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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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是三味書屋的後院。

    就在趙雲龍以悶棍敲昏兩個偷電賊的時候,孫朗正在裏正的家中,對死者家屬進行了盤問和排查——當然是毫無所獲。據那幾個老娘們驚魂未定哭哭啼啼的訴說,裏正這些日子根本就像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異常舉動,完完全全沒有被飛蜈蚣寄生的跡象。

    也就是說……

    孫朗與魯淑仁對視了一眼,兩人各有心事,決定趕緊回去跟老趙她們匯合。

    然後就驚喜地發現,孫朗之前隨手布下的釣魚殺陣居然真的開了張,捕獲了兩條愚蠢的鹹魚。

    隨即他們就將謝阿貴和孔仲吾秘密帶到了三味書屋,借用了這裏的地窖,對兩人進行了人道主義的溫暖審訊。

    當孫朗一臉迷之笑容走出了地窖之後,大家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此時司馬萍和黑玄蕩蹲在地上尋蟬蛻。

    魯大師逼格甚高地坐在臘梅樹上,綽著煙袋,神色空蒙地望著遠方,一副很有思想的文藝女青年的樣子。

    而院子的一角,一根幹草叉倒插在地上,謝阿貴依然被叉在半空,一股生無可戀、但求速死的悲涼模樣。

    因為有一個女人,正在不遠處,拿著小鋼鋸,在磨刀石上磨,磨幾下,抬頭看謝阿貴一眼,磨幾下,抬頭看謝阿貴一眼……

    如果將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可疑垃圾排除之後,這無疑也是一副後宮圖鑒,可以回收cg的那種。

    名字就叫《帝國の貞男孫朗與他艸不了的後宮們》。

    趙雲龍正在用心磨鋸子,為有可能發生的鋸睾睾而準備著,看到孫朗出來之後,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三步並作兩步跳了過來:“問得怎麽樣?”

    魯淑仁也轉過了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死死地盯著孫朗,似乎在等他開口。

    孫朗沒有理會魯大師的眼神,一本正經道:“孔仲吾,俊傑也,非常識時務,充分貫徹了坦白從寬的投降主義思想,識大體,顧大局,提供了非常寶貴的情報線索,不過念在這位同誌剛剛棄暗投明,心中認知一時半會兒轉變不過來,所以依然有所保留,沒關係,組織上是很寬容的,理解第一,理解第一……”

    他對著被叉在半空的謝阿貴笑了笑:“朋友,久等了,輪到你上鍾了,接下來我把孔仲吾交代的情況再問你一遍,答錯一個,切掉一厘米,你說吼不吼啊?”

    不吼啊!謝阿貴在心中大聲抗議,不過就算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而且,按照孫朗這假民主真獨裁的尿性,問一句吼不吼也隻是走走形式,誰管你是怎麽想的……隨著孫朗一擺手,趙雲龍早就屁顛屁顛跑了過去,拔起那幹草叉,跟著孫朗,將謝阿貴挑進了地窖,片刻之後,又把一臉風中淩亂的孔仲吾叉了出來……

    魯淑仁一看到孔仲吾,臉上浮現出了森然的殺機和怒色,孔仲吾出來之後,也看到了魯淑仁,他似乎認識這位魯家的大小姐,雖然身體不能移動,但他還是微微一歎,向魯大師低頭一禮,也許是賠罪,也許是歉意。

    魯淑仁冷冷地哼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轉過了頭。

    黑玄蕩是蛇妖,並沒有人類的認知,司馬萍這一路跟孫朗和趙雲龍一起行動,早就知道這兩個王八蛋瘋起來能把天都捅破了,叉個人何足道哉,至於魯淑仁——魯大師表示她受這神經病二人組的荼毒,已經算是曆史遺留問題了……

    所以她們都木然地看著趙雲龍將孔仲吾挑到了牆腳,然後把幹草叉重新插在了地上,讓他感受大自然的微風吹拂,反倒是趙雲龍做完這一切之後,突然哎呀一聲,一臉後知後覺,望著魯淑仁她們,一臉嚴肅道:“我是不是理解錯了孫朗的意思?他讓我把他們叉出去,還是插-出去?”

