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章 幸福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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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姐,陳晉南有沒有跟你聯絡?”

    盧美華點頭:“上周聯絡了,他問我懷盧森的時候是在哪兒做的試管……你也知道?”

    我點頭。盧美華道:“陳晉南還是個挺不錯的人,他能想開,也是件好事。”

    是啊。”過了這麽些天。陳晉南應該已經去做試管了吧?但願他一回成功,往後也能過上妻兒圍繞的溫馨生活。

    然然你跟秦少辦事兒的日子定在什麽時候?”盧美華問我。

    下個月十六號。”說起日子。我就想起了那個藏在弄堂裏的大師,想起易容的事兒。

    日子找誰選的啊?”

    沒找人選。就是秦深自己定的。”他說是十六號是我們第一次相遇,也就是顧清揚生日會上我們兩神不知鬼不覺睡了的那天……

    他說這個的時候我都笑了,他選這麽個日子,是想紀念他破處?

    盧美華聽了。拍拍我肩膀道:“妹子姐說句迷信的話。你們兩前兩次都沒順利成事,說不定是日子沒選好的緣故。這次可得好好挑個日子,要不我陪你去找那位大師算一算?”

    我猶豫了下。點頭。

    我們驅車過去,到那院子門口。秦深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

    我跟盧姐來找大師重新算個日子。”

    秦深沉默一會兒,道:“我也過來見識下這位得道高人。”

    他肯定不相信世上真有命中注定這事兒,但說實話我也是將信將疑。這種事兒真是太玄乎。

    進去,也就是檀香滿院。

    大師。我想請您幫忙挑個結婚的日子。”

    大師抬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讓我報上我和秦深的生辰八字。

    我說完。他就閉眼掐指算了起來。一派玄乎的樣子。

    還沒算出來,秦深來了。

    室內陰暗的光線突然亮堂起來,秦深掀開簾子進來,默默走到我身邊的蒲團上坐下。

    大師抬眼看了他一眼,繼續閉眼掐算。

    我們麵前香爐裏插的三炷香都燃盡,他才睜開眼,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日期:“十九。”

    請問大師,這日子有什麽緣故嗎?”秦深問。

    大師這就是我老公。”我趕緊介紹。

    大師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道:“他命犯貪狼星,這輩子薄親寡友,桃花不斷。”

    我去,太伸神了這也!

    秦深臉上也帶上驚訝,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人大師。

    大師看著我,道:“你上次來過,我批你雖命格貴重但挫折不斷,你的挫折全是因他而來。”

    我真要五體投地了,大師又道:“但此時他的命格已改,你以後的時運風水不會再受損,可以安心過日子了。”

    大師您說我的命格改了,是怎麽回事?”秦深看著大師問。

    大師抬起眼皮子看看他,說了六個字:“天機不可泄露。”

    又道:“行了,出去吧。”

    出來,我心裏歡喜,之前一直惦記著那三十二歲的詛咒,一直暗暗不安,現在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秦深一直蹙著眉頭,一副鬱悶的樣子,這事兒想必打破了他的三觀了。

    我們一起吃了飯,盧美華就帶著盧森回家了,我跟秦深一起去公司,進到辦公室,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麽?”我真覺得莫名其妙、

    他捏了下我鼻子,說:“既然大師說十九號好,那就十九號,我這就讓人該日子。”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在笑什麽?”總感覺他笑裏藏刀。

    我笑世間竟有大師那等神人啊!”

    他說著,摟住我,說:“大師說咱們以後都無災無難了,今晚是不是得好好慶祝下?”

    我笑了,說:“好啊,你想怎麽慶祝?”

    他把頭埋到我肩窩,嘴巴湊到我耳朵邊吐著熱氣,說:“我找個好吃的餐廳,先把你喂飽,然後晚上回去,你再把我喂飽。”

    我真是好氣又好笑,這家夥太不正經,不過他要是正經了,他也就不是秦深了。

    五點多,我們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接炎炎和愛然。

    到樓下,竟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傑西卡,你怎麽在這兒?”

    我,我在這兒等人。”她說著,臉上浮起兩抹紅暈。

    等男朋友?”

    剛說著,就聽見有人在喊傑西卡的中文名;“珍珍。”

    這聲音……

    阿超!”

    阿超跑過來,站到傑西卡身邊,靦腆的摸了摸後腦勺,說:“我今天加班,珍珍特地來給我送飯。”

    喲,你們這是什麽時候好上的?”緣分真是奇妙,珍珍竟然和阿超走到了一塊兒。

    傑西卡羞澀的笑了笑,說:“我在白雲路開了家花店,母親節的時候阿超來我店裏買花送他媽媽,我們就認識了。”

    阿超別加班了,跟我們一起去吃飯,這頓可得你請、”我半玩笑半認真道。

    秦深也拍著阿超肩膀說;“走吧,工作可以放放,請客不能耽擱。”

    阿超摸了摸後腦勺,道:“秦總都發話了,看來我今天得大出血、”

    秦深定的餐廳挺貴,但阿超現在也是年薪幾百萬的大款了,在市中心買了豪宅還買了輛路虎代步,我們宰起他來可是一點都不手軟。

    我們接了孩子,去到秦深定好的餐廳,點了菜,我跟傑西卡去上衛生間。

    路上她給我紕漏心事;“羅湛出事之後,我難過了好長一頓時間,後來我爸爸生了場病,我回了台灣一趟去照顧他,他天天念叨我的終生大事,我才決定為了家人振作起來,之後我回深市找了個鋪麵開花店,就遇上了阿超,現在我徹底放下了,羅湛,就是我永遠遙不可及的一個夢。”

    隻是我真的很心疼他,他這一生,都活在了不公和扭曲裏,如果他的出身不是那樣,他一定會是個非常出色和優秀的人。”

    我聽珍珍說著,想起了在大理跟羅湛初次見麵的場景,那時候的他,陽光向上,真像是溫泉山莊裏那片絢爛的向日葵,是我的出現促使他一步一步扭曲一步一步泥足深陷……

    羅湛是個好人,下輩子他一定會幸福的。”

    我該找個時間去看看羅湛,這世上,已經沒有人再會懷念他了。

    大家邊吃邊聊,到十點多才結束,回家,愛然和炎炎自己回房睡覺,我給秦曦洗了個澡把他裝進睡袋,小家夥翻了個身也睡了。

    把他嬰兒床的蚊帳拉好,腰上突然摟上來一雙手。

    某人火熱的身軀貼上來,嘴唇也慢慢廝磨到我耳朵邊……

    關鍵時刻,我伸手抵住他,說:“大師都說我們兩的磨難已經結束了,你可以把臉上的疤去了吧?”

    他看著我,勾唇笑了笑,說:“行,我明天就聯係醫生,快來吧,我兄弟都餓壞了……”

    第二天早餐的時候,我跟秦深說我想去看看羅湛。

    秦深沉默許久,道:“我跟你一起去。”

    我們先送炎炎和愛然去學校,然後驅車往墓地去。

    羅湛跟羅蘭的墓是母子合葬墓,看著墓碑上那兩張黑白照,我心裏平靜中帶著心酸,秦深應該也放下了,人死如燈滅,再大的仇恨,生命都落幕了,還有什麽放不開?

    兩人的墓上長滿了野草,我們找了管理墓園的人繳了一筆錢,讓他好好維護墳墓。ig src=&039;/iage/443/1212802webp&039; 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