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妒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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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4月30號,五一勞動長假的第一天,洪都市n大學法學大二男寢502寢室,四個光膀子大漢正在oba遊戲中廝殺,煙霧繚繞的寢室內傳來一聲慘叫,“鐸鐸快救駕!”
“喳”隻見一個胖子飛身閃現,幫c位擋住對麵的控製技能,一口治療裝備把c位血線拉上,人群中qwer鍵盤一滾,隨著“雜家盡力了,剩下就看皇上的了。”胖子的屏幕變成灰色。
“看哥carry了。”被稱作皇上的舍友cd一好大殺四方,換掉了對方三人後不甘地倒在了大龍坑旁邊,隨著“朕有心殺敵無力回天啊”長歎,屏幕也變成了灰色。
“老幺拖住對麵,別讓人他們打龍回城,我tp偷家。”寢室裏的抬頭紋大哥給身旁一個清秀男生說道。
“遵命老大”清秀男生看到對麵兩人回城保家,立馬施法打斷,對麵二人陷入兩難,看回家不成,果斷反殺,清秀男生閃現,位移技能各種交,最終慘死敵方刀下,同時對麵水晶宣告告破。
剩下的兩人速度回家,此時門牙已破,抬頭紋大哥正在奮力拆基地,硬生生抗住對麵輸出,隨著最後一刀落下,victory,遊戲結束。
“馬丹掛機狗,趕緊噴丫的”寢室四人在結束對話框裏各式嘲諷路人,路人不堪羞辱,留下一句“對麵的5個廢柴,老子掛機你們都贏不了。”被稱作皇上的舍友賤賤的加了一句“你貌似把自己拉下了,你好像更廢柴唉。”
路人不堪受辱,退出了遊戲結束界麵,“快快舉報這丫的,給他一個愛的封號。”四人紛紛點上了舉報按鈕,不用多想,這路人再上線很大概率就是一個“愛”的提示界麵了。
結束遊戲,四人紛紛叼上一根煙,美美的吸了一口,開始互捧臭腳。
“鐸鐸的閃現救命666啊。”
“哪裏哪裏,二哥1v5斬殺三人,才是驚爆眼球,操作細膩,驚為天人6的飛起。”
“還是老幺拉扯得6,對麵回程不得。”
“二哥折煞小弟了,主要還是大哥tp時間選擇666,我這隻算幕後工作者。”
“對對對,還是大哥tp拯救宇宙。”
抬頭紋小夥深吸一口煙,“唉,我們也隻能說是會喊666的鹹魚了,看看隔壁寢室501,全員完成脫單大業51假期都出去快活了,兄弟們時不我待啊,誰能給哥幾個做個表率,成為502脫單第一人?”
一陣令單身狗心痛的沉默……
“大哥紮心了!”
“我們已經完成理論學習,就差實踐論證了。”
“我還小,肯定大哥二哥三哥優先麽。”
說到502寢室四人,在法學係中赫赫有名,四人就像不幹膠,形影不離,用他們的話說,有妻不如搞基,戀愛不如吃雞。身處文科男寢,四人還單身的也就他們寢室了。
寢室老大抬頭紋小夥名叫趙致遠,老二“皇上”薑洋,老三鐸鐸劉夢鐸,老四周凱哥。
說到皇上這個外號,起源於寢室老大趙致遠。
趙致遠在大一上學期暗戀一女生,最終決定平安夜表白,表白之夜四人忙活半天,鮮花禮花布置完畢,最終等到的是趙致遠暗戀的女生進了一輛大奔與老男人熱情相擁的一幕。
手捧鮮花的趙致遠目睹後當時就怒發衝冠,被老三鐸鐸以及老幺周凱哥緊緊拉住,沒想到老二薑洋撿起校門花壇的一塊石頭,朝著大奔後排狠狠砸去,嚇了老男人和懷裏的姑娘一跳。
老男人不堪受辱,打電話開始搖人,不一會警察來了,薑洋怕對麵人多勢眾,無奈給律師老爸打了電話,被趕來的薑父狠狠尅了一頓後,花錢息事寧人。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事後老男人老婆知道後鬧著要離婚,正巧找上了薑父的律師事務所,手上就有現成的出軌證據,薑父漂亮的勝訴拿了一筆不菲的代理費。
