識麵前人是誰,可聽到這人如此不客氣的直呼主子姓名,也黑下臉嘛道:“你算是什麽東西?敢在古家撒野?!”
司空笑眯了眯眼,反手又是一個耳刮子,離風氣的發狂,可麵前這人的動作太快,她反應都來不及,更別提躲開了,捂著紅腫的臉頰,離風氣的渾身發抖。
“最後一次。”
司空笑盯著離風,微揚下巴,“你這個賤婢若是再敢對本小姐不敬,本小姐便活剮了你。”
離風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幹瞪著眼。
剛邁開步子的司空笑猛地頓住,回頭掃了離風一眼,麵色陰狠,“還敢用你那雙肮髒低賤的眼睛看本小姐?信不信我把它們挖出來喂狗?”
離風身軀一震,氣得雙手發抖渾身發顫,就連臉上的肌肉也在抽搐,司空笑冷哼一聲,“蠢貨就是蠢貨。”
話罷,司空笑毫不猶豫的扭過頭,“本小姐給你這個賤婢一炷香的時間,要是古凰還不能出現在我麵前,我便把你喂給山後的野狼吃。”
離風一震,不可思議的盯著司空笑的背影,司空笑忽的又回過身來,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算了,本小姐現在就想把你這賤婢喂給那群隻知道嗷嗷叫的臭狼…嘖,叫個不停吵得本小姐頭疼。”
眼看麵前人目露凶光,離風想都不想身形一縱瞬間便消失在原地,見鬼,這是哪裏來的變態女人…
*
密室
司空凰盤膝坐在密室正中,腦後一縷白煙嫋嫋升起,竟是隻有七品修靈師才能達到的靈氣互化之境!
“咚咚…”
“咚咚…”
接連兩聲悶響,司空凰蹙起眉頭,緩緩收功,看向被人拍的直震的大門不由得有些奇怪,明明已經吩咐下去不準有人靠近這裏,敲門的會是誰呢?知道自己在此處閉關的不過就那幾人…
想罷,司空凰長袖一揮,一道無形的氣浪撲向大門解去了大門上的禁製。
“進來。”
“嘎吱”一聲悶響,離風有些慌亂的身影奔進密室,臉上還帶著一道五指分明的紅印,司空凰皺起眉頭,清冷的聲音寒意愈甚,“發生什麽事了?”
離風看見司空凰,便如同被欺負了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媽媽,恨不得抱著她狂哭一通,“主子…今日古家來了個女人…那女人囂張至極,主子你可要為離風做主啊!”
司空凰慢慢站起來,一揮袖麵前便多了一個光屏,正是司空笑抽打離風的那一幕。
看到離風口中的女人,司空凰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寒芒,但她很快掩去了眸中的神色,轉過頭淡淡吩咐道:“請古七小姐到主廳休息,我梳洗一番便去見她。”
離風眼睛一瞬間瞪大,不可思議的盯著司空凰,“主子你說什麽?”
司空凰眉頭一皺,淡淡問:“你要我重複一遍?”
看到主子眼底陡然閃現的淩冽寒意,離風立刻垂下頭,再不敢多問,“奴婢逾矩,這就去辦。”
離風匆匆告退,步伐有些踉蹌,司空凰側身望向定格在光幕上的女人,一道意味不明的暗流從她冷澈的明眸中閃過。
古七…你出現的真不是時候。
*
正廳
司空笑毫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身旁婢女不敢多言,立刻垂下頭將手中茶盞奉到司空笑眼前,怯怯懦懦的開口:“小姐,請用茶。”
斜眼望了眼那婢女,司空笑滿臉寫的都是不爽,剛接過杯子便麵色一沉將那極其罕見的青玉茶盞砸在腳下,“你找死嗎?這麽燙的茶也敢端來?!”
啪嘰一聲,青玉茶盞摔得稀巴爛,溫熱的靈茶四處飛濺。
司空笑表示這並不是自己的本意,隻是角色需要。可就在她話音剛落,餘光便不經意的掃到了擺在一旁的綠蘿…
自己那盞茶水不小心濺到了那綠葉之上,隻瞬間那盆生機勃勃的綠蘿便枯死了…
我去…
司空笑心底暗呼了一聲幸好,要是這杯毒茶進了自己肚子,那死的可真是冤枉。
一旁的婢女顯然也看到了那盆迅速枯萎的綠蘿,還不等司空笑開口問,她便已經嚇得站都站不穩了,恰巧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道司空笑分外熟悉的清冷的聲音,語氣甚是淩厲,“大膽奴婢,竟敢毒害古七小姐!來人,拖下去,杖斃。”
那奴婢自知必死無疑,此刻已經癱軟在司空笑腳邊,臉白的與死人無異。而司空笑卻依舊眯著眼睛一臉淡定的坐在高位之上,雖然看著淡定,可天知道她心裏有多大的波瀾!
事到如今,這毒茶案的真相還要想嗎?!這絕對是凰姐姐下的殺手,可沒想到誤打誤撞竟被自己撞破了,可憐這個婢女,冤大頭當的可是真冤。
“本小姐不相信,區區一個賤婢竟有膽量殺我!”
司空笑如是說道。
司空凰淡淡掃了那癱軟的婢女一眼,“那古七小姐的意思是?”
聽到凰姐姐問,司空笑微眯起眼,冷笑了下,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嚴刑拷打,追根究底。”
司空凰聞言隻是思考了一瞬,便揚聲道:“來人,帶錦春去暗牢。”
“本小姐要親自審訊。”
司空笑步步緊逼,司空凰盯了咄咄逼人的司空笑半晌,忽然轉身離開,就在她快要跨出門檻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飄來,“離風,帶古七小姐去暗牢。”
司空笑抿了抿唇,望著司空凰消瘦的背影暗自攥起拳頭。
凰姐姐,你究竟要我怎樣…
*
暗牢
一股陰冷的、比地獄還要陰森的氣息充斥著每一個角落,離風擎著火把走在麵前,司空笑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每隔十步,便有一個鐵質的籠子擺在地上,籠子裏不是野獸,而是一個個身受酷刑滿身狼藉的囚徒。
司空笑目不轉睛的盯著離風的背影,直到…
一道有些耳熟的悶哼傳入耳朵。
步子一頓,司空笑垂頭望向腳邊的鐵籠子,光線不足,隻隱隱看出裏麵的男人異常魁梧,也因此男人被鎖在這狹小的籠子裏幾乎活動不了。
司空笑端詳了一陣,發覺這男人身上的傷處很多,而且傷的很重,有的幾乎露出森白的骨頭,鐵籠邊上正一點一點的往外麵滲血…
男人微微抬起頭,亂蓬蓬的頭發下,一雙漆黑沉靜眸子已經有些渙散,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忽然喃喃的喚了一句:“主子…”
司空笑聞言身子猛地一跌…心裏忽然狠狠地絞痛起來…
那是…大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