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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宸郗突然問這個肯定是在計劃結婚的事,我低頭望了眼手上的粉色鑽戒,又抬頭看了眼目光正盯著我的男人,問:“什麽時候結婚?”
“應該快了吧,你希望婚禮是什麽樣的?”
“倘若請宴席,我可能不太讚同。”
他輕聲問:“為什麽?”
“很麻煩,再說我希望和陸先生……就我們兩個人去結婚旅行,拋開一切隻有我們兩個,就連孩子也丟給你的爺爺或者陸淮陽。”
我強調:“就我們兩個人。”
聞言陸宸郗勾了勾唇角說:“倘若你希望我們兩個人的話,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吃過晚飯以後陸宸郗帶著我出去散步,夜空下的景色很迷人,我賴在他的懷裏問:“明天下午我要先趕回北京,你怎麽打算的?或者你在這邊留下後天再飛北京也是一樣的。”
陸宸郗揉揉我的腦袋:“一起吧。”
第二天回別墅的時候遇見陸欽國,他一個人帶著陸皖南到陸家老宅,沒有我媽。
這種場合我媽的確沒有出現的立場,陸皖南看見我喊了一聲姐姐,我笑著應了一聲,聞言陸欽國臉色沉了沉,道:“別瞎喊,皖南。”
“別瞎喊?難道我不是嗎?”我對陸宸郗使了使眼色,他喊了聲陸皖南帶著孩子離開。
陸欽國見陸宸郗帶著孩子離開,他瞬間明白我有話對他說,他皺眉問:“有事?”
“你一直都想讓皖南回陸家對不對?”
陸欽國皺眉:“與你有什麽關係?”
“與我有什麽關係?以後我會是陸宸郗的妻子,陸家整個會是我以及我孩子的,你說我憑什麽會答應陸皖南現在回陸家?他回陸家隻會分走我兩個孩子的股份,你說一山能容二虎嗎?陸欽國,你腦子裏會不會想的太天真了?就連你自己都能明白的道理,為什麽要在這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著無用的事?”
陸欽國臉色陰沉道:“你!陸晚你別得意!”
“以後別拿這事煩宸郗了,我答應你,陸皖南畢竟是我的弟弟,以後有什麽事我會幫襯的,但回陸家這件事是絕對的沒有商量。”
陸欽國在陸家老宅轉悠了這麽多年,陸老爺子或者陸宸郗都沒有答應讓陸皖南回陸家,答案如此明顯他還有什麽看不透的?!
陸欽國的臉色很難看,我丟下他回到陸宸郗的身邊,說:“我對他用了很決絕的話。”
陸宸郗笑道:“你的嘴一向伶牙俐齒。”
“得讓他明白這件事的概率問題,陸皖南回陸家老宅是絕對沒有可能性的。”
陸宸郗解釋道:“並不是不讓陸皖南回陸家,隻是陸欽國想要的是能夠分一杯羹的正統繼承權,到時陸皖南有這個條件,陸欽國肯定會利用他的,而陸家到時就是會真正的折騰了。”
“嗯,從根源斷絕吧。”
陸宸郗起身,道:“祭拜母親吧,等祭拜了母親我們就離開,你還要回北京處理急事。”
去山上祭拜陸宸郗的母親,我從墓碑的照片裏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儒雅的女人。
一個比我媽有氣質的女人。
但倘若不是因為我媽做的那些事,我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機會認識陸宸郗的。
世界上的緣分真的很奇怪。
我垂眼看了眼自己手指處的鑽戒,一種奇異的心思鋪滿心裏,竟覺得微妙的幸福。
陸宸郗祭拜他的母親將我介紹給了她,我喊了一聲“媽。”站在陸宸郗的身側。
陸宸郗帶著我離開的時候在路上碰見陸欽國,陸欽國看見我們問:“怎麽沒有喊我一起?”
