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憂心忡忡的戰略家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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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就算是徹底調查結束了。”
安靜的把煙頭隨手在身邊的泥土裏熄滅,卡爾安靜的這麽說著。
他趁著敵人還沒攻過來之前,正在詳細調查地脈的流動。
之前蘇魯特的寶具引發的那強力的一擊,讓整個城市的結構的都發生了變化,之前他做的那些調查,幾乎都不能當作參考了。
混亂的街區,被燒毀的靈脈,光是這兩點,就得重新走一遍地圖了。而且,還有如何把敵人引入陷阱。
結論就是:不可能。
那家夥,真的是怪物啊。”
被蘇魯特的一擊擊潰的大地,隻有焦灼的毀滅之炎的魔力,那是連大地原本屬性都會被徹底燒焦的超越一切的強大的攻擊。卡爾還從沒聽說過有這種攻擊,能把地脈,這個星球的立身之本給強行篡改屬性……這到底,是怎樣的怪物。
如果具有這種強度的攻擊力的話,那麽陷阱都沒有意義了。所謂一力降十會,就蘇魯特這個強大的炎之力,怕是其他人怎麽戰鬥,都無法給他致命一擊的吧。
他曾經準備和saber把呂布引入陷阱,圍殺之,結果呂布在半路上就被archer和saber聯手斬殺,陷阱倒是空了下來。這次卡爾也抱著僥幸的心情,嚐試一下能不能把之前的陷阱改良一下,如果跟艾伯納聯手,說不定能構建起一個將蘇魯特剿滅的陷阱。
可是,越是調查,越是對這個怪物覺著可怕。
就沒有人能管一管這個怪物嗎?!
恐怕,就算是艾伯納和自己聯手,也未必能將那個怪物困住。
如果非要說他有什麽缺點,大概……
就是魔力的消耗過大了。
這樣的怪物,肯定需要過多的魔力來驅使。
因此,要把戰鬥拖入長線戰鬥,以此來耗死對麵的禦主,這大概是最切實可行的戰略了。
可是……好好想想吧,那可是跟暴走芬裏爾平分秋色,甚至還把芬裏爾剿滅的怪物,那麽激烈的戰鬥都沒有讓他消失……好吧,姑且就當作是芬裏爾那種等級的戰鬥才能讓他消失吧,那麽自己兩邊能用出那麽強大的攻擊嗎?用什麽?聖劍?那把劍的威力,早就在兩次聖杯戰爭中,被魔術協會給摸清楚了。
不行的。
即便是那把星之聖劍,也是無法擊潰這家夥的。
如果,大家都是【英靈】那麽還有的比。
可是,首先蘇魯特是【神靈】,其次,saber現在也不是【英靈】而是【servant】兩者的差距就在這個【基礎容器】上產生了巨大的差異。
作為英靈的阿爾托莉亞,是優秀於作為從者的阿爾托莉亞的。而從者的阿爾托莉亞能發揮出的聖劍的攻擊力,無法對抗這個魔神。
這就很麻煩了。
姑且,把敵人的戰鬥時間,拖到30分鍾吧。可是,真的能在那種家夥手底下堅持30分鍾嗎?如果快到時間,難保敵人不會瘋狂的使用令咒,強行解放寶具……
越是到了關鍵時候,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就越發濃重起來。卡爾不禁笑笑,自己也是越來越功利了,如果是暗殺者的自己,那麽肯定能安心的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可是,作為禦主的自己,心情卻非常的澎湃,想要盡可能穩妥的將聖杯收入囊中。
這種焦急的心情,到底是什麽呢?
卡爾的思緒情不自禁的開始紊亂了,明明知道思考這些事情是沒有意義的,可是,就是無法停下自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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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的弱點,應該是魔力吧。”
而在另一邊,也有人得出了完全一樣的結論。
是艾伯納。
這個金發的魔術師,此時正躺在柔軟的床鋪上,細致的錦緞溫柔的支撐著他因為寒氣浸透而陷入癱瘓的雙腿,讓他多少感覺舒服了一些。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著無端的東西。想要獲得什麽,就勢必要付出什麽。如果是saber的話,能理解吧?”
是的。”
擁有聖青色瞳孔的少女口齒清晰的應對著。
拿我做例子的話,根據禦主的魔力量的不同,我的數據也會有所波動。”
說到這裏,忽然遠阪士郎的表情微妙了起來,變得有點歉意了。
畢竟在艾伯納之前,上一代禦主就是他嘛。不得不說,對比現在的saber,當時的saber還真是太弱了。
正所謂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和艾伯納那種專精於魔術,努力開拓魔術回路的魔術師相比,遠阪士郎的魔力真的不值一提。
不過兩人都把全副精力放在對話上,沒有注意到士郎表情微妙。
如果,那個【saber】擁有那麽強大的數據,隻能理解為,他會消耗更加巨量的魔力。”
saber板上釘釘的說著,語氣非常肯定。
是的。而且,因為這次聖杯戰爭的saber是你,那麽就有一個問題了。是誰,在給那個炎魔神saber提供魔力。”
你是說,禦主的話題嗎?”
麵對saber的反問,艾伯納笑笑搖頭,補充道:“那的確是一部分,但不是重點。召喚英靈所需的魔力量過於巨大,人類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聖杯戰爭,說是人類役使從者,然而實際上,負責召喚英靈的是聖杯,aster隻是負責維持現界的魔力罷了。可是,saber是你,你是被聖杯召喚的從者。那麽……是什麽東西,在給炎魔神蘇魯特提供魔力呢?”
