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龍璽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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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聖杯……美麗的……聖潔的……能夠將人類夢想完全實現的究極之聖杯啊……多麽美麗的光輝……”
中國,北京,故宮的深處,傳來了某人的欣喜若狂的聲音。
故宮,舊稱紫禁城,也是中國諸多朝代的皇城。
但從龍脈的匯集這點來看,北京毫無疑問是全中國,甚至是全亞洲最優秀的靈脈點之一,如果以這裏為依托,召喚聖杯降臨,也未嚐不可。
似乎早就知道聖杯會降臨於此,一位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表情充滿了虔誠的顏色,他略顯渾濁的青藍眸子裏,溢滿了聖杯聖潔的光輝。
不過,那並非是純粹的杯子的形狀。
而是四四方方的,仿佛【印】一樣的東西,如果有精通中國古代文物的考古學者,一下子就會認出來吧。
傳國玉璽。
傳說中,王道的象征。
隻有有德帝王才配持有的究極之印璽。
很多人認為,這是扯淡。隻是當權者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才瞎扯了什麽龍璽什麽選定,什麽天之子什麽的。
然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裏,隻有親自經曆過的人,才會理解傳國玉璽是什麽存在。
那四四方方的金色玉璽旁邊,一條半透明的金色的龍,盤曲起來,身體整個形成了一個類似杯子的形狀。
是龍,中國人引以為傲的龍。
中國人素來自稱,龍的傳人,對龍,有一種近乎崇拜的感情。
別的不說,在某些網站裏,坐擁一切資源的強大男主角,往往也會選擇以【龍】為自己的坐騎,有些人甚至連武器和技能都會以【龍】來命名,這種主角被稱之為【龍】傲天,在中國動畫,小說,電子遊戲裏,龍的身影簡直無處不在。
而誰能想到,皇帝自稱真龍天子的原因,居然是他們真的被龍所庇佑著!
當然,龍是不會隨意插手人類的事情,既然不管事情,大家認為那隻是皇帝用來騙人的手段也未嚐不可。隻是——如何讓第一個人相信呢?那就是空穴來風了。
這個詞,原本的意思是,有洞穴,才會有風。比喻消息和傳說不是完全沒有根據的。可惜,這個詞的意思在現代已經被歪曲了。由此可見,人類的信息情報的傳遞,往往會隨著人人口口相傳的謬誤,還有時間的推移而變化。
第一代自稱真龍天子的秦始皇,恐怕是真的見到了龍吧。
因為很多人也見過,所以,大家都承認了他是真龍天子,被龍選定的人。
而龍也正式成為中華文化不可或缺的一環。
不過,龍隻現身了這一次,以後一直沉睡著,沉睡著,畢竟對於龍而言,人類的行動是完全沒有意義的。除了昆蟲學家,你們有誰會對螞蟻的生產結構感興趣的嗎?龍也是一樣。
傳國玉璽在傳承中,有過數次的消失,要麽是兵荒馬亂,皇權不能保證,要麽是現代皇權被徹底推翻,守護皇權的龍璽自然隨著皇權崩塌而消失了。
事實上,中國人現在找不到傳國玉璽的真品,正好說明了那東西不是凡俗之物,它是封建皇權的象征,因此,在新中國推翻封建皇權的時候,它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消失了。
沒想到啊,它居然……會在此刻重現。
原本陰暗的空間,被玉璽溫潤的金色光輝所籠罩,映出了那個男人病態的羸弱的臉。
很蒼老,而且非常的病態,整張臉蒼白的好像是一張紙,他的雙眸深深的凹陷下去,身上也很少有皮肉,看上去,簡直像是一個皮包骨的僵屍。
可是,他的雙眸裏,卻映射著龍璽那近乎完美的榮光,又仿佛讓他整個人都升華了!
“啊……偉大的聖杯……隻有你,隻有你才能成為人類的救世主!”
他說著,仿佛一個陷入狂躁症的人一樣,近乎瘋狂的甩動著他的胳膊,身上披著青紫色的長袍,頗為古風的打扮讓他看上去非常滑稽可笑。
“啊……人類是那樣弱小,又是那樣強大,人類是那樣的醜陋,又是那樣的高潔,所以啊,所以啊!我明白了啊!人類就是這樣矛盾的存在啊!比如我腳下的這個國度吧!”
