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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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幹瞪著眼睛,僵持了很久,獨孤夜不放心,終究是放下身段,向經驗比較豐富的宋漣漪請教:
“你想怎麽辦?白斐離開淮安城,你和你師傅想的那個計謀,完全沒有用,你還有別的方法嗎?”
“沒有。”
宋漣漪自我放棄,一屁股坐到一旁,就算有,她也不打算和這個自大狂分享,本以為他當了那麽多年的靜王,肚子裏是有那麽一點墨水的,沒想到,居然是這個鬼樣子。
天天吃喝玩樂,就等著別人把他想要的天下雙手奉上,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簡直是癡人說夢話。
“沒有?”
獨孤夜不信,遲疑地看著宋漣漪,冷笑:“你宋漣漪會沒有計策。這個可能嗎?我要是信了你的鬼話,那才是真真的笨蛋,愚蠢至極。”
靠!
她就一定會有辦法嗎?
這個簍子是誰捅出來的?
如果當初把他們看的死死的,沈奚初他們有把柄在他們的手裏,現在至於要這樣費勁心思,去想怎麽把他們給抓回來嗎?
多此一舉!
“獨孤夜,我真是覺得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宋漣漪嘲笑,“你自己做錯的事情,憑什麽要我替你擦屁股?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我是你什麽人,我們是盟友,我不是你的下人,不是你的下屬,不是你的附屬品,所以,不要拿你對下人的那一套脾氣,對著我,我不會接受的。”
“嗬嗬嗬。”
獨孤夜捧住腹部,又是狂笑了一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宋漣漪,你以為,你現在自由了,你以前在我的麵前搖尾乞憐的樣子,我就忘記了嗎?沒有,我要一輩子記住它,記住你宋漣漪那個落魄低人一等的樣子!”
“獨孤夜!你不要太無恥!現在,我們應該商量,怎麽解決白斐出逃的事情,而不是算計我和你之間的恩恩怨怨,你明不明白?”
宋漣漪怒不可遏,怎麽有這樣的人,怎麽有這樣的人,他究竟知不知道什麽叫做以大事兒為重呢?
不,他不知道,他就是個十足十的滾蛋。
“所以呢?”
獨孤夜慢悠悠看著宋漣漪暴躁的樣子,一點都不急,倒是把宋漣漪看的一臉氣憤。
宋漣漪攤手,無語說道:“所以呢,所以我們都不要玩,大家拍拍手,讓這個奪取天下的計謀,作古好了。”
反正,她宋漣漪對這個天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得到或者得不到,她都不敢興趣。
大不了,她傾盡全力,找到白斐,抹去他關於沈奚初的記憶,然後,他們兩個人雙宿雙飛,找一個神仙快活地,好好待著,再不去參與這天下亂七八糟的事情。
如此,甚好。
“宋漣漪,你這說的是什麽氣話。這種事情,能隨隨便便說不做,就不做的嗎?你可不能這樣隨便,這天下本王自然要,而你本王自然也不會拋棄,如此簡單的事情,我們為何還要這麽糾結呢?”
獨孤夜坐正身子,和宋漣漪認真的解釋,他可不想丟掉宋漣漪這一枚好棋子,他做人做事有一大原則,能不自己動手的,就絕不會自己動手,因為,沒有這個必要,讓別人動手,這樣才是明智的選擇。
“我不是氣話!我是認真的!”
宋漣漪憤怒扭頭,憤怒的看著獨孤夜,
“宋漣漪,說吧,你究竟要我怎麽配合你?”
他還不知道嗎?
她連天下都不要這樣的狠話都說出來了還不是看在他獨孤夜實在是喜歡這個天下的份上?
沒錯,他獨孤夜的確不能失去這個天下,他不能夠失去這個權力,這是他渴望的東西,也是他被宋漣漪控製的東西。
宋漣漪很聰明,知道怎麽一物降一物。
宋漣漪還擺著一副高貴人的姿態,不肯拉下臉來,獨孤夜坐在一旁,搞笑的看著她,唉的一聲,“說吧,別在這裏猶豫了,你究竟我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
宋漣漪抿住唇,做出不悅的樣子。
獨孤夜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在我麵前還裝著呢,你對白斐的情意,連我都可以舍棄,我對白斐真是妒忌又恨納。”
“關你什麽事兒呢?”
“白斐哪裏好了,至於你們一個個都搶著他?一個是豐國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將軍,還有一個是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女魔頭,真是了不得啊。”獨孤夜嗤嗤的調侃道。
“那是,你這種人是萬萬都比不上的。”宋漣漪白一眼,“你呢,想好怎麽辦了嗎?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是你和我的事情。”
“哈哈哈哈,這個話聽起來怎麽那麽像,我和你是一對的,我們要共同度過難關,共同解決問題。”
“不需要!我和你,永遠走不到一起,你懂的。”
宋漣漪站起來,準備到外邊去處理事情,獨孤夜站起來,拽住她的手,“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完,你那麽急著走幹什麽?”
“解決,怎麽解決?你有辦法了嗎?”宋漣漪挑眉,她就不相信,獨孤夜真的要依靠她,才能做好這些事情。這樣她不得累死了都。
“辦法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動手做而已。”獨孤夜不屑說到。
敢不敢動手?
她現在什麽壞事好事兒都做絕了,還有什麽事情她是不敢做的?
“獨孤夜,你別在這裏拐彎抹角,有話就直接說,不然,我可沒有這個空閑跟你在這兒廢話,你要是無聊,自己大可以找女人玩兒去,我沒空在這裏跟你廢話。”
“你不是把你哥哥守住了嗎?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棋子,隨時可以置人於死地的。”
置人於死地?
怎麽置?
如何置?
宋漣漪轉過頭,看著獨孤夜老成,又誌在必得的模樣,“究竟是什麽方法,說的這麽神神秘秘的,不得了啊。”
“也沒有什麽神秘不神秘的,就是一個比較陰損的方法。不知道你敢不敢做呢?”
“快說!究竟是什麽方法!”
“沈奚初最在乎的人,是誰,你知道嗎?”
“白斐?那個已經死了的沈玉珠?還是她的師傅,她那個無用的逍遙宮裏頭的一群廢物?你究竟想說什麽?”
“都錯了。你一點都不了解你這個姐姐的想法,更不了解她的人生經曆,真是失敗啊。”