!”
角度刁鑽,艾伯納一下子切入了一個兩人都沒考慮過的問題。
對啊,如果說,被聖杯召喚的saber是阿爾托莉亞,那麽那個蘇魯特是誰召喚的?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聖杯額外召喚了第八名從者,可是這幾乎不可能。雖然已經能肯定,敵人用的核心不是聖杯,可是,他確實在模擬聖杯戰爭的流程。也就是那個傳統的七人外加七騎的戰爭方法。第二種可能性……那就是有人額外準備了名額,這也是我感覺比較可能的做法。用其他的聖遺物,將其譜寫出聖杯戰爭的感覺。”
額……那個,我沒聽懂……”
士郎怯生生的舉起了左手,明明年紀和閱曆都是士郎比較多,可在艾伯納麵前他總是有一種自己完全不行的感覺,總有一種被他壓了一頭的感覺。
嘛……也就是說,表麵上,我們參加了【一次】聖杯戰爭對吧?”
嗯。”
可是實際上,這裏展開了【兩次】聖杯戰爭。第一次,便是我們這一批,第二次,則是敵人召喚了蘇魯特的這一次。這樣,就能理解為什麽會有兩個saber了。”
可是,這樣有可能嗎?”
有。如果隻是說可能性的話。敵人畢竟是可以隨意將聖杯戰爭的譜係烙印在其他魔術寶物上,以此來召開聖杯戰爭,那麽他能展開一次,給自己破例展開第二次也未嚐不可吧?”
確實。”
如果隻是說可能性的話,確實很有可能性。
艾伯納說完,氣氛又開始凝固了起來。畢竟沒有新的話題,隻有saber專注於手頭剛剛炸出來的可樂餅,大快朵頤。雖然這次魔力量充盈了,可是,怎麽說呢,跟士郎搭檔,總有一種:“不吃點什麽就虧本了”的感覺。
那,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是線索,我不是英靈阿爾托莉亞這件事,能當作是什麽參考嗎?”
saber說的是自己能夠靈體化的這件事。雖然是她自己的事情,可是她自己卻搞不清楚。
這一點,saber已經跟士郎交了底,士郎也沒有瞞著艾伯納,他作為魔術師,確實比士郎要可靠的多。
可以。不如說,這個情報,反而證明了這次聖杯戰爭不是真正的聖杯戰爭。因為,被召喚的從者並不是從英靈座召喚而來,也就是說,這是虛假的聖杯戰爭。”
額?不是從……英靈座嗎?”
明明是saber自己提出的話題,結果自己卻被繞暈了。
英靈,難道不都是從英靈座召喚來的嗎?
是的,雖然,這隻是我的推測……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所有的英靈,都是從這裏召喚來的。”
艾伯納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你是說……我們心裏的印象嗎?”
士郎有點開竅了,恍恍惚惚的應了一句,艾伯納讚許的點頭,笑道:“沒錯。我會召喚到列奧尼達,不是因為我找到了聖遺物,而是因為我渴望自己能夠召喚到列奧尼達。而且,他也很符合我心中對列奧尼達的期待和寄托。說實話,那個家夥,是一個很粗野,很鄙視魔術,又很審時度勢,同時也很知道該怎麽做人的英靈。看上去很麻煩,然而……其實是我心裏的想法。我大概,是想要一個那樣的搭檔吧。所以,聖杯才把我的內心裏的列奧尼達投影了出來,真正的英靈座的列奧尼達,未必是這個樣子的英靈。”
哦!也就是說……saber也是因為,我內心在渴求著再見她一麵,這種感覺嗎?”
士郎趕緊追問,得到了艾伯納一個點頭。
是的,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麽saber會知道第四次聖杯戰爭和第五次聖杯戰爭的事情——”
因為士郎認為我知道,所以我便知道了。是這個意思吧?”
阿爾托莉亞也默然的認可了這個說法,確實,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可是,卻合情合理,好像偵探小說裏把這種推理方法起了個名字,可惜這不屬於一般常識,阿爾托莉亞不知道。
是的……如果這個推測成立,那麽就能理解,為什麽會有虛假的聖杯戰爭了。說白了,隻是強行用作為核心【聖杯】將自己渴望的從者召喚出來,就是這個感覺吧。”
不得不說,雖然艾伯納沒有證據,但是推測的意外的準確。
誠如,他的推斷。
召喚saber阿爾托莉亞,是因為士郎渴望再和他見麵。
召喚ncer列奧尼達,是因為艾伯納希望能遇到一個這樣的,和魔術師完全不同的,能夠支持自己的協力者。
召喚rider呂布,是因為遠阪彌娜想要召喚三國第一猛將。
召喚caster達芬奇,雖然也有卡爾召喚之時身體處於極度劣勢的情況,然而,真正核心的原因是,他本人不依賴魔術,比起魔術,他更喜歡科學,作為暗殺者,他隻是把魔術當做是一種戰鬥手段。這種思考模式,讓他召喚到了達芬奇。理論上來說,達芬奇是不能作為英靈存在的,可是,這並不是聖杯戰爭,所以常規的束縛對他不起效果。
召喚assass服部半藏,是因為間桐綾想要一個聽話又忠誠的殺人幫凶。
召喚berserker芬裏爾,則是因為艾琳娜-愛因茲貝倫渴求著一個用來交流的心靈之友。它不會背叛自己,也不會反對自己,不會質疑自己,隻會安靜的陪著自己。
至於,為什麽塚原銘史會召喚到archer麽……是不是,也是因為他心裏其實,一直期待著這種展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