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陷入昏迷難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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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zh醫院,icu病房外的柳氏夫婦看到大夫從病房中出來,柳母抓住大夫的手著急的問道:“大夫,我女兒的病情怎麽樣了,她到底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大夫看了下最新的ct影片,搖了搖頭:“患者目前的狀況比較穩定,但是就腦部ct情況而言,因為受到撞擊導致的血腫一直無法自然消散,目前也沒有發現有縮小的趨勢。不過生命體征平穩,已經不需要在icu繼續觀察了,可以考慮轉到普通病房。你們作為直係親屬目前有兩個選擇,一是手術去除腫塊,減少對大腦的壓迫,另一種是采用保守治療,期望之後血腫能夠自然消退。”
“那能給我們一點時間嗎,我們夫妻兩人商量一下。”柳父看了一眼著急的妻子,回複道。
大夫看了一眼夫妻倆人,鄭重的叮囑道:“那你們要盡快,病人這段時間是手術的黃金時期。”
“好的好的,我們中午前就給您答複。”
大夫夾著記錄本率領一眾住院醫,實習醫生以及護士離開了,留下中年夫妻倆人在病房外著急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
“都怪你,非要女兒轉學校,n大的食品科學專業也是拔尖的,非要沐沐轉到bj去,現在好了,出了這麽大的禍事!”柳母不由對著柳父捶打起來。
柳父也是倍感無奈:“我不是想讓女兒離我們近一點,方便我們照顧嗎,農大就在我們實驗室旁邊,我們兩人下班了也能見女兒一麵。”
柳父柳母同為奇點實驗室的研究員,主要從事人工智能方麵的研究,前一段時間研究有了重大突破,相關技術難點也被拿下,柳父不忍讓女兒一人在外求學,便找了熟人聯係了下女兒轉校,沒曾想女兒在歸程出了車禍。
“唉,這就是命啊,為什麽沐沐的命這麽苦,要受著罪,我寧可現在躺進去的人是我啊。”柳母痛哭起來。
看著痛哭的愛人,柳父也是無奈,作為家裏的頂梁柱,他知道他現在必須要承擔起男人的責任。
想到同實驗室不同研究方向的趙教授,作為腦機接口(bci)方向的研究組長,領域專家,肯定認識腦科相關專家,便拿起電話主動聯係起來。
得知同事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不幸,趙教授聯係了下熟識的頂尖腦科專家,詳細敘述了相關情況後,對方表示可以進行手術。
但是n市不具備完成這種頂尖手術的條件,隻能通過傳統手術方法進行腫塊去除,對病人傷害較大,同時很難避免手術過程中對腦部的二次傷害,建議病人轉院bj。
柳父趕緊把這個消息告知愛人,兩人略作商議,權衡了下利弊,就決定抓緊時間安排女兒轉院。
孫書記的秘書一直在醫院裏麵幫助處理相關事宜,得知這個消息後趕緊聯係了孫書記,做了相關的匯報。
孫書記交代秘書一定要幫忙協助好相關事宜,畢竟禍是自己兒子闖下的,對方也是有一定社會地位的人,真要追究起來,自己兒子說不準就要吃牢飯了。
秘書不敢怠慢,趕緊安排急救車,準備長途轉院。
這天一早,501寢室的人美美的睡了一個懶覺,在老大趙致遠的呼喊聲中,剩下的三人也從宿醉中醒了過來,準備吃個早飯回來接著補個回籠覺。
薑洋懶散的刷著牙,還沒從被拒絕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就聽到趙致遠同學和劉胖子還有周凱哥商量了起來:“咱們要不要去醫院看望下昨天受傷的女生啊,畢竟是咱們的學校的學妹。”
劉胖子一眼就看穿了老大的打算:“老大,你想去探探市裏麵領導的口風就直說,放心吧,人家是大領導,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給你老爸小鞋穿的,再說了,領導對你不是很欣賞嗎,說不定愛屋及烏,發現你爸是個人才,準備提拔了呢。”
“就是,你別把宮鬥戲裏麵的戲碼搬到現實裏麵了。”周凱哥也讚同道。
“薑洋你時候那麽意見,人是你救的。”
薑洋刷著牙模模糊糊的回道:“什麽是我救的,你們仨也逃脫不了見義勇為青年的稱號,大領導秋後算賬也得和我一塊抗。”
“屁嘞,人是領導兒子撞的,關我們什麽事啊。”劉胖子十萬個不服氣。
“得,去看看就去看下吧,人家雖然已經轉校了,但是也算是我們n大的人。估計她父母正傷心呢,我們代表學生過去安慰下人家家屬也是應該的。”薑洋吐掉牙膏沫,漱起口來。
