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突襲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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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阿爾托莉亞的一擊將洛希雅踹飛,緊接著,她小小的身體飛馳過去,在魔力放出的加持下,saber阿爾托莉亞原本就優秀的數據,會變的更加優秀,那是能強行頂住蘇魯特那渾身烈焰,強行和那炎魔神進行接近戰拚鬥的強大能力,甚至,saber一度還占了上風。
這種戰鬥力,洛希雅是不可能和她抗衡的。如果失去了最大的遊擊優勢,那麽結論隻有一個,那就是洛希雅會被碾壓,擊斃,甚至可能連反抗都沒有,就化為靈子,回歸虛無。
如果說,從者是英靈的降世狀態,從者被擊斃,會回到英靈座。
可是自己呢?
一個被虛構出來的英靈,死了,就會一無所有。
沒有一個回去的地方,那麽,隻能抓住現在,隻有【現在】,是洛希雅能夠把握住的。
那麽……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到聖杯,讓自己的【現在】能夠滿足。
唔……
肺裏的空氣被saber那一腳全部給逼了出去,整個人身體裏沒有力氣,順著胸腔,saber一腳的劇痛傳遍了身體。不得不說,saber不愧是最優秀的從者,即便不用劍,光是這一腳的力量,就足夠嚇人了。
洛希雅咬緊牙關,不顧一切的扯下自己的披風,那身為羅賓漢象征的寬大墨綠披風隨著她的揮動,一下子形成了阻礙saber視野的屏障。
洛希雅的能力是【間諜行動】,那是媲美assassin氣息遮斷技能的優秀能力,可惜的是,這畢竟不是氣息遮斷,沒有那麽強力,首先,這個間諜行動不能讓洛希雅本人露出破綻。
比如現在,她手裏拿著這麽大的武器,怎麽也不可能和森林隱匿成一體。那麽,還不如把這個扔掉呢!
寬大的袍子一下子遮擋了saber的視野,阿爾托莉亞眉頭一皺,手中劍尖一抖,力量侵透,一下就將這墨綠的長袍給撕成碎片,穿過碎片,阿爾托莉亞緊急捕捉洛希雅的身影。
她在墨綠長袍下,偏偏穿著一套白色運動服,這一套衣服鮮明的配色,讓她徹底無法和森林融合起來,不過,洛希雅沒有換衣服的準備。
這套衣服,是塚原銘史為她選中的,在這最後一戰裏,她無論如何,也想和這份回憶,一同戰鬥到結束。
不會輸的,絕對,不能輸給saber。
因為……給自己選擇衣服的哪個男孩子,是那麽的單純和善良。他是那種,會因為自己是女孩子,而無視自己英靈身份的人,他是那種,會為了別人的幸福挺身而出的人。他是那種……洛希雅想要真心侍奉的禦主。
和卡爾那種純粹的魔術師不同,洛希雅信任卡爾,是因為兩人的利益一致。當利益不一致的時候,兩人都清楚,對方就是自己的仇敵。所以,洛希雅才會在蘇魯特撤退後,把第一擊殺目標選定為卡爾。
比起saber和士郎,她判斷,卡爾才是最大的敵人!
可是,卡爾會選擇洛希雅也是這個原因,因為洛希雅這家夥,隻要有共同利益,那麽就能說服她同盟。
絕對理性的人,就是這樣,他們不會依從感性做事情。他們的行動模式,基本可以用【利益】兩個字來概括。
為此,卡爾和洛希雅大概會成為最默契的戰友。但是,卻無法成為相濡以沫的主仆。
隻有塚原銘史,才是洛希雅唯一的依靠。這個人,是自己唯一想要為其奮戰並且取得勝利的人。
塚原銘史,是自己的禦主。就算用盡陰謀詭計,也必須贏的聖杯戰爭。
這是洛希雅這次戰鬥的唯一目的。
利用自己的披風,利用那羅賓漢之名僅存的榮耀,洛希雅贏得了短短一瞬間阿爾托莉亞無法捕捉自己的時候,趁著這個機會,她一步跳上半空,瞄準了saber,就是一槍!
這一槍的軌跡稍微偏移了一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倉皇之間起跳的原因,她的槍口,稍微偏移了一點。如果曾經玩過玩具槍的,或者是打過靶的,都應該知道,槍這種武器,隻要稍微偏離了一點點,在距離的放大下,子彈的偏移會十分巨大。
雖然隻是偏移了一點,那青藍的光束,就不可能命中saber。
(好機會……打偏……不對!)
saber剛剛要衝上去,忽然,心裏泛起了不安的心情,她不去反應,直感曾經救過她好幾次,這次,她依舊選擇相信自己的直感。
既然它告訴自己,說自己有危險,那麽saber不會去懷疑。
在大腦給出結論之前,身體先一步動了起來,向著完全不同的方向,saber撤退了。
是的,麵對沒有危險的戰鬥,她撤退了。
果不其然,隻見saber撤退的同時,半空中那銳利的鐳射光束仿佛被人控製了一樣切向了saber 的之前站的位置!一刀貫穿了地麵!
