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血劍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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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納的目標是遠阪彌娜,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在聖堂教會的人身邊。
彌娜被盯上了,自己去的越晚,那麽她的危險就越多。
那個忽然衝進來的少年,難道真的是英雄救美?
別開玩笑了。那是不可能的。
艾伯納心裏頗為焦躁的厲聲否認那種天真的可能性。
如果那麽簡單,誰也不用那麽辛苦了。
魔術師是一種隻會為了利益行動的生物,這點艾伯納也不例外。
他的欲望,就是盡可能的探究魔道的未來。為此,他會全力維護早已衰落的魔道,他會全力維持魔術協會那微妙的平衡,他會賭上一切參加聖杯戰爭,甚至,為了複興魔道,他可以去學習完全不同的科學,被人稱之為異端。
那麽,救了遠阪彌娜,對那個少年有什麽好處嗎?
答案是有,而且很多。不管是聖杯戰爭中多一個盟友,還是未來討好遠阪家……當然,也可能是想要欺騙彌娜,然後威脅遠阪家……
艾伯納的結論就是,那個少年,肯定有自己的【欲望】。
如果遠阪彌娜出事了……遠阪凜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魔術協會勢必大亂,艾伯納是聽說過的,當年為了解體大聖杯,到底發生了怎樣慘烈的大清洗……【埃爾梅洛係】這個稱呼也是那時候才確定的。
混亂的環境,艾伯納是沒法研究魔術的。
為此……
“列奧尼達,這裏就拜托你了,我去追彌娜。”
“哦。沒問題。”
列奧尼達豪爽的答應了。他也看得出,敵人的那把劍具有封殺魔力的效果,對艾伯納而言,那是幾乎無法戰勝的敵人。
考慮到效率,還是艾伯納去救人,自己來對抗這個劍士更合理。
希克斯冷哼一下,默默把長劍架在自己的手臂上,薄到接近半透明的血紅劍刃上,月光流動。
(擋住我的劍?開什麽玩笑……)
希克斯心裏滿是怨念:得到了這把具有封殺魔力的寶物之後,自己到底花了多少心血!
這麽長的劍,揮動起來勢必處處受製,那麽薄的劍刃,根本無法經受住衝擊,隻要和敵人武器交接,就會斷裂。那麽輕的重量,揮動起來手感非常的糟糕……
最後,聖堂教會裏,並沒有流傳著太多特殊的劍術技法,他為了駕馭這把劍,不得不拋棄了自己傳統的代行者磨礪出的技術,前往東方學習神秘的古典劍術,這才磨礪出一身專門為這把劍而量身定做的劍術……
(你現在跟我說,要擋住我……擋住我那十餘年的苦練嗎?!別小看埋葬機關!不管是英靈還是魔術師,我都切殺給你看!)
被saber那遠超常規的戰鬥力嚇到,希克斯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那可是曾經一度焚毀了世界的災厄之炎,正麵對抗的話,無論是理性還是靈智都會被焚燒殆盡才是正常的吧。
若不是有身邊的血劍的魔力封殺,恐怕希克斯也化為焦土的一部分。
就好像窮寇一樣,被強大的敵人逼到絕望的他,急需一場勝利來緩衝,來讓自己重新走出絕望,相信自己。
想到這裏,希克斯腳下一點,身影飄忽!
如果劍刃接觸敵人武器就會折斷的話,那麽不接觸就好了。
隻要劍術路線詭秘,繞開敵人的武器防具,沿著沒有防禦的皮膚切開血管就好了。
如果劍刃過長,回環不利的話,那麽隻要用自己的身影步法彌補就好了。
人類能在水下呼吸,人類不能飛翔,論體力不如猛獸,然而真正支配世界的,不是魚鳥和猛獸,而是人類,就是因為人類會揚長避短。
同一時間,不隻有一個希克斯。
那是極為緩慢的,又極為迅速的,讓人捉摸不透的步伐。
在列奧尼達的眼中,那個穿著不合身夾克衫的男人化為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行動著,步伐緩慢,然而行動速度卻極為迅捷,這份不協調在視網膜上留下了可怕的反差。
列奧尼達不敢小看,左手頂起盾牌,雙腳開立,小心提防著他。
是殘影?是魔術?是高速移動?
管他的?!
列奧尼達這麽豪邁的笑著,攥緊長槍。
希克斯忽然加速了。身影飄忽,仿佛一道閃電,左邊的人影迅速切近列奧尼達,靴子在列奧尼達的盾牌上一點!
(是正麵嗎?!)
列奧尼達迅速反應,大盾頂了上去,想把希克斯掀飛。然而希克斯反應更快,一個墩身起跳,居然借著列奧尼達的力量倒飛起來,長劍架在脖子上,仿佛一個陀螺一樣飛旋!
雖然這個動作看上去像是自刎,然而列奧尼達卻在心裏讚歎他的膽量和想法。
那麽長的劍刃,揮動起來勢必很容易撞到牆壁和地板,這點類似長槍。長槍的基礎技法之一,就是把身體當作軸,把武器架在身上,這樣一來能保證靈活度,二來,能一定程度上縮短武器的長度,贏的回環的空間。
不過,把劍這麽玩的,列奧尼達還是第一次見。因為槍杆架在脖子上,最多是有點疼,劍刃……保不齊就要切開喉管了……
是上麵麽?
列奧尼達舉起盾牌。
隻見希克斯腳在牆壁上一點,果然!仿佛離弦之箭般衝向列奧尼達!
身體依舊像是陀螺般旋轉著!
不管怎麽樣,自己的盾牌防禦麵積那麽大,他是不可能突破的……
就在列奧尼達這麽想的時候,他的小腿忽然感受到了切割的劇痛!
“什麽?!”
列奧尼達驚愕的回頭,不知何時,希克斯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背後!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即便是servant,也沒有反應過來。
希克斯說自己能手刃從者,並非空口白話。
在下落的瞬間,雖然希克斯做出了攻擊動作,然而並沒有攻擊。
他直接放棄了攻擊行動,趁著列奧尼達舉起盾牌的瞬間,身體向後一彎,居然落在地上,以膝蓋滑行的姿勢,從下麵繞開了列奧尼達的盾!趁此機會,他一劍切開了列奧尼達的小腿肌肉!
一劍得手,希克斯也不追擊,血劍的特殊型注定了,它不能和敵人正麵交擊。
就好像暗殺,隻能第一擊有效果一樣。一招得手,就停下攻擊,繼續準備下一擊。
傷口的堆疊,最後會壓垮敵人。
這就是,名為希克斯的代行者使用的基礎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