他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仿佛,是在跟【聖杯】溝通吧。他說著跺了跺腳,大概是向表達【腳下】這個詞。
“這個國家裏充滿了肮髒,病態,羸弱,仇殺,人們相互敵視,相互厭惡,漢人看不起滿人,滿人憎恨漢人,其他少數民族亦然。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國家,卻在抗日戰爭中,驚人的團結了起來!啊!人性的光輝!人類作為萬物之靈長的原初的光輝啊!!那是一定是因為,在中國人麵前,有著足以讓它們忽視一切意識形態產生的矛盾,來全副身心投入進去的巨大災難啊!我一直在思考著,怎樣才能讓人類永遠保持這份高潔的姿態……終於,讓我想到了啊!”
他說著,嘴角勾起近乎瘋狂的弧度,雙眼以幾乎瞪出來的驅使,憤憤的張開。
“隻要人類永遠陷入災難不就好了嗎?!隻要給予人類無窮大的災難,那不就好了嘛!在那無比巨大的災厄麵前,人類一定會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輝!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化身為那災厄,來讓人類達到進化,從現在的卑劣,榮升為高貴的存在!所以……聖杯啊!請聆聽我的願望,讓我的servant,蘇魯特喲,再次展現出那諸神黃昏,燒毀世界的景色吧!來吧!拜托了!聖杯君!!!我們一起,拯救人類吧!!!”
他瘋狂的聲音回響在空空如也的故宮裏,他提前用過了魔術,讓閑雜人等不會接近這裏,如洛希雅所預料的,這個年過半百的瘋狂的老人,就等在聖杯身邊。
他情不自禁的向【聖杯】伸出了手……
“吼!”
盤踞在玉璽之上的金龍忽然張開的眼睛,金色的眸子隻是看了他一樣,那臻至魔法之境地的強大威懾魔術就讓他情不自禁的一個後退,渾身發抖,汗毛直立。
那條耀武揚威的金龍,那威嚴的姿態,光是遠遠的看著,就讓人心生敬畏了。
那是一種,讓人情不自禁聯想到死亡的,從而擔心自己生命是否會就此終結的可怕威懾力。
可是,他雖然害怕的發抖,但是,卻還在笑著。
“錯不了的!!!這份威懾力!這可怕的魔力!!!一定是,你一定可以的!!是真品!是真正的聖杯啊啊!!!!太棒了!因為,還沒有選出勝利者對吧,你要保護聖杯,不要讓我這種偷奸耍滑的人趁機占便宜吧?可是啊,可是啊!你這樣不就是側麵告訴我,你就是真品!是最強的!最優秀的!一定可以,你的魔力,供給給蘇魯特的話,一定會成功將整個世界付之一炬的!時間,空間,一切的一切!麵臨如此巨大的災難!人類一定會成為最強大的聯合!人類會無視倫理道德,無視人種差距,無視貧富和意識形態,全人類的大聯合!謝謝你!謝謝你啊!!!”
近乎瘋狂的狂喊,老人雙目湧出淚水,嘴角滿溢著鮮血,他,等待著這一天太久了。
隻有一個人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他才能真正意義上的完全無視自己。
雖然瘋狂,雖然手段錯的離譜,然而,隻有那份關心人類,渴望人類進化的心情,是完全真實的。
他是真的,沒有半點虛假的熱愛著人類這個物種,並且因為自己是個人類而自豪。
他熱愛人類,他謳歌人類,他渴望人類進化。
雖然,用錯了方法,也過於極端。
多虧了archer沒有下手,如果之前她直接幹掉了saber,那麽現在聖杯戰爭就算是結束了,那麽,聖杯就會交給勝利者,金龍自然也就不會繼續守護龍璽,到那時候,隻怕,聖杯已經落在他手裏了吧。
“等著我啊,聖杯……我馬上就去,把那些宵小之輩給……統統抹殺……”
近乎偏執的狂信者,這麽說著,在他身邊,靈體的魔神,正蓄勢待發。
這是,真正的最後一戰了。
必須,讓它們通通見識到,炎魔神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