    這樣說著,她將目光重新投向那柄幹草叉——這一字之差,結果可不一樣,這意味著自己應該使用這杆叉子的前端還是後柄……

    司馬萍和魯淑仁一開始沒聽懂,但順著趙雲龍的目光看過去,片刻之後,她們的表情齊齊一僵,一副“我不想跟你說話,走開”的表情,將頭轉到了一邊。

    就在這時,院子的廂房被人推開,單四嫂走了出來,抬頭就看到了被叉在空中、隨風搖擺、一臉淩亂的孔仲吾,她先是啊了一聲,然後臉漲得通紅,一副想笑而不好意思笑的樣子……他們幾個人,雖然名義上是一個小團體的隊友,但彼此之間,不算太熟稔,孔仲吾給她的印象是一個古板固執的武者,堅持著一些他們看起來很莫名奇妙的規矩,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規矩很多的家夥。而如今,居然卻被這樣掛在了一杆草叉上……

    孔仲吾默默地將頭轉到了一邊,低聲道:“不……不要取笑。”

    單四嫂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笑噴,急急用袖子捂住了嘴巴,將頭低下,臉漲得通紅,她實在是一個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婦人,並不善與人交,內斂而含蓄,嘲笑笑話別人這種事,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她有心將孔仲吾解放下來,但這種手筆,一猜就是那個性格很令人為難、總是做些驚世駭俗之事的周少俠幹的,她實在沒有那個膽子,但就這麽看著孔仲吾隨風搖擺,又於心不忍,正為難之間,魯淑仁看出了她的窘迫,出言替她解圍:“不必理會,讓他先在上麵掛幾天吧。”

    聽到這聲音,孔仲吾臉上浮現出了複雜的神色,低聲道:“魯小姐……”

    “閉嘴!”魯淑仁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雙目如刀,剮在了孔仲吾身上,“你還有臉跟我說話?”

    “慚愧。”孔仲吾平靜道,“孔某令魯家衰敗,魯小姐恨我,實乃天經地義,畢竟天地之間,萬事除了一個理字之外,還有一個情字,魯小姐出身百草園,宗族親眷,血濃於水,一朝就此傾覆,就算將孔某生吞活剝,也是人之常情。”

    魯淑仁聞言怒極反笑:“人之常情?你的意思是,你令魯家衰敗,占了一個理字?”

    “不敢。”孔仲吾閉上了眼睛,淡淡道,“隻是天數有變,物無常主,而歸強者居之,此乃自然之理。”

    魯淑仁聞言,似乎已經知道孔仲吾想說什麽,臉色陡變,但聽了這句話之後,趙雲龍卻神色一動,看了一眼孔仲吾,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卻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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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仲吾繼續道:“當年魯家興盛,是數代之經營,百年之積累,有良田千頃,有財貨巨萬,官場有奧援,市井有爪牙,所以有此偌大基業,魯姓子弟橫行此間,放貸收田,強買強賣,欺壓良民,壓榨血汗,小民敢怒而不敢言,這就是強者。”

    “市井的升鬥小民,數口之家,有老有小,每天都要為生計奔波勞碌,辛苦一生,換來方寸立錐之地,種幾畝薄田,捐稅納糧,僅供糊口,辛辛苦苦大半輩子賺的錢,要給老人送終,要給兒女成家,天地為熔爐,他們就是來世上吃苦操勞一生的可憐人,生來死去,都是一無所有。”

    孔二爺睜開了眼睛,望著魯淑仁,淡淡道:“而你們,生來就居於雲端之上,生死無憂,市井小民們辛苦一輩子賺來的錢,換不來半點錦衣玉食,他們辛苦勞動所賺來的錢哪裏去了?大半都到了你們的口袋。錢貨,土地,廣舍,地位……這些是從哪裏來的?是你們德行高尚,蒼天所授?是你們辛苦勞作,親手掙得?”

