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墜落的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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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擊。

    呂布操作著戰馬,雙手將長戟在頭頂旋轉如飛,撲向saber阿爾托莉亞。而阿爾托莉亞也將手裏的黃金之劍調轉一下,側身劈手攔截住這一擊,一擰車把,幾乎同時和rider竄了出去!

    兩人在水泄不通的馬路上奔馳,各色的車子成為了兩人的戰場,這也多虧了水泄不通的密集程度,車頂和車頂之間的間隙很小,對於時速600公裏的摩托車而言,這點溝壑不算什麽。

    加速,跳躍,飛旋,兩名騎手並肩飛馳,金屬交鋒之聲不絕於耳。

    兩人的武器各有優劣,方天畫戟原本應該是有兩半月牙戟護刃的,結果之前被阿爾托莉亞的聖劍削斷了一半,現在本就隻剩下一半,呂布沒有master給他整備武器,如果另一邊也削斷就……

    大概是考慮到這點,rider呂布的攻擊,總是帶著一股猶豫的不爽快的感覺,阿爾托莉亞的聖劍是神造兵裝,那神秘度,是呂布的方天畫戟無法匹敵的,隻是一般的交鋒也就算了,如果真的硬碰硬的全力攻擊,隻怕呂布的方天畫戟就得徹底變成紅纓槍了。

    兩人戰鬥了幾十米,rider忽然靈活的一甩韁繩,把自己的位置向人行橫道側了一些,

    方天畫戟的月牙向著旁邊探了出去,哢嚓一聲,居然把旁邊的信號燈給切了下來!

    左手把畫戟調轉背在身後,右手攥住信號燈,手背青筋暴起,他虎吼一聲,居然硬生生把那粗長的信號燈當作是重型武器!把那L型的武器向著阿爾托莉亞阿爾托莉亞砸了過去!

    不能回避!

    saber阿爾托莉亞的眼角餘光敏銳的掃到了自己身側的民眾,如果自己讓開,那麽這東西勢必順著慣性砸在他們身上!

    那麽……

    阿爾托莉亞反應也是奇快,念頭一生,左手馬上攥緊了聖劍,黃金的劍在少女的魔力放出之下,仿佛散發著火焰似的金色光彩,麵對橫掃過來的一擊,阿爾托莉亞狠狠的一劍斜砍!哢嚓一聲,信號燈應聲而斷,畢竟誓約勝利之劍最早的意思是【斷鋼之劍】,若非具有神秘度的武器,鋼鐵之類的,自然是應聲即斷的。

    阿爾托莉亞一擊得手,不等劍刃砍過去,把聖劍寬闊的劍身當作板子,全力壓了下去!

    如果是說阿爾托莉亞和呂布角力,那麽是勢均力敵,可是,現在呂布單手抓著這個武器,過長的杆最大化的平衡了兩人之間本來就微妙的力量差距,借著劍身在平滑切口上的力量,阿爾托莉亞雙腿緊緊夾住摩托一個用力,居然硬生生雙腿夾著它,整個人滑在長杆上!

    這個變換太快,又太過詭異,就算是擁有rider之階的呂布也沒想到,她居然會用這種奇怪又詭異的方式來打自己?!

    兩人原本在角力中,阿爾托莉亞忽然翻身上來,同時又鬆開了聖劍壓下去的力量,呂布的巨力沒有了抵抗,直接把杆子抬了起來!順著重力,阿爾托莉亞沿著信號燈的燈柱飛速滑了下去!

    魔力編織的鎧甲在機車底牌上凝聚成類似盾牌的結構,迅猛的砸落下去,呂布隻覺著一個銀亮的鐵疙瘩向自己排了下來,慌亂中,趕緊鬆開信號燈不說,想要驅馬逃開,可是來不及了,隻能勉強用方天畫戟向著敵人車底戳了過去!伴著堅硬的一聲撞擊聲,阿爾托莉亞的摩托車迅速壓了下去,把rider的方天畫戟給架開了,畢竟這一擊裏不但包含了阿爾托莉亞的雙腿力量,還有摩托車的重量。更重要的是!

    阿爾托莉亞居然借著這個機會,探身彎下來,一劍向著rider的手腕砍了過去!

    然而,現在rider就要麵臨兩個選擇。

    要麽手腕被砍傷,要麽手腕繞開,但是這樣就會被阿爾托莉亞的車底給砸中…………

    如果是平日的rider 大概會選擇下馬躲避吧?

    可是,現在他可是屬於失去禦主的狀態!

