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誓約勝利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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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劍和長戟交鋒,打定主意的saber渾身迸射著耀眼的戰意,魔力從心髒迸射,加持在雙手上,洶湧的魔力順著她的手甲爆碎,形成了繚亂的疾風。
風壓順著呂布手中長戟飛馳,一下卷的他視野不清。趁著這個瞬間,saber一腳蹬在呂布膝蓋,一腳踩住借力,飛起膝蓋撞向呂布的下顎。
呂布隻覺著自己的下頜仿佛被這一擊砸開了一個口子,血絲直冒,下意識的,他反手抓住阿爾托莉亞的小腿,一個用力,把她向後拋飛了出去。
(master,我確認一下,不管是哪個角度,都沒問題吧?)
雖然被呂布扔飛saber卻沒有半點驚慌。當她決定解放寶具的那一刻,這種小勝負就無所謂了。
(沒問題。現在所有的地方,都有我的魔力防禦。阻擋你的寶具是不可能的,但是偏折那光線,讓它不會誤傷別人,我還是有把握的。)
呂布哪裏知道兩人正在說什麽悄悄話,扔飛了saber,一招呼赤兔,飛身上馬,看著馬背上那一道淺淺的血口,他的怒火就壓不住的爆躥。
那個小妮子,居然敢傷害我的愛馬!
不能忍!
騎乘著赤兔,黑紅的魔力再次籠罩在呂布身上,那是讓人聯想到煉獄的危險的顏色。
身上燃燒著熊熊邪炎的騎兵,讓人聯想到煉獄的收割者。
將漆黑的魔力螺旋起來,呂布整個人仿佛一台沉重的鑽頭,向著saber飛馳過去。
那是全中國人信仰的結晶,混沌的飛將那勇武的姿態被所有人承認之後,獲得的可怕力量。
那是,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
然而,saber 也無所畏懼。
半空中一個翻身,劍刃上還沒完全包裹起來的風王結界隨心解放,推動的風力讓saber迅速落回地麵。
雖然小腿還有被呂布攥住的痛楚,那巨大的力量壓迫下,甚至連saber的足甲都被他硬生生擰出了五根手指印,忍著腳下傳來的痛楚,saber高舉起手裏的劍。
對麵,是煉獄的鬼神,黑紅的色調仿佛要將一切染上不祥的顏色。
saber阿爾托莉亞則高舉起聖劍,耀眼的金色的聖劍,將周圍染上一片溫和的金色。
那是神造的武器,那是,阿爾托莉亞一生高潔的證明。清正的騎士王,那份如劍一般凜然的形象,與她王道所拯救的萬千聖靈所融合的,最強的一擊。
金色的劍刃上,白色的光炎在燃燒。
在少女的身側,純金的粒子在飄搖。
承載著萬千的希望輝煌之劍,在此刻展示出了它那希望的光輝。
其名為——
“誓約——(EX——)”
少女用嘹亮的聲音喊出自己聖劍的真名。
耀眼的光輝將本就通明的天空映照的更加通明。在林中巡邏的人們感覺到了異樣,幾乎同時抬起頭,蔚藍的天空中,仿佛傳說中的佛光一般,耀眼的金色光輝直通天際。
即便是原本並不信神佛的他們,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淚水。
昨夜天邊忽然出現異象,那災厄的黑炎將小半個城市付之一炬,那光是一覺醒來之後看那被幾乎打穿的山脈,睡夢中的人們便恐慌的不能自己,戰戰兢兢的祈禱那份災厄不會落在自己頭上,戰戰兢兢的希望救世主的出現。
而今天,天邊那耀眼的金色光輝,不正是諸神的救贖之光嗎?
直衝天際的希望,那正是,讓人心向往之的神域啊!
saber阿爾托莉亞的手中,耀眼的金色光輝直衝天際,仿佛一條川流不息的江河。
不知為何,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士郎情不自禁熱淚盈眶。
上一次,看見這滿含希望的一擊,是什麽時候了呢?
和saber分別那麽久,她一如平常,然而,隻有自己卻老了。
那份震懾人心的希望之劍,依舊能輕而易舉的將人們的心情抓住,情不自禁的,對他給予希望。
能贏的。
艾伯納這麽想。
如果,是這種程度的力量的話……
艾伯納沒有看見蘇魯特的寶具,但是通過次日所見來推測,不難大概估算出蘇魯特一擊中的威力,如果隻是那種程度的話,saber阿爾托莉亞的聖劍,未必不能與之抗衡。
可惜,艾伯納能看見的,隻是【結果】,如果是過程的話,或許他就不會這麽想了。
能將時間空間存在一起燒卻的魔劍,雖然就結果而言都是破壞,但,過程的差異……
然而此刻,艾伯納心裏隻有欣喜。
這樣就說明,即便遇到了敵人,遇到了那炎魔神saber,阿爾托莉亞的寶具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如果艾伯納的推測正確,那麽隻要能抵抗住敵人的寶具,那麽就能讓他消耗魔力,最後不得不靈體化。到時候就有充足的時間搜尋地方master了。
閃耀的光之劍,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耀眼的希望之光,照射在每個人的心頭。
高舉聖劍的阿爾托莉亞,那凜然聖潔的身姿,遠比呂布那煉獄一樣的邪氣更加耀眼。
“——勝利之劍!!!(——calibur!!!)”