薑父拿下了大case大方給了薑洋五千塊錢,一是覺得兒子之前受了委屈,二是安撫下剛剛失戀的趙致遠。
薑洋從家裏順了兩瓶茅台,一頓大餐,喝醉的四人不知是感受到了現實的殘酷,在酒桌上紛紛抱頭痛哭,感歎現在的女生勢力,愛情的遙遠。
酒桌上,劉夢鐸戲稱薑洋為“洪都土皇帝”砸了別人車,還切了別人家產,最終還賺了代理費。“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劉夢鐸也就成了薑洋口中的小鐸子。
自打砸車事件後,妹子仿佛成了502寢室的絕緣品,寢室四人就這樣縱情於遊戲中,不上課的時候一塊開黑打幾盤遊戲,或者相約玩兩把吃雞。
老大趙致遠看到寢室的兄弟紛紛表示沒有脫單打算,知道是照顧自己之前的遭遇,“我知道哥幾個自打經曆那件事後照顧我心情,但是老大我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嗎,真愛前總要經曆幾個碧池嘛,偉人說的好,隻有品嚐過白蓮花,鬥過綠茶婊,方能得一良配。”
“哪個偉人?沒聽說過啊。”
“沒聽說過不要緊,請把他記在寢室長語錄中,以後早晚背誦。”
“靠”送給趙致遠的是三個中指
“講真,我是真的走出來了,哥幾個,我們要抓住春天的尾巴,脫單,偉大的愛情在前方向我們招手。”
在趙致遠麵前是單身狗們更加絕望的沉默……
薑洋不得開口打開這尷尬的一幕:“我感覺妹子是過去,是未來,但是當下我們麵臨一個問題,中午吃啥啊?”
“好久沒吃烤肉了,不如去來一發,給春天的尋愛列車加下燃料?”鐸鐸提議道。
“加39塊的還是129塊的這是一個問題。”寢室老幺周凱哥說到。
39就是校內的小自助,實惠管飽,129塊的是學校附近的海鮮自助,不少情侶手頭寬裕時候的首選。
“老大解開心結,我提議去129奢侈一把,嘿嘿,反正皇上買單。”鐸鐸笑得臉上肥肉一顫。
“臣附議。”
“鐸大人提議上好,臣附議。”撂下心事的老大趙致遠也開起了薑洋的玩笑。
“你們這些逆臣賊子,罷了,待朕查看下國庫,走著。”薑洋拿上錢包和寢室其他三個搭肩出門。
“陛下聖明。”
“去去去,聖明不聖明得看老薑能否事後給咱們補充下國庫了。最近月底了,國庫空虛啊。”“沒事,太上皇一向體貼民意。”
“走了走了,我的肚子在抗議!”
四人邊臭貧邊溜達到校門口打車。假期不少學生準備出校,不好人在校門口攔車,往日裏需要等車的小黑車來一輛走一輛,男男女女校門口等車的有一群。
“薑洋,你看,美女唉。”劉夢鐸捅了捅正在微信叫車的薑洋,“哪呢哪呢。”收到明確指示,薑洋不由開始尋人模式。
“就那個,你看膚白貌美大白腿,胸挺杏眼櫻桃嘴。”劉夢鐸朝著遠處的美女努努嘴。
“老三,你這小詞一套一套的啊,水平見長啊。”
“過獎過獎,和兄弟們互相學習一同提高。”劉夢鐸眼睛都樂的眯成了一條縫。
感受到兩股火辣辣的眼光,美女下意識的朝薑洋、劉夢鐸二人望去,薑洋這才定睛看仔細了美女的樣貌。
“呦,這不是郭大美女嗎,五一假期沒有出去玩?”薑洋看見是熟人,打起招呼。
“你不也沒出去嗎,五一假期人多,我才不出去受罪呢。”郭襄陽攏了下耳邊的散發,回道。
看到老二薑洋和路邊美女開展雙邊親切會談,震驚了剩下的三個單身狗。
有時候,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本來四個單身狗散發著同樣的清香,誰曾想其中有一個叛變了。
舍友和我一樣單身,好憂傷,舍友和美女談笑風生,單身的我更憂傷說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看來組織的思想工作沒有做到位啊,小薑同誌思想出了這麽大的問題,作為寢室老大我居然沒有發覺,是我的失職啊。”老大趙致遠不由抬頭望天感歎道,一抬頭,抬頭紋更深了。
劉夢鐸一把勒住薑洋的脖子“組織的一項準則,坦白從寬,死扛到底隻會給你留下一個磨爛的褲襠,老實交代,怎麽認識的。”