“恩,正好喊上郭襄陽他們仨美女。”劉胖子邊說邊掏出手機就聯係了起來。
噗,咳咳,薑洋被劉胖子這一出搞得嗆了一口漱口水,完蛋,吧唧全咽下去了。
“胖子你搞事啊!”薑洋便要奪手機,沒曾想胖子手快嘴快,已經發出邀請了。
“好啊,那我們校門口見麵吧。”聽到電話裏麵的回複,薑洋知道完了,怎麽麵對郭襄陽,昨天剛婉拒了自己,自己這就熱臉貼上去,倆人肯定賊尷尬。
胖子不由一愣,怎麽了,怎麽這個反應。
老大趙致遠看不下去了,隻能把昨晚薑洋和郭大美女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個喝大的不知情者。
胖子大手拍在薑洋的肩膀上,開啟諸葛亮模式:“這事簡單,到時候你就自然點,隻要你別透露出來不適,人家也會強撐著笑臉的,看你不在乎,郭襄陽要對你有意思,肯定心裏吃味,女神隻能拒絕別人,不能接受diao絲的漠然的。說不定對你好奇起來,這就是你逆襲的機會啊。”
“三哥你啥時候如此博文廣識了?”老幺周凱哥不由納悶,正打算把自己的問題請教一下呢。
“小說上都這樣寫的啊,這叫常識吧。”胖子淡定的說道。
薑洋嫌棄道“還以為你是個老司機呢,沒想到一樣的初哥,切。”
“就是,我還觀摩百部佳作,習得各種身法,精通兩門外語呢。”周凱哥憤憤道。
“哪兩門?平日裏沒見你看書記單詞啊。”
“日語、和英語。”
切!不用往下說了,眾人都了然。
洗漱完畢,四人和三位美女在校門匯合了,商量著直接校門口買了個果籃還有鮮花,省得再醫院門口被人痛宰,便分打兩輛車去往醫院。
其餘三人還好,和郭襄陽三人有說有笑,唯獨薑洋一人,就像一座冰山一樣對美女們不冷不熱,有一句打一局,搞得郭襄陽很是尷尬,好幾次想主動搭話看到薑洋的臭臉便作罷了。
來到醫院,眾人見到了柳父柳母,坐下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孫書記的秘書主動向對方說明了七個人的見義勇為,柳父柳母紛紛表示感謝。
收下薑洋一行人的果籃和鮮花,雖然女兒準確的來說已經不是n大的學生,但是從學校到學生,讓柳父柳母感受到了n大的人情味,學校沒有給予撇清自己的責任,學生也見義勇為,第二天還主動前來探望。
這時候就看到肇事司機把剛剛灌滿的熱水瓶拿了進來,低頭默默的給眾人倒上茶水,一言不發,柳父從小孫的眼中看到了懊惱與悔恨,也許這就是命吧,天意如此,無可奈何。
小孫從出事後也一直沒有合眼,一直在醫院忙前忙後,積極表態會進行賠償,可是活潑的女兒能賠償回來嗎?柳父也是滿心苦澀。
“小孫啊,我也知道出了事情後你積極承擔責任,你放心,我和你阿姨都是高級知識分子,不會像潑婦一樣無理取鬧,這兩天你也辛苦了,我聯係了bj的醫院,下午就會帶著沐沐轉院,希望你能記得這個血的教訓。”
小孫聽到柳父這番話更是臉色通紅,自己出事了還想著逃避責任,對比柳父的大度,自己當時的做法,覺得無比羞愧,幸虧當時薑洋一群人攔住自己,否則他不知還有沒有臉麵出現在這裏。
眾人聽到柳父的話語,也沒有說破當時的真實情況,反正警察以及其他人都已經將這段插曲忽略了,他們也沒必要做去惡人,肇事司機最終沒有逃逸就是事實,並且積極承擔賠償責任。
孫書記的秘書看到七人沒有什麽異常反應,不由默默點了點頭,本來自己還擔心趙致遠受刑警父親的影響是個炮仗脾氣,沒想到居然也略懂人情世故。
因為下午就要安排轉院,柳父柳母與七人互相留下聯係方式後便不再挽留,薑洋等人心意已到,便離開了醫院。
離開醫院後,老大趙致遠表示假期還是要回去一趟,薑洋寢室四個人,除了老大還有薑洋外,劉胖子和周凱哥都是外地學生,郭襄陽三個美女表示不如一塊去市區逛一逛,總是待在學校裏麵也沒意思,鍾山路經過前幾年的改建,已經重回繁華,夏天來了,三美打算逛街買下夏裝。
劉胖子和周凱哥自然積極表態拎包陪逛陪聊天,薑洋和郭大美女之間的尷尬還沒有化解,便表示回家一趟,畢竟勞動節假期,自己家就在n市,不回家怕會被母上大人追著打哦。
眾人就此在醫院門口分開,等著打車的趙致遠看著薑洋盯著遠去的出租車愣神,拍了拍薑洋的胳膊:“愣啥神,咋了,想去就去啊,矜持個啥,我還是那句話,喜歡她就表白,表白不成就……”
趙致遠還沒說下去,被薑洋一巴掌拍在屁股上:“這話讓你爸聽見了不打死你。”
“嘿嘿,不是天高黃帝遠嗎,老頭不在身邊。”趙致遠毫不在意。
“咳咳,誰說天高皇帝遠呢?”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薑洋冷汗就下來了,這聲音一聽就是屬閻羅的啊,就看趙致遠僵硬的轉了身,看到自家老爺子正皺著眉毛站在身後,戰戰兢兢舉起手打了聲招呼:“爸,您怎麽在這?”