光束會偏折嗎?當然不會,除非被特殊介質反彈,否則,光束就是這樣筆直的衝過去的武器。可是現在,光束偏折了。
好像……對,如果非要舉例子,好像第五次聖杯戰爭中,lancer庫丘林的寶具【貫穿死棘之槍】一樣!子彈的軌跡在半空中偏移,沿著不可能的軌跡,偏轉,差點就把saber貫穿了!
從那一擊的位置推斷,如果saber執意衝上去,會被切斷雙腿。考慮到這把武器傷害敵人不會讓其再生的特點,saber失去雙腿,就無法在抵抗archer下一擊了。
捏了一把冷汗,saber小心的吞了口口水,真的是嚇了一跳。
一看地麵,她就了然了。原來如此,在拋飛鬥篷的瞬間,她先算好了自己的位置,向著地麵開了一槍,然後才起跳,緊接著故意打偏,給自己破綻!
就好像之前打網球一樣,她故意做出假動作,誘騙自己。可惜的是,戰場上,一旦遇到危機,直感會提醒saber阿爾托莉亞,否則,真的就出大事了。
“果然不會這麽輕易得手麽?你的直感還真是麻煩的技能呢。”
“我倒是覺著,受傷無法恢複這點更加麻煩呢。”
兩人隔著大約三百米的距離,隔空對話。
archer站在樹梢,saber站立地麵,經過剛剛的劇烈運動,saber阿爾托莉亞的肩頭整個被血液染紅,青藍色化為了暗紅色,黏糊糊的貼在肩膀上,還好傷口不深,這才沒有影響自己的力量。
saber和的盧木多戰鬥的時候,吃過這個虧,被劃傷的是她的手腕,無法全力攥住自己的劍,這次,算是好的。
結果,兩人的距離有拉開了。對於saber而言,自然,是想要把這個距離拉回來的。可是,對於archer而言,接近戰就等於死路,那麽,果然,archer的下一步,應該是遊擊戰,繼續發揮森林戰的特長吧。
saber這麽預判著,雙腿肌肉繃了起來,準備著撲上去,如果archer一跑,那麽自己得第一時間追上去。
問題就是,要先看出她往什麽方向跑……
隻見archer深深吸了口氣,洛希雅把步槍戳在一邊,居然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衣服了。
“……玩什麽花樣!”
saber厲聲喝問。
“花樣?saber,好好看看你自己,你想用這麽邋遢的姿態,迎接我們的最終戰嗎?”洛希雅的話讓saber一愣,不明白她想幹什麽。
“你到底想說什麽?”
“這個距離,我的禦主無法過來,你不用擔心。而且,你剛剛的破壞行動,也破壞了我的預定路線,這裏是沒有陷阱的。所以,在這裏,你不用擔心會中陷阱。”
“…………”
“所以,我請求中場休息。我要整理一下我的頭發,還有衣服,不管你我誰勝利了,都不應該用這幅姿態來迎接最後的落幕吧?”
“……聽你的意思,難道你想在這裏跟我決戰?”
saber冷笑一下,一挑眉毛:不怪她不信任archer,之前剛剛被人連續陰了那麽多次,還繼續相信對方那不叫騎士道,那叫傻。
“就是這樣。就如你知道的那樣,我的禦主是個很弱的禦主,他支撐不了太久,我的確可以通過遊擊戰和你繼續耗著,但是,那樣禦主支撐不住。長期戰對我過於不利了。所以,就在下一擊裏,分出勝負吧。”
“嗬……好啊。如果在你隻是整理衣服的話,那倒是沒關係。”
saber倒是磊落,把劍往地上一插,到要看看她葫蘆裏買的什麽藥。雖然不能愈合傷口,但是把衣服上的血跡弄掉倒是很容易。saber重構了一下自己的靈體,馬上整個人都【煥然一新】了。
再看洛希雅,她則好像失去了靈體化的能力一樣,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一樣,收拾自己的衣服,著裝,給自己打扮,用小鏡子給自己臉上小心翼翼的擦去灰塵和樹葉。
“好了沒有?”
saber看她這樣,更加覺著不對勁了,可是有說不出什麽不對,畢竟她的直感沒有反饋。
“嗯,很快。抱歉,saber……我是虛構的英靈,我……不管是落幕戰,還是取勝之後回到禦主身邊,我都希望,能給他一個最好的印象。”
“……是麽。”
不知道過了多久,不過,最多不過3分鍾吧,洛希雅整理好了自己的著裝,梳理好自己的頭發,重新抄起那把步槍,阿爾托莉亞也拔起自己的劍。兩人再次回歸戰鬥狀態。
“saber……這次我不會逃了,就在這裏,決一勝負吧!”
“正合我意!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