陸宸郗斜他一眼,悠悠的離開。
在車上的時候,陸宸郗說:“從他離開我的母親後,我再也沒有當他是父親。”
我說:“我雖然有老陳,但回不去了。”
好幾年過去,老陳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我與他而言,隻是簡單的父女罷了。
他有他最疼愛的人就像我母親也有最疼愛的人一般,我隻是陸宸郗最疼愛的人罷了。
但好在我還有陸宸郗。
回到北京我在機場跟陸宸郗分開以後就徑直的去公司,在路上我對來接我的簡毓說:“昨晚你發給我的郵件我都看了。”
簡毓問:“陸總覺得怎麽樣?”
“不用公關,就按照對方的意思毀約。”我略有些疲憊的解釋道:“對方跟盛華討價還價,他們憑借的是什麽?倘若我們答應了,那他們絕對還會有下一次,他們想毀約就毀約吧,毀約以後跟陸家合作,陸宸郗那邊我去溝通。”
簡毓笑著問:“你和陸先生,分你我嗎?”
我斜簡毓一眼,沒搭理他。
到了公司以後短暫的開了一個會議,處理了好大一批文件才脫手,我將一疊文件堆積在辦公桌上,對簡毓警告道:“以後別故意趁著我回盛華就給我這麽留這麽一大批文件,倘若有下次,你留多少文件我就扣你多少工資。”
簡毓提醒:“陸總,這是你的分內之事。”
我跳過他的話,提醒說:“我或許會請兩個月的假,你最好現在給阮總打電話溝通,不然兩個月的事務都會壓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聞言,簡毓臉色一沉,立即道:“是。”
在盛華待到晚上十點我才回到家,回家時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下了,我摸索著進臥室爬上.床就開始對陸宸郗動手動腳。
陸宸郗知道是我,他伸手壓住我的後背趴在我身上說:“我以為你還要一會才回家。”
“所以你就睡了,沒有等我回家?”
陸宸郗低聲道:“我昨晚伺候你半夜,趁著你不在的時候補眠,免得晚上你又要折騰我。”
“陸宸郗,我向盛華請了兩個月的假。”
陸宸郗沉默了一會,問:“想脫離嗎?”
我疑惑問:“逃離什麽?”
“結婚旅行。”
晚上淩晨十一點的時候陸宸郗帶著我逃離北京,第一站就是冰島……我曾經生活的地方。
我望著那個小木屋對陸宸郗解釋說:“瀾之就是在那兒去世的,去世的時候很孤獨。”
陸宸郗抱緊我的肩膀,說:“阮瀾之去世的那天晚上給我打過電話,他說他離開後你會很傷心,他讓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你。”
我驚訝問:“他還說過什麽嗎?”
“他說,你愛的是我。”陸宸郗頓了一會,解釋說:“我知道他的離去,我當時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阮瀾之說,“我已經吃了藥,你現在告訴她並沒有什麽用,我隻是想和你聊一聊,聊一聊她的曾經,聊一聊她的未來。”,你的曾經……是我最在意的事,你得病的那些日子我才是最在意的,那天晚上我靜靜的聽他說了有關於你的很多事,他說你的幻想症是因為鬱涼的離開才留下的,他說這一切都是我陰差陽錯逼的。”
陸宸郗道:“我承認,是我的錯。”
“都是曾經的事了,即使有時候想起來會有一絲絲的難過,但畢竟都是曾經的事了。”
他忽而道:“晚晚,我愛你。”
“我愛你,宸郗哥哥。”
“我們登記結婚吧,冰島的公民是你現在的身份,而我也提前將資料準備好了。”
我一愣:“你蓄謀已久?”
剛求婚結束就提議結婚,而且資料又準備的這麽齊全,這肯定是他的蓄謀已久!
無論是不是他的蓄謀已久,我都願意選擇和他結婚,我們在冰島登記後就離開去了其他的國度,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都在旅行。
我和陸宸郗經曆風風雨雨終於走在一起,以後的日子隻會比現在更加的平靜。
我望著在大海裏遊泳的男人心裏感到一陣的滿足,無論如何,這輩子隻是他了。
陸宸郗,餘生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