    如果他一旦下馬,失去了赤兔馬的魔力供給,怕是半小時都撐不住,就會直接退場了。之前的魔力消耗太過激烈!到時候阿爾托莉亞會不會給他重新上馬的機會都兩說呢。

    不得已,呂布隻能選擇硬抗這一擊。

    刷拉。

    連鋼鐵都能切斷的黃金之劍輕而易舉的切開了呂布的手腕皮膚,把那堅固的手甲給砍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可惜的是,阿爾托莉亞因為摩托的體積原因,即便是探下身,也無法徹底把rider的手腕砍下來,隻能淺淺的劃傷他。

    不過這樣也足夠了,受傷的話,呂布就得用魔力修複,用魔力修複,就意味著他更加匱乏。持久戰對呂布是壓倒性的不利。

    強忍著痛苦,rider一個發狠,雙手攥緊了方天畫戟,居然硬生生把阿爾托莉亞給反向頂了回去!阿爾托莉亞原本就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現在有了應對,呂布狂暴之下,全力施展,居然真的把阿爾托莉亞給拋飛了!

    畢竟阿爾托莉亞在半空中,沒有別的地方借力嘛,對於呂布來說,那小姑娘的體重和摩托車的重量都不算什麽。

    趁著這個機會,方天畫戟向旁邊猛戳,挑起一輛汽車,就把它向著阿爾托莉亞拋了過去!

    確認到裏麵沒人,阿爾托莉亞劈手一劍將它一刀兩斷。

    緊隨其後的,便是rider呂布奉先那猙獰的表情!騎乘赤兔的他飛身追來,大概是猜到了阿爾托莉亞會這樣一刀切開汽車吧,他雙手持戟,向著阿爾托莉亞心口一擊戳了過去!

    阿爾托莉亞的直感發揮效果,她敏銳的預測到了這即將讓自己赴死的攻擊,趕緊橫劍,考慮到rider全力一擊的力量,阿爾托莉亞不由得鬆開了右手的油門,按在劍身上,把金劍攔在心口,擋下了這一擊!

    鏘!!

    那是直接把阿爾托莉亞整個人當作台球一樣打飛的強力攻擊!

    很難想像,呂布已經魔力匱乏到這個狀態,居然還能使出這樣的全力一擊!

    不得不說,赤兔的補正太可怕了。

    天地人,居然全都在對麵身上。

    天時不用多說,現在是白天,人們都在街道上,兩人的戰鬥之中,阿爾托莉亞總要時不時的顧慮民眾。

    地利則是說召喚的時候,英靈的力量很大程度取決於【召喚地點】的【自己的】知名度。

    比如庫丘林,如果在愛爾蘭召喚,就會比第五次聖杯戰爭更加可怕。

    比如阿爾托莉亞自己,如果在英格蘭召喚,戰鬥力也會更上一層樓。

    呂布就是吃了這個地利優勢,遠阪彌娜雖然魔術造詣淺顯,智慮也很單純,然而就結果而言,她的選擇無比正確。

    人和則是說赤兔和呂布那近乎一體化的默契程度,一般的騎兵不得不用韁繩來和坐騎交流,可是呂布卻能完全的解放自己的雙手,騎乘於赤兔之上的,是傳說中三國時期的最強殺戮機器。

    他能隨手抽調長戟,他能不管方向,隻要負責把阿爾托莉亞擊斃就好了。

    多虧了間桐髒硯在臨死的時候讓蟲子侵蝕了他們的思想,讓它們狂化,否則,呂布恐怕還要更加難纏。

    比如現在,呂布硬是將周圍人們對自己的恐懼,轉化為了魔力。

    寶具的真相,就是中國人對於呂布這個英雄形象的【認知】,所以,當人們對呂布陌生的時候,呂布就會變弱。如果當人們對呂布的認識更加熱切的時候,呂布居然還會增強!

    可以說,阿爾托莉亞保護的人民,正是呂布的充能裝置!

    不會有人誤會吧,獸頭鎧甲,赤紅披風,方天畫戟,赤兔馬,諸多的形象,都讓大家想到了傳說中的呂布。

    這份恐慌,這份驚訝,這份對於呂布力量的擔憂,統統化為了呂布的魔力!

    赤兔和呂布之間羈絆的連接,就是將人們對呂布這個形象的寄托,全部轉化為魔力的【永動裝置】。隻要中國人還確信呂布是三國第一,那麽rider就不會缺乏魔力。

    把民眾的恐慌當作食糧,呂布狠狠補給了一次魔力,焦灼的紅**力仿佛噴泉一樣將阿爾托莉亞高高頂飛!一直把她推上了天空!

    那份力量,是不甘心的咆哮,是近乎瘋狂的破壞欲望,是隻為了自己而活著的,最可怕的一擊。

    雖然阿爾托莉亞不想,但……手臂開始發麻了……被呂布狂躁的魔力侵蝕,少女的鎧甲又全部拿去強化了摩托,沒有保護的手臂直接受到了呂布魔力的侵蝕!

    “唔……堅持住啊!”

    阿爾托莉亞強行命令著自己的手臂,然而……沒有意義。

    她的劍,脫手而出,呂布焦灼的魔力盡數打中阿爾托莉亞的心口,把她整個人推向天空。

    而那把金色的聖劍則在半空中回旋了幾圈,斜著插進一邊的大樓裏,深深的切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