“體育課同學啊,鐸哥饒命,我年少體弱腰不好,我已經聽到骨頭哢哢響了。”薑洋不由屈服於180斤劉夢鐸的淫威。
“三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二哥怎麽會被磨爛褲襠呢,我覺得還是讓二哥嚐嚐盤龍棍吧。”老幺周凱哥在一邊默默補刀。
“他們是你舍友吧,果然像你之前說的,好逗。”郭襄陽被這四個活寶逗得笑個不停。
“老實交代,在美女麵前是怎麽詆毀我們的光輝形象的。”老大趙致遠也加入了戰團。
三人作勢就要架起薑洋磨柱,開大樹。
薑洋寡不敵眾“好漢們饒命,我隻是說我們寢室裏個個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老喜歡你們了,真的,真真的。”
“你們放過薑洋吧,薑洋之前說你們寢室關係很鐵,看來是真的。”郭襄陽不由幫薑洋說起好話。
“看在美女的麵子上,兄弟們就放過你了。”眾人放下差一點遭受酷刑的薑洋,紛紛和美女自我介紹起來。
“我是管理學專業的郭襄陽,和薑洋體育課選修的同班同學。”郭襄陽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到。
“怪不得老二你選修的時候選了健美操,老謀深算啊。”老大趙致遠胳膊肘捅了下薑洋。
“蒼天在上啊,老大,當初選修的時候我就說了健美操考試不累美女多,你們仨非嚷著要報籃球,我攔也攔不住啊。”薑洋憤憤不平為自己辯解。
“可惜了,大三體育課就停了,看來我們是沒有和美女認識的福分了。”老三劉夢鐸惋惜道,無限淒慘。
“來,給你們介紹下我們寢室的美女,錢思琪。還有一位是我的閨蜜,在j財經大學的孫瑤。”郭襄陽介紹到同行的兩個美女。
“美女們好,我是薑洋的舍友劉夢鐸。”劉夢鐸一臉豬哥像的和兩個美女舉手打起招呼。
其中知性美女孫瑤禮節性回應了下“孫瑤,隔壁j財經的。”
“哼”回應豬哥鐸的是小蘿莉的不屑與白眼,得這位肯定就是郭襄陽口中的錢思琪了。
豬哥鐸吃了一個癟,訕訕放下手。
“你們這是要出去玩?”郭襄陽問道薑洋。
“沒,打了一上午遊戲,這不打算出去犒勞下五髒廟,打打牙祭。”薑洋回道。
“你們這是要去哪?說不定我們還能順路一塊走呢。”郭襄陽話音還未落,隻聽砰的一聲,一場車禍就在眾人眼皮子下發生了。
一輛黑色的奧迪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撞到了路邊等車的一位女同學,巨大的撞擊力讓女學生飛出去數米,司機踉踉蹌蹌
“臥槽,郭襄陽快報警。”薑洋說完便招呼著舍友們過去查看情況。
“老二咱倆過去看下情況,老三你注意維持好現場秩序,老四你打急救電話。”老大趙致遠邊走邊分配各自的工作內容。走下車,去查看被撞倒的女學生。
“好的,老大。”“遵命,領導。”劉夢鐸和周凱哥應道。
薑洋和趙致遠走向前去,看到被撞的女孩倒在地上,頭部受了傷,鮮血溢了出來,女孩精致的麵孔現在無比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
薑洋也不敢亂動,隻能先俯身溝通道“同學,你不要亂動,急救車馬上就到,嚐試輕微動下手指腳尖,你要是聽見了就眨下眼睛。”
“薑洋,情況怎麽樣?”老大趙致遠問道。
“目前沒有看到有血液從口鼻流出,流血部位在頭部。”邊說薑洋邊伸手搭在傷者的頸部感受脈搏,“脈搏還好,我不確定是否有沒有內出血和骨折,不敢亂動她。”
“那就等急救車來了,我去問問在場的有沒有學醫的同學,他們更專業點。”趙致遠說道。
薑洋回道:“那更好,我這急救證培訓的太業餘,也沒實踐過啊。”
看著本應是二八年華的少女,被鮮血浸染了臉龐,薑洋不由大聲呼喊“同學,不要睡啊,我叫薑洋,你叫什麽名字?”
少女斷斷續續地回應:“柳…如…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