那是,讓人聯想到江河湖海的強大魔力怒濤。
洶湧的光之魔力,仿佛神話記載中的【大洪水】一樣,將麵前的一切卷入濤動的激流,用那耀眼的光之粒子洗滌一切的罪惡。
被稱之為對城寶具的聖劍,擁有將整座城市一擊殲滅的強大威力,那份光輝,自然而然,用來消滅一個人兩個人是輕鬆的。
呂布那憤怒的黑紅魔力,轉眼便被耀眼的金色吞噬。
艾伯納沒有撒謊。
在他的指揮下,草木均在他的指揮下,構建起一道又一道的防禦。
俗話說,水可疏不可阻。
如果艾伯納強形用某種防禦結界去擋住saber的攻擊,那麽肯定會被打穿。
人類和英靈,在根本上就有某種東西是不同的。
人類的魔力量,無法和英靈抗衡。更何況是英靈最強的攻擊,寶具解放呢?
艾伯納這種精通物理學的魔術師,自然不會選擇正麵抗衡。
不能阻,那麽隻要疏導就好了。
將森林化為工房的艾伯納,能夠清楚的推算出森林裏無辜者的位置,隻要巧妙的用冰麵鏡引導saber打出來的魔力,隻需要恰好避開森林中的無辜民眾便是了。
樹木彼此連接,裏麵充沛的水分在艾伯納的魔力控製下,迅速凝結成光滑的冰麵鏡,將saber的攻擊引導開。
一麵鏡子自然無法抵擋住saber 的全力一擊,但,如果是複數的鏡麵,層層疊疊,仿佛魚鱗一樣就不同了。
這還是從列奧尼達那邊忽然想到的技術,斯巴達人的戰陣,將盾牌層層疊疊的碼起來,彼此給彼此提供支撐力,就能讓整體的陣型更加堅固。
無數的光之粒子順著艾伯納的魔力疏導,在saber百米外的空間裏開始偏轉。
(用這種方式麽?)
saber都沒想到,這個魔術師居然有這種程度的力量,自己的誓約勝利之劍解放真名的威力,她自己是最清楚的。居然能引導自己的魔力,雖然隻是偏轉了很小的幅度,但架不住數量巨多,沿途的每棵樹的枝幹外側都包裹著角度各不相同的冰麵鏡,原本阿爾托利亞的寶具應該是像一條光帶,筆直的打穿,直到威力衰減。現在她的寶具末端已經開枝散葉,仿佛河流的分支,順著森林流向更遠的方向!
saber相信著,自己的禦主會引導自己的魔力,不讓它們傷害無辜的人!
光輝漸漸散去,saber的身體感覺到一陣空虛,那強大的魔力迸射,就算是她也有點承受不住,身體一陣空虛。
然而,她還是架起了劍。
因為,呂布沒有死。
其他人或許會錯過吧,但是saber清楚的感覺到了。
在炮擊即將抵達的那一刻,呂布身上纏繞著詭異又劇烈的魔力波動。
恐怕,是令咒吧。
果然, saber轉過身,呂布已經在另一個方向,和間桐綾站在一起。看起來,剛剛的令咒就是她用的,讓呂布逃開,不至於被saber一擊殲滅。
“嘖——居然用寶具啊……”
呂布不愉快的咋舌,雖然心裏理解,對於英靈而言,寶具這玩意,改用就得用。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寶具常駐發動,就總覺著自己虧了。
間桐綾也是一樣,沒想到saber居然擁有那樣強大的寶具,嚇了一跳,再看看她自己,被之前艾伯納反射的光束燒毀了一條胳膊,狀態也絕對說不上好。
“該死的……”
間桐綾咬牙切齒,恨不得能生啖他肉。一切,都是這個該死的魔術師。
同時,她也惡狠狠瞪了呂布一眼,一切,都是這家夥暗中害我!
間桐綾也在思考著,要不要在這裏撤退,還是說,應該趁著saber魔力還沒恢複去戰鬥呢?
“saber!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再次解放寶具!”
忽然,艾伯納的聲音高亢的響了起來,在他的右手上,迸射出耀眼奪目的紅光!
“rider先撤退,回收希克斯!”
“嗯,我知道了!”
不用禦主多說什麽,呂布也明白這個算法。如果saber的光束炮再打過來一次,自己要麽死,要麽再次消耗令咒。這是不值得的。就算贏了,已經消耗了兩條令咒的自己也實在是沒臉見禦主。
最重要的是,那時候禦主就真的要擔心自己會不會背叛,懷疑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會從細小的縫隙逐步進化成足以決堤的巨大裂縫。
在這裏,隻能先聽她的了。
而且,明顯能看出來,對方用令咒繼續解放寶具,就是打定主意,要自己死在這裏了!一定是之前禦主說的把遠阪彌娜怎樣怎樣的話引起他們的憤怒了吧?
這點上,呂布隻能埋怨禦主了:你說,打就打吧,你挑撥人家幹什麽呢?
好在呂布人馬一體的時候速度奇快,希克斯三兩步抽身逃走,被呂布一把拽上馬背,三人騎乘,赤兔速度絲毫不減,三五步便消失在森林深處,如履平地。
“呼——果然走了啊。”
艾伯納歎了口氣,心說三人這次還是有點冒險了。沒想到呂布反叛之後,會變得那麽強,隻要騎乘赤兔,就能隨意的揮出塊狀魔力毆打遠距離的敵人,這種同時在接近戰和飛行道具上均占有優勢的敵人是最難對付的。
“嗬,禦主,優秀的心理戰。”
阿爾托莉亞笑了笑,手中聖劍被蔚藍的颶風隱藏起了,她身上的魔力甲胄消失,隻剩下那一身寶石藍的禮服,這樣能給禦主盡可能節約魔力。
剛剛艾伯納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因為——他根本沒有令咒啊!唯一一條令咒在士郎手上啊!
這可真的是完完全全的【空城計】了。
三國時代的大軍師諸葛孔明曾經用空城計嚇退司馬懿,沒想到,麵對同樣是三國時代的強力戰神,艾伯納用了相似的計謀也嚇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