薑洋覺得趙致遠此時就想電視劇裏麵監獄犯人麵對獄警時候的樣子,配上一句:報告政府,或者報告組織太對味道了。
“孫書記找我談話,突然有事要來醫院,我這客串了一把司機,沒想到碰到你小子了,你怎麽在這裏。”老趙同誌看樣子還不知道事情細節,看樣子孫書記確實不是隨便給人穿小鞋的領導,這件事情上趙致遠看樣子是可以蒙混過去了。
“趙叔叔好,我們來醫院看望一個校友的。”薑洋趕緊幫趙致遠打起掩護。
“對對對,有個校友出了車禍,我們過來探望下。”趙致遠趕緊就坡下驢。
老趙滿臉狐疑的審視了下小趙,打小隻要小趙一惹禍在自己麵前就兩腿發軟,這次站的那麽直,看樣子小子底氣很足,心裏麵沒鬼。
“趕緊回家,給你媽說中午別等我吃飯了,我可能要陪領導一塊。”老趙打發趙致遠趕緊回家。
“好嘞,得令。”逃脫虎口,趙致遠拉著薑洋就要走。
薑洋趕緊跟老趙告別:“趙叔叔再見,那我先走了。”
“恩,你們倆路上注意安全,再見。”老趙同誌點頭示意。
逃離醫院門口,趙致遠不由鬆了一口氣,薑洋不禁嘲諷道:“至於嗎,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你是不知道,我這是多年和強權抗爭過來的,小時候看老動畫黑貓警長我就有種感覺,我爸沒回家,我是花瓜山孫大聖,我爸一回來,就是黑貓警長手下的猴罪犯。”趙致遠一臉感歎,想起曲折成長史,能長成這樣,不容易啊。
薑洋看了下趙致遠的抬頭紋,咂舌到:“嘖嘖嘖,看來你這滄桑的抬頭紋根源找到了。”說罷就要撫摸一下趙致遠的額頭,“來,讓我感受下你這曆史的深度。”
趙致遠立馬把薑洋的魔爪擋開:“幹啥呢,當街調戲良家婦男那,別毛手毛腳的。”
薑洋也貧嘴道:“昨兒剛被郭大美女傷害一次,今天小遠遠你還要傷口上撒一把鹽嗎?”說完就手捂右胸,做心碎狀。
“放差了,你家心長右邊啊?”趙致遠不由出生提示。
薑洋趕緊把緊抓右胸改成左胸,趙致遠看到出租車來了,趕緊攔車:“那咱們就假期結束見了。”
“你就這樣拋棄我嗎?”
“神經病啊,要找安慰找你家郭襄陽去。”說罷頭也不回招呼司機開車。
“等等我啊,就能順道送我一程。”薑洋追車不放。
趙致遠把頭從車窗伸出來朝薑洋大聲喊道:“咱倆不順路!”
隻剩下薑洋一個人在出租車後麵越來越遠。
得了,還是安穩自己打車回家吧,話說好久沒吃到老媽的家常菜了,還是很想念的。
打了車,回到家,家裏薑爸薑媽也不知道薑洋回來,正在吃午飯。三人都一愣,薑媽問道:“你不是在學校嗎,回家也不打聲招呼。”
薑洋內心萬分苦逼,真是親媽,我回自己家還要打招呼的,再看看二老吃的:麻辣小龍蝦、清蒸大閘蟹、蔥燒海參、椒鹽皮皮蝦,還有老閔田螺以及兩個小青菜,為啥知道是老閔田螺,這倆人從店裏麵打包,帶logo的外賣盒子盛著呢。
“老爸老媽今兒這菜很豐盛啊。”薑洋厚著臉皮坐了下來。
“你還知道回家啊。”薑父鐵著臉對薑洋說道,薑母趕緊維護起兒子:“薑洋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板著臉給誰看呢。”
薑洋也毫不在意,坐在老爸身邊,美滋滋吃了起來:“老爸,今兒這田螺味道不錯唉,嘶,您這專門開車去店裏買的啊。”辣得薑洋直吸氣。
“怎麽,作為家裏的勞動階層,我勞動節自己的節日,不得買點好的,做點好的犒勞我一下啊。”薑父應到。
“是是是,您和我媽都辛苦了,來,我敬二老一杯。”說完拿起茶杯以茶代酒和二老碰了一下。
“你小子,鼻子聞著未回來吧,本來以為你不在家我和你媽享受下二人空間過個完美的勞動假期,嘿,一轉頭你小子回來了。”薑父還在喋喋不休抱怨。
薑母白了他一眼:“誰平日裏總是抱怨兒子大了不著家,這兒子一回來就開始抱怨,你還讓不讓兒子安生吃飯了。”說完給兒子夾了一個椒鹽皮皮蝦。
薑洋美滋滋剝開蝦:“還是老媽疼我。”
家裏的溫暖讓薑洋暫時忘掉了和郭大美女之間的尷尬,假期好好在家享受一番才是正確的選擇,薑洋吃完飯懶散躺在沙發上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