    “錯了,是你四叔絞盡腦汁,坑害良人,是你堂兄豢養鷹犬,巧取豪奪,你的兄長,你的父輩,你的祖輩……你們不過是一群衣冠楚楚的禽獸之徒,剝削著勤勞辛苦者一生的辛苦和血汗,卻自詡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所謂的取之有道,不過是弱肉強食、壓迫掠奪,就如同狼王享受著群狼的進貢,就如同蟻後等待著蟻群的喂食……”

    “你們都是畜生,當然,我也是。”孔仲吾望著魯淑仁,淡淡道,“可一頭畜生因為爪牙不利,被另一頭更加凶狠的畜生奪走了洞穴、財產和配偶,還要反過來指責對方不講道義嗎?魯小姐找我報仇,天經地義,孔某也坦然受死,如果想指責孔某殘忍暴虐、冷血無情,那可真是不要臉麵了。”

    魯淑仁勃然大怒,從臘梅樹上一躍而下,揮掌怒劈,掌風鋒銳如刀,向著孔仲吾呼嘯而去,她狂怒之下,出手更不容情,就算孔仲吾全盛狀態下麵對這一擊,都要暫避鋒芒,更何況現在被掛在草叉上,哪裏閃得開?他聽到掌風呼嘯,苦笑一聲,閉目待死。

    但下一刻,趙雲龍移形換位,擋在孔仲吾麵前,一拳轟出,掌風轟然而散,她反手擒拿魯淑仁的右腕,左手平推,一勾一帶,將魯淑仁跌得踉蹌退開,旁邊黑玄蕩見主人出手,雖然心中恐懼,但依然悄無聲息地襲來,然後被老趙隨手一甩,摔了個四仰八叉。

    魯大師站穩身形,狂怒道:“讓開!我要殺了他!”

    趙雲龍負起雙手,平靜道:“孫朗要他活著,他就得活著,天王老子來了,也殺不了他。”

    魯淑仁咬牙道:“他毀了我的家!他害死了我的家人!居然還敢擺出這副嘴臉……讓開!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這事,我甚至可以幫你報仇,但孫朗已經有囑咐了。”趙雲龍淡淡道,“他說,在此事了結之前,不許你私下向孔仲吾尋仇。魯淑仁,我私下說一句,你如今見了仇人而無法報仇,都是你自找的,一開始在百草園時,孫朗問你此事前因後果,你為什麽不說?你當時如果爽爽快快全都跟孫朗講了,那如今這孔仲吾早就被孫朗剁成肉醬,給你出氣了。”

    “你……你管不著!”魯淑仁怒道,“讓開!”

    老趙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魯淑仁咬牙道:“那我就連你一起殺了!”

    老趙仍是搖頭:“不好意思,你做不到。”

    刹那間,三味書屋劍拔弩張,魯淑仁惡狠狠地盯著趙雲龍,黑玄蕩雖然不敢上前,但依然露出了凶猛的眼神,在老趙的視線死角遊走,等待著與主人分攻合擊,單四嫂見這邊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手足無措,慌裏慌張,不知道應該幫誰,而司馬萍猶豫了片刻,轉頭向地窖的方向跑去。

    “司馬萍!”魯淑仁眼觀八方,注意到了這新收弟子的動作,怒道,“不許去!”

    司馬萍立刻露出了“日了狗了”的無奈表情,但還是乖乖停下了腳步……畢竟師命不可違。

    ——等打出血來之後再違吧。

    這一打岔,趙雲龍也順勢給了魯大師一個台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想殺他,需要孫朗首肯,不妨找他談談。”

    魯淑仁餘怒未消,咬牙道:“他首肯?我報仇,需要他首肯?開什麽玩笑,我想殺誰就殺誰!”

    趙雲龍翻了個白眼,露出了“我不想跟你說話”的表情。

    魯大師冷冷地哼了一聲,再也不看孔仲吾,轉頭大步向著單四嫂走去:“被那王八蛋一打岔,都忘記這邊的事情了。閏土哥醒來了嗎?怎麽樣了?”

    “已經醒了……”廂房裏傳來了回應,農夫扶著門框,走了出來,“我似乎聽到了爭吵聲……發生了什麽事?”

    單四嫂神情一動:“你……你怎麽出來了?不是說讓你再休息一下嗎?”

    “我有武功,不礙事的。”農夫摸了摸後腦,“隻是腦袋還有點不舒服,就像是被人拿著撞鍾的鍾錘給撞了似的……”

    黑玄蕩和司馬萍齊刷刷地看向趙雲龍。

    老趙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你們瞅啥?”

    兩人非常可恥地縮了。

    魯淑仁看了一眼農夫,語氣變得略微溫和:“閏土哥還是再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礙事的。”農夫將手放下,似乎有些無措,低聲道,“多謝大小姐關心……咦,孔仲吾?你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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